第 48 节
作者:吹嘻      更新:2021-02-25 00:54      字数:4726
  「呜呜呜,小王爷,不行啊,不行啊,你不能这样做。」香舍哭叫着,心里却已经不耐烦了:你个混帐东西在那磨蹭什么呢?我都表现的这样弱不胜衣了,你一扑上来把我压在身下不就得了吗?非得东一扑西一扑的,你纯粹浪费我体力是不是?
  当然了,香舍绝对是不会为了这种货色而浪费飞仙机会的。须知蛇为万淫之首,十二生肖的妖精里,也只有黑蛇精会这采阳补阳之道,到时他既不会真的和这个小侯爷交合,也不会委屈自己用嘴吸取,只要这只色狼把他扑在身下,让自己在他那勃起的孽根前轻轻一抓,他体内的阳气自然就会源源不绝的被吸取过来。
  终于那只混蛋色狼似乎也累了,香舍也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半倒在床上,泪光点点娇喘细细,说不出的诱人。
  「宝贝儿,稍等,我来了。」那色狼流着口水一个泰山压顶向香舍扑去,却在身子刚弯下时就停住了所有动作。然后他慢慢的抬起身,又慢慢的转过身去。
  香舍已经感觉到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心里也诧异于此人的武功之高,竟然是站在那小侯爷背后的时候才被自己发觉。他敢打赌若非对方散出凌厉的杀气,只怕那只色狼被吸尽元阳也不会发觉身后有人。
  「你是谁?」从背后可以看出小侯爷全身的肌肉都收缩鼓胀起来,可见他也明白今日遇上了一个硬点子,说话的同时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杀手谷主——向天涯。」来人一字一字的道,语调平板的甚至没有什么起伏。
  「杀手谷主?」色狼侯爷大叫:「你你你……我怎么得罪你了?还是……还是有谁要买我的命?不……不对,没有人能雇的起你,没有人对不对……你……你说,他们……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多两倍……不,三倍的给你……」
  啧啧,连遇到比自己厉害的杀手时的说词都是一成不变,人类怎么一个个都窝囊成这样子啊。
  香舍收了之前的弱态,开始凉凉的半倚在锦被上准备看戏。身上却依然是半遮半掩的春光乍泄,他打算把那个杀手也诱惑过来,最好能一举吸取两个高手的元阳:呵呵,这回真是赚大发了。
  不过他的脸色旋即就变了,因为他终于透过色狼侯爷的身体缝隙看清了那个杀手的面貌,虽然蓑衣已经变成了黑衣,但那副冷峻无情的模样、那种操控生死的气势,没错,是他,就是他。香舍激动的几乎要尖叫了。
  向天涯的视线似乎有意无意的向这边飘过来一下,吓得香舍连忙直起身子,然后想想不对,自己不该表现的这么强势。复又双手捧胸,重新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却在哀嚎:痛苦啊,这真是太考验我做戏的天份和才能了,呜呜呜……
  事实证明,向天涯的确有着能让小侯爷害怕成那样的能力。
  香舍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剑划开小侯爷的喉咙,心痛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三步并作两步爬到小侯爷身边:呜呜呜,拜托拜托,好歹让他再活一会儿,让我悄悄吸了他的元阳再死吧。
  不过结果令他太失望了,那一剑高明的只在小侯爷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细细的红印,然而香舍遗是一眼就看出,这色狼侯爷已经死透了,透的不能再透了。
  香舍悲从中来:这大半天的算是白忙活了,一丝元阳还没吸到,简直亏大了。他怒目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向天涯,在接触到他那张英俊脸孔时才猛然回过神来。
  死了的已经活不过来,可不能再放过这个活的了,否则自己才真是白忙一场。香舍精神为之一振,重新跪爬了几步,来到向天涯身前:「恩公啊,多谢恩公了,若非恩公,我今日就逃不过被这禽兽侮辱的命运,恩公……」他趁机上前,就想抓住向天涯的衣角,接下来便可以顺利上演以身相许的戏码了。
  向天涯眉毛一挑:禽兽?侮辱?难道你不是他的男妾吗?刚刚你明明哭得那么伤心,还以为是因为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呢。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香舍。
  香舍那是什么人,黑蛇精,十二妖精里最聪明的妖精(当然,这是香舍小朋友自己认为的),只从向天涯那双眼睛里,便轻易看出了他的想法。
  「恩公?你……你难道认为我是自愿的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是他的男妾?啊,我恨不得扒了这禽兽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香舍握拳当胸,一脸痛不欲生的喊着,旋即又悲悲切切的诉说着:「我本来是卖身葬父,当初也说好了只是做他的奴仆,谁知……谁知这禽兽……」他不等说完,就觉得面前一个黑影一闪,抬头一看,向天涯已经从窗子中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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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啊……恩公……等等我啊……」真是的,我还没来得及以身相许,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香舍在心里大喊,然后他猛地站起来,低头看了看,没错啊,这衣服敞开的部位、程度,刚刚的姿势,都是最妩媚诱人的,怎么那个向天涯竟然视而不见,忍心将这样美丽凄楚的他扔下就走呢。
  「向天涯,我就不信我征服不了你。」香舍在屋内跺脚:「你给我等着,就算你是一棵铁树精,我迟早也要你为我开花结果。」他愤愤的吼完,又踢了地上的小侯爷一脚,恨恨骂道:「呸,看你样子挺强壮的,却是个银样蜡枪头,你就不能多坚持一会儿再死啊,我黑蛇精的戏是白做的吗?」他说完,忍不住又踢了一脚泄愤,耳听得前院已经传来人声,于是也忙从向天涯蹿出动窗子飞了出去。
  香舍在云端里四下张望,这一次他在暗中对向天涯下了「一缕遥香」,那是他在山上特制的一种迷香,无色透明的粉末,指甲稍稍一弹,哪怕只要跟踪的对象沾了一星半点,从此后不管隔着多远,香舍都有办法根据那一缕香味寻到他。
  向天涯的轻功连香舍也为之咋舌,香舍一直追着他,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看见他停了急速奔驰着的身形。
  在云端里一望,只见下面是一座古刹,破败不堪的掩映在树林之中。
  向天涯仗剑而行,最后闪身进了古庙。然后庙里传出一丝光亮,在这夜色中的深山古寺里,即使是光亮,也阴森森的令人望而却步。
  香舍落下了云头,自己盘坐着仔细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半天后,他整理了整理衣裳,又将头发拆开散在背上脸上,然后飞到地面上,又用一些荆棘将全身各处的衣服扯破了几处,当然,身上也添了十几道小小的伤痕,那些流血不多的红痕与雪白的皮肤交相辉映,任何男人见了,都能被勾起潜藏在心底深处的原始野兽欲望。
  香舍打扮了一番,自认为已经十分完美,这才一边发出嘤嘤的低泣声,一边顺着被野草淹没的石阶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古寺奔去:嘿嘿,向天涯,这回就算你是个铁人,老子我也要把你化作绕指柔,你给我等着吧。
  他信心满满的踏上最后一级石阶,然后「砰」的一声撞开了古寺的大门,一边惊慌地喊着:「有人吗?有没有好心的师父?呜呜呜,快救救我吧。」
  寺里的火把已经被熄灭了,向天涯躺在供桌下睡的正香,他老早就听见了石阶上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不过他不打算理会,跟他无关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舍得浪费精力去管。
  直到大门被推开,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才倏然睁开眼睛,半眯着的眸子射出一缕精光,他敛气屏息动也不动,倒要看看这个「凑巧」找到这里来的绝美少年有什么花样玩。
  人呢?死哪儿去了?明明就是在这庙里的没错啊。香舍心里恨恨的自语,嘴里却不得不娇滴滴充满惊惶的唤着:「师父啊,有人吗?和尚庙里的师父啊,有一大帮坏人在后面追我,请你们施施援手救救我吧,师父啊。」
  向天涯险些便笑出声来,这个绝美的少年连做个最劣质的奸细都不够格,若他真如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娇弱,怎么能从那一大帮坏人手中脱身,真是的,撒这种谎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只有白痴才会相信。
  香舍虽然是黑蛇精,擅长媚惑之道,但再聪明的脑筋,每天在那几个笨龙笨虎笨鼠的熏陶下,也难免生锈迟钝。何况他根本没在红尘中打过滚儿,哪里知道人心险恶狡诈无比,还自以为自己的各种应变非常完美呢。
  向天涯的睡意已经全没有了,他身为杀手谷主,从来都是无心无情的,但这枯寂古庙之中,忽然来了一个少年让他免费听戏,他是不听也得听,还不如干脆好好欣赏一番。想到这里,他微微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不过他不知道香舍是个妖精,在这庙内奔走了半天不是免费表演的。
  香舍早就确定向天涯在供桌底下,只是不知该怎么才能把他给弄出来,毕竟自己还要维持着纤纤弱质的身份。
  此时一听向天涯动了一动,不由得心头火起,暗道你这个混蛋东西看我这么狼狈的来回呼救很有意思是吧?我还偏偏不让你看了。
  想到这里,干脆移动脚步接近供桌,一边自言自语道:「唉,可怜我身世飘零遇人不淑,如今流落古庙竟然都没遇见一个活人,看来也只有在这供桌底下悄悄藏了,也省得被人抓到。」说完用手一掀帘子,他就势便滚进了供桌底下。
  「啊……」的一声大叫,香舍美丽的桃花眼中滚着要掉不掉的泪珠,「惊惶」地看着向天涯:「你……是人是鬼?」
  「鬼。」向天涯干脆的回答,等着听第二声做作的惊叫,却见香舍愣了半刻后,忽然一脸放松的表情,眼中那两滴泪珠也收了回去,然后他大咧咧的往向天涯怀里一靠,一撇嘴道:「你知不知道通常一个绝美孱弱的少年问你这句话的时候,你要充满温情的回答他说你是人,然后让他摸摸你身上是有温度的,然后深山古庙,两个人就可以干柴烈火了,知道吗?」
  「不知道。」向天涯的声调没有半丝起伏,想了想到底还是加了一句:「多谢教诲,下次我会记住,你可以继续了。」不用怀疑,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继续什么?继续装吗?」香舍掠了掠额前的头发:「装给你看?哼哼,我有什么好处吗?累得满身臭汗,不对,是累得我香汗淋漓,你却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他忽然转向向天涯,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吐气如兰的柔声道:「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向天涯回答,身子不动如山,眼力的神色却没有半丝波澜。
  「你……」香舍为之气结:「就算说假话也好,你好歹也应该让我有点成就感吧?」他瞪着眼睛看了向天涯半晌,最终狼狈败下阵来:「我明白了,你就是一根木头,而且是截枯死的木头,柳下惠遇见你都得叫声祖宗。」
  「多谢夸奖。」向天涯心里莞尔,面上却不动声色。
  而他的回答更让香舍泄气,自己咕哝着:「我怎么就这么倒楣,看上了你这块木头。」
  「不敢当,我可不希望成为第二个韦小候。」向天涯冷笑,倒让香舍一愣:「你……你知道?你知道我找上那个色狼是为了什么?」
  不等向天涯回答。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衣袂带风声,仅凭这份轻功,便可知对方身负绝顶轻功。向天涯忙将香舍向里一带,在他眼前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下一刻,庙门就被轻轻推开,彷佛是野猫要捉田鼠时的轻轻落步声传来,接着这人在一边站定,一丝光亮透过供桌上垂下的破布照射进来,那人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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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天涯一皱眉,忽觉香舍柔若无骨的小手开始像条泥鳅一样的在全身上下游走,直奔自己的鼠蹊部而去。
  香舍的手认准目标后便勇往直前,却在半途就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他的脖子上忽然横了一把冰凉锋利的匕首。
  这人何止是块木头?简直就是一块埋在地下的化石。香舍气得七窍生烟,心里暗暗的骂着:不对,叫他化石都便宜了他,他根本就是一块木炭,只能等着烧火用了,连一点复苏的希望都没有。
  香舍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自己应该离去。但转念一想:奶奶的我是谁啊?我是堂堂的黑蛇精,白娘子祖宗迷住了一个许仙有什么了不起,那就是一块软骨头,最后还被他给出卖了,给我们蛇精一族抹了不少的黑。今天我用自己的美色勾引这个天下最冷酷的男人,如果勾引成功,那才叫本事呢,如果让他一辈子都守着我忠贞不二,那就可以一雪我们蛇族的前耻了。
  想到这里,黑蛇精的斗志再度高昂且空前兴奋起来。小手离开了向天涯的重要部位,一边向他的脖子悄悄吹了口气。似乎在嗔怪他的不解风情。
  庙门再次被打开,有一个人进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