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4 20:18      字数:4984
  “唔……你,你无耻……”赵越致揪扯他短短的发泄愤。
  鄢知秦吃痛,挪开嘴抵着她的肩窝又笑又咳,“我这叫兵不厌诈。”
  “病死你好了,一肚子的坏水,真欠抽。”赵越致边骂边拍打他的胳膊,“起开,坐好。”
  “不要,你抱起来舒服,让我多抱一会儿。”他仗着生病,软着嗓子耍赖。
  左一抱右一抱,今晚他还没抱够么?赵越致不配合的扭来扭去,“鄢知秦,你烧傻啦,快点放开我。”要不是他体温仍然不正常的发着高热,她还以为他故意装病吃她豆腐呢。
  鄢知秦的确是给累病了,气力不济,不然哪那么容易被她挣脱?抱憾的让她推回坐好,脑门贴上降温的冰袋,药效控制他渐渐失去意识,眼黑之前他说:“别再逃了,我自由了……”
  赵越致有听没有懂他话里的意思,摸着他的脸听着他趋于规律的呼吸声,知道他睡过去了才放下心来,暗暗叹息:真是个叫人不省心的主儿啊。
  开车回到半山别墅,本想着他回来了,姚贵森也该跟着回来,结果满屋子没见着人不说,连个旅行箱也没看到,不知道那厮是不是独自一人伞降的。
  所幸胡耀还没离开,只能麻烦她帮忙把鄢知秦扛进来。
  胡耀惊讶不已,赵越致带着卿又植出的门,回家却带着鄢知秦,这三个人搞什么把戏呀?不过一听说鄢知秦生病了,激发出她身为中药世家传人的责任感,赶紧给鄢知秦诊了脉,又看过赵越致给他吃的药,认为问题不大,发烧是由于劳累过度引发的,热度退下就没事儿了。
  赵越致望着不知睡死过去还是昏死过去的鄢知秦愣神,到底他忙什么去了,竟然累出病来?更难以理解的是,他明明快累垮了,还赶去活动现场逮她。
  “耀耀,你确定他是发烧不是发神经?”
  这什么没头没脑的问题?胡耀斜她一眼,见她一身狼狈兼红红肿肿的嘴唇,瞎子也猜到刚才干了啥好事儿。
  “神经的不道是谁呢?”胡耀审她,“说说看,你,卿又植还有我三哥,你们仨瞒着我在捣腾什么?”
  赵越致搓搓手臂,“啊,刚刚顶风冒雪给你家三哥买药,怕是着凉了,我去洗个热水澡。”
  “左顾而言他,明显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胡耀眯细眼睛。
  “既然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怎会告诉你呢,傻姑娘。”赵越致冲她假假一笑,然后不给她继续提问的机会,一口气跑回自己那边地盘。
  胡耀盘起手臂自言自语:“落荒而逃,你落荒而逃,可你是为谁落荒而逃?”
  若是赵越致听见的话,估计她也答不上来,寂静了将近二十五年忽然一日盛开两朵灿烂的桃花,莫管偏向哪一朵均有令她望而却步的理由,老天爷似乎遗忘了她只有一根筋,你不让她顺顺利利一路通到底,你打个岔她就死给你看。
  于是乎她真“死”给某人看了。
  隔天鄢知秦病恹恹的爬起来,刚一下楼立马感到四周围冷火秋烟,古墓一般的死寂,猛的一激灵,忙不迭冲到隔壁,扯开依然沙哑的喉咙喊:“阿赵,阿赵,赵越致!”
  楼上楼下没有人,空气中回荡的唯有他弄出的动静,鄢知秦眼前黑了黑,撑着墙壁给胡耀打电话:“赵越致在哪儿?”
  胡耀莫名其妙的反问:“她不在家么?”
  作者有话要说:想开船的说 但如今**河蟹得鱼仔稍有异动就遭封杀 所以得另外写出来做邮件发给大家 但本期有两万的榜单任务需要完成 时间恐怕会来不及 所以就只得让鄢三暂时憋着了 等完成了任务 鱼仔再码肉戏 接下来的程序按老规矩 等肉吃的菇凉注意鱼仔的微博提示 上那儿贴邮箱地址 但是提醒各位菇凉表在邮箱地址前面加表情符号或者留字 酱紫不方便鱼仔复制粘贴 如果实在心情激动或想表达感谢 麻请另外留言啦~再提醒各位菇凉表在文下留邮箱 鱼仔一律不予回复 谢谢合作~ps 届时请大家低调低调再低调 表在文下嚷嚷哈~河蟹啊亲 乃棉懂的~
  第37章
  赵越致统计了一下;人这一辈子大概总要疯那么两次,一次为了能够在一起;一次为了怎么不在一起。不过她并未将连夜逃回老家归纳进“一次疯狂”之列;因为早有计划回家过年,赶巧而已。
  可惜回到日思夜想的老家却没让她安生;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怪梦;一只狐狸和一只乌鸦都想喝瓶子里的水;可都够不着,于是轮番往瓶子里丢石子儿,你丢一颗我丢一颗越丢越起劲,结果水没漫上来,瓶子先给砸破了;“噼啪”水淌了一地,她吓醒过来,大汗淋漓,然后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整理食谱。
  赵妈妈常年沉迷牌桌,家里伙食一般交给保姆打理,保姆刘姐是个美食家,不但烧得一手好菜,还特喜欢研究开发新菜式,日积月累的攒下好多美味佳肴的烹调方法,赵越致突发奇想帮刘姐出一本教人做菜的书,惠及广大饕客一饱口福。
  刘姐只有小学文化,她记录的食谱,字儿写得歪七扭八,跟医生写病例似的,好多火星文她自己才看得懂,赵越致一边努力识别一边打进电脑,不知不觉天光大亮,刘姐起来打扫屋子,推开门见她已经忙活上了,就问想吃什么早点。
  离家几年,赵越致挺怀念家乡的小吃,这厢看了半宿的天书,她眼睛累颈椎痛,不如出门去吃顺便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刘姐给她披上厚厚的貉子毛大衣,还加了一顶羊毛雷锋帽,说是外头下雪正冷得逼人,赵越致严严实实裹得活像个大粽子,临出门又硬被塞了双羽绒手套,就怕她冻着生病。
  提到生病,也不知道那厮退烧了没有,前晚她离开时专门溜过去瞧了会儿,那时他尚有些余热未退干净,脸还有点白。
  赵越致甩甩头,甩掉脑子里不该出现的念头,告别刘姐下楼跻身一片银白的世界,她的老家比较靠北方,好多地方刚入冬,这里就下雪了,虽然天气寒冷但她却很喜欢,看着空中翩翩起舞的洁白雪花,心灵涤清了一样,格外纯净平和。
  咯吱咯吱踩在雪地上,赵越致忍不住攥起一捧白雪,好久没有堆雪人了,小时候总会央着爸爸陪她一起堆雪人,白白胖胖的雪人用松果做眼睛,用胡萝卜做鼻子,特别憨态可掬,后来爸爸生意做大了,时间变少了,便再没堆过雪人了。
  赵越致在这边缅怀惆怅,另一边的城市早已掀翻了天,鄢知秦看上赵越致这事儿因此东窗事发,曾经揣测过的、被瞒在谷里的以及秘而不宣的所有人都由衷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赵二妞更二的人了,居然放着如花金童离家出走,简直无可救药。
  骆规规告诉鄢知秦:“那货单纯得很,除了我们她没地儿可去,一准滚回老家了,我把地址给你,不过路途有点远而且天冷。”
  鄢知秦接过地址,感激不尽:“谢谢,弟妹。”
  临上飞机前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送机的肖戈,后者立马心领神会,非常肯定道:“最近我们会很忙很忙,直到年前都有开不完的会,连春节也极有可能不放假。”
  隐患排除,鄢知秦放心登机,跟在肖戈身边的胡耀不解的嘀咕道:“三哥干嘛关心你忙不忙啊?”
  肖戈冷眼睇她,笨蛋,三哥哪是关心他呀?而是关心跟他同组筹备电影的某制作人。
  如此这般,当赵越致在家做噩梦吓得睡不着之时,万里追妻的鄢知秦亦是无法成眠,一个傻不拉叽的丫头,竟折腾得他拖着未愈的病体劳碌奔波,不把她好好收拾一顿,天理难容。
  鄢知秦下了飞机,出机场打车直奔目的地,由于地址详细,出租车司机直接把他拉倒赵越致家楼下。
  在摁门铃的时候,鄢知秦不禁猜想等那丫头开门看见是他不知会做出什么反应,请他吃个闭门羹或者感动得痛哭流涕?
  然而两个答案都不是,前来应门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妈,听他说找赵越致,两只眼睛防贼似的盯着他看了半晌,鄢知秦开始以为大妈是赵越致的母亲,但看五官气质又全不像,试探着搬出骆规规的名字,大妈这才放下防备,说她是赵家的保姆刘姐,在赵家工作了十多年,骆规规她认识,既然是骆规规的大舅哥那就不是外人,一反前态直道鄢知秦眼熟,热情的拉他进屋。
  鄢知秦越过刘姐的见里面空空的没有人,怀疑骆规规是否情报错误,那丫头根本没回来,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于是问刘姐:“赵越致呢?我找她有急事,她手机打不通,我赶夜班飞机飞过来的。”
  刘姐一听,怪不得年轻人看起来精神不济,立即心疼道:“哎呀你辛苦了,我家妞子前儿回的,手机忘充电了吧,她现在出门吃早餐去了,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可能快回来了吧,你进屋里等等吧。”
  他等不了,哪怕多等上一分钟,婉言谢过刘姐,转身下楼顶着严寒去堵人。
  赵越致家所在的小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连日降雪将周围染得白茫茫的一片,不见行人走动,唯独西北角上的一处开阔地七八个小孩儿在打雪仗玩。
  鄢知秦琢磨着过去找个小孩儿打听一下附近哪儿卖早餐,但见那帮孩子哇呀呀的到处疯跑,手里的雪球不长眼的乱飞,他谨慎的绕道,小心的靠近,刚准备喊住一穿蓝衣服的小男孩,就听见侧后方有人嚷:“你们走远点,别扔我的雪人!”
  鄢知秦猛的一顿,连忙倒回去几步,刚才被他忽略的裹得疑似爱斯基摩人的家伙不是千辛万苦找寻的赵越致是谁?
  他开口道:“赵越致!”
  赵越致堆好的雪人给几个顽皮孩子扔雪球打偏了脸,警告多次无果后,她气呼呼的攥了一把雪准备反击,没曾想一抬头看见湣鸫犹於档嫩持兀遄帕程匾跤舻某蜃潘背∠诺没ㄈ菔指旃宰拥挠昧σ蝗樱芭尽蓖懦梢煌诺难┣蛟伊僳持匾煌芬涣场?br />
  完了。
  鄢知秦张嘴吐了口雪渣子,好嘛,就这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赵二妞可真能耐了,有出息了。
  赵越致深知闯下大祸,颠颠的跑过来,跳着脚抹掉他满脸的雪,“对,对不起……那个啥,我不是故意的。”
  “最好不是故意,否则罪加一等。”鄢知秦狠狠瞪她。
  赵越致胆怯的缩脖子,“谁叫你出现的不是时候。”
  鄢知秦顿时怒极攻心,“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是时候?你不告而别离家出走的时候么?”
  这男人明显是来找她算账的,虽然她不懂他怎么知道她回老家了,又怎么认识来她老家的路,不过现在似乎没必要去追究,逃命要紧啊。
  见她忽然摇摇晃晃的跑开,鄢知秦眼睛快喷出火来,“站住,赵越致,你敢再跑一步试试!”
  赵越致吭哧吭哧刚跑了两步便给逮住了,她尖叫着:“啊,放开我,我要去吃早餐了!”
  鄢知秦黑线,扯过她尚不及说话,她又嚷:“真的嘛,真的嘛,一早上没吃东西,我肚子好饿。”
  “你才一早上没吃东西就嚷着喊饿,我从昨天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呢!”
  “你做什么不吃饭?你病好了没?你这样不行啦,不吃饭身体会垮的。”赵越致忘了挣扎,一个劲儿的埋怨他。
  鄢知秦说:“你不见了,我哪有心情吃饭?”
  赵越致一阵内疚,“我没有不见,我回家过年来了。”
  “回家过年正大光明的事儿,干嘛搞得偷偷摸摸,谁也不告诉?”
  “……”赵越致给问哑了,总不能说为了躲他吧?
  鄢知秦朝她帽子上拍了一掌,帽檐罩住了她的眼睛,赵越致“呀”的轻叫一声,忽而唇上一热,接着他的舌尖顶了进来,他冰凉的皮肤贴到她脸上,跟滚烫的吻形成巨大反差,害她止不住上下打哆嗦。
  两人穿着厚重的衣服,拥抱起来不踏实,鄢知秦一把举高她放到自己的登山靴上,方便自己更贴近她,帽子也在亲吻间滑落,赵越致一头秀发随之散开,衬着四周的雪白晶莹,尤为清亮乌黑。
  雪悄没声的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直射而下,给拥吻的两人镀了一道金边,雪地上拉出一条老长老长的影子。
  鄢知秦孜孜不倦反反复复的含弄着她的唇,他想再无一个人能让他这么牵肠挂肚,这么患得患失,这么费尽心机了,如果要他重来一次,他铁定不干,所以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千金不换。
  赵越致差不多给他亲断了气,神志不清、双腿发软,他不是来算账的而是来索命的吧?她是有多对不起他,不共戴天呀?
  “赵越致。”
  “哎……”她虚弱的靠着他,糯糯的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