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你妹找1      更新:2021-02-25 00:12      字数:4965
  “呵……”兰鹤笑看韦钰,媚眼中满是坚韧:“妾身也不会变。”
  闻言,韦钰别开眼,心中浮起内疚,只得拼命告诫自己坚守原则,不是哀家不负责任,是他陷害在先的。
  这下石砺听不懂了,他皱起眉头,不满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多事。”不想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三人同时愣了愣,又各自尴尬的别开眼,只有某人暗暗窃笑,这算是心有灵犀么?戛然想起那夜,她那般安静躺在自己怀中,一脸的满足。抬首望向某人,媚眼如丝的柔声道:“钰儿,今晚可不可以……”
  “不可以”又是异口同声,但这次是和另一个男人。比刚才更果断,更大声。三人再次愣了愣,而后竟齐齐笑出声来。
  石砺半开玩笑道:“上次看你可怜,这回绝不姑息”
  “妾身知错。”兰鹤勾起无奈的笑意。
  韦钰玩味道:“念你初犯,饶你不死。”
  “谢公主不杀之恩。”
  ……
  晚餐就在这愉悦的气氛结束了。临走前,兰鹤收到一封飞鸽传书,韦钰忍不住再次叮嘱他不准乱来。
  兰鹤扫了眼那传书,叹气道:“放心,今晚妾身绝不打扰公主。”本来他真有那打算来着,就算再使媚功又如何?可是现在……见韦钰狐疑的看着他,不经好笑的点她鼻尖,道:“又胡思乱想了。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我去安排热水,给你沐浴。”罢,退下了。
  话虽放下了,但韦钰心中依旧忐忑,这家伙要是真那什么,自己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她可不敢忽略,刚才那媚眼中的情欲可是赤luo裸的……打个寒颤,不管这回有教训了,坚决不就范
  结果他真正说到做到,察觉兰鹤再次进来,韦钰警惕的捂住自己耳朵,她清楚的记得,那夜他就是含住自己耳朵后开始意乱情迷的。但兰鹤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说。帮她放好洗澡水后,就出去了。错愕外加不解的瞪着门口,真这么听话?虽说他这些日子的确再没不听话过,可刚刚她确实从他眼中看到情欲……说忍就忍,真是个听话的好男人啊。这么想着,心中竟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
  额失个毛的落神经
  甩甩头,韦钰起身锁门,复再扒了衣服,走入浴桶之中。兰鹤很懂女人心,水中布满不知名的花瓣,遇着热气散发出阵阵清香。韦钰忍不住深吸一口,不自觉露出愉悦,这香味竟让人有提神舒脑的感觉。这间客栈事实上是郊外平原的一间农庄,贴着住处,有一个天然湖泊,所以,就算是沐浴,也能大开窗户。斜阳把大半个天空染成血色,映照着湖面也泛着红,一群水鸭在湖中嬉戏,不时秋风起,红色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将棉布帕子拧干,叠好放在额际上方,水很深,坐在桶中刚没颈脖,浴桶下有微微火焰,保持水温。韦钰懒懒地趴在浴桶边缘,欣赏这奇异景色。耳边响起不知名的音乐,醉人的宁静很快让韦钰进入梦乡……
  屋顶,房梁一端,坐着一个妖孽般的男人,冰紫色缎袍上绣着银丝百花,铺开在瓦背上,随着秋风微微颤动;乌丝用银色发冠高束,媚眼泛着勾魂的甜蜜,血色斜阳映在他白玉般的肌肤上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血色菱唇含着片绿叶,一串醉人的音符飘荡在空中,让这片唯美宁静更增添一笔和谐。
  “你真的能忍住?”瓦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绛红色身影,魁梧健壮,长衫紧束,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石砺从房梁的另一端慢慢走过来,脸上尽是戏谑。
  兰鹤拿下口中绿叶,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呢?忍了那么多年,不辛苦么?”
  “哼。”石砺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不像你,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妖孽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见状,石砺刚毅的脸上也露出好笑。有过一夜又能怎样?只要钰儿一天不开窍,他们都只能这么相思干等。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其实,不管是不是卑鄙,我也看得出来,钰儿挺受你那套的,不过心中有刺罢了。”石砺分析,不解道:“今晚是个好机会,你怎么不乘胜追击?”若能解开那坚持,对其他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呵……”是啊,回到府邸,就没多少这样的机会了,可是今晚不行……钰儿有心结,好像很抗拒男人,尤其是他们这些夫侍。在他找出原因对症下药之前,他只好等。因为他不愿她纠结烦心,更不希望每次都用媚功得逞。兰鹤也不就着答话,静默一瞬,才朝平原尽头的那片森林轻道:“你看那——”
  石砺莫名的顺眼望去,只见一抹白影由点变面,似天外一抹飞仙,穿过茂密丛林,穿过平原,轻点湖面,越来越近,近到能看清他朝他们莞尔一笑。只一瞬,便从大开的窗户没入房中。
  “原来如此。”石砺恍然道:“你倒是大方?”
  兰鹤皎洁一笑:“与阴晴不定的闵太子为敌,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石砺哑然,无奈的摇头微笑。
  可人儿趴在浴桶边缘,房内早已燃起烛火,蒸汽弥漫,让她熟睡的容颜比平日多了分妩媚。闵睿弯下身子,盯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蛋出神,情不自禁的伸出修长,用指尖拂开贴在那颜面上,被水雾浸湿的碎发。可人儿皱皱眉头,发出猫样低呜声。闵睿有些难过的发现:她变了,不似之前那般清纯,更多了分女人才有的娇态。
  低叹一声,那个人,最终不是自己……
  起身往浴桶中添了些柴火,再褪去衣衫,露出精干身段,轻轻踏入浴桶中,洗净一身风尘。
  一阵风吹过,裸露的肩膊上传来丝凉意,韦钰从梦中惊醒,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发现窗外已降临夜幕。“嗯……”伸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转身缩进水中取暖。却见到一张久违的笑脸。
  “闵睿?”韦钰愣了愣神后,欣喜的唤出声来:“你怎么在这?我回家了么……啊——————”
  刺耳的尖叫划过夜空,所有暗卫唰唰跳了出来,包括莫伊伊房中守护的卫青:“公子,是公主的声音么?”
  兰鹤按住紧绷的石砺,朝暗卫们说:“都回去吧,是你们睿公子在与公主玩笑呢。”语毕,暗卫们又都一一散开。卫青疑惑的思虑一瞬,也重新回到房中。
  “不会有问题吧?”石砺不安道:“你才刚刺激完没几天,闵睿又来了。我怕钰儿会疯掉……”
  “唉……”兰鹤没好气的谈了声,道:“说你是呆子你还真呆”
  “做什么我说错了么?”石砺瞪圆了眼珠子,不服气的问道。
  兰鹤翻翻媚眼,问道:“我问你,在咱们这些人中,钰儿跟谁最好?”
  石砺想了想,应道:“当然是闵睿。”
  “最信任谁?”
  “……闵睿。”
  “最听谁话?”
  “……还是闵睿。”
  “那不就结了?”
  “……”
  兰鹤妩媚白他一眼,好笑道:“走吧,闵大太子为见钰儿一面,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定是疲惫不堪,咱给他弄点吃的去。”
  石砺跳下屋檐,不安的朝韦钰房中看了一眼,心间满是复杂。
  “你你你……你怎么……你怎么……”突然反应他也是赤身裸体,还与她同在水中,韦钰往后一缩,双手护胸,涨红着小脸,激动得嘛也说不出来了。
  闵睿收回目光,无声的叹口气。复也不理会她的反应,自顾拿起她掉落的棉布帕子,沾了水,搓洗着肩膊,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赶了三天的路,不眠不休,不过借你用过的洗澡水,你就这么小气?”
  “不……不是。那个,那什么……”几句话说得韦钰满心愧疚,想想又觉得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他就是她的夫,一齐沐浴完全没有问题,可是——她定了定神,才郁闷道:“你要洗澡可以说的嘛,这里房间大把的是,再不行,也等我洗完了再给你重打盆水啊,这,这多脏啊……而且,你这样突兀的爬进来会吓到我的嘛。”明明是抱怨指责,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撒娇。韦钰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不介意。”闵睿微微一笑,眸中流露出久违的温柔,他朝韦钰伸出长臂,轻道:“到我怀里来。”
  韦钰心下一惊,抽抽嘴角,弱弱道:“不要。”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半路杀出个笑面虎3
  半路杀出个笑面虎3
  眼神一黯,没有收回长臂,笑容依旧,但温柔的声音已然开始有些泛冷:“过来,我只想抱抱你。”
  看着他满是疲惫,逐渐冰凉的眼神,韦钰目光闪烁一阵,盯着看他许久,终是僵着身子,默默的靠过去。心中忍不住长叹:真实一物降一物啊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连阎烈那家伙都要忍让自己三分,可为毛独独怕这个温柔似水的家伙?
  闵睿轻叹一声,神色暖了下来。收紧长臂,将人儿再往自己怀中贴紧一分,轻道:“可有想我?”
  “……嗯。”许久,才发出轻哼,声音几乎小得听不到。再次无声长叹:不敢不想啊。
  “我也想你。”心中一暖,闵睿笑道,依旧温而如玉:“每一刻都在心中念着你。怕你饿着,怕你冻着,怕你闷着……钰儿,这一路可顺利?”
  见他只是抱着,再没其他动作,韦钰渐渐放松自己,在那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边玩着水中花瓣,自然而然的怨道:“顺利什么啊,去夜阎国的时候遇到山贼,瞎折腾好几日,没到地儿就打道回花安了,结果到了花安,我差点没被一帮疯婆子气死……”现在想起还是一肚子怨气,看来不整整兰鹤和石砺是不会心安了。
  在外游荡四年,风平浪静。这不过短短一月不到,怎还有这么多事端?闵睿皱起眉头,把怀中人儿拉开些,细看着那精致面容,问道:“怎么回事?”
  “哎呀,没事了,都过去了。”韦钰撒娇的窝回那怀中,得意笑道:“我是什么人?哪能叫别人欺负了去?现在啊,所有事情都有我自己做主……你呢?怎么跑来了?是家中发生什么事了么?”仿佛又回到以前那般融洽,自己巴不得把心里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分享。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这般娇纵。
  “不是,是雪域国有些事端,需我回去处理。”无奈摇摇头,闵睿以手为梳,宠溺理顺她的秀发,轻道:“家中安好,新府邸已经完工,离幽日日在屋顶上望着,都快成望妻石了……”
  夜阎国有事,雪域国也这么巧?自动忽略离幽和府邸,韦钰爬起身担忧看他道:“雪域国怎么了?”复又发现自己走*,脸一红,忙不动声色的缩进水中。
  “无碍,不过繁琐了些,没有危险。只是想你的紧,这才沿途追来,碰碰运气,愿能见你一面。”闵睿假装没有看到,长臂一伸,又将她揽入怀中,轻道:“钰儿,你游历回家没几日又跑出来,现在我也快成望妻石了。”
  不知为什么,他越是这么说,她越是心中不安,不可能那么巧的,思虑一阵,想想就算真如她想,他也断不会承认。无声叹口气,轻道:“那——什么时候回来?”
  “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闵睿温和道:“放心,我定会赶在你大婚前回来的。”
  大婚?呵……想起阎烈,韦钰心中一甜,发现自己靠在另一个男人怀中,又涌起一阵内疚。轻“嗯。”了一声,复又想起自己还窝在他的怀中,心下一阵复杂,不自在的起身道:“赶了那么久的路,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叫些吃的。”说罢,也不顾他反应,径自拧干帕子盖他面上,说了句:“不准偷看”然后快速走出浴桶,随便擦擦干,披上睡袍,步出房门。
  听到开门声,闵睿轻拉下帕子,不经苦笑。再叹口气,也从浴桶中起身了。
  一推开门,就见门口放着个食盒。韦钰奇怪的四处看看,没见有人啊?打开食盒,里面躺着几样精致小菜,一碗白饭,还有一小壶酒,一下明白了。抽抽嘴角,心下暗骂一句:这些牛鬼蛇神。抿嘴提起食盒步入房中,朝正在穿衣的闵睿说声:“早就准备好饭菜,他们好像知道你来了哎?”罢,径自走到圆桌前,铺开吃食。
  “嗯,我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了。”只着一身里衣,闵睿优雅踱步过来,坐下,温和笑道:“兰鹤那小子,只怕是一早就知道的。”
  韦钰布置好饭菜,递给他一双筷子,斟杯小酒,见他开动后,才径自坐下,不高兴道:“知道怎么也不告诉我,害我刚才……”想起刚才的尴尬,瞄一眼优雅用餐的某人,脸红抿嘴不语。
  闵睿睨她一眼,边吃边说:“想是让你惊喜吧,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