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辛苦      更新:2021-02-17 06:14      字数:4968
  67、惊变朝政离人曲(四) (1922字)
  眼前疯癫的昭雪让我觉得心寒,迦琪帮我包扎好伤口,愤怒上前与她打起来。昭雪执着银剑,刀刀是见血的绝情,不断往迦琪身上刺去,而躲避的迦琪显得单薄危险非常。
  我急的在一旁劝说,但此刻的昭雪犹如不见血不死心般,剑剑要命。
  “迦琪。”我惊叫一声,快速上前抱住来不及躲避的迦琪。昭雪一见我,先愣了一下,我快嘴道:“昭雪,你冷静点。”
  昭雪褪下嗜血的眼神,落寞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你为什么不伤心?姐姐,我有时怀疑你的心是不是铁做的?皇上走了,走了……皇上是最疼你的,你忘了吗?”我手心微微攥紧,他有爱过我吗?他不过像柳祀寒一样,当我是替身,只是替身……而我,难道要对那样的人感激涕零?
  昭雪拿着剑舞在一旁唰唰舞动,语无伦次道:“皇上最喜欢我舞剑给他看,他说这样的我最漂亮了……姐姐,你说,我漂亮吗?”
  我眼眶泛红,泪水徐徐而下,答道:“漂亮,在姐姐心目中,昭雪一直是最美,最美的……”
  “可是,你为何要抢走他?”哐的一声,剑,落在地上。她满眼怨恨慢慢靠近我:“为了你们云家,我舍弃旧爱,将自己奉献给皇室,怀上龙胎,爱上皇上,你竟然过河拆桥?”
  “我没有。”我哭得竭斯底里。
  “菩提寺那次,我去狩猎,你竟然派人半路截我,害我差点滑胎,你知道我流了多少血吗?用了什么办法保住胎儿吗?”昭雪大哭,激动指着我大骂。
  我瞪大惊愕的双目,迷惘的看着她,不可置信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昭雪,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悲愤冷笑:“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何必再装下去?”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昭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跪在地上的我哭的犹如泪人儿。迦琪赶紧扶起我,对昭雪冷喝道:“你闭嘴,你懂什么?”接着抱紧我大哭:“小姐受的伤害比你多,你根本没资格骂小姐,小姐已经吃了不少苦,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伤害了……”迦琪哭的伤心欲绝,抱着我断重复后面那句话。
  “苦吗?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皇上的宠爱他不屑,可是却不允许别人得到,她那样狠毒,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让人同情和原谅。”昭雪眼眸大的犹如鼓出来般,继续道:“姐姐,你可知当初我是非常尊敬你,真心视你为姐姐?”
  我泪流满脸,闭目点头。她继续回忆:“第一次见到姐姐,我就被你身上的气质吸引住,你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可是身上那份独有的宁静祥和气息不禁让我连连失神。我就告诉自己,你以后就是我昭雪的主人,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我泪水滚滚而下,脑海里回忆着那个甜美活泼的昭雪,那时的她犹如蝴蝶仙子,豁然美丽、一尘不染。
  “我的孩儿没了。”昭雪落寞的吐出一句话惊得我连连睁开双目,才注意到她肚皮是平坦一片,昭雪脸上的柔情被阴鸷所替:“你为何一次又一次害我的孩儿?”
  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昭雪为何这么恨我?
  “你推我下山,我也认了,为何,为何,你为何将我刚出生的孩儿,一刀一刀的将他的肉割下来……还要在我面前?”
  敏感的词语让我的胃翻腾的厉害,哇的一声,吐的一地都是。
  “你胡说。”迦琪一脸惊恐看着她。
  是云卿吗?是她吗?那个女人想干什么?
  “昭雪,你难道忘记有个与我一样的女子?”
  “当然知道。”昭雪冷哼一句:“她的左手是废掉的,那日你就是用左手抓住我孩儿的双腿。”
  我木然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真的是我吗?
  两人僵硬紧张的对峙场面愕然被一声音打破……
  “皇上驾到……”
  事情发生的让人措手不及,皇上?新帝?
  昭雪嘴角携着决绝的冷笑:“烈女不侍二夫,姐姐,昭雪在黄泉路上等你……”说着举剑在喉咙一挥……瞬间,鲜血如涌泉……
  “不……”我大吼一声,快速上前抱紧鲜血淋漓的昭雪,不断拭去她颈部溢出的鲜血……可是,却是拭不尽……颤抖的双手泛着冰凉,咬紧唇片,此刻,我想起云儿……不,不,不……
  “昭雪,你怎么那么傻?昭雪,姐姐对不住你?对不住。”
  “姐姐,为何到现在我还是那么喜欢你?”昭雪褪去那份尖锐,犹如回光返照般,那可人的昭雪回来了,她在我怀里笑的咯咯响:“姐姐,说好了,下辈子,我们做真正的姐妹好不好?但是,你,不可再抢我的丈夫……”
  “不要,不要,我要的是这辈子,什么下辈子,那是骗人的。”昭雪突然全身痉挛抽搐,我紧紧她,血液染红昭雪米黄的雪纺纱衣,嘴角含笑,闭眼倒在我怀里,就像睡着一样……颤抖的双手攥紧她冰冻的小手,心,痛的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泪如暴雨,犹如疯子般,哑声狂叫:“昭雪……”
  68、惊变朝政离人曲(五) (1789字)
  来不及悲伤,迦琪在一旁快速催道:“小姐,快走。”迦琪急忙扶起我,两人跄步来到庭院,迦琪施展轻功将我凌空架起。
  “你休想逃离朕。”随着声音的落下,我的身躯投入一堵冰冷肉墙。
  这?不是柳祀寒的声音吗?
  我抬头,柳祀寒那双阴冷的黑眸带着愤怒的霸气,紧绷暗沉的刀削五官配上那身尊贵的金丝龙袍将那份君临天下的气息衬托的完美无瑕。他是君王?慕容寒?我愕然看着他:“你就是慕容寒?”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寒就是柳祀寒?柳祀寒薄唇微启,讽刺冷道:“你可真有能耐,为了让朕回到朝纲,不惜如此费心费力?”
  我不明白他说什么?
  “你恶毒的女人,卿儿哪有对不起你?你竟用药弄瞎她?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一个柳祀夜还不够,勾引先帝,更与慕容梓纠缠不清?还怀了他的孽种?”柳祀寒两眼通红,咬牙切齿道。我心一下子纠的很紧,云卿瞎了?难道是昭雪?还有,他说我是什么?贱人?孽种?当初是谁给我下药?是谁推我进入这个状况?他没资格,没资格辱骂我的孩儿,我像疯子般哈哈大笑,冷道:“云卿瞎了是上天有眼,是我弄瞎她的,怎么?心疼?我告诉你,她该死,该死……”犹如如来佛祖的大掌,啪的一声打的脸颊肿痛,疼痛传遍全身的每一个神经。心,不是死了吗?为何还会感到痛?
  “柳祀寒,你可有半点爱过我吗?”我不知为何此刻我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柳祀寒紧绷着五官,冷冷的眯起眼眸:“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很好,很好……如此认真的问话竟然被他说成如此?我舒馨当初爱上一个怎样的男人?耀祖是这般,他也这般?我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眶发红,笑的眼泪崩塌……
  又是啪的一声,我紧紧捂住脸颊,狠声道:“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柳祀寒被我激怒了,掐紧我的脖子,冷声嘶叫:“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你是祸端,是祸端……”
  我泪流满脸,闭上眼睛,泪水滚滚而下。呵呵,祸端,我是祸端……是啊,我早该死了。一个又一个人死在我面前,我早该死了。昭雪,你等着我,等着我。
  “柳祀寒。”耳畔突然响起慕容梓犹如修罗恶魔的的冷冽声。
  柳祀寒双手没离开我脖子,转头,黑色的冷眸带着让人窒息的刚冷:“慕容梓,朕还没与你算账,你竟敢自投罗网?”
  慕容梓眯着危险的红眸紧紧盯住柳祀寒在我颈上的手,吐出毛骨悚然的一句话:“放开她,否则不要怪我血洗中原。”
  “宫主。”一行穿着夜行衣的女眷快速包围整个庭院,外面一阵厮杀的利器交锋声。
  “影子杀手?慕容梓,你可知移花宫是朝廷的重犯?”柳祀寒看着突然冒出的女子冷冷怒道。
  慕容梓嘴角扯起冷笑:“这与我何关。”红眸一寒:“你想试下我的招魂术?她死了没关系,你死了的话,中原就会落入我手上,到时你是得不偿失。”
  柳祀寒额头和脸庞的青筋条条凸起,攥紧左手的玉扳指拽的咯咯响。他决然一笑:“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拿去吧,朕不屑。”话一出,将我狠狠推出。失去平衡的我,随着啊的一声落入慕容梓的怀抱。
  “慕容梓,朕记住你了。”柳祀寒咬牙切齿狠狠道。我攥紧慕容梓的脖子,对着他大喊:“迦琪,救迦琪……”我话还没说完,柳祀寒的右手已经狠狠插入迦琪的背,手,不断在迦琪的五脏六腑游移,瞬间血肉模糊的身躯刺红我的双目……
  “我……发誓绝对……绝对不让……小姐受伤,这是我答应殿下的……”鲜血淋漓的迦琪双手死死抱紧我,黯然深情的眼眸看着慕容梓,骇人的血泪染红整张小脸,此刻嘴唇挂着微笑:“殿下……琪儿做的……好不好?”血,犹如断开的水龙头,流淌得无止境。
  我眼泪婆娑大吼:“迦琪,迦琪……”我哭得不能自已,她为何这么傻?为何要为我挡下这一掌?我该死,我该死……我到底害死了多少人?我哭红着眼睛对着柳祀寒大叫:“柳祀寒,你是禽兽,你是禽兽。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柳祀寒怔怔的看着染红血迹的双手,发疯似的哈哈大笑,犹如阎王哭泣的声音:“我已经做错一次,再错一次又何妨?”他眼眸的心痛、恨意、缠绵交替出现,直直的看着我:“馨儿,我要你永远记住我……就是只有恨,你也不能忘记我,我恨,恨我到今日为何对你……念念不忘……”
  “可笑。”慕容梓冷笑声一搁下,快速抱着我,嘴里念了一句我听不懂的咒语,快速消失在人群刀剑之中!
  后记 (243字)
  后记
  昭曰十一年,九月
  太子慕容淩暴毙泠溪泉,死因不明。享年二十四。
  同年,十月
  天子,慕容昭因奇疾缠身,逝于景隆宫。享年六十六。
  同年,十月
  流落民间之次子,慕容寒(原名,柳祀寒)继位。改名号为‘永曰’。同年,四皇子慕容梓因与移花宫结盟叛乱被皇家除名,视为朝廷重犯乱党。
  十一月,云邑,享年期间均为朝廷效力,被追悼为云太尉。赐太尉府安顿云家剩余的老弱大小,安享余年。两位莫名逝去的贵妃被追悼为:云太妃、昭皇妃。
  69、西域硅谷移花宫(一) (1825字)
  西域
  硅谷林中,长年生长的奇花异草犹如一层保护膜,整个林子承托着诡异和危险,密集的林中可见一条若隐若现的小道延伸淹没在幽深的丛林中。传闻林中经常出没一些奇异鸟兽,惹来附近牛头村狩猎户的垂青,可这些猎户在进入林子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时间一长,牛头村的村民便传出硅谷林中有妖怪出没,尽管如此,村民为了生活不得不到林中砍柴,开始村民还带着恐惧和必死的意念进入林子,可时隔几个月,林子再无传出可怕的传言,牛头村的村民更认为是神仙显灵,平日除了砍柴之外不敢对林中的动物进行捕杀。
  值得一提的是,硅谷林的柴枝不知为何比起一般柴枝价格要高出许多,日子一长,惹来不少数里之外的闲人。
  风高夜黑,非常适宜杀人放火,一行黑衣人在月夜下悄然进入村子,就在他们睁着狰狞冷冽的双目举起火把那一刻,诡异的林子传来声声缭绕琴音,琴音余韵,黑衣人个个着魔般往黑沉沉的林子去……黑夜将所有真相吞灭掩盖。
  天亮之际,牛头村有个姓铁的黑黝黝的老头,他习惯在天亮之际便去林子砍柴,以便在响午时分到达城镇,所谓先到先得,这柴枝也能卖个好价格。
  天气炎热逼人,铁老头拖着劳累的身子来到林子边缘,正打算休息之际,眼前的景象吓得他当场呕吐和昏厥,眼前的尸体堆积如山,每具尸体都残缺恶心,人体的五官和肢体犹如被野兽啃咬过,尸体上还残留着青绿色的粘液,个个死状恐怖诡异……
  这时,有架马车徐徐靠近,随着一阵粗鲁的脚步声,马车上走下几十个黑衣打扮的魁梧大汉,他们个个目光狠毒,粗鲁提起那老汉,被惊醒过来的老头才吓得连连跪下,哆嗦着全身跪地求饶。
  “大哥,这林子难道真有妖怪?”出声之人显得忧心忡忡,他恐惧的双目不断打量地上的尸身,不安的飘向那片诡异的硅谷林。那名被称为大哥的人,尖锐的双目看着地面的尸体,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