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1-02-21 17:33      字数:4754
  唯有命魂独住身。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七魄中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七魄,其中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
  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
  我的脑子里迅速的划过这些东西,记得这些是那次我和舒傲天去那个寺庙的时候,那位老师傅说给我听的,他说我的身上似乎多了一魄,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危言耸听,可是如今看来,一切原来早已注定,那么我来到这个世界,这个身体是我的前世吗?
  而他却是我前世的爱人,不计一切后果的将我唤回,就是为了再次和我在一起吗,那么我对他的那些感觉,都是自己的情愫了,这具前世的身体,也是他用命魂维系的吗,可是命魂是人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魂,“你的身体……”我痴痴的望向他,怎么那么傻,“我不要你的身体这么弱,我还给你,我把命魂还给你。”
  他重新将挣扎的我拥进怀里,“傻汐儿,如果你将命魂还给我,那么你我都活不成了。”
  “为什么?”我一时怔住。
  眼睛里闪着淡淡的微光,可是还是如水的温柔,“汐儿,我的命魂早在十七年前就进入你的身体了,现在也是你的命魂,也就是说,我们两个现在只拥有一具命魂,命魂只可以离一次人体,下一次离开立马就会灰飞烟灭。”
  我彻底的傻掉了,还不了他,他眼里还是如水的温和,“没事的,我只是身子弱些,没什么大碍,我们的命能连在一起我很高兴,况且现在有你在我的身边,已经足够了,我已经等了太久的时间了,要是在独自一个人生活下去,我想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好多我根本就听不懂,什么叫他已经等得太久了,什么叫我们的命已经连到一起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口一阵气血翻涌,糟了,手立刻触向腰间的锦囊,空了?竟然没药了,一阵疼痛袭来,昏天黑地的蔓延到全身,我紧紧的扣住他的手指,指甲已经陷入他的手背里了,放开?那么如玉的手,快放开!可是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感觉到脚趾都在痉挛,怎么会这么痛,原来这就是毒发的痛楚,醉红颜?那毒,是叫醉红颜吧。
  “汐儿,你怎么了?”焦急的呼唤传入耳中,他紧紧的拥着我的身子,我想冲他绽放绝世的笑靥,我想说我没事,我想说既然我来到这里,那么我会像今世他爱我这般爱他,可是真的太痛了,一阵一阵的甜腥往后上翻涌,血液里似乎有千百根刺在游动。
  我咬紧牙关,生生的发出两个字,“毒……发……”
  “什么毒?”他立刻追问,我已经看见他如玉的手背上丝丝殷红的鲜血成股的流下,以后再也不留指甲了。
  “醉……红……颜……”刚说完这三个字,一口甜腥破口而出,在雪白的狐裘上绽放朵朵猩红,犹如点点吐露绯蕊的夕颜花,昏迷之前我看见他急剧苍白的脸颊。
  我想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轻扰,我想告诉他如果还有明天,我会和他继续前世的永远,如果我们连明天都没有了,那么我希望他这次可以决绝的跟我说再见,不要在牵挂,不要再回首。
  我穿越时空的局限,跨越时间的界限,来到他的身边,一如梦中,虽是短暂的温馨,点滴的幸福,可是我依旧可以感受到,这些日子的星空,是如此的绚烂夺目,因为一直有你在身边。
  千秋孤寂后,我只希望你在我的坟头为我轻燃一支断魂香,不要再让爱束缚住你翩跹的身姿……
  第八十一章 一世尘梦
  似乎有人在说话,可是我一直听不清楚,依稀记得自己毒发了,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可是此刻我又在哪里,没有死去吗?身体热的厉害,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熔炉里。
  难道他要将我火化吗?可是下一刻,似乎身体又冷到了极点,仿佛置身于万年寒冰层中……
  有一种馥郁的芳香传入鼻腔,似乎又有许多的金光暗影迅速的从某一个地方窜出,接着又传来一阵淡月,但极为清爽的香气,猛地一阵刺痛进入我的身体,眼睛睁不开,喉咙也仿佛被卡住一样,发不出任何一丝的声音,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似乎已经被制住了穴道,疼痛迅速的钻入我的血脉里,似乎有千百万根刺,沿着血脉迅速的在身体里游走,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留下的阵阵冷汗,全身宛若被巨大的车轮碾过一样,身体全部被碾成了灰尘……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然后又注入了一些新的东西,我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口中流入喉间,直到心底,黑暗被一条一条的撕去,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立刻有一张憔悴的面容映入眼睛,可是憔悴并不影响他绝世清逸的神韵,“风……”我低低的呼唤他一声,记得上次在池边,他让我唤他风。
  他手里的勺子就停在了半空,一动不动的凝望着我,眼里似乎已经凝聚了淡淡的雾气,他说,“汐儿,你可知我等这声呼唤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我挣扎着坐起来,抱住他的腰,把头深深的伏在他的胸口,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谎了。
  我慌乱的退出他的怀抱,不是这样的,我注定是要离开你的,我活不久了,“汐儿,你怎么了?”
  看着我惊慌的样子,他栖向我蜷缩的身体。
  我双臂环着腿,抬起眼睛,他慌乱的神情尽收眼底,眼泪就这么不由自主的跌落而下,如一弯肆意涌动的浪潮,我看不清自己,看不清他,“对不起,我……”可是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我本想告诉你,我们一定会幸福,比所有人都幸福,可是中间一惊横了一道鸿沟,我越不过去,而我们的幸福也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凄美的永恒,如若是那样,我宁愿此刻来得及放弃。
  伸出自己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任绝望的浪潮席卷每一寸迷惘的伤,我们就这样,被生活无情的撕碎。
  “汐儿,你到底怎么了?”他不停的帮我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在你面前,我竟是如此的脆弱,原来,爱上一个人都是千篇一律的,“汐儿,你是不是在担心你身体里的毒?”
  一句淡淡的疑问却惊醒了梦中的我,记得最后昏迷之前意识不清的将中毒之事告诉他了,那么此刻他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不用再隐瞒什么了,“我只能活五个月了。”我深深的低下眉眼,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要是他知道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唤回的却是一个活不久的人,又会是怎样的心碎和绝望,这些,我此刻无法承受。
  一声轻笑自头顶传来,我迷惑的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微微发笑的他,他伸出食指轻轻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傻瓜,毒已经解掉了。”
  “什么?”我惊讶的望着他,“解掉了?”
  他微笑着点点头,伸手将我拥到怀里,“真的解掉了,不用担心了,没有什么事在可以把我们分开。”
  解掉了吗?可是相公的师父是什么天下的神医都没有办法解掉的毒,他竟然给我解掉了。
  我差点忘记了,他竟然可以将我的魂魄唤回来,那么必定有过人之术,“是怎么解掉的啊?”我仰头问道,不知道这醉红颜究竟是什么毒,这般厉害,那么要解掉,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了。
  他似乎迟疑了片刻后终于说到,“我知道怎么解毒。”
  切,跟没说一样,不知道怎么解毒,那能解得掉才怪呢,这明明就是搪塞我的话,不愿意告诉我吗?算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对医学还真是没有多大的兴趣。
  “你可曾知道,漫长的记忆里,有些东西或许珍贵,可惜时间太久,已经磨灭得面目全非了……”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开满夕颜花的湖边淡不可闻的说了这句话,可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女子,站在高高的祭坛之上,看不清她的容颜,头上戴着夕颜花编织的花环,如绸的青丝被风高高的扬起,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闪亮的弧线,宽大的衣袖翻飞轻舞,白色的长衫被风吹起,纤细的身形隐约勾勒出来,她眉间的淡漠仿佛已经看惯了生死,黑色的双眸静静的注视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号角阵阵,威严肃穆,可是这些似乎半点也未能影响到她。
  最后她的目光逡巡到雪山顶上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泛起一丝的水光,仿佛那里有什么生生牵挂她的东西,阵阵涟漪泛起,她明亮深邃的瞳仁里渐渐浮出一袭修长的影子,可是一瞬间,她眼里的惊喜就变成了惊骇的绝望,紧紧的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任何人,任何事。
  接着就是漫天的血色,染红澄碧的蓝天,渗入了大地,将一切湮没在一片悚目的猩红中。
  那一刻,似乎连天地也无能为力。
  身体上一阵阵的疼痛传来,我猛然睁开眼睛,一瞬间便已坐起,原来竟是一个梦,伸手擦擦额上的冷汗,侧头望去,枕边已经无人,只留一片凌乱。
  自从那日醒后,他说我体内的毒素并未清理干净,要随时留在我的身边照顾我,起初我还有推搪之意,但是两夜过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便觉自己无趣,这一辈子已经注定和他在一起了,我的命,便是他的命,注定要成为结发夫妻,又有什么关系,况且他还是那么一个谪仙般的人,得夫如此,此生还要求些什么呢?我便很安心的与他同榻而眠,若有一天,真的成为他的妻,对我来说,也算是了却了心中所有的事了;爱从来就没有专属的面容,可是我已经确定了,我是爱他的,这就足够了。
  匆忙的披起衣服,奔出空旷的房间。
  夜色清幽,星光闪烁,这些日子祥和的让我已经淡忘了所有的一切,有了生活,有了他,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在那个世界所有的苦痛,在这里全部都有了补偿。
  急急的奔入沐浴的宫殿,就看见他浮在水里,白皙的胳膊搭在冰冷的绿色水晶地板上,似乎又昏过去了,这些日子,他的身体似乎又弱了不少,此刻正安静的沉睡在这一片碧绿的莹玉间,温润的光芒映在他如玉的面颊上,却有几分凄迷之意,长长的雪发散乱的披在赤裸的肩头,些许覆盖在苍白的面颊上,投下深深的暗影,发尖也有一些没入池中,眼角的蓝蝶依旧那么妖娆夺目。
  对上他紧闭的双眸,我的心竟也隐隐作痛,发誓今生定要伴在他的身旁,不论往昔,不堪过去,只愿从此之后,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轻轻的蹲下身子帮他理好肩上的乱发,指尖触上他肩头的皮肤,刺骨的温度传入掌心,连心里似乎都漠然一冷,我触电般的缩回手指,呆了一秒,重新伸出手抚上他的容颜,却仿佛触到了万年寒冰,一阵阵麻木的冰冷,这样下去,会不会冻死。
  立刻回到房间里又搬来狐裘和天鹅绒软垫,将他轻轻的拽上岸,将他捂的严严实实,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守着他,如他当初守着我一般,身手握上他的手,一瞬间,刺骨的温度一直蔓延到心底的最深处,我蓦然一怔,伸出手探入狐裘下光洁的肌肤,还是冰冷如初。
  凝望着他的脸颊,心里挣扎了一会,缓缓的起身,一件一件的除下自己的衣服,轻轻的揭开狐裘,慢慢的躺在他的身旁,他似乎感受到我的温度,身体下意识的朝我移了移,一瞬间刺骨的寒冷传入心底,我没有躲,只是朝他也近了一分,伸出胳膊环上他的身体,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颈间,安心的闭上眼睛。
  好舒服的抱枕啊,我蹭着身子又向那份温暖移近了一分,丝丝温热顺着肌肤传过来。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神经在那一瞬间短路,我迅速的睁开眼睛,朦胧之间望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侧脸淡然,在水汽中氤氲不实,我痴痴的凝望着他眼里如水的温柔,浓羽般的睫毛,那双眼晴像最闪耀的宝石,没有被任何一丝尘埃湮没。
  “汐儿看够了吗?”淡淡的声音传来,我才意识到自己也发花痴了,这么好看的人,生在这里真是可惜了,要是在那个世界,一天绝对就可以成为世界级的天皇巨星。
  不好意思的把脑袋往狐裘里缩了缩,感觉到身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