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2 节
作者: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4 21:59      字数:5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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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日子越过越简单,越过越舒心,每天需要做的也就是买食物,收拾一下仓库,然后就是练习打罐子。
  她的记忆融合得也不错,两年过去了,她对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仅仅是一场梦这件事,已是深信不疑。
  两年后,她已经成长成一个七岁的小萝莉,但她的心理年龄,跟随着郭品骥混了这么多年,也顶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了。
  可她没有发觉到,自己已经被一个人盯上了……
  第十五节 别抢我的东西
  在她满七岁生日的一个月后提着一兜从便利店里买回来的面包和热狗,哼着小调往仓库的方向走着。
  可是渐渐地,她觉得不对劲了,总感觉身后跟着什么人,每当她回头查看的时候,却总是一无所获。
  她的警惕心升了起来。
  和郭品骥呆了这么长时间,耳濡目染地,她也学会了在底层的生活之道:宁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和直觉,这样才能更好地趋利避害。
  她现在身上身无分文,唯一能抢走的也就是她手上提着的食物了,但是她没忘记,自己是一个女生,一年多前,那个金鼻环和纹身男想要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她加快了脚步,把手探进了自己的裤袋里,攥紧了两枚纽扣和一把锋利的小折刀。
  这把小折刀是郭品骥特意给她弄的,配合着她的手型,小巧锋利,夹在手掌间,就看不大清楚了,可以给人出其不意的一击。
  不到关键时刻并不想动刀子,那次把刀子插入金鼻环腰间的感觉她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样伤害别人身体的事情,做起来感觉并不怎么好,郭品骥也在事后对她三令五申,不到危急关头,不要轻易动刀子。
  郭品骥倒不是怕她杀了人,他是担心她亮出刀子后,由于力气太小会被对方反制,万一对方拿刀反而来威胁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摸了摸那把小折刀光滑的鞘身后捏紧了那两枚放在衣兜中的扣子。
  她已经敢确定。自己身后的确跟着某个人了!因为她隐隐听到背后传来了脚踩在废旧报纸上产生的窸窣声。
  她刚刚才路过那堆摆在巷子口的报纸,如果有人碰到了它……猛然回过头去……
  在她的想法里,那人也许身形敏捷,已经躲起来了。自己这一回头,兴许什么都看不到。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乍一回头,却看到了一个满脸漾着惊喜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着实吓了一跳。
  在起初视线相碰的恐慌后看清了男人的脸。
  突然,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她的胸腔翻涌起来,好像眼前的这个人,无意间打开了她心中某个尘封了许久的秘密匣子,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呈奔涌之势倾巢而出,冲击得她朝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跟。
  而那个美国中年男人,激动得嘴唇都是颤抖的。他蹲下身子来。冲同样茫然无措的伸出了手臂。用英语说:
  “sarah,到爸爸这里来……”听到“sarah”这个名字后,头脑凭空“轰隆”炸响了一声:
  她想起来自己曾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了!
  那是个曾在自己梦里出现的人!
  在梦里。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用一种陌生而不安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感觉这个人的面容既熟悉又陌生。这样错乱的感觉弄得她手脚都僵硬冰凉起来。
  男人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在梦里的他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衣着光鲜。
  时常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也不在,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来着?低下头来,极力回想着,可是关于那过去的一切,真的是梦境吧,她发现,自己居然记不起女人的长相了,只依稀记得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黄油味,而且总是笑得很甜蜜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梦呓一般问道:
  “那个女人呢……”
  中年男人一愣,凝视着如花朵般精致动人的小脸,表情变得有些局促起来:
  “你是说……妈妈吗?你知道吗sarah,自从你走丢了,我和你妈妈有多着急……你妈妈病倒了,她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现在还在医院里,我辞了工作,到处找你。我就相信有一天肯定能找到你的……sarah……到爸爸这里来……我们一起去看妈妈好不好?她看到你,病肯定就能好。来,sarah,跟爸爸走。”
  在中年男人说前半段话的时候条件反射地有种眼眶发涩,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可是在听到男人要把自己带走的时候,她陡然清醒过来,倒退了数步,做出了防备的动作,在中年男人疑惑的视线下,警惕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没有爸爸。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我哥哥在等我回家呢。”
  中年男人的表情有些懵,似乎正在消化她所说的话。
  等完全理解了在说什么的时候,中年男人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sarah你说的什么话!你五岁的时候被人拐走了,爸爸妈妈有多着急!你是病了吗sarah,你根本没有什么哥哥,我和你妈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的认知有些混乱了,她一味地后退着,喃喃地重复:
  “没有……没有……我叫,我的中文名叫郭思谕,我的哥哥叫郭品骥,他马上就回来了,我要给他做饭……我们的父母早死了,是因为强盗入室抢劫而被杀死的,我们流浪在外面已经两年了,我们原先的家庭住址在……”
  看到叨叨咕咕地重复着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中年男人拔腿冲了上来,把她硬揽在了怀里,声音急得都有些走调了:
  “sarah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我是你的爸爸啊!要不是刚才在便利店门口看到了你,我就不会跟过来确认了。你就是我的女儿啊。我的小天使……”躺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却觉得极度陌生与恐慌,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从男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跌跌撞撞地朝后跑了几步,尖声喊道:
  “你骗人!我只有一个哥哥!我不认识你!”
  中年男人的瞳孔剧烈地震颤了数下,像是不可思议,又像是满溢着难言的悲哀。他机械地站起身子来,张着双臂,朝僵硬地走来:
  “你怎么不记得爸爸了呢??你是爸爸的sarah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带我去见你的那个‘哥哥’,我要向他问个清楚!”胆怯地后退着,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她的脑海,现在已经乱成了一片。
  梦境投射到现实中来了吗?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刚才躺在他怀抱里的感觉却是真实的啊。
  如果不是梦境的话,难道这个男人是个疯子?可是为什么他刚刚叫自己sarah的时候。自己有种很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
  sarah……
  sarah……
  好熟悉的名字啊……
  对了。在以前那个漫长的梦境中。自己的名字就叫sarah……
  果然是和梦有关系的吗?
  不,那真的是梦吗?用力地抱着小脑袋,猛力摇晃了几下。试图把那些诡异的念头甩出脑海。
  在她的记忆里,关于过去的回忆都是模糊的。
  两年前。她只有五岁,记忆并不是很明确,在这两年间,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哥哥”郭品骥,因此一闭眼,脑中全部都是郭品骥的笑容。
  不对,郭品骥?
  郭品骥……哥哥……
  自己真的有哥哥吗?为什么翻遍过去的记忆,感觉好像记不清这个哥哥曾经的存在?
  自己……到底是sarah还是?
  怎么可能?
  或者说……眼前的这一幕才是梦境?自己做梦出来买吃的,做梦碰上了这个古怪的中年男人,做梦……
  对了,只有做梦可以解释这一切, 至于刚才那个温暖而真实的拥抱,也说不定是自己梦中的幻觉而已。
  郭品骥的怀抱不也是温暖的吗?靠在他怀里的感觉,要更加幸福呢……
  既然是梦,是不是就不用怕这个奇怪的人了呢?
  想到这儿,她的胆气壮了好几份,换用了一种强硬而不客气的口气,说:
  “我告诉你,我的哥哥就在附近,他很厉害。你别想把我带走,要不然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可她的话还没能说完,那个中年男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刺激一样,眼泪滚落了出来,并再度冲上前来抱住了她,把她用力地抱在怀里,勒得她的骨头都疼:
  “天啊,天啊……你遭遇了什么?天啊,太可怕了……sarah,你不用怕,爸爸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倾家荡产也会的。走,跟爸爸回去见妈妈,见妈妈……”
  说着,中年男人也不容多说些什么,把她抱了起来感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被拥入了中年男人满是汗味和淡淡酒臭味的怀抱中。
  由于中年男人的怀抱十分不舒服,她踢蹬着腿想要逃开,可是中年男人把她抱得死紧,像是要抱住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一样气恼攻心,对着中年男人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但是,中年男人像是丧失了痛感一样,连表情都没有变,扛着她,脚步飞快地朝街的另一边走去。
  即使这真的是梦,也是一个噩梦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慌,也顾不上周边的情况,用中文大喊起来:
  “救命!哥哥救我!救命……”
  她喊叫声的回音还在傍晚昏暗的街道上回响,未消失时,就听到从背后传来了郭品骥冷冰冰的声音:
  “嘿,别抢我的东西。”
  第十六节 谁叫你不听呢?
  看到从一个小巷口里闪出来的郭品骥,心里一喜,费力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努力地伸长,想要抓住他:
  “哥哥!救我!”
  中年男人站住了脚步,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来得这么快,刚好,他也想找这个拐走自己心爱女儿的人算账。
  可是一转身,看清楚来者是谁后,中年男人疑惑了。
  怎么是个孩子?
  在他的印象中口中的“哥哥”,至少应该是一个20岁出头的青年,但眼前这个孩子,再怎么看,也不过是个十岁不到的儿童吧?
  但是,既然都叫他“哥哥”了,那他必定就是把自己女儿绑走的成员之一。
  中年男人坚信,这个男孩一定有同伙,而他和他的同伙,必定对自己的女儿做了些什么,要么是催眠,要么是洗脑,否则,女儿怎么会忘记他这个为她操碎了心的父亲?
  自从她被拐走的那天起,中年男人的心就被揉碎了,他被抛进了深深的地狱折磨之中。
  以前,不管女儿去哪儿,他都会跟在她的身边,可是那天,自己和妻子偏偏都有事,女儿非要闹着去玩,他们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只好答应了,可是女儿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刚开始的时候,夫妻两个人都急疯了,第一时间联系了警察,警察也很重视这件事情,展开了调查,可是那时候。她正被郭品骥囚禁在底下的仓库里,与世隔绝,即使外面搜寻得再热烈,她也不知道。
  等她几个月后重获自由。搜寻已经结束,她自然不知道,在自己被囚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父母到底是如何地痛苦绝望。
  他们一心等着绑匪的电话。只要那个绑匪肯打来电话谈条件,不论是多昂贵的代价他们都愿意付出,可是,偏偏一个电话、一封邮件也没有,在等待中,夫妻两个熬干了眼泪,对那个绑架者诅咒了无数遍,仍无济于事。
  警方其实也很难办,那个公园的监控摄像头全部坏掉了。在失踪的前两天。那里还发生了一起虐杀幼童案。那个案子,到现在还是一桩无头公案,杀人者显然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单纯的变态杀人狂罢了。
  在绑匪久久不打来电话后,警方也做出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这个绑匪并不是想要求财。这样一来,就非常麻烦了。
  如果他想要钱的话,还是有一定的争取余地的,可他居然连钱也不要,加大了数倍调查的难度,夫妻二人也没有什么仇人,调查起来极为困难。
  后来,这个案子因为无从查起,而被搁置了。
  警方放弃了,夫妻二人却不肯放弃,他们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妻子因为过度思念女儿而病倒,每天想的念的都是女儿,中年男人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为了找到女儿和照顾妻子,他辞去了工作,家里的生活状况日益窘迫起来,但夫妻二人仍执拗地不肯放弃哪怕一丝希望。
  在这两年间,中年男人走遍了大半个美国,虽然有一个民间基金会的支持,不至于资金短缺到无力为继,可是他内心的苦闷根本无法宣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