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1-02-24 20:08      字数:4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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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 I Effeteness
  ……凌……
  ……谁……是谁……
  ……凌!
  ……谁……凌,是在叫我吗……这声音,好熟悉,脑海深处似乎划过一道流星般,似乎有着被这个声音呼唤的记忆,温柔地,宠溺地,霸道地……好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呵呵,该醒了,可爱的小蝙蝠……”
  一个完全不同的声音突然插进了只有一片虚黑的世界,低沉富有魅力的,却像随意地操纵命运般玩味的语气一下子使我惊醒过来。我吃力地转动着脖子看着周围,我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深色的绒布窗帘垂在床沿边。伸出手拉开一条缝,顿时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我连忙闭起了眼,待眼睛慢慢适应了才再次睁开。这里似乎是三楼,窗外是一片欧洲城市的景色,有各式各样的矮建筑,街边停着不少车辆,还有闲聊着的路人。
  这是哪里……
  我慢慢坐起来,身体像抽空了力气一样,仅仅换个姿势就头昏目眩。我掀开身上的被子,看到自己穿着一套稍大一些的睡衣。休息了一会儿,我正打算下床,门吱呀地开启了。
  “呀,你醒了。”一个红褐色短发的少女探进头来,看到我后脸上露出了欢快的表情,“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我呆呆地看着她离去,头脑里一片空白。她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香喷喷的面包味从门口飘了进来,她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个盘子和一杯牛奶,“先吃点东西吧。”
  她把食物递给我,温暖的牛奶杯子握在手里,我迫不及待地把里面的乳白色液体一饮而尽,又抓起一块面包狼吞虎咽起来。我很饥饿,但是这些东西吃下去我却依旧觉得饿。
  “……还有吗?”我张开嘴问。
  “呀,原来你会说法语,太好了。”她浅褐色的眼睛明亮了起来,“你是中国人吧,爸爸还担心你不会法语呢,不过我早就认为这是多虑。”她咯咯地笑着,“我叫朱蒂,你呢?”
  “我叫……”我叫什么?我的名字是什么?
  (凌……!)
  出现在梦里的那个温柔却充满担心的声音再次浮现,凌是我的名字吗?
  “我叫凌……”
  “凌?这个名字真不错,我还担心是很变扭的中文名字呢。那么凌,我再给你去拿些吃的,还是这个面包好吗?还是你想吃些别的什么?”
  “我想要……”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一片红色,红色的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我想要,我的身体渴望着那样东西。
  “想要什么?别难为情,我们家开餐馆的呢,厨房就在二楼,要什么都有。”
  “红色的饮料……”
  “红色的饮料?”朱蒂歪着头,“啊,是番茄汁对吗?我让山姆叔叔去弄。”
  朱蒂端着空了的盘子和杯子出去了,很快又端了一杯红色饮料进来。
  “山姆叔叔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厨师呢,昨天就是他在市郊发现了你。他还关照说空腹不能吃番茄,不过我说了你已经吃了两大块面包了呢。”
  她小心翼翼地把盛满的杯子给我,我盯着那深红的色泽,身体内本能的冲动变得更加明显。我几乎把杯子夺了过来,凑上嘴,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可是我却失望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怎么?不好喝吗?山姆叔叔说了,你可能是贫血,所以喝些番茄汁有好处。”
  我微微点了点头,又吞下几大口。她看到我喝了,显得很高兴,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上。
  “你睡了一整天了,再不醒爸爸就要叫医生了。”她把我喝空的杯子接过,不小心碰触到了我的手,“啊,你的手好冷,不是生病了吧。”她把杯子搁到一边,靠近过来将手覆在我额上,“脸也好冷啊,看来还是该叫医生来一下。”
  少女的身体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尤其在她靠过来的时候,我嗅到了香甜的味道,血液汩汩的声音像通过扩音器一样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凌?”她发现我有些不对劲,好奇地对上我的眼睛时,人却一下子呆滞住了,“你的眼睛……好漂亮……”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着迷了一般。我一把拉过她,凑在她的颈边,舔了舔,接着一口咬了下去。瞬间,甘甜的液体流淌在了我的舌尖,滋润着我的喉咙,饥饿减退的同时,本能的欲望却变得更为强烈。我贪婪地吮吸着,耳边少女的气息开始紊乱,我却依旧不想停下。我想要这血,这没有被玷污的处女的血!
  (凌,注意节制!弄死了人怎么办!)
  一个声音没有预警地浮现了出来,我好似被家长警告了的孩子一般,嘴唇上的力量立刻松了下来。
  (现在把牙洞去掉,用舌头舔,明白吗?)
  那个声音像教导孩子一般,我却下意识地遵从着,舌头一下下地舔着朱蒂脖子上的伤口,很快血止住了,牙洞也消失了。我把她扶回到椅子上,好一会儿,她才清醒过来。
  “咦,我是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我,“啊,你看起来脸色好不少了,山姆叔叔说得的确有道理,番茄汁很有用呢。你要是累的话就再躺一会儿,妈妈和安妮婶婶她们一起去市场了,过会儿就会有新鲜水果吃。”
  “嗯。”满口的血腥味使得我不敢张嘴,只是轻轻点着头又躺了下去。
  “凌你的家在哪儿?爸爸妈妈也在法国吧,有联系他们的方法吗?”
  爸爸,妈妈,家……我吃力地在头脑里搜索,我知道那是生育我的人,养育我的地方,但是爸爸妈妈是谁?家又在哪儿?我的记忆中一片空白,一切的记忆似乎都是从梦中那个声音开始,那之前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家人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说法语?头脑里很混沌,只觉得心里有些该牵挂的东西,有必须要想起来的事,有必须要回去的地方,可是那些究竟是什么……
  “你难道失……”朱蒂看着我茫然的表情,愕然开口,但很快又意识到这样说出口会使我更加难受,脸上有绽露出了笑容,“没关系,也许只是太累了,很快就会想起来的。在那之前你就住在我们家,爸爸妈妈都不会反对的。”
  “对,朱蒂说得对。”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我是朱蒂的爸爸,你就住在这儿吧,直到你找到你的家人,也好给朱蒂做个伴,我们家就这么个女儿。”
  “谢谢……”我微启嘴唇,轻声说道。
  “好了,爸爸你不要打搅凌休息了,凌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先去准备。”朱蒂站了起来问道。
  我稍稍转过些头,沉默了一会儿,“……牛排,可以吗?带血的……”
  “嗯好,听说带血的牛排可以帮助身体恢复,嗯,就这样决定了。凌,你好好休息。”
  两人离开了房间,脚步声逐渐远离。我翻了个身,被子把头蒙住了一半。我的心脏在跳,可是我的身体却是冷的。口腔里的血味还未退散,我的舌头情不自禁地舔着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搜刮这那鲜美的滋味,两颗犬牙也渐渐长长变尖。我原来是一个吸血鬼吗……那么我为何可以出现在阳光之下?我该属于黑暗吧……
  我拉上了窗帘,合上眼睛,思绪归到了一片漆黑中。
  Episode II Empiric
  再次醒来时已是满天星光。朱蒂把三分熟的牛排送到了桌上,我嚼着富有弹性的牛肉,却是更加拼命地吞咽着里面的血水,淋着黑胡椒酱汁的牛排十分可口,但只有那些血才能减低我的饥饿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个吸血鬼,但既然这是事实,那么我只有想尽办法使自己活下去,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条件下,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活下去。
  吃过晚饭,身体又恢复了一些,朱蒂建议我去洗个澡,浴室里摆放着一套新的睡衣,似乎是朱蒂的妈妈安特斯夫人刚刚为我买的。我脱下安特斯先生的大睡衣,低头看到了右胸上的东西。穿过乳首的银白色金属环似乎是很久以前就挂着了。我抬起环,环的下方雕刻着一只蝙蝠,血红色的。不由得抬起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只同样图案的戒指,做工一样地精细。一瞬间,一道思绪从我脑海中划过,闪电般的速度令我什么也没抓住,却留下了思念牵挂的感觉。这一定是什么重要的标志,和我失去的记忆有十分重要的关联。
  有手抚摸着左手上的戒指,我把左手抬到嘴边,不由自主地印下一吻,随即目光落到了右手中指上。同样是戒指,但这枚漆黑的却与左手上的完全不同。荆棘的模样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中间一颗勉强可是称作圆形的东西则更加诡异。整个戒指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黝黑黝黑的,但表面却闪着水晶般的光泽。我试图把它摘下,但几次用力,它却想与我的指头粘在了一起一样,纹丝不动,就好像身体的一部分。这又会是什么?身份的象征?或者是与别人定下的契约的信物?该不会是卖身的标记吧……
  洗了澡回到房间我才发现时间并不早了。我钻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中午和晚上的那些血根本不够我填饱肚子,我想吸血,可是哪里会有我的食物来源?即使是西方也应该没有生饮牲畜血的习惯吧,活的鸡鸭只有市场才有,而我还要在这个家里住下就不能再去吸朱蒂或者安特斯夫妇的血。
  饥肠辘辘的感觉很难受,我坐在床上,拉开窗帘,昏黄的路灯下偶尔有几个落单的男女走过。虽然不是可口的少年少女,但至少可以让我不感到饥饿。我从三楼盯着他们裸露在衣领外的脖子,想象着那温暖的鲜活的血液的滋味,身体里本能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一股涌动冲上了眼睛,接着我看到玻璃窗上映出了一双金黄的眼眸。
  这是我吗,好漂亮……
  一瞬间,我几乎被自己的眼睛迷住了,简直就像美洲狮的金眸那样炯炯有神,却又带着万种妩媚,这就是吸血鬼吗?
  我对自己在自身上的发现感到既兴奋又可笑,毕竟吸血鬼是不老不死的,我说不定已经活了几百年了,现在却像一个初生的吸血鬼婴儿一样一无所知。
  我对着玻璃上的影子苦笑了一下,随即思绪又被饥饿占据了。我望下地面,又有一个男子从远处走了过来。我看着对面路灯后的一条小巷,心想着要是在那儿我也许就能得手了的时候,身体突然经历了一刹那奇特的感觉,像在星际旅行一样,接着我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变了。身上还是穿这崭新的睡衣,赤裸着双足下是小巷冷冰冰的水泥地;抬头,我的房间就在前上方,灯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出,玻璃窗的确还是关着的。
  这简直就是瞬间移动!我惊叹道。看来当一个吸血鬼还真有许多便利的地方。
  男人走近了,我把有些乱的长发抚了抚,一步步走出小巷,抬起头。
  “先生……”
  除了把他引诱进小巷,让他对着我的眼眸失神片刻,我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但是说出口的娇媚语气却是出乎我意料的自然。带着孩童的可怜和无邪,又充满着情色的勾引之意,配合着自然而然上翘的唇边和轻盈的眨眼,男人轻而易举的被我吸引了过来,盯着我的眼睛的眼神渐渐涣散,像具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
  我一手勾下他的头,咬入了他的颈动脉,另一手则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他的两腿之间,慢慢搓揉着。我过去大概也经常做这种事吧,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但手却遵照着某种下意识,熟练地动着。吸血鬼是放荡的生物吧,所以会这些事应该不足为奇,我过去应该经常与男人上床,包括在我右乳上穿了环的人。不过左手无名指不是该戴结婚戒指的吗?这么说在我身上穿环的人是我丈夫?但是吸血鬼也有结婚的说法吗?
  被我吸着血的男人发出了轻声的呻吟,不只是因为脖子上的疼痛还是下身的快感。他的裤子已经隆了起来,而我也觉得喝得差不多了。舔去牙洞,松了手,又恶作剧般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刚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