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桃桃逃      更新:2021-02-21 17:57      字数:5410
  不知在黑暗里坐了多久,世界寂静如初。我终于找到了另外的出口,逃出大厦。
  已是深夜,街上依然车水马龙。霓虹灯看似热烈,其实却冷漠。
  我如刚刚做了一场恶梦,但是丢了一只鞋。
  *********
  因因太可怜了,偶一边写一边心疼的说……。
  偶怎么能编出这么可怜的故事来,一定是有个什么恶魔偷偷寄居到偶身上了……
  Ps:初吻真的很容易产生化学性质的爱情,所以大家一定要珍惜啊!
  我想我早就应该离开,早在昨夜之前,就应该离开。两次三番,被他推出门去。我在孟廷面前,早已没了尊严,但是这颗残破不堪的心,还是会痛。
  他们却当我是不会痛的,不懂得委屈,不知耻,如木头的玩偶,只会流泪,不会伤心。
  挣着站了起来,我只想要悄悄离开。
  孟廷一直视我若不见,这时却猛然扯过我,推到舒的面前,“舒,看着我,我根本不会因为这样一个玩具,再让你伤心。”
  我慢慢蜷低,一口血喷出来,我两手,竟也掩不住。
  11。
  睁开眼,一片刺目的白,和淡淡的消毒水味。
  手腕上连着输液管,药液太冷,整条手臂都失了温。
  旁边的病友大概已熟睡,轻轻的鼾声。天是亮的,也不知几点。
  医生走进来,见我醒了,转身掩上房门,“感觉怎么样?袁先生? ”
  “还好,”我点点头,却发现自己十分虚弱,“医生,…我没有钱付医药费。”
  男医生若有所思地望了我片刻,忽然说:“袁先生,您需要不需要报警?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考虑措词,“我的意思是您身体的裂伤十分严重。”
  报警,曾经或许需要,可是现在…… 我默默摇头。
  “我的身体怎么了?”
  “初步诊断是胃部的问题,您可能需要动手术。当然,具体情况要看之后的检查结果。”
  其实我并不关心身体的状况,这么多年来,只有刻意的毁坏,从不曾、或者也顾不得去爱护。
  医生见我无语,便安慰道,“不要担心,只要尽快治疗。”
  然而我等到可以下床,便去办了出院手续。检查结果,也并未去看。
  孟廷那天送我入院,预付的费用刚好够结帐。我用所余的钱,请医生开了些口服的胃药和止痛片。
  在病服口袋里发现了两枚门匙,大概是孟廷留下来给我。
  我一手淤青的针孔,从未细看过自己,原来手和手臂居然这么瘦伶伶的。腕上有孟廷留下的指痕,新的旧的,还有杜擎的烟烙。
  我拉下袖口,不去看。
  沿路走回去,不太远,我也没有乘车的钱。
  小楼的门紧紧锁着,院子里满是落叶,细细碎碎的影树叶子,随风缱卷,扑到脚面上来。
  厅里凌乱依旧,像是时间停滞在,某个可怕的时刻。想起孟廷的那句话。他并无讲错,我早知自己只是玩偶,难道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会奢望自己变成爱侣?
  然而心仍然会痛,如锯子慢慢锯过。
  收拾好一切,已入夜了,我拨通了孟廷的电话,“孟廷,是我…因因。”
  孟廷大概在酒巴之类的地方,十分吵,半天才回应了一声,“嗯。”
  他的冷淡令我无措,原本要说的话,一时滞在胸口,“对不起,我……”
  孟廷大概饮了酒,声音里带着酒精的冷酷,冷笑着,“对不起? 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便啪地扣了电话。
  我握着话筒,僵了好久。电话断线的盲音听在耳里,如此无情,不容辩解。
  他这么厌恶我……我一直僵到手脚也冰了。孟廷不是也曾经抱过我亲过我,三个人里面,只有他还会偶尔温柔。我只知他当我是有趣的玩具,亲我的时候,眼里除了戏谑,也有爱溺,却不知他原来这么厌恶我。
  似乎失了力气,我便麻木地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攥着另一只,竟然攥出血来。
  凌晨三四点钟,孟廷却忽然回来,一身的酒气和寒风。我惶然站起来,退了几步,想叫他,却叫不出来。
  他也不看我,也不理我,衣不解带地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半空的酒瓶。
  我亦不知进退。过了好久,他像是睡熟了,手里的酒也倾着流到地上。我忍不住过去,帮他除下领带鞋子。见他这一个人,居然四天里整整瘦了一圈。青色的胡茬,使下巴的线条更加凌厉。但是这样憔悴,孟廷从未这样憔悴。
  这样的孟廷,不再是白天霸道无情的孟廷。
  我不禁伸手去抚,他熟睡里紧皱的眉头。手指刚刚触到,却忽然被他握住,“舒…。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
  我的心跳几乎也停止,见他只是翻过身睡了,才悄悄抽回手。
  靠在门边坐了一夜,一夜都听着孟廷在喃喃着舒的名字。
  早起,我如平常那样煮了早餐。孟廷也醒了,沉默着洗漱,似乎将伤痛也一并洗去,只剩下原本的冷酷。
  桌上的早餐也不看一眼,便出了门。我追上去,“孟廷,可不可以给我,舒先生的地址……”
  他便回转身,忽然摁住我,摁得我喘不过气来,眼里燃着冰冷的残暴的火焰,“你要去找他?你以为你是谁?因因,你以为你帮我求回舒扬,我就会感激你、要回你?”
  我被他逼得一直退、一直退,退到了墙边,我想对他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仍然找到了舒的住址,他不肯接电话,我便去他的寓所门口等。
  早上他开车出门,想必是看见我了,却不肯停车。到了晚上十点钟,他回来,见我仍然等在门口,便无奈打开车窗,“什么事?说吧。”
  我一天都没吃东西,只就着街角的水管吃了止痛药,开口才知声音也是抖的,“舒、舒先生,我只有几句话,说完便走。”
  “说。”舒扬点燃一支香烟。
  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其实那天,是我勾引了孟先生……他醉了,所以,所以请您原谅他。”
  “哦?”舒扬扬起眉,终于肯将目光转过来看我,眼里带着轻蔑,“说啊,继续。”
  我低下头,手脚都是抖的,“这么多年,他只当我是玩具而已,非打即骂…… 孟廷打我,从来不会手软……他怎么会…怎么会是爱我……”
  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我想,弯下腰去。
  “所以,请您一定要原谅他,他瘦了好多…… 我这次一定走,所以,请您一定要回来。”
  挣扎着说完最后的话,我便回转身离开,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流了泪。
  天空飘起了细雪,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便湿了我的脸。
  我走过了街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止了步。忽然间明白,为什么我会心痛。
  原来我爱孟廷。
  偶在鲜网的专栏:一念之地狱
  ww3。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48278/index。asp
  印摩罗天的专栏:迷途庄园
  ymlt/shequ/Board/Board。asp?BoardID=72
  茫然地开始激烈挣扎,後面的人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我转过身,望著面前的陌生的面孔,忽然不顾一切地推开人墙,拼命地跑。
  不知道後面有多少人在追,大厦空寂曲折的长廊里,充斥著混杂的压迫的脚步声。
  我跑过一扇一扇颜色单一的门,渐渐耳边只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一直到楼梯的尽头,没有灯,也没有窗。我摸索著去推那扇门,居然,居然推不开。我俯低缩起来,哑哑地哭。再也掩不住,潮水一样的绝望,漫过少年的心。
  不知在黑暗里坐了多久,世界寂静如初。我终於找到了另外的出口,逃出大厦。
  已是深夜,街上依然车水马龙。霓虹灯看似热烈,其实却冷漠。
  我如刚刚做了一场恶梦,但是丢了一只鞋。
  12。
  走了整一条街,也找不到地方靠一下。
  行人渐渐稀少,高层住宅的灯火繁星一样点亮,闪烁著,是拉起了窗帘。
  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因因,怎麽不在学校等我,害我找了你好半天。”
  我知道那是孟廷。
  “我不上学了。” 他的车子跟在路边。我慢慢的回答,不回头也不想跑,因为已没了跑的力气。
  “你的鞋呢?因因?”
  “上车啊,因因。”
  “不要。” 我摇摇头,自顾自继续走。
  听到孟廷刹车,追到身後,他拍我的肩,将我一转便拉进怀里,“因因怎麽了?谁欺负你?”
  我奋力挣了几下,他的手箍住我的腰,越挣越紧。我的身高只到他下巴,被他这样拥住,脸颊不得不挨上他肩头。
  “这是我弟弟。”大街上强拥著我,孟廷毫不在乎地对著路人的诧异目光做鬼脸。
  他的夹克很柔软。
  他贴在我耳边,“你在抖呢,因因。”
  双臂更紧的拥住不停颤抖的我。这样用力的拥抱令我全身都贴紧他,我几乎放弃了挣扎,也不再有力气挣扎。
  可以感觉到,外衣底下他的体温,温热而且霸道。反而好像是我,在汲取著他的温度。
  “如果不跟我走,我就在这里吻你。”
  我抬起脸,有点迷茫的望著这个人。他却威胁似的将唇凑过来。
  他顺势将我推进车里。车行在霓虹璀灿的夜街道。
  “带我去哪里?”
  “反正因因也无处可去。”孟廷无所谓的语气。
  是一间俱乐部。大约是很高级的地方,出入的人衣冠楚楚,盛气凌人。唯我一身褪了色的校服,且只穿一只鞋。
  孟廷紧紧钳著我的手,拉开一间包房的门,一手便将我推进去。
  我猝不及防,被他推著摔给沙发上的人。
  是杜擎,和陈明远。
  知道挣不脱,却仍然下意识缩起身子,可是他们捉住我的手,扭到背後。
  我偏过脸闭上眼睛,既然躲不过,便只有忍受。忍受著他们的手在身上恶意捏弄,我咬著嘴唇,当作自己失了感觉。
  却给杜擎硬扳著脸,他们看著我的那种表情,似看到什麽可笑的东西,大笑。
  我不敢眨动眼睛,生怕不小心让眼泪流落,惹他们嘲讽。
  陈明远塞给我几支冰凉的开塞露,“去,乖乖把自己弄干净。”
  我握著冰凉的药管,被推进洗手间。
  扭开水笼头,我慢慢蹲下来,手心里如握著不休的恶梦。
  听到孟廷在外头敲门,唤著我,“因因,怎麽了? 快出来! 不然我踢门了!”
  门便被踢开,我仍然蜷缩在角落里,孟廷伸手来拉我,“你缩在这里干什麽? 这麽久,因因。”
  他以为我哭了,我的脸上却一颗泪也没有。
  尽量不去看,镜里印出的自己的脸,双臂扭在背後、被按在洗手台上的样子。
  开塞露的塑胶瓶口刺入身体,倒流进来的药液,侮辱而且残忍。但是他们不肯放手,“因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应该好好惩罚一下。”
  腹痛令我下意识挣扎,身体贴在冰冷的台面,一阵一阵发冷。我咬著唇拼命忍受想要排泄的欲望,被杜擎扯著头发对上面前的镜,“求我们啊,做出可怜的样子求我们。”
  我紧紧握著拳,紧紧握著拳。
  他对著镜举起一样东西,“嘴硬的话,就要尝尝这个的滋味哦。”
  他扳著我的脸,令我眼看著陈明远将粉红色的肛塞,推向身後。那里被猛然扩张的疼痛令我一缩,那个东西,迅速插入体内卡在入口。
  被放开的我从台上滑下来,无论如何,被绑在背後的手,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後面,无法取下那令我不堪的东西。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在他们面前,在冰冷地上,蜷缩著挣扎著,一额一背的冷汗。终於无法忍耐地哭泣。
  杜擎将我翻过来,皮鞋的底摁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