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24 20:37      字数:4796
  重宁远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忽然想起自己那个许久没有见到的“王妃”:“儿臣不是已经娶了一个么。”一句话脱口而出,他自己心下也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竟然坚持起一夫一妻呃,是一夫一夫来了?重宁远有些失笑,难道是和那人呆的时间太长了么?
  左静姝看着重宁远的样子目光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冷哼一句:“别以为哀家不知道那个笨蛋在西北战场上都干了些什么!那种人先不说他是个男人,就说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依旧无所出,又没有个正经的样子,如何能担当起这母仪天下的重任!”
  听左静姝说完,重宁远脑中浮现的是那个吃货边穿着凤袍边披头散发吃东西的馋样儿,握着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将那笑意吞了下去。不过,他母后说的确实有道理。那奉天最多当个男妃,要是当了男后,估计这天下的人也都会笑话死。
  “不知道母后有何打算?”重宁远正了正色。
  “那个舞姬是否收了房?”左静姝说的便是那姚魅儿,其实,那姚魅儿是西域一个小国送予虞国的一份礼物,当初重宁远也未娶妻,那个姚魅儿还是左静姝央求元祐帝赐给了重宁远的。
  “嗯,但是还未给名分。”那姚魅儿是打着贡品的名义,自然是处子,并且擅长房中术。不过,重宁远对她并不是特别有性致。他本就是个寡情之人,只是在未娶亲之前,偶尔会让那姚魅儿侍寝而已。如今想来,自从他“娶”了奉天之后,还真的没和别的女子行过房。自然不是守身如玉,而是他这段时间根本忙得没有时间。
  “那就封个嫔吧。不过……怎么会一直没有子嗣?”
  重宁远对那个安排不置可否,只是对后面一句稍稍解释了一下:“嫡出必须血统正宗,她一个西域女子,怎可孕育我虞国未来的储君。”重宁远口气有些轻蔑。
  “嗯,这倒是。不过,这皇后,母后可是帮你挑选了一位上好的人选。”她挥了挥手,一个宫女拿上来一副卷轴,徐徐展开后,上面绘的是一名聘婷女子,口如朱丹,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杏核双眸,那气度风姿一看便是大家闺秀。
  “这个便是我之前与你说的离将军的女儿,离洛,不仅人长得标致,女红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左静姝暗自看着重宁远的脸。
  重宁远打量了一下画中人,果然属于天姿国色,与那姚魅儿不相上下,却又分属不同的类型,如果说那姚魅儿是朵
  25、新皇登基 。。。
  妖娆的蔷薇,那么这离洛便是一株腊梅,扑鼻迎香。重宁远又想起自己的那个王妃,他应该是猪笼草了吧,重宁远为自己的想象莞尔。
  左静姝看着重宁远面露喜色的样子,以为是看上了这离洛便接口道:“明儿我就去寻了她的八字让那主祭大人给你们行问名之礼。”
  重宁远听到这话,眉头微皱:“母后,是不是有些太急了?而且那主祭大人先不说现下是否在神殿,单说那人是奉天的哥哥,这件事情这么做有失偏颇吧。”
  左静姝听到这句话,也沉吟了一下。
  重宁远看了一下时辰不早了便起身告退:“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要去批阅奏折了,这件事情咱们容后再谈。子嗣的问题不着急,就算是三年之内不准册封皇后,但是每年还是有选秀女的。”
  “嗯,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毕竟你刚登基,得罪了主祭恐怕以后他会处处与你为敌,那就得不偿失了。”左静姝也先把这件事儿放下了,毕竟比起子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巩固重宁远的地位。可是,之后发生的事儿,却让这件事儿又被重新的提了起来。
  再说说咱们的静王妃,哦,不,是如今的景天公子。自古皇家中不是没有皇帝纳男妃,但是都是封为公子。其地位相当于妃子一级。
  因为元祐帝的突然病逝,所以他不得不提前赶回了帝都。这一路可累惨了他了,都是骑着马回来的。还好当年他父亲曾经逼着他学过骑马,要不然他非得被甩下马,然后被马踩死不可。
  等回到帝都,还没等他缓过来,正好就是先皇的下葬之日,又是重宁远的登基大典,好嘛,这一套下来,还没等他清醒呢,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景天公子,分了一处偏殿,叫景天殿。又加上全国上下都在为元祐帝守孝,所以我们的肉食的奉天皇妃,如今觉得自己都快成了吃草的羊。而且是饿的皮包骨头的羊。
  “公子,你就吃点东西吧。”如今大孝未过,还要吃素,奉天看着虽然做的极为精致的菜,但是都是素斋,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泛着难受。
  “给爷整点儿别的吃食来……”奉天有气无力的吩咐着。本来他已经在那头“草狼”那儿“受苦受难”了一个月了,如今却还要继续下去,奉天觉得自己的人生忽然偏离了自己当初预定的目标。如今,没有享乐!没有美食!更是没有美人!这样的日子实在是让奉天有些腻烦。
  “皇上驾到!”外面的宫人高声传唤。
  慧明忙手忙脚的赶紧拉起摊在桌边的奉天:“公子!皇上来了!赶紧收拾一下!”
  奉天不耐烦的皱着眉:“收拾
  25、新皇登基 。。。
  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呆的还习惯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奉天抬头便看见了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重宁远。
  屋里的下人都跪下福身喊道:“皇上万岁。”
  奉天看到这个景象,却又不能不行礼,虽然他懒散惯了,但是他还没活够,可不想因为什么不敬之类的让人拖出去砍了。奉天也福了个身,这个礼还是这几天那后宫管礼仪的太监总管反复教导的。慧明在一旁看的,竟然激动地有些热泪盈眶。
  重宁远坐在桌边有些玩味的看着满脸不耐却又不得不行礼的奉天,却又不说免礼。奉天抬头瞪视着重宁远,重宁远斜拄着头,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
  “喂!”奉天装不下去了,直接就站起身走到了重宁远的身边,“当皇上就不认识我了?”奉天指着自己的鼻子。
  慧明惊得后背都快汗湿了。
  “朕只是想看你能装多久。”重宁远暗自掐算了一下,还不足小半柱香。重宁远忽然对奉天有些别样的心境,要说这个人真的傻,但是看起来却又不是不识时务,要是说精明,有的时候却又跳脱的很,规矩礼法在他眼中基本都是摆设。是先天的?那倒不失为一个好消遣,要是装的……重宁远自小在皇宫长大,自然知晓各种嫔妃为了博取上主的欢心,无所不用其极。比如,他就是喜欢乐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重宁远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话说,俺不是故意倒V的……主要是那章点击不够,所以请大家多包涵。
  26、午后小憩 。。。
  奉天听到重宁远的话,瞪了重宁远一眼:“当皇帝很闲?”
  “还好。”至少还有时间来到你这儿找乐子,重宁远在心里说道。
  奉天无奈的望了望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宫里就没有什么美人么?”最近不允许找乐子,也不让吃美食,那么看美人总行了吧。
  重宁远听到这句话,凤目一挑,自然想起了那飘香院的事儿,声音有些冷硬:“你应该记得,现下你自己的身份,这后宫里的人,都是朕的。你身为个男人,要谨言慎行。”重宁远这句话说得毫不留情面。
  奉天当下就有些不愿意了,他又没说别的!可是看着在自己面前搬出一副皇帝威仪的人,奉天嘴角抽搐,这是哪和哪啊,后宫都是你的女人,我就看看都不成?传说中的“伴君如伴虎”?
  而重宁远只是从皇太后暂居的暖阁回朝乾殿,正好路过来看了一眼。具体原因什么,重宁远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他又想起刚才自己母后说的那些话,一句话顺嘴就说了出来:“你们奉神族真的能生孩子?”
  那边正生着气喝着茶的奉天没想到重宁远转变这么大,上来就问了这种问题,一口茶差点就喷在了咱们新上任的虞国皇帝的脸上。重宁远轻蹙着眉看着奉天呛咳着,看来母后说的对,这种人要是真的当了虞国的皇后,肯定会贻笑大方的。
  “咳咳……”奉天一张脸呛咳的通红,好不容易压了下去,一想到眼前这人已经是皇帝了,要是自己不回答算不算是不敬?想到这些,本就讨厌麻烦的奉天心下又是一阵的腻烦,但是碍于重宁远还锲而不舍的等着答案,只好硬着头皮答道:“能……传说……可以。”我就是爹爹生的,自家大哥还生了一个。当然这种话他可不想说出来,毕竟男人生孩子这种事儿,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至于他自己么,奉天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白玉的小瓶子,估计是生不了了。亲眼见过自家大哥生产,那种连自己平时那么强悍的大哥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他?想到这儿,奉天自己抖了抖。
  重宁远其实那句话问出的时候并没有做细想,但看到奉天有些过激的表现,倒是又有些感兴趣了:“你没见过么?”
  奉天脸上没有一丝不自然的回道:“当然没有。”铿锵有力,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却又,有点欲盖弥彰。
  重宁远凤目微眯,起身俯身在奉天耳边:“没人告诉过你,欺君之罪是大罪么?”说完重宁远笑意不明,转身就出了景天殿。
  奉天皱着眉坐在桌子边,那人来是干嘛?想让自己生孩子?想到这个可能性,奉天打了个哆嗦,刚出了景天殿的重宁远也打了个喷嚏,一旁的福泽急忙急忙将厚实的披风披在了找了点儿乐子一扫阴霾的重宁远身上。
  没过几天,便到了新年,重宁远登基之后的第一个新年是在一场大雪中度过的。这是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自从元祐帝头七最后一天一直洋洋洒洒的下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在除夕那天的时候停了。
  本来大肆庆祝的节日,却由于先帝过世不久,所以一切从简。
  窝在窗边暖塌上看雪赏梅的奉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窝在厚实的暖裘中,戴着手抄,桌上的香炉里点的是安神的檀香,慧明有些无聊的坐在一旁打着呵欠,这个午后有些甜腻的安适感。
  “皇……”宫人刚发出半个音阶就让重宁远抬手制住了。这段时间处理各地传上来的折子还有各地新年的祭祀庆典以及招待各国使节的事儿,让重宁远累的□乏术。算起来两个人已经将近大半个月没见了呢,重宁远觉得奉天与其说是自己的一个妃子,不如说是自己的一个宠物,没事儿的时候逗弄一下,那个看起来傻气的人总是能让他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当然,不包括他闯祸的时候。
  重宁远屏退了随行的侍从和景天殿屋里的人,倾身看着软踏上睡得一脸享受的奉天。重宁远难得没有打扰,只是脱了鞋,也上了软榻,拿了件锦被覆在二人的身上,那边小桌上一个小火炉,重宁远深吸了一下,上面煨着的应该是甜酒之类的温补的酒。
  他轻笑了一下,拿起一个小杯子自斟自饮了起来。喝了一会儿,重宁远忽然有了些倦意,便将那自己这么大动作还可以睡得毫无知觉的人揽进了怀里,盖上了厚厚的大衣和锦被,打算小憩一下。
  下午的暖阳从窗棂打进屋里,晃射的那些雪有些耀眼,窗口处的一株腊梅傲雪怒放。这处院子建的本就是背风处,所以即使是冬日,吹进屋里的风也不会很伤人,夹带着零星的雪花和阵阵扑鼻的梅花香气,倒是另有一番情趣了。
  奉天是被饿醒的,幽幽转醒,发现外面竟然已经是残阳将尽了。忽然想起晚上还有皇家的晚宴,刚要起身,才发现自己是被人搂着的。半转了头就直接望进了重宁远澄明的眼底。
  “……什么时候来的?”奉天眨了眨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又打了个小哈欠。
  重宁远觉得好笑,这人应该从自己来之前就开始睡了吧,睡了这么久还没醒?他这都醒了快一个多时辰了,斜靠着软枕,边喝酒边赏着梅花,那人就挨着自己的身侧,一张白皙的脸,双颊睡得微红,一股傻气得让人想掐一下。就这么静静的呆着一下午,对于重宁远来说是一个比较特别的经历,尤其是这段时间,西北之战,父皇仙逝,自己登基,加之登基之后的一切繁复的事情,让一直对什么都胸有成竹不放在心上的重宁远也有了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