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
冷夏 更新:2021-02-17 06:11 字数:4968
理?赛制用淘汰赛,16人一组的,一共有80组参赛。这个不用吃惊,超越本来就是超级网吧,三层楼都是,一共有接近2500台电脑呢。
淘汰赛制来得快。虽然是采用耐力赛,一次要20分钟,但淘汰赛第一轮只取小组第一,完了就只剩80个;第二轮分5组取每组前3,下来还剩15个人进入第三轮。我的战绩不错,第二轮小组第二出线,因为小组第一实在太厉害了,只要让他领先,根本就不能超过。
最后一轮,调整为20圈,跑完要半个小时。这不仅是考究人的技术了,还要考验长时间的耐久力、注意力。不幸的是,我又给第二轮遇到的小组第一,ID为ferrari的那个家伙超过去了。他开的是一辆ferrari概念车S735,绝对速度没有我开的奇沃superstar3000快,但转弯等性能比我的好。赛道比较复杂,我们只要谁犯了错误,撞了车延误时间被对方超过的话,就很难追上。
15圈后,我的雷达上再也看不到别的车,都给我俩超过了3/4圈以上了。我死追着ferrari的车不放,有时几乎追尾。他也狡猾得很,经常给我制造追尾的机会。凡是开过赛车游戏的都知道(我想,会开着几百万的名车在200mile时速追尾的就不提了),高速赛车中靠撞击对方车尾是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只要对方是高手,稍稍一错还能让后面的车人仰马翻。我谨慎地追击着,距离始终保持在30米内,但无论如何都超不过去。
看来我的耐心还是很好的,观战的观众都不住大声喧哗,喊我冲上去,撞上去!
我才不管那些呢,照开我的。终于20圈跑完,ferrari保持着0。08秒的差距获得第一名。我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确实第一次遇到这样等级的高手。如果有机会多和他练练,肯定还有大的进展。和我们学校那些比赛,不过是开醉车而已。
这时我已经玩了一个多小时了,刚才开车忘乎所以,完全忘了陈妹妹的事。这下想起来,怕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可是还要给前三名发奖什么的,比较罗嗦。我只好一边祈祷不出事,一边上台去领奖。顺便打算和ferrari交流交流,最好能常约出来飙。出乎我意料,ferrari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大约跟我差不多高。她比我大几岁,人很漂亮而且和善。我跟她聊了两句,已经开始发奖。
发完了奖,居然有些小孩跑来要签名。一阵大乱之下,我几乎给踩死。好容易摆脱了人群,急忙跑到二楼去找陈妹妹,结果她已经不在了。这下可麻烦,我还要送她回去,只好四处向人打听。但是超越里面象她这样的夜光美女上千,我又搞不清她叫什么名字,只好用笨办法一层一层地找上去。
到了第七层,那里是VIP会所,要求一定身份才能进入。好在我从来出门带齐证件,少校在北京不算大,也算小有一定身份,保安把我放了进去。里面正在进行热舞大赛,激光飞射,而整个大厅只有星星点点的夜光灯,在这里想找到个人实在太难。
正为难间,突然看到右边角上有人向我招手。我仔细分辨了一回,慢慢走过去,居然是刚才赛车第一的ferrari。她和几个女伴坐在一桌,让了个位子给我坐,问:“找人哪?”
我给她说了一些陈妹妹的特征,她突然笑起来,说:“我知道了,你在找陈田夫的妹妹嘛。她在这里,一时不会走的。来来,我们来喝酒。”
啊?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给一群女人拉住猜拳喝酒。虽然我一向不善与女性接触,但在不存在什么奇怪念头的时候,我倒也能玩得起劲。不一会,叫的三扎酒全部干光了。我正准备再去买酒,却突然发现这月的工资已经用得只剩10多元。虽然明天可以报销,但现在身上没钱了啊!
和一群女人喝酒,自己又正在牛逼哄哄的时候叫出没钱来,那简直要丢死人,一辈子再不敢来超越了。不料ferrari心思动得快,端着酒杯来敬酒,在我耳边悄悄地问:“是不是没钱了?”我尴尬不已,正没法回答时,她从身后伸过手来,往我兜里塞了一些钱来,轻声说:“去买酒吧。”随后又转身对她的女伴大声叫起来:“来呀,我们喝个痛快!”
真是体贴人的大姐啊!我感激涕零,酒喝多了又感情奔放,几乎当场流泪。她推了我一把,我才忙跑去买酒。转回来时她的女伴已经走了两个,我和ferrari等剩下的几个边喝边吹,大闹了起来。工作以来,从来没有如此放纵过自己,抬头看到天花板上转动的夜光灯,心中突然生出无限感慨来。
喝到23点,ferrari的同伴都走了,只剩我俩还在对饮。我跟她说了些自己的不如意事,她只是静静地听,不时和我喝一杯。我自认是个比较坚强的人,在许多自己无法忍受压力的时候,也只是需要一个能倾听自己的人,不需要别人安慰我什么。今晚遇到了ferrari这样的,真是好运气。
酒全喝完了,我还准备去买时,ferrari说不用了,建议上去跳舞。我已经有些二晕二晕的,也不顾自己从来什么都不会跳,就跟她上去了。刚走上舞台,我几乎飞了起来,不由大吃一惊,慌忙抓住旁边把手。Ferrari见我惊慌,笑着给我解释:“这里用了太空技术,重力加速度只有0。4g,稍微用些力就能漂浮着跳的,还能用脚尖跳舞哦。你不常来这些地方吧?来几次就知道了。”
音乐响起,我们在舞池中与许多男男女女舞了起来。有些貌似疯狂的,动作极其夸张,简直不象人类。我忍不住问ferrari,她说那些是吃了兴奋剂的,一般是rmvb,一种软性毒品。北京的核心地方有这些地方,让从未进出这些场所的我有些不敢相信。Ferrari倒是看得开,说:“有需要就有这种现象嘛。”
我抛开心中无谓的正义感,在舞池中漂浮运转着自己。正在自我陶醉时,陈妹妹突然出现在后边,边跳边嘀咕:“司机,一晚上你跑哪里去了?小心我告你玩忽职守。”我心想——我并非你的下属吧,要不我们拿出证件来比比谁的军衔更高些?但我还是不敢惹她,唯唯诺诺道:“其实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说出这句大话,突然想起韦小宝,心中一阵难过。
不一会,ferrari从舞池一边转了过来,对我说了句告辞。陈妹妹见了她,居然表现出很不友善的表情来。我没闲心管她们的女人官司,又不好意思当着陈妹妹向ferrari要联系方式。不料她对我一笑,说:“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很快。”
一直在开车送陈妹妹回家的路上,我都在想她这句话有没有什么隐含含义。想是想不出来什么,只有想着第二天找陈田夫报帐的事了。半晚上就花了我一个月的实际收入,他如果不给我报销,我只有晚上去摆摊当夜班乞丐了。
第三卷 人世间 第三章 五月的奇袭
第三卷 人世间 第三章 五月的奇袭
第二天,我找陈田夫报帐,他倒还爽快。但把单子拿到会计那里去时,给黎老太看见了,她简直如同见到大逆不道的行为一般,大闹起来。这是我这个月的保命钱,自己不争可不行,就首次摩拳擦掌地跟她争了起来。最后虽然让我得逞,但老太明显怀恨在心,不住暗示她以后要狠狠地收拾我。给她这么一闹,我心情也大不愉快,霉了一上午。
眼看上午下班时间将到,黎老太居然贼心不死地又把那20000字的材料拎了出来,说什么下午一上班就马上要交中国GDI纪委总部审,要我马上打出来。我手脚再快,也得打2个小时以上,那中午饭就甭想吃了。小人得罪不起,更何况是这种典型倚老卖老+严重更年期晚期+职业小人的三位一体者。我正没奈何,准备去买个盒饭边打边吃,突然陈田夫又喊我出公差,给他开车出去见客。这回黎老太可不干了,准备和陈田夫雄起。可陈田夫是多么狡猾的人,他边说话边给我递眼神,我心领神会,边敷衍黎老太边跟着他往电梯里走。等黎老太反应过来时,已追之不及。电梯带着我俩往下行时,还听见头顶上黎老太把电梯门擂得震天响。
原来北京GDI政法部门召开全体会议,中午在北京国际会展中心安排了一次大聚餐,处室级领导都可参加。陈田夫怕黎老太来了砸北京GDI纪委的牌子,更直接扫他的面子,根本就把她瞒在一边,只自己跑来参加。他是个交际广泛的人,来参加这种会,肯定接着就又是喝酒打牌,多半还得我扛他回家。这种差事也总比被黎老太蹂躏的好。
北京GDI纪委的几个处长坐在一桌,陈田夫也招呼我在他身边坐着,要我帮他喝酒,酬劳是下午不用回去上班。这样的条件自然让我无法拒绝也无意推辞。正在等北京GDI分管政法的第一书记讲话时,一个高个女子从我身后走来,向几个处长示意后坐到了我旁边。我先还没留意,不经意眼睛一瞟时,却呆住了:是ferrari!
Ferrari穿了一身深蓝色政法系制服,肩膀上三杠一颗小星,是准将军衔。这可吓得我不轻,她居然是这样的身份,而且还是北京GDI纪委的,怎么我从来没见过她?今天她只化了淡妆,看起来与昨天晚上的夜光美女完全不一样,显得正直大方。见我直瞪着她,她侧过脸来装作不认识我,只点头示了一下意。我也失魂落魄地对她点点头,心里只怕她是黎老太一党。那昨天晚上对她说了那么多黎老太的坏话,可要被枪毙一百万次了,她不会是黎老太的女儿吧?
我不住心怀叵测地对着她上看下看,想找出点与黎老太一致的地方来。对面二处的主任好像注意到我的失态,直盯我们几个。Ferrari轻咳一声,转头对陈田夫说:“田夫,好久不见了。这个小兄弟是新人吗,给介绍一下吧。”陈田夫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在外面逍遥久了,当然会有人不认得了。这是今年新招的大学生小黄,别看他,可跟你的事迹差不太远啊,还没毕业已经是少校了。”我忙问:“那这位是……”陈田夫哦了一声,说:“这是纪委东南特别派出组的组长,东南特派专员,赵影上校。”仔细观察了一下,连连说对不起道:“原来这次补升你也调了啊,不错不错,现在是准将阁下了。”
北京GDI纪委除了设在北京本部机关的处室,还有一些特别派出的机构,负责片区的纪检方面情报收集和初期处置。Ferrari既然是特派专员,应该与陈田夫平级。但一般这种外派的级别要小一些,那就可能比陈田夫的级别稍低,又比黎老太高。这些级别上的东西我从来没搞懂过,想一想就头大如斗。这个昨天与我饮酒吹牛的大姐居然是将军级别的,真是吓人啊!
我们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既然ferrari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相识,我也装傻充愣。两圈酒完,二处的处长就开始调侃我,说我看见美女就发呆。我连连装傻,说真的没见过如此风采的美人云云。ferrari好像很高兴,她在酒桌上也闹得起来,不住甩灌这一桌的大叔大伯们。这些三四十岁的过气酒星实在顶不住她的猛攻,一个个溜去上厕所。回来后就装死鱼歪在一边,再不肯喝酒。陈田夫好像跟她挺熟,连连暗地里叫苦,拉着我悄悄说这女人一发酒疯就不可收拾,一定要替他顶住。结果没过四十分钟,一桌人全趴下了,我和ferrari火并了一阵,相持不下。她越发高兴了,干脆拉着我带上酒跑别的单位酒席上去挑场子去了。
三桌杀下来,我头昏眼花,ferrari也有些脚步虚浮。她把酒瓶推给我就上洗手间去了,我突然心中念头一动,跟了过去在洗手间门口候着。过了好一阵,她才跌跌撞撞地出来。我一手按在墙上把她拦下,说:“玩得我好好玩啊,准将阁下。”
要按我平时低调行事的作风,万万不敢对领导说出这样的话。可这时酒喝多了,也顾不了那么多,根本脑子就没想到那块去。ferrari仰仰脑袋,晃了晃,靠在墙上低声说:“你想说什么?”我呵呵笑了两声,凑到她耳边说:“把我调你那边去吧。”
听了我这话,她突然象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狂笑起来。我给笑得莫名其妙,不知所谓。她拨开我的手,歪歪倒倒走到我们桌子跟前坐下,一把将正歪在座位上晕的陈田夫揪起来,轻声说:“你的这个小兄弟很有意思,又能喝酒——我那边正缺这样的人,让给我吧。”陈田夫虽然让我挡了大半火力,但这时也已醉得不能思考,连连说:“要什么你拿走就是。”
最后,北京GDI纪委的这些大爷们都是由我和ferrari这俩喝得最多的送回去的。
第二天,我捂着宿醉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