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1-02-21 17:36      字数:5173
  苏嘉言扑哧一笑,语气却有些促狭的意味:“你当年可并不怎么喜欢。”
  “嗯,”傅宁砚也不避讳,“所以当年的我愚昧无知又狂妄自大。我如果早些认真看你的戏……”
  “宁砚……”苏嘉言出声打断,却又立即怔住,显然是被自己这脱口而出的称呼吓到了。
  傅宁砚也是微讶。
  苏嘉言轻咳一声,别过目光,“我们还有什么,今天一次性说清楚,以后……就别再提起过去了。”
  “我赞成。”
  “好……那我先问你,那时在菩提寺,你许了什么愿?”
  傅宁砚手中动作一顿,目光微敛,“我希望能尽早摆脱过去。”
  苏嘉言顿时一惊,“我以为……”
  “以为我求与谢泽雅再续前缘?”
  苏嘉言默然。
  傅宁砚笑了笑,继续帮她擦着头发,“不怪你会如此认为。我现在回想过去,也觉得当年自己……”
  “作死。”
  傅宁砚闷声一笑,“是……有时候故意惹你生气,尤其喜欢跟你针锋相对。觉得你太冷静,所以想看到你生气的模样。”
  “……你真是幼稚极了。”
  傅宁砚笑了笑,动作却仍是温柔,“我不只是幼稚,大节上也亏欠太多。我根本不敢想象你还活着,更不敢奢想有朝一日,还能与你这样相处。所以……如果哪天你还是想离开,我也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
  苏嘉言微微转过头,如水的目光注视着傅宁砚,“你说过,我这个人就是心软。我不止心软,还死心眼。所以……你一定不要再给我心硬的机会。”
  傅宁砚呼吸一滞,只觉得她发间的幽香一阵阵缠绕鼻息,目光便如清河流波,只看一眼,便让人整个心都陷落下去。他目光一黯,不由凑近了一分。
  苏嘉言眼睛睁大了几许,却并没有退开。
  傅宁砚声音干涩发哑:“我能不能……”
  他声色犬马多年,过了而立之年,反而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束手束脚了。
  苏嘉言没说话,只是依然静静注视着他。
  空间瞬间变得极静,傅宁砚伸手,缓缓扣住苏嘉言的脑后,轻轻往前一按,低头吻上她的唇。
  只是极其温柔的触碰,却陡然让他仿佛整个身体都战栗起来。
  他突然伸手,揽住苏嘉言的腰,将她往前一拉,一把带入怀中,而后几分凶猛地撬开她的齿关,随即灵巧的舌钻了进去,与她的相互纠缠追逐。
  两人都是四年未曾有过这样经历,欲望便如澎湃江水冲断了闸门,霎时之间一泻千里。
  傅宁砚手伸入苏嘉言衣服下摆,顿了片刻,见她依然没有阻止的动作,便沿着她光滑的肌肤一寸一寸辗转。他的手指突然出到了一道疤痕,不由沿着疤痕的走向轻轻摩挲。
  苏嘉言感受到他的动作,立即退开一分,微喘着气,说:“晨晨是早产,只能剖腹。”
  傅宁砚目光一黯,突然伸手将她的衣服掀上去,随后俯下|身,嘴唇轻轻覆上那道一指长横切的伤疤。苏嘉言觉得很痒,伸手拽他,想将他拉上来,谁知傅宁砚并不停下,手指为前锋,沿着疤痕的位置继续往下。
  苏嘉言微微睁大了眼睛,感觉到他修长而微凉的手指渐渐潜入了核心。心上便似有片极轻柔的羽毛微微拂动着,让她觉得极痒又不愿叫停。
  手指将底裤也撩开时,苏嘉言忍不住并住腿,却叫傅宁砚阻住,他忽而抬头看她一眼,伸手将她推倒在藤椅上,而后又低下头去……
  苏嘉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立即伸手去抱傅宁砚的头,想将他拉上来,“别……”
  傅宁砚不理。
  灵巧的舌尖卷动着核心,吮|咬啜饮着,仿佛往她身体里埋入了一把骚动的火焰。
  她耐不住这样让人心悸的感受,抱着傅宁砚的头不停告饶。对方却恶作剧一般加重了动作,就这最敏感的一处不断攻击。
  苏嘉言呼吸渐渐断了线,紧咬着唇控制着难以忍受的低吟。体内仿佛纳入了一个海洋,月色之下浪涛起起伏伏,一阵高过一阵,不断冲刷着高高的岸头。
  最后一瞬间,她终于忍不住低叫出声,随即身体微微抽搐,思绪陷入一片钝重的纯白。
  有好长一个瞬间,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累,又极其舒服满足。
  傅宁砚起身,盯着她的眼睛,脸上含着笑意。
  她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想要别过头去,傅宁砚却将她掰回来,低头轻轻吮咬着她小巧圆润的耳垂。
  一路辗转,将她身体每一寸都照顾得极其周到。
  苏嘉言只感觉在他腿间的硬物已然坚如磐石,而他看她的目光火热却又温情,仿佛要将她全然焚尽。
  她喘着气,伸手钩住了傅宁砚的脖子,微微闭上眼。这个信号一发出,傅宁亚便极重地喘了口气,随即身体下压,贴着她的部分,几分凶猛地摩擦着。
  他紧紧注视着她的眼睛,突然一个挺身。
  苏嘉言顿时一声低叫,又立即紧紧咬住唇。傅宁砚俯□来,含住她的唇,一边吻着她,一边开始运动。
  呼吸缠着呼吸,体温叠着体温。
  仿佛要将前程往事碾作齑粉,又仿佛想将这四年来的艰难苦恨一一偿尽。傅宁砚的每一次冲击都极其强硬,不留余地。
  他目光坦荡而炙热,额上有汗轻轻滴落下来。
  苏嘉言无力也不想反抗,只伸手抱着他精实的身体,任他指引,受他摆布,如此渐渐地,渐渐地沉沦下去……
  最后傅宁砚释放出来,身体微微一顿,又停了片刻,方才抽离开去。
  而直到此刻,两人才想起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傅宁砚却不以为意,俯□,亲吻她濡湿的脸颊,声音温和而沙哑,“再生一个吧。”
  苏嘉言不由一笑,“这个都还没上户口。”
  傅宁砚深深看她,“那就生下来,两个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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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网站答辩……作业神马的总算完成了,小组出去吃了个庆功饭……回来趁着兴致高炖点肉→_→
  小开我就是这样含蓄的炖肉风格……写个比较羞耻的play都要卡半天,又为了防河蟹,字斟句酌什么的…………总之,更得有些晚了,非常不好意思。
  下一个番外明天更新,还是晚八点。
  顺便,前天丁墨大神开新文了,小开也要开始苦逼追文了哈哈。
  小开在追两个文,《亲爱的阿基米德》刚刚完结了,然后《不需要爱的情歌》不是日更……大家推荐一下好看又日更的小说吧~
  第73章 番外·傅宁砚心路
  73、番外·傅宁砚心路
  傅宁砚七年前与谢泽雅分手;那场分手异常惨烈,几乎摧毁了他多年构建的信念。他不得不选择回国,从事自己厌恶的职业。
  七年以来;占据他最多的时间的,是硬塞给他两个已经成了烂摊子的破公司。是以,工作之外他并不愿意费心感情;干脆利落的情人关系最符合他的需求。
  有次应家族里有个长辈的委托,顺道去少年宫接一个表妹回家。就在那个不过二十余人的昆曲班上,他第一次见到苏嘉言。
  第一眼想的是,这人长得极像谢泽雅。
  再看一眼,便觉她与谢泽雅全然不同。她身上那种风流蕴藉的气质;旁人是学不来的。
  他也并不是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只知道是崇城的昆曲名旦;以前觥筹交错之间,也听人提起过。
  具体是谁提起也无可考了,只记得那人说:“兰亭剧院的当家花旦,端的是一个妙人。多少人请她吃饭,豪车豪宅游艇现金送钱来毫不手软,她却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知道是是真骨子里心高气傲,还是端着架子待价而沽呢。”
  那时他身边已大半年没人了,少年宫一见之后,心思顿时活络起来。正好傅家在争静霞区栖月河的地皮,政府的意见是栖月河南岸的老城区全部推倒重建,兰亭剧院正好在规划拆迁的范围之内。
  将开发案拿下以后,便抽空去看了趟苏嘉言的演出。他对这些本是一窍不通,家里母亲段文音也听戏,但更喜欢京剧,嫌昆曲拖拖拉拉听得着急。但听了一折《思凡》,他便被苏嘉言眼角眉梢浑然天成的风情折服。心想,不若保下这剧院。
  当时存着一个念头,如果苏嘉言真的不愿答应,他也就算了,毕竟这种关系,你情我愿才有意思。
  但没想到苏嘉言竟然真的愿意为了剧院委身。他当时只想,果然是待价而沽。心里存了三分鄙夷,行事起来就颇不顾忌。
  真认识以后,才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她这人是真性子烈,一方面她知道这段关系本就是各取所需,是以需要她尽职的地方她做得滴水不漏。但除此之外,决不会给他半分好脸色看。
  她越能隐忍,他就越想看她失控的模样。存着恶作剧的心理,总想着逗她生气。
  最初意醉情迷之时,他曾不小心脱口而出叫出了谢泽雅的名字。苏嘉言和谢泽雅虽然皮囊相似,脾性却全然不同。他与她相处,就未曾将她当做过谢泽雅。但那时不知道怎么就魔怔了,叫错了名字。
  而自己也因为这一声称呼,彻底魔怔了。他想,过了七年,他竟然会在这样的时刻脱口唤住谢泽雅的名字,自然是因为他还放不下她。七年以来没有一时一刻放下过。
  然而明陵市一行,却让他咂摸出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明陵市是苏嘉言的故乡,是以极衬她的性子。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想来也不无道理。
  不只是景色太美,亦或是月光太过醉人,和苏嘉言的在明陵市的相处,切切实实让他有种魂悸魄动的感受。心脏被一种极其陌生的情绪涨满,总觉得不满足,却又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觉得不满足。
  当时画画,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非常美丽。胜过他这辈子所见的任何一个女人,笔画之间,便将她分毫不差的勾勒下来。他最后才画眼睛,当时注视着苏嘉言清澈的双眸,仿佛自己的灵魂也瞬间跌落进去。
  然而很快孙妙彤回来,提醒了他谢泽雅的存在。
  是的,他曾经许诺过,只要谢泽雅回头,他就会第一时间回到她身边。但这份信念,在遇到苏嘉言与其他男人相处时,又发生了动摇。
  那个时候他只想迫切宣告自己的占有权,被一种强烈的妒意占领了心神。因为他发现,他虽然和苏嘉言保持这样的关系,却并不是真正地拥有她。
  傅家三少,说起来身边从来不乏莺莺燕燕,但真正恋爱的经历确实乏善可陈。是以,他选择了错误的处理方式,让事情开始逐渐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直到后来谢泽雅回国,和谭睿的一番话才彻底点醒他:“其实男人都是贱骨头,总觉得得不到的才最好。”
  回忆具有强大的美化作用,是以人们总是会对逝去的事情长吁短叹,以为过去的时光才是最好的时光。
  他也不可避免陷入了这种误区。
  再见到谢泽雅,他总是忍不住想。她当年笑起来是这样的吗?她当年的眼睛是这样的吗?的确时间会改变很多,然而为什么谢泽雅已经全然不再是记忆中的谢泽雅?
  果然,男人都是贱骨头,总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后来又去见了聂君君,她告诉他,苏嘉言是喜欢他的。
  最初他只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他一直以为,苏嘉言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所谓的喜欢,究竟从何说起。
  然而仔细回想,他终于明白,苏嘉言的确是喜欢他的。
  不喜欢,便不会由着他肆意妄为得寸进尺,不会任由他屡次伤害却从不出声抱怨。这个女人,真正不在意一个人时,便是彻头彻尾的冷漠,便如她对徐沛珊那样。
  而他呢?
  在悄然之间,在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时,也已经爱上了这样一个看似冷漠,却至真至纯的女人。
  喜欢在她身边时心安的感受,喜欢她做的每一道菜,也喜欢在床笫之间,看她意乱神迷的模样。
  谭睿的一句话,于他而言便如清夜闻钟,当头棒喝。
  他也渐渐明白,当时的不满足是出于什么。他渴望两个人的灵魂,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