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作者:嘟嘟      更新:2021-02-17 05:10      字数:4947
  闪魄与雷魄对视一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冷梓玥是他们的少主,真实的面貌其实早应该让她瞧见,碍于她一直都没有提,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直说。
  真要是说出来,感觉不是一般的别扭。
  遇上冷梓玥这样的一个主子,违背她的意愿,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电闪雷鸣,电魄就从你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来。”冷梓玥清亮的眸子里染上几分难得的笑意,原来有朋友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前世,因为她清冷淡漠的性情,从来没有人跟她做朋友。
  这一世,她只想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亲情,上一世虽淡,至少没有人想着伤害她;这一世,可以说是压根就没有。唯一疼爱她的便宜母亲,也早早离世,留下她一个人。
  友情,现在的她,拥有很多。在她的心里,从不曾将身边的他们当成是下属,真心的对待他们,像朋友一样。
  爱情,她不懂,因为有百里宸渊,她愿意学着去懂。
  他是她来到这个异世,唯一一个带给她温暖的人,莫名的熟悉,他真实的疼宠与呵护。依赖与信任,就那么一点一点在心里蔓延开来。
  “电魄,你还不动手。”鸣魄总算是找到一点底气,他倒在最后一个,还能稍稍做一下心理准备。
  “咳咳,我知道了。”手伸到耳旁,电魄轻轻的摘下脸上的面具,目光平静的对上冷梓玥真诚的双眼,心里紧张得像是提了七八只桶,上上下下,让他慌了手脚。
  那双清澈无尘的双眸,清清灵灵,满是专注,一点也没有别的意思。
  “一个一个来,谁也别想躲着。”冷梓玥笑了笑,梅兰菊竹四个丫头也是成天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待她再一次回到悠隐阁,也让她们都摘了。
  大好年华的姑娘家,成天将自己的脸藏起来,都叫什么事。
  闪魄无奈的摇了摇头,动作利落的摘下脸上的面具,拿在手中摇了摇,引来冷梓玥莞尔一笑,为他有些无赖的举动。
  雷魄的眸光一暗,还是很镇静的摘下脸上的面具,虽然曾经他有说过,戴上之后就再也不拿下来,此时此刻,他却是摘得心甘情愿。
  最后轮到年纪最小的鸣魄,不甘不愿的咬了咬嘴巴,一双大眼骨碌碌的转了几圈之后,乖乖的摘下脸上的面具,不满的叫道:“你们都欺负我。”
  冷梓玥一时没能忍住,挑着眉,目光灼灼落在鸣魄的脸上,“明明那么可爱的性子,每天装得那么深沉,你不累么?瞧瞧,多么可爱的一张娃娃脸,别人想要还羡慕不来呢?”
  非常俊逸清秀的一张娃娃脸,五官精致,异常的柔和,白嫩嫩的皮肤,当真有一种看了一眼就想要伸出手去掐的感觉。
  了然似的点点头,冷梓玥有点明白,他怎么要装,还要藏起自己的脸了。
  “我可是一堂之主,怎么能像这个样子。”一张脸皱成苦瓜状,鸣魄囧大了,他一点都不喜欢自己长了一张娃娃脸。
  明明已经二十岁了,看起来还像十三四岁,能不受打击么。
  “做你自己就好,何必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冷梓玥的眼扫过电魄,闪魄与雷魄,最后目光落在雷魄的脸上,一眨也不眨。
  要说,她的属下,都可以说成是美nan四人帮了,风格不一,各有特色。
  电魄的五官有棱有角,非常的立体,一种强烈的视觉感,偏生一双丹凤眼柔和了他的整体感官,是一张很容易就能被人记入心间的容貌。
  看着闪魄的脸有一种很舒服的书生气息,肤白似玉,面如敷粉,或许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可别看轻他,动起手来,他可不是好招惹的主儿。
  “雷魄,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没有看不起,没有厌恶,有的竟然是一股心疼,冷梓玥望着那道由雷魄左脸眼睑一直弯弯曲曲延伸到上嘴角位置的丑陋刀疤。
  不难想象受伤时,是怎样的白骨森森,血流如柱。
  他的五官分开来看,说不出的精致绝佳,组合在一起之后,同时带有冷酷与邪肆的气质,绝对是一个令人一见倾心的家伙。
  “少主,一道伤疤罢了,早就已经好了。”雷魄勾唇一笑,让那道虽然颜色浅了很多,依旧很是吓人的刀疤更清晰了几分。
  他以为会看到厌恶的眼神,却不知冷梓玥那一闪而逝,心疼的目光竟让他鼻头有些发酸,有多久,没有人心疼过他。
  “过几日,我配些除疤的药,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可不能毁了。你有你的秘密,我也不问,你们四个都给我听仔细,别人要是敢动你们一根手指头,就是在打我的脸,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我打回去。不管你们在做什么,执行我的什么命令,你们的安全都给我放在第一位,若是因为要完成任务让自己的身上有伤口,我会让你们尝尝血蛊入体是什么滋味。”冷梓玥眸光一凛,她可是很护短的人,她的人除了她,谁敢动一下,她就让谁万劫不复。
  电闪雷鸣心下一震,每个的眼睛都有一种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一闪而逝,拱了拱手齐声道:“是。”
  从来没有人,会像冷梓玥一样在意他们,保护他们。
  “电魄有话就话,憋着你也不嫌累得慌。”从他们进门开始,冷梓玥就眼尖的瞧出他欲言双止的模样。
  被点名的电魄嘿嘿一笑,想到冷梓玥与百里宸渊之间的微妙关系,他很头疼他的问题到底是问还是不问。
  至少在昨天以前,他觉得血王百里宸渊配不上他家少主,一个连无权又势的王爷,他拿什么来保护冷梓玥。
  显然,经过昨天的事情,他觉得,血王配得上冷梓玥。
  朝堂之上,不仅废了大将军陈秉权一只手臂,更是让今天的早朝变得特别的有意思。那些个昨天还言之灼灼不能为前楚皇后行国礼祭拜的大臣,一夜之间全都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言论,大力主张要为楚皇后行祭拜之礼。
  前前后后,不过短短一夜,如此翻天地覆的转变,怎不令人咂舌。
  “呵呵,少主,其实也没什么、、、、、”抓了抓脑袋,电魄笑得格外的白痴。
  冷梓玥白眼一翻,她就知道,夏花那张嘴是不把门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传她跟百里宸渊那个家伙的,郁闷。
  她大概是阴沟里翻了船,才会跟那个腹黑又阴险恶的家伙杠上,还甩都甩不掉了。
  说到底也不是甩不掉,而是她舍不得再甩掉他。
  “那些大臣之间私底下的交易若是被人抓住了尾巴,并且公诛于世,你们说意味着什么?不大不小的臣子都有那么多的秘密,真定候,大将军,那些权臣背地里的勾当还会少吗?只要手里握有这些,想要让他们改口,还不易如反掌。”百里宸渊,你到底有着怎样庞大的情报网,连那些隐密的事情都能全部掌握在手,颠覆整个祁月对你来说,只怕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冷梓玥水眸微垂,谁也瞧不见她的神色。
  你的神秘莫测,让我对你的兴趣更加的大了。
  如你所言,你有多少面,直接告诉我没有意思,还得由我自己去发现才有趣。
  “原来如此,那岂不是血王掌握的情报网,比我们还要巨大,原本我还以为,只有咱们手里握得有那些大臣的家底呢?”电魄黑了脸,他还是没有血王的道行高呀!
  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情报网,都只掌握了少部分大臣的家底,血王掌握的是多少,几乎每个大臣手中都有一份。
  腹黑,百里宸渊实在太黑了。
  表面上,他默默无闻,哪天若是站在阳光下,不知要戳瞎多少人的双眼。
  “情报的收集,待风月楼建立起来之后,我会详细的改一改,不怕比不过他。”粉唇微微扯出一抹动人的笑意。
  不管是敌人还是对手,抑或是同伴,她都喜欢强大的,百里宸渊那样的对手,才是她所要寻找的。
  “是。”电魄点了点头,心中开始期待起来。
  鸣魄负责的生意有了冷梓玥提点,赚的钱是越来越多,他也很想收集更多一点儿的情报嘛!
  “少主,近来其他四国动作都很频繁,属下估计他们是要到祁月过新年了。”闪魄语气平缓,对于他们接下来的动作甚是不解。
  “过年罢了,谁没有在自己的国家过过,玲珑宴在即,他们潜进祁月打探对他们有利的情报也不奇怪。”冷梓玥眨了眨眼,她若是想要得到胜利,了解对手也是必须的。
  “少主放心,跟踪到他们的行踪,属下会即刻禀报的。”
  “你手下的人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行踪,切忌靠得太近为自己引来危险。”
  她要是活着的人,不是死人。
  “是。”
  “雷魄,那些东西准备得怎么样?”冷梓玥看向雷魄。
  “少主放心,半个月之后,一定全部呈现在你的眼前。”那些形状怪异的东西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相信一定都是非常有用的东西。
  一如,冷梓玥贴身使用的血薇。
  那把短而小,精致犹如一把玩具匕首般的血薇,出鞘必定见血,削铁如泥。
  “待玲珑宴之后,一定送你们各自一件你们最擅长使用的兵器。”她喜欢研究兵器,冷梓玥早就想要为电闪雷鸣,风花雪月,梅兰菊竹,十二个人都打造一把最适合他们使用的兵器,只是一直都抽不出时间来。
  爷爷曾经说过,对于兵器,没有人比她更懂。
  “多谢少主。”能拥有像血薇一样贴身的兵器,他们早就期盼已久了。
  只是不曾想过,冷梓玥竟瞧出了他们的心思,甚至还一直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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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弹指而过。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月都皇城陷入了一片糜色的绚丽之中。
  城外,圣峰寺回城的半路上,雪如鹅毛般纷飞着,煞是美丽,映衬着晈洁的月光,好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马蹄声清脆的回荡在错落有致的树林间,树梢上积雪坠落的声音是那般的清晰明朗,寒风刺骨。
  披着银白的月光,百里宸渊一袭火红的锦衣,金丝在袍上勾勒出一只飞翔的苍鹰,棱角分明的五官,狭长勾魂醉人的墨瞳,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蔷薇花色薄唇,一头及腰的长发就那么垂散在肩头。
  雪花在他发丝下留下了晶莹的水珠珠,额际的几缕发丝有些服贴在黏在额边,倒更增了几分邪气与性感。
  骏马飞快的奔驰着,修长的手指自腰间拿起玉制的面具,轻轻的覆在俊颜之上,浑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冰冷刺骨,邪气的勾起薄唇,冷声道:“你们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全部一起上,本王倒想瞧瞧你们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在他还未懂事之初,就有数不清的刺客欲要取他性命,哪怕是在银月城那样的苦寒之地生存着,也没能让他们放他一条生路。
  既然他不能好好的活,迫害他的人,也休想安然的存活一世。
  他不会一剑了结他们的性命,他只会选择用最残忍的手法,叫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血王殿下隐藏得太深,我们这些无名小辈也冒不起那样的险,只好一起上了。”一把大刀‘呲’的一声出了刀鞘,直指百里宸渊。
  “报上名来,本王也好记得你们是什么人?”红袍翻飞,玉制的面具散发着寒凉的幽光,黑宝石般的眸子突然之间好似闪烁着血红的光芒,犹如两块上好的血玉。
  渐渐浓重而压抑的杀气,不禁让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生活的杀手都产生了惧意,双腿微微有些打颤,任谁也不敢向那个骑在马背上,俯视着他们的人靠近一步。
  “你只要记得是杀你的人就好。”手拿大刀的人瞪了一眼身后的兄弟,把心一横,他不第一个出手,只怕后面的人全都要跑光了。
  百里宸渊足尖轻轻踢在马腹上,马儿似有灵气一般朝着没有人的空地跑去,安安静静的垂着头,啃着地上积雪。
  修长的身体浮在半空中,红衣如火,疯狂的燃烧着,那是月光下最为耀眼,最让人移不开眼的发光体。
  墨色的眸子看也没有看那个朝他举刀冲来的杀手头头,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直到冷冷的刀锋逼近他的脸庞,双眸顷刻之间变为血红之色,冷冷的落在杀手的脸上,快如闪电的动作,如风刮过一般,再见百里宸渊的身影,已经落在杀手群中间。
  血瞳变幻莫测,杀气铺天盖地的卷来,只一招,那人已经被撕得粉碎,除了断成几截的残刀以及那碎了一地的衣服,什么也找不到。
  “你们想要跟他的死法一样么?”薄唇轻启,竟是透骨的寒凉。
  他是地狱里出来的嗜血魔王,嗜血如命。
  全身都裹在黑漆漆夜行衣里面的杀手肝胆俱裂,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不要打颤,害怕深入骨髓。
  寒风,吹拂着,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