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25 00:18      字数:4822
  “呃……我好象听见洪姨的声音。”
  “不要扯开话题!”
  “是真听见了。”
  “少爷,可以吃午饭了。”就好象有心灵感应一样,洪姨的声音不早不晚伴着敲门声响起,陆烨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倒在沙发上,黎越气恼地上前挠他的痒,两个人笑着闹着疯到了一起。
  吃过午饭,陆烨悄悄地从窗帘后看向外面,庭院外的狗仔队已经被清理干净,陆烨撇了一下嘴角,这些保安还是想保住饭碗的,不过还是有一些不死心地可能悄悄藏在小区外,所以陆烨决定听从大哥的命令,今天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下午五点十四分,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降临在黎越身上,陆烨心里毫无底气,但是只要在这个时间前黎越能够呆在别墅里,这里的安全系数要高很多,除非是地震海啸火山爆发。
  陆烨耸耸肩,放下窗帘,突然看到有个人站在旁边,吓得叫了出来,“你是不是每次都要把我吓得半死你才肯罢休。”
  “我一直在这里的,只是你看不到。”
  “你不要老是跟着我行不行,你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或者去哪里玩玩,反正别跟着我。”说完转身走开。
  身后的古军辉高深莫测地抽出一根烟点上,看着陆烨的背影挑起嘴角自言自语道:“小子,以后你还会求我出来呢。”
  第二十七章:生到死的距离
  黎越正在房里看书,陆烨一屁股坐到他的身旁,“在看什么?”他问,伸手搂住黎越的肩,贴在他身上。
  “在你书柜里找到的,《时间机器》。”
  陆烨挠挠头,书柜里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本书,在他的记忆里他除了喜欢购买军事方面的书籍,最多的就是模型制作类,偶尔两本花花公子,“讲什么的?”
  “说有一个科学家一直潜心研究时间机器,后来他向自己心爱的女人求婚,但是没想到在求婚当夜,他们在公园内遇到了抢劫,混乱中劫匪开枪打死了这个女子,这个科学家悲痛欲绝,于是决定启动尚未完工的时间机器想改变一切,他成功地回到了出事前,带着女子离开了公园,他以为危险过去了,这时候他看到街对面有一家花店,于是决定去给她买束玫瑰,但是没想到当他刚刚离开一会儿,街上发生了一起事故,一辆受惊的马车撞倒了站在街边的女子。”黎越只顾着讲述故事,完全没有留意到陆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再次坐时间机器回到出事前,但是那个女子还是死了,他反反复复地回到出事的时间,疯狂地想救下她,想对她求婚,他一直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别说了!”陆烨刷地站起了身,神色焦躁地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真是一个可怕!垃圾!的故事!太!太……无耻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内心的愤慨和恐惧,从黎越嘴里讲出的这个故事就好象他的真实写照,他从来没有买过这样一本书,但是这本书却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自己的书柜里,而且还被黎越找到。
  被陆烨的激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黎越,似乎想解释什么轻声说道:“这个故事曾经被改编成电影,还获了很多奖……”
  “但它就是一个很垃圾的故事!”陆烨怒不可抑地冲他叫道,但是看到黎越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有一些茫然和害怕,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冲动,吓着他了,“我很抱歉,我不是冲你发火,只是这本书……”他挥挥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个话题。”黎越垂下视线,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到一边,抬头温柔地笑了笑,“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例如,我们可以出去走走,今天的天气不错。”
  “不能出去!”陆烨喝道。
  “因为外面的狗仔队?”
  “不是,因为你今天下午五点十四分会出事!”
  黎越平静地看着陆烨,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你第二次提到这个时间,它究竟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有可能会在这个时间出事,或者也许是因为以前你也是在这个时间出事,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和这本该死的科幻小说一样的情况!”陆烨愤怒地抓起那本书扔到地上。
  黎越困惑地皱着眉,“你究竟怎么了?胡言乱语,真应该把你刚才说的话都录下来,让你好好听听,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换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你的精神状态不正常!”
  “我没有不正常,我很正常,我他妈的真是太正常了!”
  陆烨的吼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荡起一阵回音,渐渐消失的尾音让人种说不出的诡异。
  黎越神色平静,很平静地看着陆烨,两人沉默了许久,才听到他轻轻开口道:“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这个时间,我可以听从你的安排,五点十四分以前都呆在房间里不出去,如果这样做会让你安心一些,我没有任何意见。”
  陆烨颓废地坐下,“我只想救你,只想让你好好地活着,这样我才觉得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
  黎越伸手抚捏着他的肩,“放心,我会在你眼前的,我们还有一个约定没有完成,不是吗?”
  陆烨笑了,“你想做什么?毕竟我们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除了看这本该死的科幻小说,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做。”
  “我想看电影,那部《壮志凌云》。”
  “好!我正好有这部电影,我们一起看。”
  急驰在蓝天白云中的银色战斗机相互追逐,时而从头顶呼啸而过,时而浮游在万里高空,高耸的群山、壮美的余晖、繁星点点的浩瀚苍穹、波光粼粼的蔚蓝大海,无一不是令人无限神往的冒险旅途,驾驶一架属于自己的酷帅战机,纵横于苍茫天际与广阔山林之间,这将是怎样的一种惬意情怀,再加上逼真的图像,震撼的音效,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
  可是,尽管如此,陆烨还是注意到黎越的注意力并不完全在电影上,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他时不时会走神,心不在焉地回应着陆烨的谈话。
  看完电影才三点多,陆烨提议去睡个午觉,反正离晚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黎越欣然同意。
  躺在床上陆烨毫无睡意,他闭着眼听到黎越的呼吸慢慢细长,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迷迷糊糊间打算睡去,这时候他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动静。
  “小烨?”黎越坐起身,摸了摸陆烨的头发,见他没有反应,轻手轻脚地下床走进了卫生间。
  当卫生间的门轻轻合上的时候,陆烨慢慢睁开了眼。
  “……我知道的……是,我和他在一起……我看过电视……这件事我会慢慢解释……现在?……我知道事情来得突然,但是现在不行,晚上,或者明天……那我想想办法,我今天一直没有开机,刚才我看了留言记录,她在十分钟前刚给我发过短信,那说明她没事……放心吧余叔叔,我会去找她的,一定会没事的……嗯,知道的,嗯,再见。”黎越放下电话长长吐了一口气,一转身突然看到陆烨抱着双臂靠在门边,立刻慌乱起来,“我只是……你醒了?”他悄悄地把手机藏到身后,“我起来上个厕所……”他自说自话。
  陆烨看着他,心里就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还没等他开口问,黎越自己坦白了。
  “不是美琳的电话,是余叔叔的,他说美琳今天一早看到了报纸,然后出门一天都没有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余叔叔担心以她的任性会惹出什么事,所以让我和她联系,希望能带她回家。”
  陆烨毫无表情地转身离开,走到沙发边坐下,从茶几上抽了一根烟,“叭叭”按了几次打火机才点上,他长长地吸了一口,仰头吐出烟圈。
  黎越坐到了他的对面,默然地看着他。
  两人沉默许久,彼此心照不宣谁都不愿意先谈及这个话题,房间里安静得离奇,隐约听到一楼的时钟整点报时敲了四下。
  四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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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小时零十四分。
  但是就在这时,黎越的手机也响起,熟悉的来电铃声让他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目光和陆烨正好对上。
  余美琳的电话。
  他没有立刻接起,而是一直看着陆烨。
  “接吧,”陆烨弹掉烟灰,淡淡地说道,“终要和她说清楚。”
  黎越垂下眼眸,接起了电话,“美琳……对不起,你别哭,别哭,你听我说……唉……你现在在哪里?……我只是想和你说清楚,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美琳!?你别乱来,你到底在哪里?我去找你……喂!喂!”
  黎越收线,看着陆烨欲言又止。
  陆烨慢慢地掐灭了烟,“你爱她吗?”他苦笑着问道。
  “你知道我爱的人是谁!”
  “不要避开我的问题,你爱她吗?你一直喜欢她,你还说你想和她结婚。”
  “在遇到你之前我确实是这样想。”
  “就算你不爱她,她在你的心目中还是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要去救她,对吗?”
  “就算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我也不会放任不管,换作是你,如果是你的某个要好的女友出了这样的事,你会不理不问吗?”
  “会!要生要死那都是自己的事,谁也管不了。”
  “你不觉得这样说太无情太冷酷了吗?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我就是自私,我只要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安然无恙,其他不相干的人我统统可以不理会,那些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凭什么要去管?”
  “美琳对你来说也许是不相干的人,但是对我来不是。”黎越说完赫然站起身向外走。
  “你不许去!”陆烨一个箭步伸手拉住他。
  “我非去不可!就算与我是不相干的人,如果他在我面前出事,而我却见死不救,那样和亲手杀了他有什么区别?法律上我毫无责任,但是良心的遣责会是一辈子!”
  陆烨感觉全身的血突然冲了上来,那句见死不救就象在他的心口狠狠捅上了一刀,喷涌的鲜血就象火山爆发一样,他猛地回头愤怒地将茶几上的东西掀翻在地,巨大的声响让两人都沉默了。
  努力平息着呼吸,过了许久,陆烨低声说道:“我开车送你去。”说完头也不回地从黎越身边走过,开门离去。
  四点三十分,陆烨开车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
  “她会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那怎么找?”
  “去她经常会去的地方,我听到她电话里很安静,应该在一个人不是很多的地方。”
  “SHIT!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
  “轰”一声响,EVO发出怒吼冲了出去。
  “她平时有没有说喜欢去哪里?或者你和她经常去的地方。”
  “有,翠华山,我和她周末的时候经常会去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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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里开车去翠华山至少要一个小时!”
  “所以你要快点!”
  陆烨咬牙切齿地踏下油门,这个死女人让我找到你一定好好教训你!
  屋漏偏逢雨,越急越乱,塞车了。
  陆烨一打方向盘,“我们走另一条路。”
  时针慢慢指向五点,陆烨心里越来越发毛,似乎预料到什么,五点十三分的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EVO停在第一位,看着路灯上的秒数一点点减少,车上的时间也一下下跳着,陆烨感觉眼皮不自觉在跳动,当绿灯亮起的时候,车上的时间并没有跳过五点十四,那一瞬间陆烨突然明白接下来会出什么事,他看着绿灯却纹丝不动。车后被阻塞了长长的车队,有人等得不耐烦拼命地按着嗽叭,还有人摇下车窗冲着EVO大声骂着什么。
  “小烨……”黎越看看车后,又焦急地叫着陆烨。
  陆烨神色凝重地直直看着十字路口,对周围所有的躁动毫不理会,他时不时看一下车上的时间。
  当时间跳到五点十四的时候,他还是没动。
  身后有一辆本田车等不及绕了出来,经过EVO的时候粗鲁地骂了一句,然后发动引擎冲向路口。
  最不可思议的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另一个路口一辆载货卡车突然失控冲了出来,它撞开了拦在前面的两辆小车直直地冲向路口,而这时那辆本田车也正好驶向路口,但是所有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卡车拦腰撞向小车,不早不晚,一阵巨响伴着浓烟滚滚,小车被撞得四分五裂扭曲变形,而大卡车也撞到了防护栏停了下来。
  一场车祸近在咫尺地发生了,只是一瞬间,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