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朝令夕改      更新:2021-02-21 17:30      字数:4758
  安然被他吼得一愣,当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了出去,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安然连忙低头打量着自己,当看到自己那裸——露在空气中的纤细双腿时,心中更加的忐忑。
  她一夜未归,还把自己弄成这样子,这让她怎么出去啊?要是被颢然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还不怕劈了她?
  想到颢然生气时的可怕摸样,心中顿时打了一个寒战。
  第五十章
  想到颢然生气时可怕的摸样,安然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行,要是让颢然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她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她必须要找到自己的衣服才能回去。
  想到这里,安然顾不得许多,立刻开始在房间四处搜寻自己衣服的影子,揪床掀被,翻箱倒柜,什么地方都不肯放过,但整个房间都快被她翻遍,也没见到自己衣服的半点影子。
  “到底在哪儿呢?”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衣服,安然急的满头大汗
  “找什么呢?”就在她打算换个地方再找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回头,就见明锐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他一手拿药一手端水,胳膊上还搭着一件淡绿色的衣服,微弯着腰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没、没有啊,我……我能找什么?”安然尴尬的连忙直起身,言辞闪烁的不敢看他,双手不停的将白色衬衫的下摆往下拉。
  虽然,这衬衫的下摆足以盖住她的大腿,但她总觉的自己,就好像什么也没穿似的,下身凉飕飕的让她不敢随意动弹。
  看看她不停拉着衣摆的手,明锐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将自己手中的杯子和药递到她面前说道:“先把喝药了,再去把这件衣服换上。”
  “我的衣服呢?”安然接过了水杯和药,至于那件淡绿色的的衣服,她却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不但没有接过来,反而皱起了眉。
  她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这是一种习惯。
  “你的衣服送去洗了,这件是新的,没人穿过。”明锐没有遗漏她看自己手中的衣服时,眼中划过的浓浓抗拒,于是和声解释道。
  没人穿过?
  听到他这话,安然表示很怀疑。
  就算没人穿过,也应该是他为某个女人准备的,既然是为别人准备的,那就是别人的。难不成,他还会随时准备一件衣服让她来穿?
  见她好像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明锐无奈的看看手中的衣服,再次说道:“要不,就等你的衣服送来再走?”
  等?
  “不用了,这件就好。”一听到那个等字,她立刻抛下了原本的原则,伸手拿过那件他正准备收回的衣服,转身快步走进浴室拉上门,太过心急的她却没注意,这浴室的门是一种朦胧的花玻璃门样式。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这男人一看不是什么善茬,昨夜,她只是喝醉了酒,事情就已经不再她控制中了,如果再等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再说,她现在巴不得能立消失在他面前,相比之下,这件衣服,她还是比较能够忍耐的。
  见她土匪般的抢过自己手中的衣服,明锐只是淡淡一笑,看着她的走进浴室关门,然后迅速的脱下自己那件衬衫,那优美的身材立刻影影绰绰的在朦胧的花玻璃上展现出来。
  纤细的腰身,傲人的突起,让他再次想起了昨晚那让他分外狼狈的一夜
  昨天当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又吐得稀里哗啦,嘴里还不停的咕咕囔囔,一直拉着他不放手。不过,好在她虽然醉了但很听话,自己拿了件衬衫让她换,她也迷迷瞪瞪的换了,虽然连扣子也没扣好就躺那儿一动不动了,但好歹也没太让他大脑充血。
  不过,虽然这衣服是她自己换的,但那玲珑曲线的身体却还是落入了他脑海,让他想一下都血脉忿张,只好狼狈的再次跑进浴室冲了一次凉水。
  冲完澡后,他本来是想到客房休息的,但当看到她又一次翻到床下后,只好忍着满身的渴望,留了下来,在床的另一侧躺下以防她再次摔下去,但就算这样,她那时不时翻动的身体,却依然让他看到心惊胆战,到最后只得将她搂在怀中,不让她随意乱动。说也奇怪,当他把她搂住的后,她立刻温顺的像个孩子一样,沉沉睡去再也没醒过,反而是他,怀抱佳人却不能做些什么,身心备受煎熬,
  正想到这里,浴室的门随着一声响动再次被拉开,一道淡绿色的身影立刻随之走出,这件衣服还算保守,但却将她所有的优点都展现了出来,曲线玲珑的身材,一头长发披在肩头,就如一个从林立走来的精灵一般。
  “这衣服挺配你的。”望着她那纤细的纤腰,明锐眸光微微一暗,不由轻声赞扬。
  “是吗?”急于离开的安然听到的他的话,却只是随意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继而毫不在意越过他向前走去。
  虽然这衣服的料子很是舒适,但习惯使然,她总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所以就算他说这件衣服漂亮到天上去,她也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这不是她的。
  对于她可有可无的反应,明锐有些意外,当看到她毫不犹豫的经过自己继续向前走去时,突然伸手截住了她去路。
  “干什么?”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大手,安然机警的立刻僵住身子。
  他……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看到她眼中的防备,明锐却毫不在意,只是伸手与她相握,然后笑笑说道:“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听到这话,她皱起了眉,立刻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一夜未归已经很难向颢然交代了,要是再被他看到一个男人送她回去,她还活不活了?
  “还是……你想继续留下来?”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做,在她刚想抽手的时候,明锐突然又说了一句。
  丫丫的,就会威胁人。
  听到这话,安然立刻停下了反抗的动作,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愤怒一扯手,拉起他就走。
  跟在她身后,颢然却好心情的笑了,与她急促的脚步相比,他却走得格外的优雅,不紧不慢的步伐,不论前面的女人走得急促或故意放慢,他都能紧紧相随,不远不近。
  瞄了眼他那仿佛郊游般的闲散步子,安然气得直咬牙。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在故意整的?
  “xx街xx路xx号。”一上车,安然目视前方立刻报出了一个地址,没有再看一眼身旁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你确定?要知道撒谎会遭雷劈的。”听到她报出的地址,明锐一边慢悠悠的打着方向,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被他那慢悠悠的话呛得心口一滞,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睛闪过一抹冷光,一张脸青红交加。
  奶奶滴。
  这男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怎么会知道她报的地址是假的?
  “没事儿,我们就先到你说的地址看看吧,就算走错了门,或是你忘了住处也没关系,大不了再回我这儿来,反正这儿就我一个人,大不了我们同居。”明锐仿佛没有看到她那愤恨的神色,很大方的说道。
  同居?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把安然劈的有些晕头转向,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同居,亏他说得出来?
  “怎么样,如果地址没错的话,那我们就上路了?”明锐眼看着将汽车驶出住宅小区,转向大路时,再次看了身边脸色微白的女人,郑重的询问。
  “书香门第,109号公寓”原本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安然,在他再次出声询问时,沉吟了一下,憋着一口气咬牙切齿着说出了另一个地址。
  不知怎地,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是言出必行,如果到了地方,被他发现自己撒了谎,那后果,她不敢想,所以原本心里的那一点点侥幸也在他再次出声询问的刹那消弭殆尽。
  听到她再次报出的地址,明锐紧握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唇角不着痕迹的抿起,手中方向盘急打,汽车立刻驶向了与刚才相反的方向。
  一夜未眠的颢然,风尘仆仆的再次从外面驾着汽车回来,急速刹车,摔上车门就急匆匆的跑进公寓,当看到依然空荡荡的房间,本来就有些憔悴的脸更加灰暗。
  都已经快到中午了,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就连手机也始终在关机状态
  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一点讯息也没有?
  从昨天她的手机关机的那一刻,他就对自己所有的关系网,都打过招呼了,可她就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任凭所有人忙碌一夜,却依然没有得到半点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就在他拿着车钥匙,打算再次出门寻找时,却正好透过玻璃窗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在公寓前停了下来。
  看着那辆黑色的汽车,颢然脚下步伐一顿,刚在疑惑车里面的人是谁,那车门就应声而开,接着,他就看到了那个让他担心了一夜,寻找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的身影从车上走了出来。
  初看到安然,他是欣喜若狂,正想奔过去时,却看到一个男人从汽车的另一侧走了下来,笑意吟吟走到安然的身边,嘴里说着什么似的与她并肩而立,那温柔的神情,就像是与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归家的男人一样。
  他……是谁?
  看着那个与安然并肩而立的男人,颢然心中的狂喜骤然退去,黑眸危险的眯起,立刻迈着沉重的脚步向他们走去。
  “这里环境不错,很适合安家。”明锐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打量着公寓周围的景色,微笑着说道。
  “我已经到家了,你该走了吧?”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安然静静站在门口不动,冷冷的开口赶人,一点留人的打算都没有。
  “不请我喝点水吗?我有点渴了。”仿佛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明锐收回正在看景色的目光,眼含笑意的低头看她,幽深的黑眸中隐隐闪烁着的一种莫名的光亮。
  “抱歉,我们家刚装修完,没水。”
  还没等安然出声,公寓的铁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打开,紧接着,颢然有些憔悴却充满迫人气息的身影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颢然……”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颢然,安然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观察他布满胡子清渣的脸,怯怯的叫着他的名字。
  看到安然那孩子般怯怯的神情,颢然心头像被块石头堵住了一般,想要发火,却又舍不得,最后,他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粗鲁的伸手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后,将她与明锐隔绝了开来。
  见他将安然扯得的一个趔趄,明锐眸底微暗,目光随之落到眼前这个一脸阴沉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能让她连入梦时也会那么听他的话,还能够光明正大的入住她的家?
  与此同时,颢然也在打量着这个送安然回来的明锐,虽然他不认识他,但却总觉得他的面容有些熟悉。
  是他?
  不过短短几秒中,颢然就想起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人。
  那天,虽然他的目光只隐隐约约划过明锐的侧脸,但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只是一眼已经足够让他记住了,何况,明锐身上的那股气息是那么特殊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的那么静静的相对而立,目光碰撞之处顿时火花四溅。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安然的一颗心却缩的更紧了,忐忑的望着身前高大的背影,双手紧张的不停互掐。
  以前,就算她犯再大的错,颢然也从来不会如此粗鲁的拉她,看来,这次他的怒气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大。
  “我和安然还有点事要谈,就留您了。”面对明锐,颢然将脊背挺得倍直,一张脸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他不会不记得明锐那天离开时,目光中所包涵的敌意,那是一种让人不敢小窥的掠夺气息,而且是对安然而来。
  可是,她是怎么认识这个男人?
  虽然,颢然的心里现在满满的都是疑问,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思索这个问题的时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将这个危险的男人打发走,于是只好将心中的疑问压下,等下回去再跟安然算账。
  “是吗?”对于他满身的敌意,明锐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笑,目光越过对自己满身防备的颢然,看向那个被颢然藏在身后的身影,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安然,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听着他那分外熟稔的话,颢然身体僵硬如石,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慢慢握起。、
  站在他身后的安然,看着颢然握的绷起青筋的手,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心中忍不住暗暗咒骂着明锐。
  这男人,就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狼,明明每次都笑的那么无害,却偏偏做着落井下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