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1 15:05      字数:4765
  我把头发包起来,施展轻功挡住他的去路却就是不肯当面迎战,在他给我武器和马匹正面交锋之前千万不能被逮到,不然下场一定会尸骨无存。
  “不用正确的态度对待眼前的敌人,真是太松懈了,”他的枪足够快,一招双龙探海差点让我的衣服被划破,若不是心石的帮助,我恐怕早已成了枪下亡魂,真不愧是将来项羽手下的第一大猛将,货真价实。
  他没有说话,依旧用简洁的招式刺探着我,我则一一闪避。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终于停下攻击,把钢枪狠狠插在地上,手一挥,埋伏在周边的山贼强盗一齐牵出一匹良马,还把承装兵器的台子搬了出来,那些枪完全不及他手中的那只,却个个是精心打造的良品,我试着走了几步,发现山贼们并没有出来制止,便放心大胆地抽出从左边起第五支,我不敢相信我的眼光,但我相信我的直觉。
  握起枪舞弄了几圈,发现还蛮顺手的,我就霸气十足地把枪指向龙且,顺便一个翻身坐到了马背之上,牵起缰绳,有模有样地说道:“世界上没有最好的武器,只有不断超越的人!”
  趁龙且没有反应过来,借着空档朝他刺第一枪,要不说龙且不愧为龙且,举起枪把我的枪头抵在了他的枪杆,一瞬间,电光火石,兵器之间迸发出来的火花显而易见用者的用力之大,我也没闲着,以最快的速度准备挑下他的枪,却被躲过,反被他钻了空档,龙且的枪法十分纯熟,划破我腰侧的衣服,幸好我闪得快,没有破皮。
  我想起前世看过的兵家招式,驶马而去,果不其然,龙且也驰马追来,马奔跑了一段距离之后,我突然使出一招回马枪刺向身后的龙且,他本以为向我这么身形柔弱的人一定会逃跑,却没想到居然会使用回马枪这一招式,被刺中肩膀之处的坚固铠甲。
  刺中以后,我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叫你弄坏我的衣服!
  他眼眸一瞪,双眼微闭,使出全身的力气千钧一击,那在别人看来很厚重的钢枪在他的手中却如同木棍一般轻巧,我急忙抬起手中的枪支打去,却只听得“啪”一声,我手中的枪支被强行削断。
  马儿一直向前,我左手下意识得扯住缰绳,让它向左转,幸亏马儿也还算听话,一个急刹车就让我找到空隙,我的身子往后一翻,右脚蹬住皮套,身体的柔韧度让我占了一个很大的优势,再加上我的速度,强行夺回断成两节的枪支,再安全地坐回马鞍上,如此看来,还有一招。
  我一边驾驶缰绳,一边运足自己的右手力气,毕竟,身为男儿的他力气自然比我大,再加上杠杆原理,只能用下下策了?
  “唰”地一声,身后枪支呼啸,划破空际,龙且已经开始主动攻击,本可以细细听清他的招式,却被马蹄声混乱,连他的马都被激怒了!
  我敏捷地往左偏身子,躲过这风驰电掣的一招,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眼前的枪在下一秒就划过我的头顶,我也只得把身子压得更低,往后倒去,戏谑地说了一句:“枪里加鞭?用这招式来让我放弃手中的武器?”
  听起来像是疑问句,却更像是肯定句,毋容置疑,该是时候结束了。
  我大胆地猛然直起身子,这倒让身后的龙且停顿了一下,但长年的训练让他不动如山,继续挥舞手中的枪支,把枪里加鞭发挥得酣畅淋漓,然而,在刺中眼前少年的头带之时,里面的棕发曝露出来,随风而飘,柔顺的长发里枪支穿梭,只不过,少年,哦不,少女的头往左偏,枪支往右刺。
  飘逸的长发只用两朵羽毛花束起,简洁而美丽,在锋利的枪支刮动之下,秀发居然一丝未损,这该多么让人惊讶,再镇定的人,包括龙且,也停止了攻击,山贼更是大眼瞪小眼纷纷唏嘘(他们只是来打酱油的)。
  听见马蹄声已停,我也把缰绳一拉,马儿止住前进的脚步,慢慢地在我的动作之下转身,而在龙且的眼里,却是一双干净的淡色蓝眸,就在他停滞的那几秒,少女已经微笑着把手中的半支枪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嫣然一笑:“兔子,你输了哦~~”
  龙且身形一顿,手中的枪不知不觉滑下,煞是奇怪,兔子……这个品种……为何物?
  “红眼睛的不是兔子还是什么,”我拍拍马儿的鬓毛,潇洒地跳下马,相信他现在心中一定很苦恼:“小兔子别伤心,兵不厌诈,多看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你眼睛都熬红了,”说完,我还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看到没?多健康的颜色。”
  待龙且被雷轰得外焦里嫩之后,清醒了,但是,眼前只有一匹马,躺在地上的两截破枪,被染上点点血迹的马鞍,以及,挂在缰绳上的白色绸带。
  龙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跃身下马,拾起那段绸带,握在手中,再骑上马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弟弟强烈要求把他加进去,不过不会影响剧情的……
  ☆、再回桑海盯神迹
  更大的危险,更大的挑战正在逼近……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身首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楚,屈原《国殇》
  在这片黑暗中;少女孤独地等待着,她不知道究竟这样等待了多少时间,只知道真的很久很久,她的名字——姬如千泷……
  失去了最重要的,最不愿意失去的东西,少女的双眸,低沉而又平静,她,究竟忘记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说,她忘记了谁?
  浩大的工程,万里长城,用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与汗水所建筑,滴滴鲜血洒落,鞭子无情地挥落,鞭挞那粗糙的脊背,践踏那本值得尊重的生命,泪水,求饶,悲痛欲绝,只为了完成,历史上的奇迹,却有多少人明白,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孩子,究竟会何去何从?
  巨大的雕像,断了的绳索,所有的人高喊着,逃命着,无情的巨石坠落,压断无辜人的骨头,压碎血肉,灰尘蔓延……
  我理理自己垂在两边的棕色发丝,仰头望天,抬起的左手挡住晚霞的光辉,坐在雅致竹屋前,与怀中的白狐狸相偎,回想起方才偷偷摸摸回到客栈扯出小白就往回如同投胎似的冲劲就感到自豪。
  口中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样下去,三十天内就要完工,百姓怎么活?流离失所与背井离乡都不可能,这已经是帝王的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了解么。
  “哎,小白,我们去看看被天明袭胸的少羽如何?”
  结果接受到卫生球一枚。
  我把小白裹进怀里,利落地脚尖点地;腾身而去,衣摆飘扬在身后;卷起碎碎的叶子,碧色与竹林混合在一起,竟难以分辨,我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舒服的迎风而飞的感觉,飘逸,潇洒,一切的烦恼被抛在脑后。
  再次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时,我看到了被黄昏光芒包围的桑海,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多,几乎是放眼望去就看到了两个在护栏边的少年,一个英气,一个活泼。
  我悄悄地走过去,越过行人,绕到天明身后,迅速遮住他的眼睛,调皮地说道:“猜猜我是谁?”
  在一边的少羽噗嗤了一下,转头望向远处的景色偷笑。
  “哎呀呀!别蒙了!我脑瓜后面又没长眼睛!”天明激动地扯下我的手,满地乱跳像颗跳蚤一般,我用手按住他的肩膀,缓缓说道:“是啊,你就前面长眼睛了,居然摸少羽和石兰的胸,自己没有吗?”
  风掠过海面,碧波荡漾,倒映出岸上嬉笑的我们,我瞥了一眼,桑海……打造出来的神迹,可真有你们的。
  “咳咳!”不用怀疑,这就是少羽脸红的咳嗽声,出自兵家的镇定,他过滤掉已经傻掉的天明,颇有礼貌地问道:“恩,那个,龄姑娘最近还好吧?”
  “当然,”我无害地用手指挠挠自己被霞光照得呈现金颜色的脸颊:“身体倍儿棒吃嘛儿嘛儿香!”
  少羽少年石化了……天明少年兴奋了……
  我站在两人面前,见到少羽的眼睛露出警惕的光芒,似乎瞧见了我疑惑的目光,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用双眼挤挤我的斜对面:“看到那些人了吗?”
  那些人?
  我和天明正要好奇地往后瞧一眼,却被少羽按住:“傻瓜,不要那么大动静,会被发现的。”
  话音刚落,天明就挤眉弄眼做鬼脸,少羽嗤笑一声:“你脖子抽筋啦?”
  无视眼前无厘头的对话,凭借我锻炼出来的感应能力,实际上和背上长了眼睛差不多,虽是平民打扮,但从气质里却训练有素,中规中矩,完全是长期受到过军试训练的人,脚步声铿锵有力,即使刻意放轻了脚步,我也可以揣测一二,该死的,已经开始了么?赶着上茅房吗,这么急!
  “秦国侍卫团的人,”我与少羽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再意会地点头。
  “真的?”天明惊讶地喊起来,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天明总是充满朝气活力,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欣赏他的地方,即使失落,即使难受,他也会乐观前进,决不退缩。
  少羽眉头一皱:“别盯着看。”
  我扶额看着天明继续调侃少羽,心中不免发出一阵感慨:这就是青春啊青春,刚才那欣赏两字儿我还是以后再下判断吧,现在的大侠还只是个瓜娃子罢了……
  突然之间,人群骚动,人流变急,纷纷靠岸,不知是谁往大海上一指:“看,大船有动静了!”
  ☆、慕青乱来险惹大祸
  只间闪耀着金辉色的船口慢慢下移,照亮薄云,这一下子人群里没见过世面的人又开始喧闹:“快看,快看,大船开门了!”
  我被人群推桑到护栏处,身体与栏杆紧紧贴住,身后的人群还在不停地往前面挤过来挤过去,连刚才和我在一起的天明,少羽都被推到了西边去取经,人潮涌动,眼见我的腰身越来越细,都快要载进大海与屈原来个亲密接触,人民还在旁边争先恐后,深怕错过了这罕见的一幕。
  我张开双手握牢栏杆,心里不断默念要忍住,忍住,直到有无数双鞋底板在我的脚背上来回践踏,疼痛的各个神经刺激着皮肤,我相信我的脚背会在一柱香的时间后又青又肿,紫红一大片。
  “你们——NND给老娘停下来!踩来踩去很好玩吗!怎么不试试跳水啊!这一定更好玩!”我怒吼一声,咱别的没有,就是嗓门大,这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子吼镇住了骚乱的人群,一个个的都拿怪物似的目光盯着我看,特别是在不远处的天明和少羽,如同晴空霹雳正巧落在他们的脑袋上,好,好有魄力。
  我双眸渐渐上抬,犀利的目光环视周边自动散开的人群,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提起一个壮汉的麻布衣裳,猛地一摔,那大汉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被我给扔到了人群之外,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大汉连痛字都没来得及说就活活地给摔晕了过去。
  我一脚一踏步地走到原来的地方,眼见不怕死的几个人还要走上来围着,我愤怒的眼神再次闪亮登场,凌厉的目光似入木三分扫过眼前的人,抱拳把手指按得喀喀作响,脑门上的青筋都快爆了出来:“还打算来踩老娘的给老娘TMD走上来!!”
  又是一阵狂吼,群众们纷纷退后,再也不敢上前一步,我无奈地揉揉自己发疼的脑门,非逼着我动手。
  走到栏杆边,忽略了天明和少羽长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牢牢盯着眼前的船只。
  奇怪的像是木板的东西从船门处伸出来,却没有人再开口闹惊奇,谁敢?你敢你就上,那壮烈牺牲的汉子整个脑袋都入土了,不想回归大地的就乖乖闭嘴。
  机械轮子转动,木板缓缓放下,在金光照耀下特别吸引人眼球,不一会儿,阶梯一样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一边绿纱飘扬,增添了一抹神秘气氛,这是谁用来登上大船的?是蜃楼太过巨大才无法靠近的,只能用人力勉强支撑。
  辉煌奢侈,用的都是百姓的钱,雄伟壮阔,却不需要出一点力气。
  我转头看在着陆陆续续登上船的白纱蒙面女子以及白衣男子,手里都提起一盏明晃晃的灯笼,心里的好奇心再次升级,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神奇的秘密?
  “是仙童仙女,要把他们送往海上的仙山,”人群里一男子声音响起,见我没有再次散发出那强悍的气场,人群又开始一一揣测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这五百仙童仙女是万里挑一的,”“据说每一个都是云中君亲自挑选的……”
  云中君?那蜃楼的船主?长着一把胡子的猥琐大叔?
  金色逐渐被一波波白色代替,纯洁无暇,可惜,这与白色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