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不受约束      更新:2021-02-24 20:06      字数:4768
  女士身着令男士目眩的亮闪礼服或吊带露背晚装,男人则清一色穿着黑色燕尾服和西装。
  晏子殊的打扮和他们一样,但是,他修长的身材和出众的外貌,立即吸引了名流们的视线。
  这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完美得就似精心雕琢的维纳斯塑像,立刻就有人来和他们打招呼,晏子殊认出其中一人是法国中央司法局的局长。
  杯觥交错,寒暄中,晏子殊看到卡埃尔迪夫告别一个金发女士,向他们走来。
  他还是那样优雅,身边跟着一个保镖,凡赛斯夜礼服和镶满蓝钻的领带夹完全衬出他高贵大方,又似海洋般神秘深远的气质,晏子殊不否认,当他对上那双淡紫色的专注的眼眸时,心跳不由急促。
  「兰斯公爵永远都是那么出色。」在晏子殊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贵妇叹息道。
  「您和他交情很好吗?」晏子殊不禁问道。
  「不错。」手执鸡尾酒杯的贵妇笑了笑道:「我丈夫在英格兰有座庄园,兰斯公爵去过几次,每次去时,家里的女佣就会打扮得特别漂亮,呵呵……」
  「戈兰特夫人,我好像听见您在说我的坏话啊。」卡埃尔迪夫走到他们面前,很绅士地吻了一下贵妇的手指。
  「哪里,我是在称赞阁下您魅力无边。」戈兰特夫人动人地笑了,似乎很高兴卡埃尔迪夫吻她。
  「戈兰特庄园永远留着阁下的房间,有时间再和我们一起去钓鱼吧?」戈兰特夫人热情地邀约道。
  「这是当然。」
  卡埃尔迪夫应道,然后看着一直没出声的晏子殊:「晏刑警,真高兴你能来,那边有你喜欢的白兰地牡蛎。啊,戈兰特夫人,我们要失陪一下。」
  戈兰特夫人微笑着点点头,看起来并不介意。
  晏子殊知道卡埃尔迪夫的意思是「借一步说话」,而他也有很多话想问,就跟在卡埃尔迪夫身后,走向一个人比较少的帷幔角落。
  「你究竟想干什么?」没忘记是什么场合,晏子殊刻意压低了声音。
  「只是想见见你。」卡埃尔迪夫微笑着应道,看着他:「燕尾服很合适你。」
  「是吗?」鬼才相信!
  晏子殊冷冷地白他一眼,然后转身寻找着阿米娜,看见她还在和人聊天,稍稍放下心来。
  「我的人会保护她。」卡埃尔迪夫在他背后低吟道:「她很漂亮,有突厥和埃及血统,而且还是『庇里穆斯』酒店集团的继承人。」
  「看来你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晏子殊蹙着眉头,声音不冷不热。
  「是。」
  卡埃尔迪夫答道:「她可是一匹黑马,关于那艘沉船的事情,我认为她知道许多,萨里哈喜欢这个女儿胜过儿子,刚开始我以为她只是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小姐罢了。」
  「既然她那么重要,你为什么不亲自保护她?」晏子殊依旧看着阿米娜,手背在身后。
  卡埃尔迪夫轻声笑了一下,注视着晏子殊俊美的侧脸:「因为我得给你找些事做。」
  言下之意,是想借阿米娜的安全绊住晏子殊的行动,而另一方面,又能牵制住艾敏那一帮人,可谓是一石二鸟!
  「你还真辛苦!」晏子殊冷嘲道,想要离开。
  音乐在这个时候变了,卡埃尔迪夫一个箭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想打架吗?」因为甩脱不掉,晏子殊犀利地瞪视着他。
  卡埃尔迪夫迷人地一笑,「维也纳华尔滋,赏脸吗?」
  「什么?」晏子殊愣住了,这才发现舞池里人多了起来,而那音乐,正是跳快步华尔滋的舞曲。
  「你疯了!」晏子殊慌张地叫道,更想挣开他,可是卡埃尔迪夫硬拉着他,迈进了舞池。
  「你──」晏子殊一个趔趄,卡埃尔迪夫及时托住了他坚韧的腰,同时手也变成了对握的姿势。
  「这么多人看着,你可不要摔倒。」戏谑着,卡埃尔迪夫已经迈开了脚步,从容地领舞。
  维也纳华尔滋源于奥地利,步法虽不复杂,但由于速度较快,双方配合度要求高,所以也容易出错,晏子殊好几次都差点踩中卡埃尔迪夫的皮鞋。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定会一拳揍上卡埃尔迪夫的脸,可是这会把事情弄糟,虽然部门不同,中央司法局局长都是他的顶头上司。
  更何况,他强烈的自尊心根本就不许他自己丢脸!
  晏子殊不再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反抗」,他挺直背脊,豁出去似的跟上卡埃尔迪夫的步伐。
  进左,退右,紧接着令人眼花撩乱的华丽旋转,像黑天鹅一样高贵的卡埃尔迪夫,以及身材挺拔,在灯光下流曳着迷人东方色彩的晏子殊,这一对「明星」人物顷刻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晏子殊已经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了,被卡埃尔迪夫紧握住的手很热,被抱住的背有种奇异的颤栗感,天花板和人群都在飞速地旋转,音乐则似在体内轰鸣,盯着卡埃尔迪夫暧昧未明的眸子,以为早就忘却的记忆就像暴风雨般汹涌浇来──
  那挑逗的低语,那陡然攀升的体温,那被锁炼羁梏住的手臂……
  晏子殊的眼神变得朦胧而慌张,脚步慢了下来,手臂的姿势也非常僵硬,好在……音乐在这个时候结束了。
  晏子殊喘着气,耳边掌声如雷,他的眼神却还是那样的惊魂未定。
  卡埃尔迪夫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但那笑容并未到达他无比优雅的眸子,低下头,他轻而柔和地问道:「是子弹疼,还是我进入你的时候更疼?」
  猛然推开卡埃尔迪夫,晏子殊气得浑身发抖,眼神更像是随时要杀人一样的暴戾!
  全场噤声,连服务生都停住了脚步,因为这意外而不知所措。
  卡埃尔迪夫从容镇定,耸了耸肩膀叹道:「真抱歉,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你跳得很棒,真的。」
  原来只是口头上的误会,众人窃窃私语,微笑着释怀,乐队指挥及时地扬起手,西班牙奏鸣曲轻松愉快地响起,气氛又活跃起来。
  卡埃尔迪夫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晏子殊,从他身边走过。
  这是快到旁人根本发现不了的动作,卡埃尔迪夫走向落地舱窗的时候,晏子殊紧紧地握着右拳头,表情古怪,卡埃尔迪夫塞给他的东西是一把钥匙。
  不用开口询问,晏子殊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
  站在泳池边的甲板上,任凭深夜的海风吹乱长而柔软的发丝,晏子殊扯掉蝴蝶形领结,深呼吸着。
  他已经站了多久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眯缝着眼睛思索着,晏子殊突然又喟然叹息,就算再多待一个小时又怎么样?他能在这里站上一整晚吗?
  晏子殊眯起眼睛,海上的夜,弥漫着触不到边际的黑暗,这让他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赤裸的身体,肌肉紧绷,四肢被铁链牢固的捆在潮湿的石板地上,无论怎么挣扎,也只能听到铁链哗啦的声音。
  「很不甘心吗?只差一点你就能逃出去了。」柔和的低语,优雅的目光,那在体内不断蠢动的手指,晏子殊甚至感觉出了它的纤维质地──男人戴着宴会手套。
  「这种眼神……真可怕呀。」揶揄着,手指突然转了圈,更深入地没入那火热又紧窒的甬道。
  「呜!不……」急促地喘着气,头发汗湿而凌乱的晏子殊,看上去是那么狼狈。
  「很痛苦?」手指曲成了弓状,猛烈地攻击着那敏感点,锁炼哗啦作响,晏子殊激烈的反应就像遭受着电击。
  「混蛋!变态!王八蛋!我杀了你!」
  一连串怒骂的结果是更长时间的蹂躏,直到他实在忍受不住没顶欲火的煎熬,开口求饶为止。
  「早点低头不就好了?你还真固执。」似不在意的低语着,男人的膝盖,顶开了他的大腿内侧。
  「啊──」
  惨叫声并不能制止那硬物的刺入,虽然随后的律动缓而温柔,身体却始终不能习惯那明显异物感的戳刺。
  逃亡失败,就要以身体付出代价,这是卡埃尔迪夫给他的惩罚,尔后,变成了两人之间偿人情债的方式,因为金钱、名利,卡埃尔迪夫什么都不缺,而晏子殊能给出的,也只有身体而已。
  很不耻这种交易,晏子殊心烦意乱,可是欠下的人情必须去还,捏着那把他几次想扔进海里去的钥匙,晏子殊终于转过身,面色难看地下了甲板……
  用古董留声唱机播放着轻音乐的头等舱套房,闲然惬意,曲线优美的洛可可式方桌上,放着一瓶冰镇的威士忌,晏子殊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卡埃尔迪夫坐在留声机旁边的沙发上,优雅地跷着腿,看着古生物图谱。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卡埃尔迪夫微笑着凝视着他。
  「我可不想欠你人情!」晏子殊冷冷地说道,反手砰地关上门。
  「呵……」卡埃尔迪夫柔和地笑着,放下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看到他笔直地朝自己走来,晏子殊说不怕是假的,他僵硬着身子,手紧抓着门把!
  卡埃尔迪夫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然后伸手,搂上了晏子殊的腰。
  「唔……」
  感觉到卡埃尔迪夫在亲吻他的脖颈、耳朵,手指摸索着他燕尾服的扣子,一一解开,晏子殊低着的头,表情就似要哭出来一般!
  可是他知道,不会因为他哭了,卡埃尔迪夫就会放手。
  唇瓣被摩挲着,软软的舌头探进僵硬的口腔,缓慢地逗引,这真是一场令人疯掉的「刑罚」,衣服几下就被脱掉,卡埃尔迪夫却迟迟不「完事」,只是很温柔地与他拥吻,一点一点地……加深着他的恐惧。
  晏子殊突然很想逃!
  「你等一下!」
  嘴唇获得自由的刹那,晏子殊抵住他贴得很近的胸膛,轻喘道:「请你干脆点,要干就快干!」
  卡埃尔迪夫轻笑,和晏子殊慌乱的眼神不同,他还是那样沉静理智,令人琢磨不透。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挑起你的感觉,免得你后悔得要命是吗?」
  卡埃尔迪夫盯着他漂亮的不安的脸孔,低语道:「很抱歉,我想看你腰肢紧绷地在我面前射精的样子。」
  晏子殊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变态……
  卡埃尔迪夫将晏子殊的双手按到墙上,同时揿亮了就在手边的电灯开关,一时间,灯火辉煌,晏子殊颤抖得厉害。
  「真是一览无余……」他暧昧地耳语,将灼热的气息倾吐到晏子殊敏感的耳朵后方,很满意地看到他身体一抖。
  卡埃尔迪夫单手扣起晏子殊的手腕,嘴角含着笑意,一边欣赏着他那低垂的轻轻颤抖的睫羽,一边吻着他的脖子和绷紧的肩膀。
  卡埃尔迪夫空闲的右手抚摸着晏子殊手臂上紧实的二头肌,然后顺着那光滑的微热的肌肤,一点点地移到他拚命压抑着恐惧的胸膛上,摩挲留连,手指似不经意地拂过那淡红色的茱萸,又返回缠绕上去,细细揉捏着。
  「唔……」晏子殊自己也知道四肢抖得厉害,他低着头,竭力忽略那在他胸膛上恣意「享受」的手,忍一忍就过去了,只是一晚……
  「啊!」被揉得刺痛的乳首被湿润的舌头温柔地抚弄,晏子殊倒吸一口冷气,抬眼,正好与卡埃尔迪夫的视线相对,那眼神,散发着罂粟似的光泽。
  心脏收紧着,晏子殊不寒而栗,愣愣地与他对视。
  卡埃尔迪夫却暧昧地微笑,抚摸着他胸口的手,转换了方向,贪婪地抚摩着他结实的腹肌,又沿着他的后腰,抚向那两座山丘一样的臀肌。
  「你够了没有!」晏子殊真想这么大喊,可在他忍无可忍地喊叫前,卡埃尔迪夫淡淡的,甚至可以说冷漠的开口:「站好。」
  「哎?」
  纤长的手指在股丘间的缝隙徘徊,来回摩挲,找到那一点后,轻轻圈画着那旱地入口,指尖只探进去一点,就撤了出来。
  「这么紧张干什么?」
  挑起眉头,卡埃尔迪夫低语道,也不满晏子殊那困兽犹斗的表情,出力抓紧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探到了他的胯下──
  「你住手!」
  晏子殊哀叫,那手指却毫不留情地揉搓着,有力的,带点蹂躏意味地折磨着那里,指甲刮搔着前端。
  隐隐的疼痛,却带来可怖的甜美,卡埃尔迪夫熟练的技巧令晏子殊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发丝狼狈地遮到眼睛前面,辉煌的灯火下,他正兴奋起来的地方无所遁形。
  卡埃尔迪夫凝视着那里,他的眼神深不可测,或者说,他用眼睛享受着征服晏子殊的快感。
  贴近晏子殊,压着他耐不住扭动反抗的身子,卡埃尔迪夫加重了揉搓的力道。
  「啊……唔……」大腿内侧的肌肉紧绷着,膝盖却在瑟瑟发抖,晏子殊咬着嘴唇,但从中仍零落地泄漏出无助的呻吟。
  紧贴着门的背脊汗涔涔的,无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