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2-21 15:45      字数:4753
  “赛儿姑娘你扪心自问你提这要求真是为了令慈吗?”朗亦风抢了周慎话语,扔下此语拖了快引火烧身“笨蛋”就走。
  “朗太医你又发什么疯,那小宫女好可怜,我们……。”
  “你能替皇上做主。”朗亦风劈头一声吼,周慎猛醒豁。
  朗亦风甩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然而去,留周慎在后,使周慎悟出一个道理:别人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朗太医是糊涂一世聪明也一世。
  不过周慎是没看见仙风道骨般而去的朗亦风转身后的嘴脸,不然非在他那小人得志的脸上印两大脚印不可,朗亦风暗爽“这周慎瞧不起了他这么多年,现在知道实际上他们不是一个档次了吧!”朗大小人得意非凡!
  朱棣既担心朱允炆又怕去面对又让他琢磨不透的朱允炆,脚步竟然在营帐前踌躇了一下,但一想自己什么时候真正琢磨透过这看上去一目了然的宝贝,迈着帝王高贵的步伐入内,见朱允炆愣愣的盯着手看,不明所以的他上前捧住朱允炆的手想放自己脸上磨。
  “脏……。”哽噎着声音的朱允炆拼命往回缩手。
  朱棣咋听虽不知其意,但心止不住一痛,后鼻孔嗅闻一股淡淡麝香味,似有几分明了,嘴角不由扯出一丝宠溺的笑纹,但看朱允炆又明显哭过的眉眼,嘴角的笑早飞散,苦涩悄悄占据!为何他只能让他哭!
  伸臂将朱允炆整个拥入怀中,时间似静止了,相拥的体温烘干了朱棣潮湿的心,朱棣才幽幽道:“允儿,就算你要哭也在我怀里哭,不要一个人流泪。”
  相拥的体温灼痛了朱允炆的心,他的天地真的只有此一方之地了,朱棣话中的情太深,他被灼伤的心受不起,闷在朱棣怀里道:“我的一生一世已经是你得了,这眼泪是我自己的。”
  “允儿,你把你一生一世的残忍都留给了我,如果这能换你少掉一滴泪,我甘之如饴。”朱棣更拥紧怀中人,这世上唯一伤了他的人,这相拥的体温是他唯一的疗伤圣药。
  “放了我!我不会在有泪,我余生的慈悲都给你,青灯古佛赎我们的罪。”
  怀中温香软玉为何如刀,朱棣嘶吼道:“允儿,我们有什么罪!”
  “都是罪!皇位之争死伤无数是罪;建文遗臣无辜受迫害是罪;我们叔侄乱伦是罪……。”
  “允儿,这些你所谓的罪使我得到你,我只庆幸我犯下了这些罪。”朱棣的心或许在流血,但他有他的止痛法。吻上怀中人,缠绵悱恻的吻。
  “允儿,要我放手我宁愿死于你手,别再说青灯古佛赎罪,你真要赎罪就杀了我,不然失去你,我有一口气在都会用天下血灭我痛失你的痛。”
  “我残忍,怎比你万分之一,你明知大明朝现在让你开创的局面若失了你的统治将国之不国,谁也没你的狠劲能调回了所有防御边疆的蕃王还能镇住王公贵戚,四夷番邦,不使大明四面受敌,杀了你,大明皇室将若散沙,天下仍然会血洗。”朱允炆再次为自己的清醒哀鸣。
  “允儿,你知我却不明我,何时我对于你如同我对于这江山,你对于我。”
  “朱棣……朱棣……。”对再次在身上作乱的男人,朱允炆唯有一遍一遍的叫。
  “老天若惩罚你,就应报应我……。”朱棣完成融入朱允炆身体内时,朱允炆以呻吟之声吐出此语。
  朗亦风最近难受,唐赛儿虽然未再向他求伺候朱允炆的事,但每次都是故意出现在他面前,泪眼迷蒙,他觉得自己快受不住了。但他真的无法替皇上做主,这冷宫这么多年也没让宫女进入过,幸亏大军马上要回程了。他也就眼不见为净,他最见不得漂亮的女子难受。
  第75章
  作者有话要说:唐赛儿在这算点明了下,猜出是谁了吗^^  既然已经准备鸣金收兵,朱棣也就不用将大量的时间用在军事上,朱棣好动,他原本想带朱允炆见识一下这漠北的壮观辽阔,但朱允炆好静,还有就是朱允炆不想穿着一身朝鲜女装出去现眼,所以朱棣只能将大部分的时间用于与朱允炆腻在营帐中。厚实的营帐将所有的或羡、或妒……的眼光隔绝在外,只让全军上下见识了何为君王宠爱,使朱棣带出来的几位内阁大臣叹“英雄难过美人关”,翰林检讨金幼孜要逐日记录经过,这帝王与贵妃在营帐中事之事让他如何记,也就草草数笔了事,落得个清爽与解缙、胡广、杨士奇、胡俨、杨荣每日里去见识塞外风景,毕竟朱棣带他们出来时就言明“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让这些他所器重的文人来开开眼界,感受下武将征战沙场的气概。
  文人本就好游历,倒还真称了他们心,本就同殿为臣,这四个月同赏天下景,更让他们友情深厚,文人皆是风流,有时几人也难免闲话下君王的这段风流韵事,说到暧昧处也就相视一笑,这漠北的恶劣天气也成了凝聚往后回忆的一部分,就并非难以忍受了。
  日日相守,唯有在将朱允炆压于身下时,朱棣才有这人儿属于他的感觉,但过后是更难自我救赎的空虚,任他予取予求的朱允炆让他想抽自己,但又是唯有这种方式是他唯一能将朱允炆完全拥有的;可激情过后是被朱允炆更忧郁的眼神笼罩,朱棣却不知这次的症结所在,往昔八年似梦幻在心里破灭,八年,他让这个国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唯有这个人还是当年的人,他以为的改变只是他自己以为而以,朱棣无力到只能选择日日紧抱这枕边人,相拥的体温让他眷恋。
  终于准备妥当,明日回程,朱允炆觉得这些天过得都有点浑浑噩噩,朱棣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拒绝去想,肉体欢愉后的心灵空虚,让他窒息,朱棣比体温更热的眼神让他更加空虚至灵魄。
  唯一,朱允炆这些天唯一好好对朱棣说的就是让朱棣别太折磨俘虏,要回程了,朱棣倒忙起来了,少了朱棣的软磨硬泡,朱允炆闲下来竟然担忧起俘虏来了,朱棣要知道自己的信誉在朱允炆心里原来这么不可靠,不知又作何想。
  看俘虏,朱允炆又不能穿着身上这件纯白的男衫出去,唯有换上女装,但素净的朝鲜女服都被他与朱棣毁在床上了,唯有他连看都不想看的几件始终压在箱底而幸免于难,但那色彩,真让朱允炆抓狂。
  粉红的短短上衣,桔红的长裙,朱允炆见铜镜之中这么穿着的自己,镜中完全显现了一个身若弱柳风姿赛杨花的女人,猛将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但最终他的良善战胜一切,他就是要去看看俘虏的情况,就只能穿上,可刚刚那件也报销了,他唯有在一堆艳服中在找一件相对素雅的。
  当朱允炆穿着蓝紫色的上衣,大红的长裙,衣袖、下摆、裙边都绣着雪白的莲花和有致的碧绿莲叶,飘然的出现在门外守候的众宫女前时,谁不暗暗惊艳,这样的人不得圣宠谁佩得,只是不知这面纱下是何等一副倾国倾城之貌,个个低垂的眉眼下是艳慕,当然唯有唐赛儿眉含痛眼含悲,珠泪已化心尖一抹泣血,将头低的不能在低,她不愿见,她心中一直如神般的男人不该如此艳俗,舍了尊严甘心做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唐赛儿只将视线凝聚在那一朵朵洁白莲花上,她清楚这色泽才是朱允炆的本色,这人在她心里永远是高洁不染尘俗的白莲花。
  灼热的天气士兵们都有一点懒散,见到贵妃带着宫女到眼前了才跪下行礼,朱允炆远远就见俘虏被露天关在笼子里,都狂叫着要水,他快步过去,但在一个小型营帐转弯处停了,因就在几步外,俩个士兵在说话,甲说:“皇上怎么不干脆杀了他们”;乙说:“是啊!干脆杀了也一了百了,苦我们大热天还要看着。”;甲说:“皇上仁慈了,想当年耿镜耿大人只因被查出凶器,就被“剥皮实草”,那空了的尸身在城门口挂了好久。”;乙说:“你怎么扯那去了,这能相提并论吗?耿镜是欲行刺皇上,罪孽大了,不然他的出生地整个村子的人也不会被全灭杀了。”甲乙俩士兵还在打牙祭闲扯,但朱允炆已经什么也听不进了,当年明明他听到的是耿镜被流放,未伤其族人,怎么会是连村中外人也被灭杀了,解释只有一个朱棣让人骗他,朱允炆意识到此,向不远处最大的议事营帐跑去。
  该是高贵的贵妃却如疯妇一样奔跑,不光宫女吓傻了,士兵也蒙了,唯一反应快的唐赛儿也只是紧跟朱允炆身后冲入营帐,营帐外士兵见是皇上的宠妃谁敢伸手挡,帐外骚动让正与臣下最后再确定一下回程路线的朱棣皱眉,一干人齐刷刷望向营帐口,只见一团艳彩奔入,朱棣见是朱允炆本能的伸开双臂,只听脆生生一声“啪”,朱棣的脸被打歪了,同一时间,朱棣胸口的盔甲染上鲜血,朱棣哪还知道痛,知道发怒……,他伸展未收回的手臂接住了嘴角沾满血珠已然昏厥的朱允炆。唐赛儿见朱允炆吐血昏厥早已忘了一切,冲上去试图抱住朱棣怀里的朱允炆。朱棣见朱允炆一口吐了那么多血,一时把人抱在怀里却不知所措,见不知哪里窜出个宫女冲上来似抢人,他总算清醒了,一脚踹开这不知死活的宫女,抱朱允炆回他们的营帐,“宣太医”声在军营上空久久不散。
  议事帐中不光剩下了被朱棣一脚踢得趴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唐赛儿,还有各文臣武将,呆若木鸡还是呆若木鸡,不是见朱棣被人当众甩巴掌才呆,而是朱允炆跑入时面纱已飘走,朱棣见朱允炆吐血晕厥哪还管的了面纱,这点时间就算朱允炆一身朝鲜女服,也让他们看清这现在的“权贵妃”原来就是传闻或死、或逃的建文帝,这张如谪仙的玉碾俊秀之容再现于此,武将有些虽显了轻视之容但更多是唏哗。
  从建文朝归顺的文官都觉自己已经快站不住了,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绝伦之事,“贵妃”,这不是说这叔侄已然背德乱伦,他们内心是一直希望建文帝有尊严的死了或逃出生天了,但现实好残酷,建文朝已灭八年了,这温润如玉的人怎么捱过这年年月月,他们或许是真正清楚朱允炆操守的,所以并无轻视,只有感慨,但在这几个文臣心中的感慨又各有千秋,各有深浅了。
  第76章
  朱允炆未被朱棣抱入营帐内就醒了,不及朱棣为他擦拭去血迹就嚅嗫着唇要换下身上这一身艳彩,忧心如焚的朱棣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种决然,只能先不让太医入内,压下焦急先为其换衣服。
  急召为贵妃看病,但兵荒马乱赶来的太医们到了营帐外却都不准入内,或许只有一瞬间,但这捱时间的滋味真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太医们总算能入内了,可入目的不是有倾国倾城之貌的贵妃而是有天人之姿的男子,他们之中有些知道这是谁,有些不知,但同样被其嘴角丝丝渗出的鲜血震撼到了,一丝丝殷红顺着嘴角滑落,沿着下巴的线条滴在胸前,鲜血滴在其纯白的衣服上,如雪原上凋零的红梅,残败却美得惊心动魄。
  不断从其嘴角淌下的鲜血与其紧紧拽住永乐帝试图为其拭去鲜血的手说明他尚在人间,不然那一抹纯净怎么都让人觉得已舍了这凡尘浊世。不知他是谁的太医感慨他浑身透出的凄美纯清,知道他是谁的太医感慨老天爷为何还让这本非凡胎浊骨的人在这红尘俗世受罪。
  朱允炆抓着朱棣手,虚弱的几乎已经失了意识,但他如死不瞑目的人一样,留着最后的清明。
  “允儿,哪里难受。”这是朱棣已经问了无数遍的话,那丝血迹让他胆战心惊,但虚弱的朱允炆让他不敢甩开手,只能眼睁睁看朱允炆口中的殷红如残花散落。
  “不要……不要碰……碰我。”对于朱棣命太医上前把脉,朱允炆表现出了异常的排斥,气若游丝却拒绝被碰触。
  这不光让朱棣错愕,候着的太医们更是难以置信。
  “允儿乖!不把脉怎么知道你哪里不舒服。”朱棣柔声哄着已然眼神散乱,却试图扑腾的朱允炆。
  “你的罪,我该有一半……血腥、肮脏……脏……。”
  这断断续续的话朱棣宁愿自己听不明白,可他明白了,连那些太医也明白了,朱棣的心已被揉碎,太医们的心往外冒酸涩,知道这嚅嗫着肮脏的的人曾经也君临天下的太医,心止不住抽紧,苦味蔓延到嘴里。
  最终太医们还是把到脉了,朱允炆彻底昏在了朱棣怀里。朱允炆的脉象让太医们心悸,朱棣抱着昏沉的朱允炆让太医把脉,那细细为怀中人拭去鲜血的轻柔让众太医觉得口中更苦。
  吐血不止的并非朱允炆一个,唐赛儿显然被当时完全未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