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中国长城网      更新:2021-02-21 17:36      字数:4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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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砚臣则在近似於悲愤的无奈里选择辅修一个学位,挑来挑去,能和艺术扯上边的,只有战略系。原因近似无厘头的搞笑,这个系的必读书目上,有一本叫做《指挥官的艺术》。就是它了,好歹是个艺术,林砚臣一直赌气这样想,但实际上,这个专业实在非常不艺术,是整个帝国军官学校里的几大“尸体系”之一。
  “所谓‘尸体系’,就是说经常有人被爆头──就是挂科──爆多了,就毕不了业。内部消息,单单‘模拟战役指挥’一个考核课目,去年,战略系120个人,挂了四分之一。”林砚臣看著刚认识不到一周的凌寒坐在上铺边打游戏边滔滔不绝,写志愿的笔尖停住了。考军校时,他一心想学测绘,结果不偏不倚地差了6分──军校规定,大於等於6分的差距就要扔进调剂的纸篓子里──招生办的文员冷冰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的时候,林砚臣悲哀地说了同意,但是他并不知道,挂掉电话的瞬间,百年难见一次的政教系主任恰好过来问今年有多少人服从调剂,文员立刻殷勤地递上了林砚臣的档案。
  豁出去了。林砚臣在辅修学位申请表格里一笔一画地写了战略系,更加悲壮地递到了教务主任手里。他知道,如果申请不能通过,那麽他将在军校毕业以後去某机关单位写一辈子物资报告和行政通知。好在没过多久,他就顺利拿到了战略系的课表,在被繁重的功课吓到了的同时,满心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JJ抽得史无前例,15、16章点击超过2万,新更新的居然是0~~~~~~~~~~~泪眼。
  醉希望大家看过了,能留个言,好让醉数数到底多少人读了新章节,嘿嘿,决不是逗大家打分哦,0分评也可以,真心想知道,JJ抽风的时候,还有多少读者大人使劲F5这个页面。
  多谢。
  上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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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绚烂英豪第四部之幸福时光
  作者: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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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个麻烦得到了积极而幸运的解决,但是生性浪漫、不拘小节的他在室友眼里,简直是麻烦中的精英。凌寒从小就是特立独行的个性,又生长在军队大院里,整天带他玩闹的都是布津帝国的职业军人们,因此养成了非常有规律非常好整洁的生活习惯。尽管有时候江立会一本正经地从他的心理学书籍里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小寒哥哥有洁癖”,但凌寒始终不以为然。确实,他就是偏爱浅色的休闲服装和鞋子,喜欢素色寝具和一尘不染、纹丝不乱的房间,也确实没什麽好诟病的。偏偏室友是林砚臣,一个习惯了边画画边啃面包、十条牛仔裤轮番穿,穿到每一条都脏了再一起洗的艺术家。
  “呃……下次把饭盒放在架子上吧。对了,吃饭的时候,桌上可以铺一张报纸,如果你不想擦桌子的话。”第一周,凌寒这样说。
  林砚臣埋头答应,继续写他的辅修申请书,帝国军官学校特供的信纸上,一根胡萝卜丝和一小块油渍清晰可见。
  “我想,你应该养成把衣服至少叠起来的习惯。牛仔裤只有周末才有机会穿,为什麽宁可躲著检查员也要挂在这里呢?”第二周,凌寒系著白底墨蓝色的碎花小围裙,边拖地边说。
  “很美啊……”林砚臣头都没抬,呼噜呼噜地边看报纸边吃泡面。国安部年轻的特工忽然觉得很累,於是坐在下铺端详挂在柜子门上的那条“很美”的仔裤,一只面目狰狞的鱼木然长大嘴,扭曲在臀部的布料上。
  “为什麽又不做值日?!”凌寒愠怒,第三周,整个楼层里只有他们寝室还一次都没有得到过“卫生优秀”的流动红旗。
  “我做了!”林砚臣从下铺探出头来,脸上有一道淡淡的黑色痕迹。
  凌寒刚从家里回来,不管不顾地把背包扔在桌上,两步迈到林砚臣身边:“你在干什麽?”
  林砚臣笑,手里的速写本却被凌寒抢走。上面有十七个大头娃娃,都是碳笔勾勒的,即使经过了夸张,还是能一眼看出这就是凌寒,因为其中有一个挑著眉毛、扎著围裙、扛著拖把的小人,实在刺目极了。
  凌寒气结,把本子扔在林砚臣肚皮上,瞪著地面上一圈一圈的淡淡污渍,狠狠地跺了一脚:“难道,你拖地之前就不能把拖把在水房好好洗洗吗?!”
  “看吧,你冤枉我了,刚才你还说我没做值日来著。”
  返校集合铃声响起来,凌寒大步出去点名,林砚臣随後。这是检查员例行查看宿舍的黄金时期,果不其然,点名结束以後,政教系教务主任接过秘书递上来的名单:“这周卫生检查,不合格的,只有一个宿舍……哎,怎麽又是这个宿舍,嗯?”
  这回就是罚站了。凌易早就跟校方达成协议,自己的儿子虽然是外勤特工,但是依旧要在不出任务的时候遵守一切规定,因此,国安部长的儿子就和室友林砚臣一起站在训导处的铁门外面,两腿酸麻。
  已经是半夜,连训导主任都在里间睡了。凌寒冷冷地看了林砚臣一眼,扔出一句话来:“我要换寝室。”
  “我已经写好了申请书。”林砚臣飞快堵了一句。
  凌寒气结:“为什麽不早点递交,懒到家了。”
  “你老子不是高官麽,怎麽不早点把你救出水深火热?一样懒。”林砚臣毫不示弱,结果被凌寒死死摁在墙壁上,踹的生疼。“我爹是不是高官,跟这件事情没关系!这话谁告诉你的?”
  “全天下就你不知道!”林砚臣嚷嚷起来,“你的吃穿用度不凡,和家里通电话更是口气特殊,加上我看了你的入学档案……”
  虽然档案是彻头彻尾的假货,国安部最好的特工依然因为有个毛头小子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而大发脾气:“你?看我的档案?”
  “教务处招学生兼职嘛,抄写备用档,一天50块!”林砚臣颇为不平,因为从外观看来明显壮实的他,居然在一个清瘦的小男生手下毫无动弹的余地。
  训导主任出来的时候,拎著传说中的教鞭,凌寒自知理亏,乖乖立正站好,膝盖上还是不轻不重地挨了两下。学校里的教鞭早就成了威吓的工具而已,敲在学生身上的已经少见,偏偏打的又是凌寒,主任自己也哆嗦了一阵子,最终以“单独教育”为理由,请凌寒进来坐。
  “什麽?”凌寒腾地站起来,“一间都没有?”
  “确实没法调换。”主任推推眼镜,“如果一定不能这样住下去,我最多只能允许你走读。”
  此後几天,凌寒气得上火,一面忍著怒意一面吃清凉的药片。最头疼的是那个悠哉游哉的林砚臣,躺在床上翻画册,随随便便地问:“你什麽时候搬出去啊?”
  “不搬了!”凌寒阴冷地瞪了对方一眼,“就沤著吧!”说完他就想起什麽来,得救似地提醒:“你什麽时候搬?申请不都写好了吗?”
  林砚臣无辜地看了看室友,目光重新回到画册上十几秒,忽然记起自己曾经说过什麽,略带抱歉地再次抬头说:“嗨,逗你呢。”
  新买的笔记本耳麦被凌寒生生捏脱了壳的情形还在眼前,林砚臣半夜里爬起来对著窗外发呆。已经是战略系研究生的他决定拨个电话,连续一周多都没听见凌寒的声音让他格外不安,尤其是今天他已经连续拨了17次。第18次,电话再次在8声空响後被接入语音信箱,凌寒的声音轻快地说:“抱歉,暂时不方便听电话,稍後再打。”
  林砚臣忧郁地钻回自己的被子里,忽然极不信任地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上铺,果然,依旧空空如也,有淡淡的灰尘味道。到底是怎麽了……林砚臣把手机铃声开到最大,希望可以在任何时候飞快地接起电话,对那边那个情绪低落的人说:“小寒,我想你。”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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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程亦涵非常郁闷,尽管他再也不用在急诊室里安抚爱哭的五岁小女孩们,但是军队这个统一贯穿著“时间就是金钱“概念的地方也让他非常不爽。如果可以购买,程亦涵愿意把他的工资全部拿出来买时间,然後补贴到副官的行程里,至少这样,下午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房间里吃个下午茶了。
  每天上午的新兵集训也就是让他知道各种规矩而已,没有人严格要求一个中将的儿子,一个指挥官第一副官。下午他便回到副官办公室里办公,学习处理江扬扔过来的一些公务,并在繁杂的关系找到中心逻辑,展望另一些事情的发展方向。
  江扬倒是非常愉快,头几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面对前来找他批文、申报的军官,翘起大麽指,往右侧一指:副官办公室虽然有个挂牌的独立门,但内部和指挥官办公室只隔一层薄薄的隔断墙,甚至江扬喊一声“去吃午饭”,程亦涵就敏锐地跑过来了。现在,他终於不用再烦心到底是订50套桌椅还是60套,也不想再关心明天的军区行政会议,只需要好好拟定下一个季度的招新计划和训练计划就好。
  “报告长官……”下午3点,负责人事的参谋长疑惑地从隔壁回来,“程亦涵中尉不在。”
  江扬挑眉,即刻拨通了副官的电话:“上班时间,你在哪里?”
  “卫生间!”程亦涵颇为愤愤。整齐的口号声却不适时宜地从听筒里传来,江扬冷笑之後决绝地回答:“撒谎!”
  “好吧……”副官非常挫败,“操场上……”
  “回来工作!”当著参谋长的面,江扬非常不高兴地低吼了一句,“日常8小时里没有散步时间!”
  当程亦涵气鼓鼓地跑回来後,非但将一份人事文件处理得非常情绪化,而且拒绝听从江扬的建议、按照飞豹团的标准设置文档字号、行间距和页面排列状况。不仅如此,晚饭时候,训练场上的所有人都看见指挥官第一副官走出了基地,前往距离临时团部步行20分锺的便利店去买汽车杂志了。江扬虎著脸站在程亦涵的房间门口等他回来。程亦涵却冲著同样情绪不好的凌寒挥手:“给你买了串烧,小寒哥哥。”
  “上缴你的信用卡,程亦涵中尉,我对你今天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这是私人物品。”程亦涵已经熟读了所有守则,振振有词,“不属於上缴的范围。”
  江扬勾了勾嘴角:“好,是我太著急把你从学生变成一个军人了。但是今天你的行为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请自己说吧,程亦涵中尉。还有,对我谈公事的时候,请称呼‘长官’。”
  程亦涵把串烧递给凌寒,站在自己和江扬房间的公用门附近:“是,长官。下官口头致歉,并保证今後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驳回。”江扬咬牙,“按照飞豹团的规矩,扣发当日工资和全月全额奖金。”
  “您随意!”程亦涵冷冷地回了一句,“下官不认为没有休息时间的用工制度可以让人愉快工作,也不认为失去了工资是重大经济损失。”说就拿起下午没干完的工作准备继续──他喜欢夜间工作,有音乐,安静。
  江扬深呼吸。一声“站住”让程亦涵几乎哆嗦了一下。
  “我说过,讨论公事,请用敬称,程亦涵中尉!如果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我不会介意你在新兵连找个墙角去学军姿!”
  “是,长官!”程亦涵赌气似地说,“下官收回刚才的话。”
  江扬瞪著他的背影,拳头攥得生疼。凌寒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冷冷地看著两人吵架,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无论心情好坏、时间地点,程亦涵始终叫江扬“长官”,始终自称“下官”,甚至连“您”“我”这种词语都不用。他不再出去散步,而是始终规规矩矩地坐在副官办公室里,不管有事没事,盯著他的笔记本电脑,干各种工作,如果没有工作,就未雨绸缪地干一些事情,比如年度总结之类遥远的报告。江扬倒也毫不客气地实践了自己的惩罚诺言,并且在一周结束的时候给了程亦涵一张清单,明明白白地标出了各种违纪行为与工资之间的紧密关系。
  程亦涵无话可说。他曾经打电话给父亲抱怨,说江扬变了,一直跟自己装长官的架子,一直用官阶压人,一直板著脸,仿佛这是多麽了不起的事情。程非中将沈默了半晌才说:“那是顶天立地的事情,是江扬的事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