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幽雨      更新:2021-02-24 19:53      字数:4901
  在酒吧里,经常会看到很多的外国,小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英语讲得很溜,还会西班牙语。有一次他说西班牙语的时候我竟然傻了眼的看着他,他的舌头怎么翻滚怎么覆去,我就是学不来。
  而其他的两个男孩子有的会日语,有的会法语,我相形见绌。我将消费积起来,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就去上学去了,这种日子虽然安稳,却难保长久,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逃走,每天都有我们一样的少年在流浪。我不喜欢这种日子。
  亮亮依然占据在我的颅腔里,每次一想到他的时候,他仿佛就是我心上的一个瘤,一想到他就会狠命般的疼,而且一疼,我就掉眼泪。我只有时不时的打电话给他。然后不说一话。有时候听他说一通,有时候我听着听着哭了,就挂上电话。
  到最后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的方式,我不打了。断掉就断掉。这样打电话又不不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一个晚上,见到了一个人,罗灿军,我看见了他,他一个人走进来的,脸上也很憔悴。我转身将背对着他,对小春说,我去一下休息室,我有些头疼。正当我打开门准备走进休息室的时候。
  蓝晨,蓝晨,是你么?你怎么在这里。我急忙走进休息室里,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里,我装做没有听到他的话我走进了办公室里。我心里很着急,肯定是被他看到了。他看到我的背影就猜出我是蓝晨了么?
  我一抬头就发现军哥推开了休息室的另外一个门。看着我,现在是跑也跑不掉了,我只好面对。军哥的脸上是笑着的。
  傻蓝晨,你干吗一见我就躲呢?
  没有啊,我没看见,我想进来休息一下而已。我的头有些疼。我知道这样的谎话没有一点的根据,可是没办法,我总得圆一圆啊。
  对了,你还好吗?军哥拉了张椅子坐近了。他看着我。
  我很好。离开了林浩亮我还是很好啊。
  你不适合在这里,你呆久了人是会变掉的。他说的这句话也不无道理,看到了繁华和浮躁,看多了假装和演示。于是有些东西在不只不觉中就学到了。
  那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我还是要将这句话来对着他。
  我是我啊,我寂寞啊!哪像林浩亮,有你都不知道珍惜,我只知道你那一次和他离开了,我不知道你在这了,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
  呵呵。我想我应该出去了吧。反正你看你都知道我在这里了,我也跑不了,但是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在这里好么。现在这里没有蓝晨了,只有小天。小天和蓝晨是两个不同的人,小天和蓝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好么,叫我小天。
  恩。那好吧。
  我先出去忙了,现在正是高峰期,你今晚想喝点什么,我请客。我先出去了。
  我走出了休息室,军哥从那个门出去了,做在了不远的一个台子上面一个人喝着闷酒,我转来转去的招呼着客人,也无暇顾及他,只是有时候相互微笑。他在灯光下显出了一种男人的味道,他本来就是个很MAN的男人,有很多找爱人的年纪比他小的都主动坐在他的桌子边和他聊天。慢慢的,他那边就开始热闹了,这也喜得我好应付客人。
  于是,军哥来的才次数多了,才开始戴上一副蓝色的平光眼睛,他毕竟不能露面得太多,而以后来了就直接坐在吧台将背对着其他的人,和我说话。
  蓝晨,我看你干脆跟我回家算了,不要在这里干了。
  有个新加坡的客人答应帮我办好手续在那边还要供我上学,我拒绝了。
  你真不应该掉死在林浩亮这一棵树上。
  军哥的确是个很优秀的人,全世界都是些优秀的人,但是要在爱他的人的眼里。可是每个人都是追求自己喜欢的而并不是追求喜欢自己的。所以,每个人都无法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
  我经常会看见亮亮坐在我打电话给他的那个亭子里,他爱等我,可是我没有走近他的勇气。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去描述我和王凌风的再一次相遇,他进来的时候,勾三搭四的还有另外几个人,王凌风打扮得很耀眼,也很妖艳,要是个风尘女郎是的。王凌风在任何一个场合都很容易就将别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他有这个能耐。
  听汪哥说,王凌风被亮亮打了,我在他的脸上没有找到任何挨打过后的痕迹。王凌风看到我的时候没有说任何的话,也没有正眼的瞧过我,这正是我所紧张的,要是他对我怎么样就好了。我就怕他使阴招。
  果然不出所料,在第二天我一上班的时候,那时候的客人正多。
  我突然就看到了一张我朝思夜想的脸出现在了酒吧的门口,灯光虽然有些昏暗,不过我还是看清了。亮亮,亮亮站在了酒吧的门口。后来我才得知,是王凌风告诉亮亮我在这里做台,我在这里当MB。所以亮亮来了。
  我看着站在门口的亮亮不知所措,他见到了我在吧台,向我奔过来,对着我的脸孔就是一拳。我的头马上就晕了。
  贱人,竟然在这里坐台,我让你做MB,我毁了你这张脸我看你怎么做。他从休息室的门走了进来,提着我的衣领就向外面走去。小春和另外的几个服务员立刻去阻止,可是亮亮犹如一头野蛮的牛,横冲直撞,小春和那几个服务员都被他扔出了吧台,他拖着我就向外走去。
  我抱住了酒吧里的一根柱子,死命的抱住,他将我的整个身体都携了起来,想要拖开我。
  你做MB,你真贱。你贱货,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离开我?为什么走得那么决绝?
  你放手,我突然大声的叫,脚猛的开始踢。亮亮一时脱手,我站了起来。我瞪着眼对着他,我突然看见了酒吧角落的王凌风正在看着这一出戏,不仅仅是他,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和亮亮。
  我做MB,我愿意, 我贱,我喜欢,怎么了?我和你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被你赶出来的狗罢了。我在这里做MB碍着你了,关你什么事。林浩亮,别以为我喜欢你,我告诉你,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你。我喜欢钱我才来做MB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No。25
  够了,亮亮大声的哼了出来,挥舞着双手接着又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也握紧了拳头对着他的脸挥了一拳过去。他一脚就将我踢了好远好远。
  我忍着身上的痛站了起来,没有说话,我静静的看着他。而此时老板下了楼梯下来了。
  他走到了亮亮的身边。
  你好,我是这儿的老板,你有什么事……
  你别说话。亮亮从口袋里哪出了一叠钱给他,今天晚上伤了什么损了你什么算我的。他往吧台上一扔,向我走了过来。
  你很喜欢钱是么?咬牙切齿的问着我。
  是的,我很喜欢钱,我微笑的看着他,我喜欢钱,怎么了,你给我钱。
  他一个潇洒的转身,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又从口袋里拿了一叠钱,啪的一声扔在了桌子。那你去给我跳舞,脱衣舞,钢管秀。立刻给我跳。
  我立刻就怔住了,他叫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脱衣舞,他明明知道我这个人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为什么没有其他的选择呢?而我此时才发现。掌握着主动权的不在是我。
  跳啊,快点去跳,你去跳,老子看你个贱人跳脱衣舞。老子给你钱。
  而此时所有的人都开始看我的把戏了,因为我在酒吧里混得好,而且一副清高的样子,现在谁都在把我当作小丑了。他们什么话也不说,神情有些麻木的看着我。军哥不在,要是军哥在的话一定会和亮亮打起来的。还好他不在,因为今天是我和亮亮之间的事情,这件事情和第三者无关。王凌风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出戏。
  快点,你不是喜欢钱么?我给你钱,我看你到底贱到了何种程度。我一听到亮亮将话说的着么丑了,我的眼泪啪的一声就下来了。
  老板此刻见事情不可收拾,只好打圆场。
  先生,我说,如果你是和他个人恩怨的话。你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给我闭嘴。亮亮抬起头来。对着老板说,关你屁事,我不都给你钱了吗?亮亮发疯的时候连天都不管了,还会在乎这个老板么?
  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只好报警了。
  你有本事你就报警,你报警,过几天我叫你这个地方变为废墟。
  我只能无声的流泪,我想到自己依然这么软弱。在亮亮的面前无能为力。大家都不没有说话了,只有酒吧里那盏彩灯孤独的转着。
  报警,报警,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法律。老板掏出了手机打了起来。我走过去,拿了老板的手机,关上抽盖,流着眼泪对亮亮说,我跳。你不是想看吗?我跳给你看。
  我转身就向舞台上走去,那里有钢管,还有彩灯,而此时,我明明就看见了舞台上的灯光变成了无数的毒蛇吐着信子在对待着我,我还是急速的向上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扯掉了我的领结,扔了,并且大声的叫了一声:
  MUSIC!?!~
  劲爆的音乐立刻响起,我晃动我的身体,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跳过钢管,但是我见得也多了。自然而然便跳了起来,而此时许多的人借着机会来欣赏我的身体,我慢慢的解开了我身上的纽扣。
  我在这种动作的律动中,我仿佛看见了大雨在倾盆而下,我站在雨里,我开始看见妈妈的眼睛掉在了雨里,我蹲在身子去捡,可是不见了,我一个人奔跑在一跳很长很长的巷子里。我看不见自己的脚,我也看不见自己的鞋,我只知道我要往前,往前。
  我的记忆回到了那个下着雪的天空下。在夜色里,我仓皇的从蓝宝春家里跑出来,我扔掉了我的青春,我扔掉了我的梦想。我连妈妈也不敢去见,我有何脸面。
  我踢腿,我下腰,我在铿锵的节奏中将身体的每一个关节开始释放,我在音乐的跳跃中,扔掉了身上的衬衫。我的眼泪顺着我的脸盘往下落。我看见亮亮眼睛里凶狠的光在慢慢的减少。一瞬间知道,他毕竟是在爱着我的。
  我记得他在强奸我的那一个晚上,他凶狠的表情。他细心的微笑。他在后来的道歉,像是一场又一场的电影占据我的整个生命。我一边哭着,一边将裤子的纽扣解开,拉开拉练的时候我,像蛇一样的躺在了地上,开始做地上的动作。此时的亮亮明明的往左右看了一下。我知道他同样是在气我,又在顾及我的身体被别人看到。他是给给别人钱叫别人打他巴掌。
  亮亮,我不要脱下我所有的衣服,我现在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秋裤了,亮亮,你把我拖下去吧,你打我都可以。我又开始去解我秋裤的绳子,我的节奏和音乐同步,所有人的眼睛都开始变直了。我慢慢的将我的秋裤褪下,刚到大腿的地方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军哥站在门口。
  他冲了进来,冲上了台子,然后将自己身上的风衣包住了我。此刻场子里一片混乱,这一出戏被一个人硬生生的将它卡死了。我哭得很厉害,亮亮,为什么冲上来的不是你?你为什么这么狠我?都不是我的错。
  亮亮站了起来,我批着军哥的风衣往下面走去,我走到亮亮的面前,你满意么?
  好,蓝晨,你厉害。好,你当MB,老子去当剽客。此时只要是有一点脑精的人都知道亮亮和我是一对爱得很深而有伤害对方的冤家了。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
  亮亮随手就拉住了一个男孩子的手。我看到了这只手的主人,竟然是小春。我心里顿时塌实。小春是觉得不会跟他走的,一来他是不会,他说过他不会去做伤害人的事的。二来是小春不是MB。可是当亮亮拉住他往外走的时候,他竟然很听话的跟着出去了。
  我猛然发现,小春说谎,同时也发现,亮亮的魅力让人无法拒绝。我怪不了小春,他是一个简单的男孩子,他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错。
  我跑回舞台穿上了自己的裤子。我挽着军哥的手也往外面走去。你既然这么气我的话。你看我会不会气你。你为什么这么气我?我会死的。我的心好痛,身体被抽空了似的,飘荡得没有重力。
  我挽着军哥的手,我看到亮亮和小春在等电梯,我将整个身体都往军哥身上靠。电梯门开了,我们四个都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刹那,我勾住了军哥的脖子,并且去吻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