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温暖寒冬      更新:2021-02-24 20:30      字数:4753
  脱口而出,丝毫未想到其他。
  昭文帝感激一笑:“你在上便好。”
  飞云顾不得许多,慌忙就脱衣服,想到他身上的条条抓痕,皇上中毒的这些日子,不愿受歹人侮辱,定只能夜夜强忍,也不知怎生熬过?现在终于回到我身边,我怎能再让他受此残酷折磨?接着又帮昭文帝脱去衣服,爬上床来,将他压在身下,来不及温存爱抚,便即进入抽插。昭文帝正受那毒发之苦,又觉下体一阵阵剧痛,两下夹攻,差点昏厥。怕飞云担心,又不敢大声呻吟,双手紧紧抓牢床头,身子是一阵阵颤抖,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上也是忽而绯红忽而惨白。
  飞云从来睿智冷静,此时见皇帝痛苦成这模样,却急得只想哭:“皇上,是我不好,弄痛了你,该怎么办啊?”
  昭文帝努力微笑:“云儿,你不用担心,不要停下,过一会就好了。”说完便不再作声,闭上双眼,竭力忍耐。
  飞云着急心痛,又不能停下,只得将皇帝抱住,用力抽插,自己也早已是汗水淋漓。过了大半个时辰,方见昭文帝面色稍缓,体温略稳,便问道:“皇上,你感觉好点没有?”
  四十四  蜡炬成灰泪始干
  昭文帝睁开眼笑笑:“我好多了,云儿,多亏了你。”又道:“这毒只是每夜发作两个时辰,你若累了,便下来歇息,我再忍忍,也就过了。”
  飞云听说还有一个多时辰,哪里敢停?更加努力进出,不久泄了一次,下来抱住昭文帝,躺了一会,复又起来。又过了一阵,昭文帝总算体温渐冷,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忙完两个时辰,飞云终于松了一口气,却觉得自己象是要虚脱。这一夜交合,毫无欢愉可言,倒象是一场苦役。
  飞云坐在床上,运功养神,估计上朝时间已到,便轻轻起来,见昭文帝已在熟睡,也不去惊动他。悄悄回到前面大殿,略事梳洗,换了朝服,他虽是一夜未眠,却想:为免国中猜疑恐慌,这早朝还是不能缺的。
  上朝时,飞云只告之群臣,皇上昨夜已经回京,但旅途劳累,身体不适,尚需休养一段时日。散朝后,飞云找来一干大内高手,密令其速骑快马,星夜兼程,赶赴漠北,捣毁玄冰门,带回所有药物。看众人领命而去,飞云却想,这最快也得一个月,还不知能不能寻到解药。
  飞云回到皇上寝宫,见昭文帝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用膳。飞云道:“皇上,我已派人星夜赶往禹龙雪山。”
  昭文帝笑笑:“虽然如此,我们还得自行解毒,办法我已有了,膳后我与你说。”
  飞云听昭文帝讲完运功解毒的法子,惊道:“皇上,此法逆行经脉,太过凶险,极易走火入魔……”
  昭文帝笑道:“换作旁人,我也不敢。云儿,你的功力深厚,定能助我,我们这便试试。”
  飞云仍在迟疑:“皇上,如此运功,非常痛苦,你眼下身体虚弱,怎能吃得消?”
  昭文帝道:“长痛不如短痛,若不设法解毒,夜夜受那非人折磨,最后还是死路一条。我想来想去,唯有此法最快。云儿,我现在内力全失,只有你能救我,你自当坚强。我信你,你也该信我。”又道:“云儿,我若忍受不了晕过去,你得想法把我立即弄醒,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飞云犹豫良久,复想到昭文帝子时毒发的惨状,终于点头应承。
  飞云让昭文帝靠墙盘腿坐着,自己亦盘坐在他面前,与他双掌相抵,将内力缓缓地注入他体内。不一会儿,便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白,知他此时定是胸中气血翻涌,极为难受,自己却又无法停下,怕他走火入魔,明知是增他痛楚,仍只能凝神用功。过了约半个时辰,昭文帝身体渐渐发热,乃至滚烫,又如那烈焰焚身的酷刑。他心知这是驱毒时的正常反应,多捱得一刻便可多除一分毒,只是极力忍耐。但痛苦甚剧,虽咬紧牙关,仍颤抖不已。
  飞云在旁看到皇帝苦苦忍耐,偶一分神,便听得昭文帝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人已倒在地上。飞云见皇帝昏倒,突然惊觉,自己竟然运功出岔!怕他是走火入魔,忙将昭文帝扶起,探他鼻息,气若游丝。记起他所说,如果昏倒,须得即刻弄醒,否则性命难保。飞云咬咬牙,用重手法点他身上要穴,昭文帝在昏迷中又活活痛醒过来。
  四十五  云雨无情难管领
  飞云找出一枚治疗内伤的药丸喂昭文帝服下,待他面色略缓,却道:“皇上,这种法子,就算能解毒,我也帮不了你。”
  昭文帝望着飞云,眼中充满恳求:“你若不帮我,我就只有被折磨至死,你便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好云儿?”
  飞云直摇头道:“若是这法子,你未等它毒发,便被我乱用功弄死了。”
  昭文帝忙道:“云儿,你不会的,刚才不过是次意外。你别管我,只管照我教的方法行事,绝不会错。”又道:“云儿,你待我最好,总不能见死不救。”
  飞云将皇帝抱到床上休息,暗想:皇上求生之念如此迫切,知我坚忍,方托付与我,我终不能辜负他的期望,我不救他,谁又能够?低头寻思一阵,终于下定决心。又将昭文帝扶起用功,这次飞云眼观鼻,鼻观心,只是依法运行,任他如何痛苦,更不敢再看。昭文帝怕扰乱飞云心神,也即默默忍受,全身衣衫早已湿透,却不敢呻吟叫喊,勉强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又一次昏迷倒地。
  飞云再次点穴,把昭文帝弄醒,正想说今日就暂到这里。昭文帝却笑着说:“云儿,你看,这次便好了许多,我们趁热打铁,赶快继续。”原来,昭文帝想着要在服下雪明草后四十九天内取血制药,现已过了半个月,必须在一个月内除尽此毒,见驱毒有效,但时间紧迫,虽然极为痛苦,也不敢少停。
  飞云无奈,只好听他安排。就这样,每过一个多两个时辰,昭文帝便忍受不了,痛得昏迷过去,飞云亦只得马上点穴,昭文帝每次醒来后,略事休息,又催促飞云。到天黑时,两人停下来吃了点东西,昭文帝又坚持要再来,等到飞云又一次将皇帝弄醒时,时间已近子夜。
  两人忙了一天,又累又乏,都默不作声地坐着。飞云思及日间皇帝的痛苦神情,便觉比自己受刑更难忍受,算算时辰,又将到毒发之时,想到将是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一时间,愤恨、懊悔、悲伤、烦躁……种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昭文帝却是心中歉然:此番又要辛苦云儿了,但曙光在前,就算有千难万险,自己又怎能后退一步?只盼能早日去毒取血,为他治好伤痛,算是略为弥补,朕也更无他求。昭文帝靠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忽又觉丹田内烈火攻心,他白日里熬了一天,此时再也忍不住,竟呻吟起来。
  飞云忙抱住昭文帝,两下扯掉他的衣服,便开始行事。飞云心里想着今夜要温柔一些,别让他太过疼痛,但听到皇上因毒发而不停呻吟,禁不住又着急起来,动作上也就变得毛躁粗鲁。昭文帝吃痛不过,神智又渐渐有些不清了,更是呻吟惨叫不断。飞云以为他毒发难耐,更加用力,只盼能快快缓解。可怜皇帝没过一阵,便被折磨得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中偶尔哼上几声。
  飞云这两日来丝毫未有休息,为皇帝疗伤又大耗内力,也是累得要死,但想到要为他缓解情毒,拼命坚持,抱着昭文帝不敢停下。
  四十六  山雨欲来风满楼
  勉力支撑了两个时辰,总算待到毒性发作过去,飞云下来倒头便睡,没睡一会,复又惊醒跳起,原来又该到上朝的时候了。这些日子飞云主持朝政,每日一早上朝已成习惯,即使疲乏劳累,仍是到时便醒。飞云逞强,不欲有缺,挣扎起来又去上朝,却觉得头重脚轻,几乎迈不开步子。
  飞云下朝回来,昭文帝又要他帮助运功解毒,见飞云疲惫不堪,虽极为心疼惭愧,想到雪明草之事,却不能暂歇。昭文帝每到痛苦昏迷,几乎无法再坚持时,便想到飞云从前所经受的种种痛苦,顿觉有了无穷的勇气。心中只默念:云儿,你千万要助我成功,这一个月过后,永远不会再让你受苦。飞云只道他是受不了邪毒之苦,也望他早得解脱,遂尽力配合。
  到了晚间,飞云才发现昨夜自己竟又把皇上后庭弄裂,此时毒发在即,也无法治疗。飞云懊恼不已,反是昭文帝来多方劝慰。但飞云一下插入,便见其密穴处有鲜血流出,飞云不敢再动,轻轻将分身抽出。但只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昭文帝就开始在床上翻滚号叫,双手乱扯衣服床单。飞云一生机敏多智,临危不乱,今日对此情景,却是没了主张。
  飞云见昭文帝满床滚来滚去,只得双手将他抱紧。昭文帝睁开眼,见是飞云抱着自己,忍住不再动,但全身仍颤抖得厉害。飞云长叹,不忍看他眼睛,将他翻转按住,分开双腿,慢慢把自己分身送入,却见血一点点从后庭流出来,越来越多,飞云闭上双眼,只是抽插不停。昭文帝过了一会,终于又呻吟起来,虽是极力压抑,但那低低的呻吟更象一把锉刀锉着飞云的心扉。
  等到在昭文帝不再颤抖,飞云发现身下的床单都已被鲜血湿透,翻身下来,已是泪流满面。昭文帝挣扎坐起,抱过飞云,轻轻吻干他脸上泪水。
  飞云哭道:“皇上,怎么会这样?”
  昭文帝忙道:“云儿,是我害苦了你……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这毒大概一个月内就可全解了,你再忍忍这最后一月,以后我们一切都会好了。”
  飞云看昭文帝虽然这些日子受尽折磨,却无丝毫悲伤难过,神情间甚至有掩不住的隐隐喜色,不免有些奇怪,但自己的情绪也似乎受了感染,渐渐平静下来。
  飞云给皇帝止血上药后,坚持要去上朝,昭文帝也不敢多劝。吃过午膳,飞云又助昭文帝运功解毒。待到傍晚时分,却见外面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快要下雨了。飞云伤口作痛,焦躁起来:这可真是祸不单行,看来这该死的旧伤又要折腾,皇上这里,又怎能离得了自己?
  飞云想着此事,心神一乱,运功又偏,昭文帝又剧痛昏倒。飞云只得照旧把他弄醒,昭文帝道:“云儿,今儿我想歇歇。你这几天也太累了,去好好休息下吧。” 飞云听他说要歇息,突觉自己亦困倦已极,把昭文帝扶到榻上,自己也欲上床。昭文帝却道:“云儿,你在这里挂念我,必定无法安歇,你还是到别处去睡。”
  四十七  他生未卜此生休
  飞云心道也是,便挨出门去,不想走远,就在旁边找了间偏殿躺下。屋外雨声大作,飞云全身一阵阵疼痛,加之这几日太过劳累,此次发作更不同以往。飞云默默忍了一会,想要自行运功调息,终于是疲乏过度,迷迷糊糊睡去。
  飞云醒来时,见天色已全黑。有太监来问是否用膳,飞云摇头,只觉口干舌燥,让他倒一杯水来喝了。那太监道:“刚才皇上吩咐,让殿下今日好好休息,晚间就不必过去了。”
  飞云听了,估计时辰还早,也不回答,躺在床上,那旧伤却痛得一阵紧似一阵,一会儿便如生生死死几个轮回。待到痛苦略缓,飞云又昏昏沉沉地睡着。
  飞云时睡时醒,待到又一次醒来,突然惊觉,此时怕已是过了午夜,皇上那里,可怎样了?翻身坐起,便要下床。那太监忙过来,道:“皇上说……” 飞云不耐,一掌将那太监推远:怒道:“让开!你去回皇上,他和我便要死,也须死在一处。”却觉头昏眼花,金星乱冒,就要倒下。太监忙上来扶住,却不敢再作声。飞云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 ,又把太监推开,自己扶着墙,慢慢地向昭文帝的寝宫走去。
  飞云来到寝宫前,发现大门紧闭,推了一下,那门竟是从里面栓上了。暗运内力,飞起一脚将门踢开。却见御榻上无人,昭文帝已滚到了地上!
  这时子时已过了半个时辰,昭文帝受不了毒发之苦,竟不觉从床上滚到了地下。飞云见此状况,顾不得自己伤痛,忙奔过去将昭文帝抱住,昭文帝也下意识地紧紧抱住飞云,口中不住喘息。飞云只觉热浪滚滚袭来,似要把自己也烧着了。
  飞云急道:“皇上,皇上,是我来晚了,我这就来帮你……”
  昭文帝听得是飞云说话,猛地抬头看着他,奇道:“云儿,你不听话去休息,来做什么?”边说边挣出飞云的怀抱。
  飞云身上痛楚,心头烦躁,也不回答,伸手便要去解昭文帝的衣衫。昭文帝却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