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1 15:05      字数:4762
  “嗯?”端木蓉好像没想到我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慢慢走到我旁边,衣诀飘扬:“怎么说?”
  “怎么说呢……他从小就经历了很多别的孩子都害怕经历的事情,”我把扫帚立直,手臂叠在上面,顺带把我可爱的小脑袋枕在手臂上,懒洋洋地说道:“失去双亲,收养,火灾,流浪,如果是普通孩子话,大概早就趴下了吧,该说是他父母的遗传基因好呢还是怎样,那种不屈不挠的小强精神还真是值得我们刮目相看呢,即使他不说大概也猜得出来,应该没少被别人欺负,一直成长到现在,还是那么乐观向上……”
  端木蓉没有打断我,倒是静静地聆听着。
  “我在屋里的几天一直在想,如果没有盖聂在他身边一直守护着他,他大概已经死了几百回了吧,但他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冲上去保护身边的同伴,比如说盖聂,那么倔强的性子居然会跟楚家的人一起到这里来找你,其中的辛苦不用多说,他们应该经历了很多挫折与考验才生活在了一起,支撑到现在,心中的信念……不容易啊。”
  说完我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端木蓉也没有想到平常玩世不恭的我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伸出手准备抚摸我的头发,结果下一秒就有种想把我踢到树上挂着的感觉:“干脆让他认你当妈吧!”
  淡定……端木蓉心中默念,不要和小孩儿计较,尤其是这种来自异世界的小孩儿,一边默念一边捏紧了拳头,青丝都快爆出来了。
  我睁大眼睛瞅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啊冰毛大仙,将来你一定会扑倒盖聂的,不要大意地上吧!剑圣他娘子,乃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要不是这样说我也不可能一个人待在这里,对付这只鸟。
  我抬头望了一眼还在伸着小脑袋到处啄跟小鸡啄米一样的鸟,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鸟儿一惊,却感觉到自己的翅膀已经收展不开,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小手抓住了自己,它惊恐地回过头来,就看见了一双漂亮的如同大海一般的蓝眼睛。
  一人一鸟瞪了一会儿之后,我不得不佩服白凤的毅力与勇气,这厮整个就是一遗传因子,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用火燎了这只鸟的头顶……秃毛鸟,容我抖抖先。
  要是秃毛的是白凤……打住!龄莘醉!你是纯的!
  说完之后我稍稍松开了手,让鸟儿呼吸了几下,就把它抛向了半空中,形成漂亮的弧线。
  而它则泪流满面地怒瞪了我一眼,那闪亮得如同碗底的光亮,差点闪瞎了我卖萌的蓝眼睛,根据端木蓉那儿得来的经验,这种眼神我们暂且命名为“好想啄死你。”
  我擦擦汗,好深的怨念。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一位身着绿衣的仙子奏出来的美妙音乐,浓荫的处境让我松了一口气,哎,等等,万一那只是一只普通的鸟呢?那我……冤枉鸟了?但愿它不要带着一家老小过来啄死我,那强大的豆豆眼必杀死让我汗颜。
  愿上帝保佑我,阿门。
  我一个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脚落在草丛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痕,深绿色的足印,在浅绿色中总是特别眨眼的,我笑了笑,欢快地拿着扫帚一下一下地扫起地来。
  ☆、温柔的大仙
  愣……
  四个人都没有动筷子,包括我在内,餐桌周围一片沉寂。
  特别是班老头,他那长长的吊眉差点竖了起来,连一贯面无表情的端木蓉现在却是半张着的嘴可以塞下去一个鸡蛋,而月儿也是瞪大了眼睛牢牢地看着一边的人。
  我双手拿着一根可口的胡萝卜,吃了一口的胡萝卜渣正在我的嘴里不知该如何下咽,这孩子的肚子没事儿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天明正在举头望饭碗,丝毫没有顾及到四人奇异的目光。
  吃完了不知多少碗了之后,他爽快地用袖子擦擦嘴,脸上还沾着两粒米饭,陶醉地说道:“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米饭了,嘿嘿。”
  月儿最先反应过来说道:“算你识货,这可是墨家巨子亲自培养的稻米种子种出来的。”
  “太好了,那我给大叔也装一碗去,”天明刚刚站起身来,我就单手抓起胡萝卜,右手捂住我可怜的耳朵。
  “站住!”端木蓉一声令下,天明马上就转过身来很天真地问道:“什么事啊?”
  所以我才说,少年你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阳光透过窗户,而他却没有什么感触,难道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天明小朋友你真单蠢……所以说你就是欠调戏,什么时候我让星魂式压迫训练来SM你一下,你就会知道秋天的黄瓜是多么想念灿烂的菊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身材,可不能让穿越功亏一篑,我迅速啃完胡萝卜,端起我的碗,看了一眼里面饭的乘量,伙食比阴阳家的青菜粥好太多太多了,我瞬间觉得跳槽是挑很正确的路,不然我连棺材本都没有,可毕竟也是一瞬间而已,我还不想英年早逝,而且是被同事给肢解的情况下。
  “他那里月儿会去照顾,不必操心,你干活去吧,”“嗯?干活?”
  “小子,”班老头放下筷子,装作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饭馆还是客栈?想吃白饭哪?”“呃……”←不知如何回答的天明小朋友一枚。
  月儿解释道:“这是墨家祖师爷留下的规矩,一日不做,一日不餐,做多少事情,吃多少饭,大家都要遵守的,就连刚刚伤势痊愈的双韵姑娘都不例外。”
  “你小子饭量这么好,干起活来肯定是把好手,”听完班老头的解释,天明纠结了,郁闷地看向自己的吃过的饭碗,像叠罗汉一样,哎哟我的妈,高不可攀啊,众死士的内裤叠起来都被这么高……难道是他们长年累月都穿一条内裤……
  冷静!龄莘醉!你是坚强的!
  “呵呵,你要多学习学习双韵姑娘,她的伤才刚好就把整个庭院给扫干净了,看这工作量,她这一天都不用干活了,”月儿望着我笑眯眯地说道,哎呀~~捂脸羞涩~~
  蓉姑娘自动把我过滤掉了。
  而班老头却敲敲边鼓:“看看别人姑娘,还是主动要求要干活的,吃的东西也都这么少,来,双韵丫头,老头子我给你再乘碗饭去。”
  我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用不着吃那么多的。”这一切在班老头,天明和月儿看来是十分的懂事,也只有蓉姑娘才明白,这孩子有多么后悔主动干活……
  班老头挑挑眉毛,调侃天明:“别傻着了,院子里那堆柴肯定是你的了,别人抢都抢不走。”废话,有谁会去抢柴玩儿?那肯定是便秘了十五周年还被爆菊的白痴都不会去做的玩意儿。
  ……
  当天明走到空气清新的院子里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真正正的叠罗汉,这群人肯定是把从几个月前都留下的柴火留给他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他爬上去都会有好大半天的功夫,更别说一根一根砍了。
  蓝蓝的天空下,太阳稍微缓和了一些,微微躲进了薄薄的云层里面,算是默哀这位可怜的少年吧。
  我在旁边端着一杯茶,就像一位八十多岁的老爷爷穿着白汗衫和花短裤,坐在摇椅上捧着凉茶,惬意地长叹一声:“哎……人生不过如此啊”一般的陶醉。
  就差一把蒲扇了。
  我有些郁闷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顶着满头的大汗劈柴中,连续砍了六下了,我真替那根木柴感到悲哀与肉疼,可怜的木柴,你好死不死地就去见蚩尤祖先了,我会给你烧柱香的。
  我纠结地看了一眼茶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好一杯香茗啊,随后又转向已经彻底无语的班大师旁边:“班大师,你也来一杯?”
  班老头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欲哭无泪,早就让这小子给我灌饱了!他的小胡子一翘一翘地,让我很想捏捏。
  整个过程当中班大师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明白,他的语言全被天明的斧头给砍得稀烂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为了班老头这半老徐娘的年纪,走到天明面前,把茶递到正在喘气中的他手中,天明有些感动地看了我一眼,他接下茶杯,抿了抿嘴唇,或许若有所思,在这么被动的环境下,她还是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不像那古怪的老头和冷冰冰的怪女人:“除了大叔,还没有一个人这么心疼我。”
  说完之后就急匆匆地灌下那杯茶,我突然插进来了一句:“我是心疼那斧头,还得修……”
  “噗——”天明很不给面子地喷了,手上连举茶杯的力气都没有了,相信我,这孩子会哭的。
  我捡起地上的茶杯,疑惑地偏了偏头,我说错了吗?这斧头在他手上已经快要夭折了,我再看向班大师,他已经气得倒下了……
  我回过头来,天明沮丧得就差拿脑袋去撞墙,我走到他的正方向,摸摸他的刺猬头:“修斧头的,累的还是你呀。”
  天明楞了一下,抬起沮丧的头,用他大大的乌黑双眼看着我,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狗,啊,果然正太神马的最激萌了啊。
  我伸起右手食指,对天明进行爱的教育:“你先把那钝了几百年的斧头磨一下吧,磨斧头时应使斧头面与磨斧头的石头的夹角大一些,这样会轻松点。”
  我把放在地上的茶壶提起来,又往茶杯里倒了些茶,朝盖聂养病的房间走去,却发现他正支撑着栏杆看着门外的事情,我慢慢走了过去,足迹留在了草坪里,站在他面前,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把茶递过去:“我教不会他砍柴,但是我可以教他磨斧头。”
  盖聂低下头来盯着我和我手中的茶,一会儿之后,他厚实的长满了茧的温暖大手接过我手中的茶杯,说道:“多谢。”
  我耸耸肩膀,越过班大师,往门口走去。
  正踏过最后的青石路,打开木门,蓉姑娘就走了进来:“干什么去?”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过我会回来的。”
  正当蓉姑娘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把从后面急速转过来的斧头牢牢地镶嵌在了木门框上,在我的左耳朵边,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脑门子挂了一连串的汗,我的亲娘哎,要是再往左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端木蓉长舒一口气,果然,那孩子的饭别想了:“你应该会些武功,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普通女孩子大摇大摆地一个人出来闯荡,”我失笑地点点头,什么叫做大摇大摆?
  她背着草药,头也不回地走过去:“从后面的树林里应该可以找得到路,你可以看看。”
  呐,其实,冰毛大仙你也挺温柔的嘛。
  再次从云堆里冒出头来的太阳无私地撒下它温和的阳光,随着风的吹过,混合着大自然的味道,照耀在少女的脸上,一片安详……个屁!
  ☆、躁动鸣奏曲
  如果说偶然相见就是缘的话,那么,这一定是孽缘。
  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如果给我一次从来的机会的话,我会说I 服了you,如果要给这个服加上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话说在我刚刚从山崖地下用轻功飞到山崖上时,我就看见了一只谍翅鸟在我眼前左飞飞右飞飞,扑哧着它的翅膀,你NND非逼着我把你做成火锅是吧!你跟那秃毛鸟一定是地下组织!
  斑驳的阳光演绎着自然的天性,轻轻微风拂过,那是自然的乐曲,还是晴朗的天空,还是熟悉的味道,山坡上的树林,并没有什么水土流失,相反,枝繁叶茂,绿树成荫,放眼望去,绿海无边,大自然是神奇的,但是现在,我想说,白凤筒子,你是可恶的。
  一只巨大的鸟;掠过我的头顶,还真是有鸟居丹穴,其名曰凤凰啊,白色凤凰的尾翼诉说着它的自由与优雅,它的巨型扇动,带动着疾风卷下茂密的树林,霎那间,经受不住磨练的树叶全被夺走,在狂风的带领下,它们嘶叫,地上的土石也被鼓动,卷上半空。
  庞大的阴影之下,我双手交叉保护这脸,不过马上交叉保护了头发,咬死你我都不想变地中海,这是红果果的报复,几秒钟之后,感到风沙稍微弱了一点,我抬起头来,在鸽宝宝(俗称白凤凰)的身上毅然挺立着一个人的身影,如果没看错的话,他瞄了我一眼。
  =皿=,你TM的算是报复吧,这绝对是纯爷们的报复!大白鸟你有种!
  我满脸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呆立了几分钟之后我才发现,完球了,这算是袭击吧,我才刚刚从镜湖那里跑出来你这只大白鸟就给我找麻烦!
  “既然来了就别躲了,给老娘出来!”我愤愤然地朝树丛里吼着,可树丛里却依然没有动静。
  我无奈地抚抚头上即将要爆出来的青筋,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