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作者: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4 21:55      字数:5026
  虑橐膊皇遣豢赡堋?br />
  至于刚才出现在楼梯拐角的彭瑞笺已经把遇见她的前前后后的细节都讲了一遍,她的头发湿透了,有可能就是从不知道被谁开启的“天桥”过来,被雨淋湿的,不过也不能排除她是在刺杀江瓷,跑上楼之后,用游泳池里的水把头发淋湿制造出来的假象。但是话说回来,江瓷在看到她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画着很浓的妆,而根据江瓷的证词来看,她没有闻到脂粉的味道,彭瑞笺是做不到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化完一个完整的妆的。
  至于贺喻真……
  安正在进行着可能性的计算和归类,修又向安走近一步,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安的头脑中立即掀起另一阵狂澜!
  修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性感:
  “刚才我碰上了那个彭瑞笺,我见过她。她好像就是光盘里,黑拳赛场里的那个三十多岁的贵妇。”
  第十五节高空坠落!
  大家全部聚集在了客厅里。
  披着一条白毛巾裹住身体的兰任心,穿着睡衣还在打呵欠的夏琪,还有脸上的妆容全部卸掉、面容苍白的路婴。
  她们中的三个人已经到齐,而彭瑞笺却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不过她才回来不久,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夏琪已经去敲过她的房门告诉她洗完澡就到客厅里去,她也答应了。
  安他们并未告知她们江瓷被袭击这件事,只是说发现四楼通向白塔的门不知道为什么被打开了,所以叫她们起来问个究竟,看是不是有小偷什么的进来。
  但她们跟房主“魑魅”贺喻真始终联系不上,她房间里没有人。据兰任心说,贺喻真嗜酒成性,估计是去白塔的酒室里喝酒去了。
  过了许久,彭瑞笺才姗姗来迟,因为刚刚洗过,她的头发还在向下滴水。即使被裹在丝质的绸缎睡衣中,她臃肿的身材还是没有被掩盖住,胳肢窝下的脂肪被地心引力拉扯着,下垂得厉害,脖子上的法令纹也清晰可见。
  江瓷自打看见她的脸,就忍不住吐槽的欲望,她对旁边坐着的木梨子悄声说:
  “这哪是‘大姐’啊,都是大妈了。”
  而木梨子却根本没搭理她,她的指甲探入沙发缝中,死死地抓紧沙发内的海绵,肌肉紧绷,指甲都因为用力过猛疼痛起来。
  木梨子需要这样的疼痛来提醒她,让她自己保持平静,不让自己的震惊流露得那么明显:
  在那盘神秘的、来自2005年的光盘中,曾经出现过四个人,一对年轻的大学生,其中一位是徐起阳,一个穿着墨绿裙子的少女背影。还有一个雍容华贵的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木梨子在看到彭瑞笺的第一眼后,就立刻认出来,虽然老了、肥胖了许多,但彭瑞笺分明就是光盘中出现的三十多岁的贵妇人!
  她当年也去看了那场黑拳比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身边,和那个黑拳比赛有关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出现……
  木梨子在私下调查过了,监狱门口被射杀的方虎,确实就是当年黑拳比赛的组织者,那个自杀在郭品骥浴缸中的方窈,是方虎入狱前生下的女儿,警察徐起阳。还有面前的这个彭瑞笺,都是当年黑拳比赛的观看者……
  那场黑拳比赛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和黑拳比赛有关的人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他们身边?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那是因为什么……左顾右盼了很久。贺喻真还是迟迟没有出现,她终于有点忍受不住了,她问兰任心:
  “‘魑魅’什么时候回来?”的口气很冲,她由于心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在她们面前做戏的事情,等到兰任心的表情看起来不大对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双方都有些尴尬,夏琪站起来,打了个圆场:
  “大半夜的被叫起来谁心情都不大好,都宽宽心,我再给白塔那边去一个电话,不急啊。”
  说着。夏琪就往鱼缸旁的电话机走去,但再次拨打了一遍号码之后,夏琪很无奈地搁下了听筒。示意确实没有人接听。
  安也站起身来,她说:
  “我们还是去白塔看看吧?”
  路婴没有化妆的脸还是带着些少女的稚嫩的,她看上去相当不情愿,小声咕哝道:
  “外面下大雨呢……”
  安很无所谓地说:
  “从上面的‘天桥’走不就行了吗?”
  瞬间,屋内的气氛就彻底变了。由刚才的沉默压抑变得紧张惊惶,路婴立刻表示强烈反对:
  “那个是死神的通道!不可以的!我们又没有钥匙。那扇门是锁着的,‘魑魅’说过,当年出事之后,她就把那扇门锁住了,想过也过不去的!”
  安挑一挑眉毛,以玩味的语气反问路婴:
  “死神的通道?抱歉,我跟死神打交道很多年了,从没听说过死神会在天桥上过的,而且,刚才,我听和修说,彭女士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身上还在滴水,她也是从‘天桥’上过来的吧?”
  大家把视线集中到彭瑞笺身上,彭瑞笺倒也大方,直接承认了:
  “没错,外面的雨实在下得太大,白塔那边又没有伞,如果走‘天桥’的话,虽然也要淋雨,但好歹不会淋个透湿。本来我只是想上去看看,实在不行的话,就到酒室去找‘魑魅’拿钥匙,但我上去之后,发现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我想可能是‘魑魅’她打开的门,也没多想,为图方便,就直接走过来了。”
  江瓷在这里插了句嘴,问她:
  “你不会是不知道死神的通道这一说的吧?你难道不介意?”
  彭瑞笺笑了,她的眼珠子很小,所以眼白显得格外多,和她对视的时候心里会隐隐发崴傻厮担?br />
  “死神吗?我不信那个,死神在我们这里叫阎王,阎王不会随便抓人下去的,我相信菩萨会保佑我,就算真的是阎王的行路道,也算是因果循环,命里该有的劫数,更是惩罚我冲撞神灵了,我听天由命。”
  这段话听得江瓷眉头直跳,她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奇葩的吊诡思维,而安则是一笑,不予置评,向楼上走去。
  刚走了几步,修就越过她,走到了她前面,带着安向上走去。大家尾随在他们后面,爬上了四楼。
  在路过三楼时,修往那游泳池里又看了一眼。
  修之所以那时候让叫夏绵来,就是想让他监视着兰任心,利用他绝佳的视力,顺便在游泳池里面找刚才袭击江瓷的凶器。
  刚才,在房间里,他确实听到了江瓷被袭击的声音,还有刀刃刮过门缝的声音。但他没有去帮忙,而在他追出来的时候,并未地上发现凶手抛弃凶器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是携带着凶器潜逃的。
  在等到夏绵上来后,修就向四楼跑去,他需要确认楼上确实没有其他人藏匿,才能坐实兰任心的嫌疑。
  然而,当他刚爬上四楼时,就被一阵夹杂着冷雨的寒风吹了个透,那扇从别墅通往白塔的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修没有头脑发热地去独自一人探路,而是回去把消息通知给了安。没想到被龙炽堵上了,他之所以那么恼怒。大概是因为修没有去救江瓷的缘故,但修一点儿都不在意,包括对他自己脱口说出的那番话,他都没有丝毫悔意,因为那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一群人很快就爬到了四楼。到了那扇大开的门前。外面风刮得很急,金属做的十字架被吹得呜呜作响,像是十字军出征前的号角。
  杀戮开始的号角。
  确实,这扇门是尘封很久了,锁的钥匙孔里都落满了灰。
  安绕着那把锁研究了半天,又开始打量那条通道。
  所谓的“死神的通道”。说白了就是一条水泥浇筑的狭窄的路,感觉很结实,两边竖着到达腰部的铁栏杆。但通道非常狭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踏在上面,向下张望的时候,还是让人有阵阵眩晕感。
  白塔。别墅,这两幢建筑物之间相隔大约20米左右。四层楼的高度,几十米的距离,直通着一个未知的建筑物。不知道那里潜伏着的,是亡灵?还是恶鬼?
  这时,安注意到了门板另一侧有一行小字,因为是在门板那边,所以安在今天调查的时候没有发现。
  那行字刻得很深,像是用刀子一类的利器歪歪扭扭地画出的字形,字的边角棱线都带着种尖锐的、似乎随时能够伤到人的危险感:
  踏上死神之道,必将灾厄临身,或死于非命,或迷途至地狱!
  最后的那个惊叹号,刻得极深,周边的木屑都翻卷了起来,可见刻字者那股深深的恐惧或是怨念。
  这条警告语是谁留下的?是房主“魑魅”,还是当年住在这里的某个人?看刻上去的新旧程度,恐怕也有点年头了。
  不过,安对于这种诅咒类别的话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体,在殡仪馆工作了那么多年,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她早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见怪不怪,她现在就想要穿过那条通道到对面看看。
  不过还没等她迈步子,就被修抢了先。
  他三步并作两步,就从别墅这边穿到了白塔那边,就这么一段短短的距离,修的头发就被肆虐的大雨浇得湿透了。透过雨幕,安看见进到白塔内部的小门也没有关着。修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到了白塔中,查看一番后,他钻出来,对安做了个手势,表示里面没什么异常状况。
  安看到修的手势之后,也就放下心来,踏上了这条水泥路。
  她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大雨兜头泼下来,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就摸索着栏杆向前走,她没有修那么好的体格,高处的风非常大,她必须抓住栏杆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
  这样摸索着走了一段,安觉得差不多已经到达白塔那边了。
  大概就差三四步了吧,大概……
  安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点儿,但当她再迈出一步时,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
  虽然被大雨和大风冲淡了气味,但是那股酸味,让安的鸡皮疙瘩瞬间暴起!
  几乎是同时,安手上撑着的栏杆,脱离了原先的位置,向下直坠而去,安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倚靠在那个栏杆上,这个支撑一消失,安顿时感觉整个身体都落入了真空中。
  雨声消失了,扑打在脸上的雨珠消失了,只有心脏失重的感觉扩散到每一个毛孔中……
  安的身体从断裂的栏杆处跌了出去,随着天地间倾盆的大雨,朝地面直扑而去!
  第十六节酒室尸
  “滴答……”
  有几滴水落在安的脸上,却不是雨水,那水是温热的,这股催人欲醉的温暖,让她更加昏昏欲睡。
  然而,她混沌的意识很快被一阵刺骨的疼痛唤醒,并强行拉扯回了头脑中。紧接着,安就发现自己的左手腕被死死攥在一只手里,那只手从高处垂直而下,像一只铁钳一样,牢牢攫住她,丝毫都不放松。
  但安现在恨不得那只手能松开,她的左手腕疼得厉害,还有整条左胳膊,被地心引力死死牵引着向下坠去,关节处被拉扯得快要脱臼一般疼痛,她忍不住叫了一声,挣扎了两下,那只手不仅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反而扯得更紧了些。
  安仰头向上看去,从她的视角看来,拉住她手的正是修,而他并不是站在水泥道上拉着她,而是和她一样,倒悬在半空中!
  他为了抓住自己,居然跳了下来?
  不要命了吗!
  修确实是不要命了,他的一只手抓住水泥道的边缘,另一只手则拽着安的手。他一句话也没讲,但安能在这短短的距离中,清晰地看到他额头暴起的青筋和渗出的汗水,刚才落在她脸上的温热的液体就是他的汗。
  安此刻所有的感觉器官都像是失敏了一样,有时视觉一片模糊,听觉却格外灵敏,她听到的惊叫,木梨子和江瓷喊夏绵和龙炽帮忙的声音,有时听觉变得迟钝,视觉能力又派上了用场,她看到夏绵和龙炽顶着大风一前一后地冲过来的样子,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拖着向上升起……
  直到躺在了地上,身体贴上了厚实的水泥地面,安麻木的神经才被彻底唤醒。她慢慢意识到,刚才自己的经历,算得上是生死一线了。
  连续两天,有两次这样在生死线边缘徘徊的经历,如果说是巧合的话,谁会信?她们全部围上来,问她怎么样,夏绵则呆在修旁边,修抓着水泥道边缘的手指甲因为用力过度全部破裂出血了,而龙炽因为之前和修发生过冲突。不大好意思去嘘寒问暖,只能在修附近打转,偶尔装作不经意看他几眼。
  现在。他们已经就近进入了白塔中。
  这里弥漫着一股檀香的气味,中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