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不受约束      更新:2021-02-21 17:02      字数:4767
  “只是睡一张床而已?怎么就算我占你便宜了?要说占便宜,谁能占得过你啊?我的初吻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老婆就被你给抢。。。。”
  “停!睡吧,一会天要亮了,我睡沙发就可以了。”陈晓瑟真怕他每次跟她算账,因为这个帐算不完。
  常路斌在沙发上下半夜睡的挺熟,陈晓瑟在床上下半夜睡的也挺熟,他是逢“瑟”必败。
  次日一早,又有人拍门,陈晓瑟也被惊醒。开门后,出现一位长发姑娘,还挺漂亮,淡粉棉布连衣裙,清清淡淡,手里兜着刚买来的早餐。
  常路斌没任何表情的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用给我送早点吗?”
  姑娘挺羞涩,也不嫌弃他的话难听,自说:“我想着你肯定还没吃饭,正好顺路,就给你带了点。”
  常路斌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发,将姑娘让进房间。姑娘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巧碰见打哈欠起床的陈晓瑟,她愣了愣,原本羞涩红润的小脸顿时僵了僵,磕磕巴巴的说了句:“抱歉,我不知道还有人在?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我只买了你一个人的早点。”
  以陈晓瑟多年为常路斌挡桃花的经验来看,这位姑娘又是位主动上常太公直钩的新鱼。常路斌出于礼貌对着姑娘说:“谢谢你啊,她不喜欢吃油条,她喜欢吃大肉包子,打狗的那种。”
  姑娘尴尬的笑了下,便立刻提出告辞,走之前看了眼常路斌,又看了一眼陈晓瑟。
  常路斌看着造型销魂的陈晓瑟说:“脱掉你的血裙子穿我的衬衫吧!这样出去,整个楼的人都会被你吓死的。”
  陈晓瑟一时兴起跑到阳台上去看刚离去的姑娘,然后回头对常路斌说道:“她误会咱们俩了,斌斌。”
  常路斌不起任何波澜的说:“那又如何?”
  嘿!这家伙,还拽上了。陈晓瑟继续评价:“C杯的,这摸起来手感肯定好,斌斌,可以试下啊,这姑娘不错的,要不要我帮你解除误会?”
  常路斌边开卫生间的门边说:“不及某人啊!”
  陈晓瑟跟到卫生间门口,特损的说了句:“你如果再不恋爱,别人会说你搞基或者说你得了见不得人的病的。”
  常路斌没好气的回她:“谁搞基了?谁得病了?”
  陈晓瑟用打车剩下的钱请了开锁公司开了房门。
  小丑丑蹭一下弹跳到她的身上,她甚宠爱的摸摸它的头,给它了点安慰。唉!这么多年来,安慰她,陪伴她,跟她说知心话的小丑丑就是可爱。
  小丑丑使劲的挠她穿的衬衣,看来对她的新造型很不满意。说起她刚出门的时候还是挺揪心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件吓人的白裙子脱了,换上了一件常路斌不经常穿的衬衫。那件军服搭在胳膊上,免遭了小丑丑的蹂躏。
  由于身上有伤口,她也不敢洗澡,只用热毛衣擦了擦身体。洗刷干净后,又帮小丑丑清理了一番。小丑丑现在毛色通体明亮,早没了流浪狗的落拓,可以看的出陈晓瑟是个不错的主人。她帮它边顺着毛边说:“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怎么成这样了对不?我一向惜命,怎么可能会受伤?呵呵,其实啊,我今天是因为看到宋亚了。”
  小丑丑轻轻“嗷呜”一声,示意她继续讲下去。她嘟着嘴,甚惆怅的又说:“但也可能不是他,兴许是我又看错了。”
  小丑丑此刻心不在焉的很,它正一门心思的望那件军服。它心里可好奇了,这件衣服的味道第一次闻,既不是曾经的宋亚,也不是楼下的斌斌,究竟是谁的呢?虽然没有挠这件衣服,但还是用爪子碰了碰。
  陈晓瑟现在是看见这件衣服就头疼,不光头疼还心疼,钱啊。不知道那个小战士看见她跑后会怎样,还有那个他的领导,会不会被气死?她打个冷战。
  逮到就赔钱,没什么大不了,但只要逮不到自己就赚了,这买卖还是?值得的。
  她细细的打量,衣服的左胸处还有名字,连浩东,她立刻上网搜了下,没有任何资料。算了,不管了,如果他日相逢,原物奉还,不见?不见更好!
  她沾沾自喜自己,觉得逃跑这事做的漂亮极了,惴惴不安的心顿时一扫而光。从今后,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相亲的继续相亲,哇咔咔!
  还有,人在道上混,难免要做些身不由已的事情,很多大人物也有过英雄气短的时刻,她才不在乎这个脸面。
  这是她安慰自己的理由。
  4、眉飞色舞
  陈晓瑟丢的自行车是她同事的,赔给了人家三百块。她算了笔帐,从赔款到丢的手机和钱包,昨天一共破财五千块。她能说自己的心在淌血吗?
  白天,秦华真想把陈晓瑟吃掉。不过看了她那造型,立刻吃不下去了,只好将她轰去新客户那里。
  晚上,林咪咪差点把陈晓瑟吃了,电话里一直在骂她人不靠谱:“你这个人到底靠不靠谱啊?那个男人是爷男友的表叔,你怎么放了人家鸽子呢?打你电话也没人接,而且一整晚上都没人接,人家表叔都生气了。”
  陈晓瑟苦着脸说:“别提了,爷昨天中奖了。”
  林咪咪说着:“啊?是吗?中了多少?借我点吧!”
  陈晓瑟晕了晕,这什么人啊?见钱眼开的家伙。
  林咪咪是陈晓瑟的大学同届校友,俩人因在学校的中秋联欢晚会一同表演话剧“女鬼复仇记”成为好友。最近她也是刚跳了槽,新职位是一高档夜店的销售经理。这家夜店,号“赤魅”,又号“京城第一削金窝。”来消费的人全是财神爷,非富即贵。进了这地方做销售经理,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小金库,有了这等美事,真是晚上睡觉都能笑出来。
  林咪咪对这个职务很满意。她也是和陈晓瑟一起奋斗在这里的北漂一族,住过地下室,每天只吃一包方便面。望着北京的天空发呆,拿着三千块不到的月薪依然畅想着自己的理想。理想的劲头不过是一间可以再也不用搬迁的家,一份养活自己和家人的稳定收入。都说北京苦,但是她不怕,她要将根扎在这里。
  她靠着自己灵活的头脑,这个目标竟然在短短四年内实现了,她有了不动产。那是个三十多平米的老房子,就在离他们母校不远的一旧公寓楼里,虽然不大,但挺实用。最近还找了一个新男友,是一土著北京人,一套老四合院换来三套房子和数百万拆迁款,逼成一夜暴富。只要她能顺利结婚,幸福就在眼前啊。
  当然,陈晓瑟也在寻找着理想,只不过点稍微背了些,不如林咪咪这么顺畅。
  林咪咪挣了钱心情好,接着替陈晓瑟操心终身大事,将她男友的近亲表叔介绍给她。话说介绍前,她也挺纠结,万一这一对真成了,她可要改口叫她表婶子。
  给陈晓瑟介绍的这个男人叫曹军。俩人在一高档中餐厅相亲,地方是男方选的。
  这个曹军别看其貌不扬的,其实挺有文化,北大中文系毕业,目前在国图做研究员,待遇优厚。对于陈晓瑟来说,真真是再好不过的结婚人选。
  她看过他的照片,不帅,符合她的一切要求,这让她激动的有点发抖,这一激动,她的鼻子就抽抽的疼。
  她对着镜子把纱布摘掉了,还好,没任何疤痕。
  曹军憨厚老实,既内敛又矜持还闷骚。陈晓瑟跟他说了半天话,累的浑身疼。最后,终于憋不住本性,开始大放厥词,自语自娱的讲起笑话来,曹军被逗的也是哈哈大笑,心里觉得这个女孩还挺开朗。
  在陈晓瑟的带领下,曹军终于进入了状态,开始给陈晓瑟讲他们一单位男同事奶奶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她奶奶腿脚不灵便,有次坐公共汽车去房山,她就坐在最靠近司机的第一排座位上。每到一站,她都用拐杖戳司机的臀部,问问她这是哪一个站。过几站,她问几站,司机已经懒得回答了。奶奶见他不回答,便继续戳:“这是什么地方?”司机生气的答道:“这是屁股!”
  “哈哈。”陈晓瑟笑了起来,边笑边说:“这老太太还挺有意思,幸亏她没戳人家司机的蛋|蛋。”
  曹军本来笑的脸立刻僵了。
  陈晓瑟笑了好大会才发现自己的嘴惹祸了。天啊,她说什么了?她怎么在文化人面前说这么流气的话呢?太破坏自己白富美的形象了。
  曹军尴尬的笑笑,陈晓瑟也尴尬的笑笑,并迅速的转移话题,俩人又开始聊古代史。从远古的夏商周开始谈起。陈晓瑟鉴于刚才的表现,便住嘴只是认真的听。
  曹军谈起他最敬爱的古人之一司马迁,八卦了很久。说此人如何的刚正不阿,如何的博学多才,如何的忍辱负重,后来自己的儿子都改姓了。。。。。。
  “等会!”陈晓瑟打断曹军因为诉说自己的偶像而激动的言语,问了句:“司马迁的鸟不是被切了吗?没鸟的男人怎么生儿子呢?她老婆跟人通|奸了?”
  陈晓瑟的历史不是特别好,并不知道司马迁是四十多岁时被宫刑,随抱着不耻下问的心虔诚的发问。
  曹军被陈晓瑟这句话问的憋的脸都红了,额头的汗在冰冷的空调屋里一直往下淌,嘴巴抽了很久,偶尔还咳两声,最后磕磕巴巴的说:“这个我不知道。”
  陈晓瑟复问:“如果不是她老婆通|奸的话那就是他的鸡|鸡没切干净。你知道明朝有个太监叫汪直的吗?据说他就没切彻底,还留了点根……”
  没等她的问题问完,曹军已经在座位上坐不住了,反过来打断陈晓瑟说:“陈小姐,这个话题口味太重了,咱们还是换个吧。”
  陈晓瑟脸红了,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天啊,她都说什么了?怎么能侮辱对方的偶像呢?她到现在都没想到这不是侮辱对方偶像的问题。
  他们再次接着侃,这回陈晓瑟可是注意了,再也没有拿对方的偶像说事。俩人谈起了现代人的感情。曹军问:“如果你将来的老公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会怎么办?”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小三,立刻回答:“阉掉他,把割下来的鸡|鸡扔马路上让车轧烂。”
  后来曹军踉跄小跑着离开了此地。
  陈晓瑟郁闷的趴在桌子上反省自己。天啊,她都干了些什么?如今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把自己洗干净,等着林咪咪吃了她。
  孰不知,此刻在此“相亲”的并非她一人。
  两米外此时正坐着一位英俊、俊朗、挺拔、阳刚、古铜色的男人,连浩东连营长。营长没穿军装,可一身便装依然很讲究,是最新款的GUCCI夏装。无论军装还是便装,反正都将他的男人味发挥到淋漓尽致,扎眼的很。
  连浩东相亲的人是他的顶头上司赵旅长介绍的一姑娘,他也不知道人家叫啥,赵旅长只给了他一个相认的信物,就是一本书。赵旅长害怕他不去,说的还挺含蓄,说这本书非常重要须连浩东亲自送到这个姑娘的手上。
  连浩东自然明亮,这个赵旅长就是一个披着军装热情过度的月老。
  碍于面子他也没推辞,不食人间烟火多年,如今刚下凡他还挺不适应,所以提前半个小时来享受人间香火了。于是陈晓瑟那丢人现眼且不着调的话全顺着风传到了这位神仙的耳朵里,他一时感慨万分,如今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吗?看来他老了。
  陈晓瑟的声音他没听过,自然不知道说这些话的姑娘便是那位他送入医院又不辞而别的小女妖。那丫头不光没有谢他,还偷走了他的军服,这让当时开完会回来的连浩东郁闷了很久,为什么她要不辞而别呢?莫不是自己太严肃吓到了她?早知道当时就笑笑了,他的笑容其实还是挺和善的,因为他们营里养的那几只猎犬和三百斤的老母猪就很爱看他笑。
  陈晓瑟趴在桌子上自暴自弃。
  不一会,上夜班的林咪咪睡醒一觉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看见面如死鸡的陈晓瑟立刻想骂她几句。坐下后,用力一拍桌子。
  她这个动作把睡得正欢的陈晓瑟给吓醒了。陈晓瑟抬头看了看林咪咪。
  林咪咪一双眼睛写满了无奈,看着一脸衰样的陈晓瑟,到嘴教训她的话立刻堵了回去。唉,这傻丫头啊!陈晓瑟憋着嘴,想哭。
  林咪咪翘起二郎腿,看着陈晓瑟:“又丢人了?”
  陈晓瑟点点头。
  林咪咪对着不争气的陈晓瑟开训:“是不是又说让人蛋疼的话了?”嗓门没压住。
  两米外的连浩东被嘴里的一口茶给呛到了。
  陈晓瑟其实挺委屈,她真想到事情会搞砸。
  从前和帅哥交往的时候也没见得自己多丢人啊,怎么这会就丢人了呢?
  殊不知,帅哥几乎都是阅劲天下美色的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区区一个陈晓瑟人家根本不会放到眼里。可曹军不一样,人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贞洁烈夫,守着一个处子的身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