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7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2-17 06:48      字数:4743
  同时还册封了一批名号,像林庆业这样的行动派就被封做忠勇侯,虽然不见公爵可是侯爵伯爵洒下了一大堆。
  朝鲜为王,中华为皇,这些梁纲钦封的爵位在朝鲜国内分量是很重的。虽然其中一些人早已后嗣断绝,比如崔孝一,与林庆业、独步在朝鲜国内谋事失败之后,就投到了山海关吴三桂帐下。后来吴三桂降清,崔孝一全家被诛,本人逃至北京在荒芜的崇祯墓前绝食七日而亡。
  他官职不大,虽精通武艺却也只做了吴三桂帐下的把总官,但是这事迹却着实令人感动。梁纲首次听闻之后,眼睛都有些发热,他的封爵也是侯——忠烈侯。
  后嗣断绝的崔孝一自然不能像林庆业等人的子孙一样享受先祖给自己挣来的这份突如其来的富贵。但是梁纲这是在表明一种态度,也足以告慰他的一片忠心。
  在忠昭祠中,除了林庆业的妻子李氏之外,能够享受家人陪祭的也只有崔孝一了。
  【林庆业有没有后代留下没查到。不过有资料说,天启六年的时候他三十三岁,已经是安州节度使。这样的人物很难相信他没有后代留下。而且其妻李氏,在被清兵拿获之时言:「夫为大明忠臣,吾当死从良人,同为大明之鬼。」一字一句,满溢忠贞。李氏说完后,自杀。清军后来捕获林庆业,押解他回朝鲜,当众处死,以儆效尤。却也没提灭了他满门。
  反正,这本书里就留下有后了。】
  跟这些大明陪臣一起被册封的还有明末九义士,以及死去百年的崔回姐、屈氏两女。
  九义士是王以文、冯三仕、黄功、王美承、裴三生、杨福吉、王文祥、郑先甲、柳溪山等九人,那地方的人都有,被清兵逮捕后送到沈阳馆居住。与当时的朝鲜质子凤林大君相识。
  凤林大君是朝鲜孝宗李淏,一生敌视满清,称清帝为“胡皇”,称清使为“虏使”。除对清朝的公文贺表之外,一切内部公文,包括王陵、宗庙、文庙祭享祝文,都用崇祯年号。且坚信儒家格言“胡人无百年之运”,十年在位时间一直整兵备武。
  可是朝鲜太小,国力也太弱,而且在位的第十年也就是顺治十六年,李淏突然崩死。李淏也意味着反清计划的破灭,当时满清国力早已经与入关之初不可同日而语,九义士悲痛之极,只感觉唯一的希望破灭,其中一些人经不起这个打击,神情沮丧陷入痛苦与悲哀之中而不能自拔。其中王美承、王以文、裴三生、杨福吉等先后为此忧愤而死。冯三仕、黄功等也无不心情沉重,“惚惚无生世意”。
  九义士子孙一直没有接受朝鲜官职,却接受了奉祀明朝三皇【太祖、神宗(万历)、崇祯】的奉祀官、守值官,其心志所在令人钦佩。
  此次中原汉家山河光复在即,九义士的子孙也终可以归国。梁纲内心感情的激动是有的,但这般做更是为了炒作和打压国内儒家的人望士气,做人的风骨都没有了,还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大言不惭。九义士这样的人,以及明陪臣传里的所列人物,宣传部都必须要大大的宣扬。
  国内的儒家每受一份打击,梁纲日后的变革就会减少一分阻力。
  当然,这般一来朝鲜在中原的人气肯定是大盛大涨,民心对朝鲜也会充满好感,所以,站在那两幅地图前梁纲虽气的一肚子火,却也只能朝鲜先犯错之后才能修理一顿,而且还只是修理。
  崔回姐和屈氏二女都在九义士东去朝鲜之时跟随而去的,前者是官宦小姐,后者是苏州良女,孤凉一生埋骨他乡,这次跟林庆业的妻子李氏一样全被封做夫人。
  曹振镛头皮上凉凉的,想到今后几日却要一次次站在众人瞩目之下宣读这样的文书圣旨,心里真的是羞愧尴尬的要死。在李担媲埃皇侨绱艘凰担钦攀付旯俪∧ロ鲁龅暮窳称ぞ鸵丫吆煲黄芯趿称し⑻痰亩寄馨鸭Φ罢羰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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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凤林大君等王的谥号,梁纲在正式登基称帝之后,也会命人重新撰谥。再发圣旨而来
  中华第一藩国,当朝鲜属也
  四百二十三章宣威各国,琉球生变
  洪水滔滔,惨目苍夷。鲁南、皖北、苏北、豫北,十余万人死亡,上千万人流离失所,无数人挣扎在死亡线上,那颜撅堤,是真正做下了一场无边罪孽。
  东南的粮食源源不断地运送北方,从朝鲜归来的船队直接开到了登州,一船船的大米也在源源不断地卸下。
  抗洪赈灾是现今红巾军当之无愧的第一要事,为此梁纲接见了随同归国的九义士后人,却那这些消息暂且按捺了下。
  一个个招兵点前排满了长龙,二十万征兵数额几乎让红巾军陆军翻了一番。但是对比灾难下的千万难民,这点人数还是杯水车薪。
  陈虎部的主力移动到了天津,山东地界只留下了三个新兵团和投降后立刻被收编为地方守备军的两万绿营兵。
  近四万人的力量维持着山东、苏北的局面,虽然不说控制的面面俱到,但是和着刘墉的名望以及红巾军源源不断输入的粮食,鲁南、苏北灾区总算是没出大乱子。
  艰难的时刻就要坚强的挺过。在这个时候梁纲不仅没有偃旗息鼓,反而让詹世爵和南向阳全力向襄阳、河南发起了进攻。
  同时进入天津的陈虎部主力也将即日向东北发起进攻,第一团向南横扫,第三团向西北猛攻,已经基本清理了一片的北京在近卫团和两个陆战营的掌控下也完全可以让梁纲放心。
  逗留天津多时的水师四营、五营也会随同陈虎同时进攻东北,依靠郑文显和吴智清手中的陆战营,从辽东南登陆一路横扫沿海所有地区,当是手到擒来。
  满清是极重视东北这块龙兴之地的,在那里设下了盛京、吉林、黑龙江三个将军衙门,可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极度重视,想为满人保下最后一块根据地,所以一直以来对东北都采取‘封关’政策,不让汉人百姓涌入,也就使得整个东北民生都是空虚无比。
  后世的山东老百姓闯关东,就是因为此才得以由来的。
  稀疏的民生也造就了东北三将军战争综合实力的无比脆弱,后劲无力。而且从明面上看,三将军手下虽都有不少兵力,但还全部处于冷兵器状态,没有换装火器的他们实际打起仗来根本就不会是陈虎部海陆夹击的对手,在大炮火枪面前他们不堪一击。
  黄河决口给华北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梁纲却也可以借此机会移民到东三省,填补空白。
  乾隆后期的满清都到都是土地兼并,没有半分土地的百姓比比皆是。而东北却又数不清的良田在荒芜着。成年人无分男女每人五十亩,未成年人也不分男女每人三十亩,梁纲要用这样的条件吸收难民,想必会非常有效果的。
  只是如此做农具牲畜还存在问题,大量百姓涌入东北,房子他们可以自己盖,但耕地的耕牛还有犁、耙、耱等农具却一定要政府出。
  梁纲手头有的是钱,但大批量的耕牛和农具并不是单单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加上大水过后受灾地区的恢复所需,这一点上实在难办。
  不过,对比这些苦难,移民和安抚着千万受难百姓才是更重要的。未来的中华脚步不会只停留在中原所能看到的土地上,他们的目光会跨越海洋达到无比遥远的所在。
  就像现在已经臣服的婆罗洲,继戴燕之后兰芳在荷兰人二次认输之后也终于了断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野心,其大总长江戊伯已经向蔡牵、李南馨递交了文书,并且与戴燕王国合组成了一支使团,由江戊伯亲自带队现在已经离开了婆罗洲,带着各自的户籍编策前来大陆。
  梁纲还没有接到南京传来的具体消息,但相比也快要到了。
  荷兰人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德行,三宝垄之战后,周任孝又带军攻下了井里汶、万隆两座要城,输的脸都变绿的赫拉尔杜斯。欧沃斯瑞急忙央求和谈,第二次承认战败。
  老实下的荷兰人沮丧的将林家全族交了出来,兵力允许红巾军在巴达维亚建立祠堂,以祭奠当年惨重杀害的近万华人。
  祠堂建立的当天,林家上上下下六七十口人就成了祭祀的第一桩祭品,全部用大刀看了脑袋。无论老幼一个不留,在这一点上周任孝比梁纲下狠手下的痛快多了。
  六七十颗人头落地,妇女幼儿的凄厉哭声没有让巴达维亚再次聚生的华人们感到可怜,除了那些兔死狐悲的同样为汉奸家族的外,但却把荷兰人真正给吓了一大跳。
  此后不少南洋的荷兰人一提起红巾军就会想起祠堂前林家被全体灭门的那悲惨一幕,心头无不颤颤直跳。甚至消息传到菲律宾之后,那刚刚安稳下的西班牙人也给惊了一惊。
  可是两撮王八蛋既然为屠杀心惊,自己下起手的时候却是没有想过半点手下留情。
  三十七年前西班牙人对菲律宾华侨实行第四次大屠杀,遇难华人近两万人。西班牙总督布命令“杀掉所能找到的一切中国人”,宣告所有华人都是西班牙的叛徒,在什么地方发现,就在什么地方绞死。
  那群王八蛋地把10~15个人的辫子联结在一起,再系上石头,投入海河,活活淹死。欧洲人张扬着那副丑恶嘴脸的时候可是没有半点为屠杀而内心惊颤的意思。
  但是情况不允许梁纲在南洋真正出手,内心虽然有着深深的不甘,但是第一次南洋之战现在也只能结束了。
  第二团已经转进了婆罗洲,在江戊伯北上的时候,其主力已经分成以营为单位的力量在戴燕和兰芳武装力量的帮助下全力清剿婆罗洲上的亲荷**土著。这些人就是红巾军进一步开发婆罗洲的最好苦力,所以进军中杀戮虽有却并没有出现屠杀。
  未来的南洋也需要大量的人口填入,只是眼下一切还需要忍耐。
  安南,富春城。
  阮文缵正在为突如其来的一道旨意而感到发愁,红巾军要西山朝一个月内务必筹措到一百万担大米,这完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么
  西山朝现在还应该是大清的藩国,可现在红巾军却当仁不让的下令,而且语气不是一般的霸道。
  随着从来使口中了解到华北的变故,阮文缵明白,这一百万担大米是跑不了的了。黄河决口,出了这么大乱子的红巾军已经要到‘蛮不讲理’的地步了。
  清楚地知道这些年来红巾军战绩的阮文缵一点抗拒的心思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凭靠现今的西山军完全不是红巾军的敌手。不要说是对付整个红巾军政权,便是现在已经打到南宁的张世龙部和红巾军在南洋的水陆部队,安南这么长这么窄的地形海岸线,人家要打还不是一打一个准?
  西山军的水师一直都是以中国人为主,现在两边若发生战争,红巾军怕是只需要打一声招呼,人心已经烂的差不多的西山军水师就会集体叛逃到对面去。
  西山军已经不是阮文惠还活着时候的西山军了,红巾军也不再是当初的大清朝,两边已经完全没有了可比性。
  但是要硬生生的从各地抽调出一百万担大米,这可真要让阮文缵吐口血。近几年来,南边的阮福映对西山朝的压力是越来越大,归仁一带一直部守着重兵,一下子掉了一百万血,不但民间要受影响,军粮都有可能出现缺空。
  不过……“粮还要筹,人还要派——”阮文缵脸上露出了苦涩,这就是小国的无奈,就好比当初的琅勃拉,自己父皇派兵进攻那里,当时的琅勃拉王内心也肯定这般无奈吧。因为琅勃拉太弱,而西山朝强。
  所以,粮食要筹集,过来的使臣要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还要更快的往北京派遣使臣,至少要比南边的阮福映要快一步。
  嘉定。
  此嘉定可非彼嘉定,而是安南的嘉定。阮福映的老根据地。
  乾隆四十年,北方郑氏军队攻陷富春,阮福映随其叔定王阮福淳南逃。两年后,定王阮福淳及新政王阮福旸在嘉定为西山起义军所杀,唯独阮福映侥幸逃出,在龙川被阮氏旧臣推为大元帅摄国政。
  四十五年,阮福映在嘉定称王,誓言恢复阮氏祖业,据柴棍(西贡)与西山军对抗。可惜他碰上的是安南历史上有数的人杰阮文惠,被西山军轻松击败,流亡富国岛。
  阮福映不甘失败,乾隆四十九年与暹罗组成联军,但再次为西山军所败,被迫流亡暹罗。
  就像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凌乱的中南半岛上,完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缅甸、暹罗、安南三国争霸,风云持续了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