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1-02-25 00:51      字数:4888
  划屡次失手,但我真的很佩服你,还有勇气继续操作下去。真是。。。。。。呵呵。。。。。。老不死的精神啊。”
  他没有动怒,却是又拿起一小瓶的药,抽入针管,说:“看来江小姐的意志很坚强,比一般人的承受能力都要多很多呢。这药。。。。。。算是浪费了。”
  又一针推下后,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有种想要冲破牢笼的狂野肆虐感,想狠狠地伤害自己,想啃噬自己的血肉,想让那鲜血弥漫在自己的鼻息,洗刷自己的肌肤,享受着被自己鲜血浸染的极度快感。
  使劲晃晃脑袋,强行甩出一丝清明,赤红着双目,沙哑着嗓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为什么。。。。。。?”
  他眼中充斥了鄙视与不敢的阴戾,仿佛自问自答道:“为什么?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在权利与欲望面前,人的性命才会变得极其渺小。
  一步步来吧,当国王与皇后的飞机意外坠毁,王子大人因悲伤过度吸食dupin不能自拔后,我会管理好这个国家,然后将他传给我的儿子,你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我如同母鸡下蛋般咯咯咯笑着:“丫,还挺有想法。不过,一般宦官弄权,都因国主不振,你的国王梦,怕是得到下辈子去发展了。嘿嘿。。。。。。嘿嘿嘿嘿。。。。。。不过啊,也有个方法呢,话说啊。。。。。。哈哈。。。。。。哈哈哈。。。。。。话说宁当鸡头,不当凤尾,你。。。。。。你呀。。。。。。你可以去管理某个小县城嘛,一定。。。。。。一定可以当个。。。。。。呵呵呵。。。。。。土皇帝的。。。。。。真的。。。。。。真的真的。。。。。。哈哈哈哈。。。。。。”心里替塘爸塘妈焦急着,眼中的世界却变成血红色,身体的感觉如同蚊子的生存法则般,渴望着啜饮鲜血!
  脑袋嗡嗡间,仿佛好多个声音都在邀我共疯狂,只能使劲摇晃着头颅,想要承受这一个人的狂妄!
  叫了,笑了,疯了,闹了,当手臂在绳索的捆绑间肆虐出血痕,极致的快感便在扭曲间升华。
  于是,使劲的拉扯,用力的扭曲,拼命的旋转,让那鲜血然后的快感充沛极度干渴的身体。。。。。。
  脱皮的拉扯间,手臂从绳索间滑出,整个人痴痴傻傻游荡在铁皮周围,用脑袋磕碰出刺痛,用牙齿咬出温热,用指甲挠出快感,用发丝拉扯出刺痛的慌乱!
  一切,都将持续。。。。。。
  摇曳血色罂粟花(一)
  只有接近死亡,才能在心跳停刊的刹那,享受到地狱里的靡丽诱惑,感受到极限的快乐。也许,这种说法太过于危险,不容易掌控其中尺度,更没有通透的说清楚,当你极限了一切的快感后,那逐渐干瘪的细胞,是否还能撑得过日与夜的平淡纠葛?
  当药效过去后,我席卷在自己制造的惨痛里,瑟瑟发抖着。
  心疼的抚慰着自己制造出的满身伤痕,如受伤的猫咪般用舌头舔着伤口,不想让自己发炎。
  在这暗无天日的铁皮里,他们除了每天给我能在存活下去的简单流食外,会定时给我打一针,让我疯疯癫癫的卖傻卖笑、磕磕碰碰,让我一到时间身体就自动叫嚣,想需要针剂才能存活下去。
  心里,被这种绝望挖死了一角一角,但骨子里的倔强,却愈发得宁死不屈。
  也许,有天,当我的身体投向了药品时,当我的心倒戈了放弃时,当我就莫名其妙死在了这里时,我的骨头仍旧存在,仍旧支撑了我的躯体,宣示着。。。。。。不服输!
  我见过吸毒,也接触过dupin,更加肯定了这个药效的可怕,仿佛是变异的产品,令人啃噬心脉,迅速吞噬自我。
  清醒的时候,我可以很客观的认为,这个东西不好,如果把人都整成我这样,那么还有谁会继续消费?
  可惜,没人听我的心声,因为我是可有可无的实验品。
  尽管被没日没夜的关押,我仍旧记得天数,不让自己的脑袋停止运作,不让自己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睡不着时,我就想着意外发生过的事儿,一件件记下来,不让自己遗忘。
  吃饭时,我将最后的一点水分都舔干净,为活下去吸收任何一点营养。
  四天了,以及四天了,当我的胳膊上再扎两个针孔的时候,我真得不晓得是否还能这样清醒下去。
  我在等,等着机会,等着他救,或者自救。
  当第五个针孔在我的身痒难耐时,随之响起的,还有林林种种的枪声,如同上好的打击乐般,充斥了我的耳畔,喜悦了我的神经。
  在两个壮汉的扭头寻视中,一直配合良好的我突然发起攻击,一把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针头,对准他的眼睛就狠狠划了下去!
  在一声鲜血迸裂的惨叫声中,另一人向我袭来,我毫不犹豫的扑身上去,在挨了一拳后,将针头送进了他的一只眼里!
  疼痛使两个男人变得嘶吼与癫狂,异常暴怒地向我袭来。。。。。。
  就在这时,铁皮大门被推开,一束久违的自然光线照射进来的同时,响起了两声绝然的枪响。
  我望着门口那人的身影,缓缓勾起干涸的唇畔,哑着嗓子,只唤出一个字:“翼。。。。。。”
  全然放松的身子倒下,跌落在冰冷的铁皮上,唇角泛起一个虚弱的笑颜,却于瞬间冻结为战栗的心惊!不好!毒瘾犯了!
  身子不停的瑟缩着,被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揽入怀里,听见他狠狠的咒骂道:“这群人渣!”
  视线变得模糊,思想已然真空,所有的本能只剩下恳求:“药,药,给我药。。。。。。”
  当冰凉注入身体里时,我耳边仿佛听见了一个男人的低泣,遍遍唤着:“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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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阳光普照在疲惫的身上,周围是软软的被褥,散发着干爽的气息与幸福的宁静。
  屋子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简简单单的色彩,大大方方的摆设,看起来没有家的舒适,但却有种朴质的安全感。
  将脸冲向阳光,用鼻息嗅着自然的味道,唇角缓缓爬满笑颜,感激今天,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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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撑起孱弱的身子,步伐有些轻浮地踏下地板,随着感官走到餐桌前,望着那淡黄|色的小米粥会心微笑,轻轻坐下,一口口将那微热的恰到好处的爱心煲煮吞下,如同一股不奢华的暖流,缓缓应润着干涸的身躯。
  原来,幸福就是饿极后的一碗小米粥。
  将碗底舔了个底朝天,舒服得又躺到床上,抚摸着小肚子,如同食饱的猫儿般,伸展着身体,渐渐吸收、消化掉温润的营养,慵懒道:“翼,你再不出来见我,我真的要自暴自弃了。”
  屋里仍旧静悄悄的,仿佛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可我却知道,他不可能扔下我,独自出去的。
  咽口唾液,将脸窝在被窝中,脑中仿佛有什么焦躁的念头闪过,好象是关于鸿塘的,但却又不太像。说不准什么感觉,试图想起被抓的前后经过,却愈发迷茫。
  心底有丝差异,不再理会那偶尔的短路神经,换上哀怨的语气,哽咽道:“翼,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你瞧不起我这个吸毒的女人,你。。。。。。何苦来救我?让我在那黑暗中糜烂死好了,我。。。。。。”
  就在我为自己动容的快声泪俱下时,一只大手终是在寂静无声中搭在我的肩膀,那温热有力的包裹,给了我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暗哑着嗓子,唤道:“小米。”两个字,包涵太多的东西,深得我无法仔细纠结,怕自己就这么陷得无法呼吸。
  一声呼唤后,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我仍旧将脸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有些赌气,有些撒娇,有些落寂,有些自卑。。。。。。
  半晌,他轻叹一声,终是将我抱起,揽入咚咚有力的胸膛,贴抚着我的后背,沙哑低语道:“我不应该离开你。”
  一句话,让我眼泪噼里啪啦落下,有些委屈的情绪被无限渲染,想起自己受到的折磨,如果有他在身边,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可是。。。。。。我又怎么有权利去责怪段翼的离开?到底发生什么导致了这一切,对于我来说,仍旧是个恼人的迷。
  眼泪掉落在段翼的古铜色手臂上,是如此的晶莹剔透惹人怜爱,只是,我却感觉不到曾经的娇柔,开始怀疑这眼泪中是否有dupin的成份,也能啃噬人心,灭绝人性?
  只要一触及dupin两个字,身子就会不自觉的瑟瑟中发抖,即是恐惧,亦是无止境的渴望那个。
  段翼察觉到我的异样,紧紧环绕住我的腰身,有力而执着的肯定道:“小米,不怕,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一定会挺过来。”
  我咬牙点头:“会的,我一定会挺过来!只要精神不死,我终要剥开他们的血肉,用钢管吸取他们的心脏!”
  段翼厚厚的嘴唇亲吻着我的发丝,细致的摩擦着,不含情Se,只是爱抚。
  我交织住他的手指,问:“翼,为什么离开?”
  段翼有片刻的食神,而后一手困住我的下巴,低声道:“小米,我。。。。。。毁容了。”
  我的心豁然收紧,完全禁锢了跳动,却勒的无法呼吸,隐隐刺痛!本欲转过去的脸被段翼的大手操控住,不让我轻易的转身看他。情绪在危险的边沿游走,不可抑制的暴怒起来,如被困受伤的野兽般狂吼起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段翼的唇畔落在我的耳垂上,小心的保证道:“让你看,别激动,会让你看的,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怕。。。。。。”
  我使劲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怕的。”
  段翼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放开了我的下巴,而我,却停顿了三秒,为他争取一刻的心理建设后,才缓缓转过身,用水亮的凤眼望向他。。。。。。
  只此一眼,已过千年。
  摇曳血色罂粟花(二)
  他的半面脸孔已经毁了,索性并没有缺少什么肉,却是在表面布满了烧伤的狰狞痕迹,如同外漏的紧绷错乱肌肉组织,即使在面无表情下,亦给人一种血肉模糊的狰狞。
  我缓缓拉开他的衣衫,看见那胸口处亦纠结着烧伤疤痕,甚至连手臂上,亦是如此的灼伤蔓延。
  不敢想象,他到底是如何从片片烧伤中挣扎出火海,他又是用了什么力量将我抱出爆炸后的教堂?
  这个铁一般的男人啊,到底是不是上辈子欠我的债啊?
  满心满身的自责袭来,让我恨不得拿起剪子狠狠戳掉自己的肉!
  闭上眼,手指沿着他的狰狞疤痕蜿蜒抚摸,如同要深深雕刻住这些记忆般用心感觉,这一生,怕是要亏欠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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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问他,是不是恨我?是不是怨我?是不是恼我?因为我知道,这样的说辞,对于他,是种……侮辱。
  只是……我到底如何才能偿还这一身的债务?如何才能让他与我一同幸福?
  再次睁开眼睛时,那蒙胧的水渍已经消失,只剩下坚决的意志,极其认真道:“翼,这些伤疤在世人的眼里是丑陋的,但一如不完美的我,在你眼里是如此特别的存在。我们不妄自菲薄,也不罔顾彼此的情意,做出此生只能相望的苦情角色。抱住我,我就在你的怀里。我们一起来抚平伤疤的褶皱,相信终有一天,手下的感觉会细腻如初。翼,给我们一次机会。许诺我未来吧。让我也有勇气去面对dupin的残害,好不好?”
  段翼深邃的眸子宛若两谭浓墨,有着书写不尽的情意缠绵,终是用力点了下头,将我抱入怀里,哑声道:“好,我们一起度过。”
  我抚摸着他烧伤的半边脸庞,幽幽的问:“为什么躲我?你是存心想让我心痛死,是不是?”
  段翼的唇微微一颤,闭上了漆黑若点墨的眸子:“小米,我不想你见到现在的我。”
  我跪起,温柔的亲吻着他的疤痕,调皮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疤痕,是男人成熟的标记。哦,小翼翼,你这才像个杀手的样子吗,多冷酷无情啊?这叫什么?威慑!威慑懂不懂?别人一见你,就怕了,腿都动不了,就只能等着你一子弹蹦掉性命,多省事儿啊。”
  段翼的唇角缓缓上扬,张开那璀璨了银河的眸子,饱含深情地望着我。
  我环绕着他的颈项,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笑嘻嘻道:“小翼翼夫君,我的橡皮泥钻戒呢?”
  段翼一手拦着我的腰部,一手伸入兜子里,竟然从里面翻出一块藏蓝色的橡皮泥,然后低垂着眸子,极其认真的捏着。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又一个橡皮泥戒指做好了。他抬眼望向我,在眼波烁烁中隐匿着一丝不敢确定的小心翼翼,问:“小米,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我一手指将那戒指戴上,照着他的下巴就咬了一口:“笨蛋!当这是二婚啊?”
  段翼的笑容爬满眼睑,即使他的半面脸被烧毁了肌肤原貌,但看在我眼里,依旧如此可爱。
  他就好比一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