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童舟      更新:2021-02-17 05:08      字数:4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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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珊道:“我这些日子没出门,竟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她还做了什么?”薛妍道:“自从开了脸,就没安分过,要说做了这样的丑事,该掖着藏着才是,她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成了傅存棠的姨娘了,薛夫人几次出门做客她都跟着,原先是侄女,又是姑娘家,就罢了,现在成了姨娘,跟着薛夫人可殷勤了,跟伺候婆婆似的,真把自己当成嫡夫人了,也不知道别人笑话,说句实话,有了这么个姨娘,敢把姑娘许给傅存棠的就少了。”
  这边说着,那边薛怜幽的马车就到了,旁边是傅存棠,有小厮上前牵马,丫头们上前迎客,薛妍碍于主人面子,上前招呼傅存棠:“傅公子,别来无恙。”
  傅存棠抱了拳,没说话,薛怜幽上前盈盈拜倒:“见过薛侧妃。”薛妍笑道:“哟,这不是薛姨娘吗,前阵子听说你病了,这么快就好了?这天气越发的冷了,可要好好保养,别落下病根才是。”
  薛妍说话不客气,薛怜幽的脸色顿时一白,道:“多谢薛侧妃关心,已经好了。”薛妍却是理也不理,径直挽了顾珊进去,顾珊笑道:“我一看就是有缘故,你快说说,她怎么病的?”
  薛妍掩口笑道:“也就你不知道,哪里是病,是被傅老太太打的,说句不怕你恼的话,傅老太太心里眼里,能配得上傅公子的也只有你这个顾家嫡女了,可偏又不能如意,如今又被一个寄住在家里的姑娘家摆了一道,傅老太太恨极了薛怜幽呢,听说自从傅公子头一回被下了药两个人那样之后,就是抬了姨娘,傅公子也没再碰过她了,她可真是使出浑身解数,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傅公子没说什么,倒把老太太惹急了,说她勾引爷们,是狐媚子,打了二十板子,听说要不是薛夫人求情,只怕如今还下不了床。”
  顾珊笑道:“怎么薛夫人就不生气?”薛妍道:“薛夫人是个菩萨心肠,又是个软性子,薛怜幽一哭一求,薛夫人就不忍心了,傅老太太再怎么不喜欢,总要给傅夫人几分薄面吧。”
  顾珊轻叹了一口气:“要说傅存棠也是可怜人。”薛妍暧昧的笑笑:“哎,他为你打架我可都知道了,大皇子可是在场的,都告诉了我,你想不想知道知道?”
  顾珊愣了一下,看了看左右,薛妍会意,拉着顾珊走到了屋子走廊后头,那儿没人,也僻静,薛妍道:“要说起来,傅存棠对你还真是痴情,那日不过是庄家兄弟说了两句,提到了顾家姚家联姻,傅存棠便说,这事情还说不准,姚慕云听了这话自然就不高兴,说话也冲,傅存棠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说,你最好永远比我强,不然我一定会把顾珊抢过来,这句话可是触了姚慕云的逆鳞,两个人这才大打出手,啧啧,要我说,你还真是风光。”
  顾珊愣住了,好一会才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薛妍道:“为什么?如果没有姚慕云,我倒觉得傅存棠是和你相配的那一个,且不说傅家和你家门当户对,傅存棠也十分优秀,在他们那群兄弟里,论拳头,他最硬,论酒量,他最高,就是不怎么擅长的念书,傅存棠也是佼佼者,这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顾珊摇头道:“他的性格太强势了,总要别人服从他的意思,这个我可受不了,若是夫妻,有事该有商有量,他这么强势,嫁给他一定会受委屈。”
  薛妍笑道:“你想的倒是明白,你若不是和姚慕云的亲事定准了,我也不敢告诉你这些话,你呀,就是不爱出门,外头的事情也不知道,多出来总动,结识两个朋友也是好的。”
  两个边说边走,渐渐走远,廊下的花丛后却露出一个人影,傅存棠怔怔的看着顾珊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慢慢离开,他的一生已经注定,和顾珊,也许是下辈子的事吧。
  ☆、091.出兵
  薛妍陪着顾珊说了一会就又去招呼其他人了,那边卫雅风也在忙着,陪着几位夫人寒暄说话,顾珊环视四周,见都是半生不熟的人,倒是认识,可也是点头之交,能说话的人就没有了,顾珊叹了口气,也许自己真该多结交几个朋友了。
  从大皇子的别院赴宴回来,顾珊便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了叶知秋,要是告诉老太太,没准老太太又要教训她。叶知秋听了很是不以为然:“她也就是个姨娘,以后傅存棠娶了出身高贵的夫人,她基本也就没什么机会了。如今且得意着,以后可有她哭的时候。”
  顾珊道:“我瞧她那样子就很看不上眼。”叶知秋道:“你先别为这个事情发愁了,我还有事情想请你帮忙呢。”顾珊道:“什么事?”
  叶知秋道:“朝廷要出兵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爹要跟着去也定下来了,你哥哥也非要跟着去,我担心的不得了,你能不能帮我劝劝。”
  顾珊道:“爹之前说了叫大哥跟着去历练一番,人家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爹和哥哥一起去有什么事也都能有商有量的,嫂子你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叶知秋叹了口气:“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刀枪无眼,你哥哥又是那样的脾气,我真怕他一时冲动。”顾珊安慰道:“这次不叫哥哥去,哥哥在家也难心安,依我看来,咱们太平盛世,甚少起兵戈,这次虽说要出兵,可示威的意思多一些,西泠弹丸之地,未必能与我们抗衡。”
  叶知秋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关心则乱,唉,倒叫你笑话了。”顾珊笑道:“我知道嫂子和大哥新婚,舍不得大哥走,我不笑话的。”两个人正说着,外头顾瑜回来了,见顾珊也在,笑道:“正好,庄子上送来了不少新鲜果子,你拿些回去。”
  顾珊道:“祖母肯定给我留了,我去祖母那儿吃。”说着就跑了。顾瑜问叶知秋:“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叶知秋不想叫顾瑜知道,便道:“也没什么,今儿珊儿去赴宴,竟遇到了傅家的那位薛姨娘,听珊儿的意思,很上不了台面,其实之前我也见过那个薛怜幽,觉得她虽然贫穷些,可稚气不错,没想到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样子,可见是被富贵迷了眼睛。”
  顾瑜道:“这也是各人有各命,那个薛姨娘再怎么得宠也是这一阵子新鲜,不说别人,傅家老太太就不能纵容了她。”叶知秋道:“这说的也是。”
  叶知秋想想,还是道:“这次出兵的事准了吗?”顾瑜道:“前阵子皇上的意思是要出兵,可自从打听消息的探子回京,这意思就有些变了,据说现在的西泠王将近四十了,也没有娶亲,可是他却把他的兄长,前西泠王的儿子过继过来,当成亲儿子一样,立为了世子,瞧那个意思,这位西泠王世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也有些说不准,皇上的意思是西泠王世子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到时候如果能用和亲的方式解决就再好不过了,也能解决西泠这个隐患。”
  叶知秋道:“西泠那地方可是天高地远,又偏僻,谁愿意把闺女嫁过去?依我看,这事情也不成。”顾瑜道:“为了平息战事,总要有愿意的,皇上的亲生女儿八成是不成了,估计要从世家里头挑选合适年纪的封为公主嫁过去。”叶知秋心中一跳:“这件事可轮不到咱家的姑娘吧。”
  顾瑜笑道:“你想什么呢,西泠虽为小国,可要是联姻,也必定要出身名门的嫡出女儿,咱们家有资格的也就珊儿,可珊儿的亲事都定下来的,再者说,是联姻还是打仗,还说不准呢。”叶知秋笑道:“也是,是我糊涂了。”
  西泠自古以来便是依附在边境的小国,地方还没有江南的一个省大,又是荒凉偏僻的,人少,吃饭都成问题,也生不出什么幺蛾子,可最近十几年,许是西泠王经营得当,整个西泠开凿铁矿,打造兵器,渐渐地富庶起来,有钱,也有兵器,野心慢慢的也就有了,胆子也越发的大了,东秦若是一味忍让,只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这场战事,叫京城的世家子弟个个摩拳擦掌,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时候有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个个都托关系进军营,跟着一群普通士兵像模像样的操练起来,一时间整个京城的气氛都热烈起来。
  袁氏知道了顾青竹要随军,自然不愿意,要是顾青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在顾家也没什么好下场,可她越是劝着,顾青竹就越是烦,袁氏就越发的不依不饶,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男人一般壮志雄心,女人在旁边拦着,只会让男人反感,就是叶知秋也只是跟顾珊提了一句,在顾瑜面前,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的。
  袁氏整日在家吵吵闹闹,连老太太都有些烦,如今老太太有了得意的孙媳妇,对袁氏也不大管了,这回叫过去骂了一顿:“爷们要去建功立业,你不说在后头帮衬着安他的心,整日间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袁氏哭道:“刀剑无眼,我这不是担心他吗,朝里这么多人,派谁去不成,非要他一朝宰相亲自出马。”老太太气道:“你再胡说,我就把你关起来,如今也不要里外操心,只安安分分的就好了,瞧瞧你这样子,一哭二闹,跟谁学的?”
  ☆、092.宴饮
  顾青竹到底是去了,带着顾瑜,顾瑾本想跟着去,顾青竹没答应,其实顾瑾跟着去更合适,顾瑾自幼习武,而顾瑜则是一个文弱书生,只是顾瑜是嫡长子的缘故,才被带过去历练一番。不光顾瑜,姚慕云也跟着去了,这是姚凤止的意思。
  他总觉得妻子太过宠爱儿子,想叫姚慕云跟着军队吃些苦头,长点教训。此外,镇南侯世子傅存棠,薛将军的两个儿子薛岭薛峻,定北侯世子庄淇,平西侯世子容镶,都在随军的队伍当中,十一月初,军队开拔,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京城。
  一家之主不在,老太太对家里上下约束更甚,每日除了上香念佛,又多了一样,给儿子和孙子念经,保佑他们平安归来。顾瑜一走,叶知秋也闲了下来,每日除了打点家事,便是和顾珊一处闲话。
  现在大家最关心的便是西泠的战事,只是打仗哪是这么容易的,说的真真切切的,要打要打,可临到终了,还是慎之又慎。军队兵分两路,一路取道江南,一路取道蜀中,呈包围之势将西泠团团围住,西泠人虽然少,可全民皆兵,个个骁勇善战,再加上兵强马壮,薛将军这样上过战场的都说要想赢,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行。
  这样一来,打或不打就成了朝堂上最有争论的一个话题。首先,要是打,东秦国富人强,有源源不断的供给和精英之士,赢是肯定的,可就如薛将军所言,肯定要有牺牲。
  而如今军队中世家子弟居多,且都是嫡长子,嫡长孙,将来要继承家业的,虽说跟着去,那也是为了名利,要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是得不偿失的。
  因此,平西侯定北侯都说以和为贵,除了这点之外,打仗一定是劳民伤财的,到时候边境兴许几十年都不能安定,且,除非如今一举灭了西泠,不然冤冤相报,反而结下了一个仇,子孙后代永无安宁。
  可要是不打,军队都已到了人家家门口,空放两炮又回来,也委实有些窝囊,而且只怕西泠狼子野心,这一次让步会让他们觉得东秦好欺负,下次又要欺上门来,到时候再要出兵,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只怕没有现在的士气了。
  在这件事情上,皇上也是举棋不定,好在现在没有到了万分紧急的关头,薛将军和顾青竹在西泠也是一边等着京城的决定,一边想法子另辟蹊径。
  现今的西泠王叫冯衡,是原来西泠王冯衍的嫡亲弟弟,西泠王世子冯卿本是冯衍的儿子,却被冯衡过继过来,冯衡并未娶亲,也没有儿子,继位后直接迎娶冯衍的王妃定夫人为王妃,又将冯卿认为亲儿子,大家都说冯衡是和定夫人有奸情,这才里应外合,杀死了冯衍,而冯卿,多半也是冯衡的骨肉。
  这样的流言传的到处都是,可顾青竹私心里却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他当年认识的冯衡是个风流浪荡子,云游四海,以天地为家,文采风流,武艺高强,当初两个人结识短短两天,却生出知己之感,且冯衡虽然豪放,却并不凶残,弑兄夺嫂,并不是冯衡的风格。
  要说一个人性情大变,那肯定受了巨大的刺激,可这些年西泠并无异动,是什么样的情况让一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这些疑问,顾青竹也只能藏在心里头,不能外露,可想来想去,顾青竹觉得还是弄清楚比较好,也许是当初的那一种相见恨晚,让顾青竹觉得有些不舍,他决定要弄清楚事实,再作打算。
  顾青竹和薛将军是十几年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