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希望之舟      更新:2021-02-21 15:00      字数:4924
  「在想什麽啊……」
  甩了甩头,迪诺痛恨有这样想法的自己。
  所以他,选择结束了。
  ×
  云雀抚著办公室的一景一物,他明明对山本一点也不熟悉,却还是情不自禁。整个空间都还留有他的味道,充斥像雨一般的湿气,彷佛还在他身边一样。
  抿唇不语,云雀用沉默和幻想对白,用沉默诉说自己的思念,用沉默来慰藉空洞的心。
  为什麽,你要救我呢?
  明明只是一个连父母都不要的孤儿,是不会讨人喜欢的啊。他一点价值也没有,空有强健的身体,和吃亏的坏脾气;他不温柔,也不懂调情;没有家氏、地位、内涵,山本到底是喜欢自己什麽?
  他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善解人意,总是用不屑的态度看待每一件事情。但是山本愿意,他愿意接纳自己、愿意对著他微笑、愿意为了他牺牲。
  这是爱吗?
  云雀好迷惘,他一点都不懂。他不会爱人,甚至连被爱也不会。他对爱情没有任何经验可谈,只有情欲的交融,和卑贱的交合。
  他只是个很平凡、很平凡的低俗人类。
  正当云雀沦陷在消极的泥沼,某人硬是闯入了他的世界。迪诺连门都没有敲,一脸笑嘻嘻的对著云雀,後者礼貌性的点点头:「大将。」
  「既然是私下见面,就别这麽拘谨了嘛。」
  迪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动的替自己添了杯茶:「这位子要做好可不容易,你要好好加油,不要坏了山本那家伙的台哦。」
  「……是。」
  「还有待在这个职位很忙的唷,有很多公文要处理、军队要训练……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不用再和别人毕恭毕敬了,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对吧。」
  「你到底想说什麽?」
  灵敏如云雀早就发现迪诺的异常,直截了当的开口。而迪诺闪耀的笑容僵了半秒,却又故做从容:「只是在想你已经升上这麽高的职位,要是再被我上的话,消息传出去,你我都难堪。」
  「所以?」
  「没什麽所以,只是想要停止这样的关系,你不会有意见的对吧?」
  迪诺笑得像孩子一般,彷佛事不关己。云雀没有回话,让他们彼此认为这是默许。这种关系结束也好,但……他是在舍不得什麽呢?
  是身体习惯了?还是有另外一种牵绊?或是更复杂……就像那令他头痛的函数一样。
  算了、他不知道。
  云雀推开落地窗,从阳台可以清楚看到星空。迪诺早就回去了,但迪诺的话语一直在他脑海盘旋:结束、结束、结束、结束、结束……无限轮回。
  「这样……也很好。」
  云雀喃喃自语,他已经不用当任人摆布的人偶,心情要很愉快、很愉快。
  不是早该露出傲人的微笑?他如愿以偿,得到了一大片天空了。他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快高兴起来吧。
  郁闷一直在烦他,一定是这样,才会感受不到快乐的。
  云雀深呼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难看的笑容。
  TBC。
  【ALL云,主DH】军载风华12
  之後过了半年,云雀除了公务上的往来,并没有和迪诺有私下的交流。他也滴酒不沾,专心致力於公务上;生活作息规律,很快就上了轨道。
  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现在对他前倨後恭,而云雀也没有去追究,在不知不觉间,那群人也渐渐对云雀忠诚,更是成了部队中的菁英。
  云雀的人生达到了颠峰,生活算是惬意。他在军中的地位也慢慢确立,和上级、长官没有太大的冲突,与以前的他成了对比。
  原本他以为可以继续下去的──
  云雀因为小组会议耽搁了报告时间,并没有准时提交迪诺军训状况。云雀本想亲自把资料亲手交给迪诺,顺便表达自己的歉意,却在进门前停下了脚步。
  门後传来清晰可人的喘息声,可想而知是迪诺又再和「新的玩具」欢愉了。
  一次一次的猖狂,让云雀楞了半晌。心不停的拉扯纠结,像是氧气被抽光似的,心绪沈重。
  忽然感到头晕目眩,云雀火爆的把手上的资料摔在地上,扭头离去。
  他曾经认为时间可以让自己忘却以前的羞耻过往,却没想到时间是最毒的催化剂,慢慢的腐蚀、侵扰他,然後在临界点一次爆发。
  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消磨而消失,反而是更加历历在目。为什麽?他现在过得很好、很成功,没有情欲的骚扰,他在烦闷什麽?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本来戒掉酒的他现在畅饮好几瓶的葡萄酒。啊啊、堕落的,很愉快。强大黑暗的自己、污秽的自己,全显露出来了。
  没想到做个肮脏的自己是最舒坦的事。
  有了几分醉意、不,应该是说像以前一样,被酒精迷惑的他,恍恍惚惚闯入了迪诺的办公室。醉醺醺的笑著,面对迪诺的恍然。
  「这麽晚了,有什麽……」
  「武……」
  解开了领带,云雀撒娇似的趴在迪诺身上。而男人蹙眉:「我不是山本,还有之前我们不是讲明白了?这样会很困扰……」
  「我好想你……」
  云雀的鼻尖轻轻划过,迪诺可以闻到熟悉的酒味──是以前常要云雀喝的那种──而泪珠悄悄的滑下来,迪诺这才发现,他在哭。
  但是男人狠了下心,止住想要帮他擦乾眼泪的冲动:「你酒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这样好不好……」
  云雀语带哽咽,泪水遍布了双颊:「我好累,武你对我最好了,抱我好不好?」
  迪诺默然,没有伸出双手。这对目前像孩子一样的云雀来说,是莫大的冲击。他低下头,眼泪继续夺眶而出:「为什麽……连武也放弃我了吗……」
  「武也是、骸也是、连迪诺也是……没有人会对我温柔了。」
  瞳孔黯然,云雀像个失魂的木偶,跌坐在地上。将整颗头埋进双膝──这是他无助时的习惯。而迪诺听到他提到自己的名字,有些诧异。
  「丢掉我了……迪诺厌倦我了。」
  「……什麽?」
  迪诺瞠大了眼眸,他刚刚听到了什麽?
  「我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已……」他喃喃的说。
  云雀慢慢萌芽滋长的感情,因为他的伤害愚弄,伤痕累累。原本是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情,告诉自己玩玩就好,却没有发现,他开始慢慢在意,所以想要接近。
  早就喜欢彼此了,只是没有坦白而已。
  但正因为没有坦白,所以我们自以为的否定了对方,加以蹂躏、摧残。
  感情,变得残破不堪。
  从他打探完云雀消息,就该知道他禁不起戏弄的;他知道的,却还是用卑贱践踏他的自尊;他一直懂的,却还是叫了第三者愚弄他;他了解的,却还是抛开了云雀。
  他的心,一直都在迪诺这里。
  云雀不是花心,是迪诺害得他无从选择。是因为被迪诺刺激得无法承受,才会对接踵而来的温柔感到迷惘。包括骸的、山本的。
  对於六道骸的感情,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对於山本武的感情,是感谢,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时光。
  而对於迪诺的,是爱情。
  正因为爱,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正因为爱,溃疡锈蚀也没关系;正因为爱,伤害你刺激你只是想引你注意;正因为爱,施予你伤疤是要你记得我一辈子。
  「恭弥……」
  迪诺忽然好想哭,抱紧了云雀:「对不起……」
  剩下啜泣的声音。
  TBC。
  【ALL云,主DH】军载风华13(慎)
  迪诺和云雀交织缠绵,褪去了衣衫。像雨蝶一样的吻落在云雀白皙的肌肤上,迪诺的动作好轻好柔,不同於以前的粗暴狂乱,让云雀耽溺其中。
  「武……?」
  「我是迪诺喔。」
  有哪个男人能容忍深爱的人叫著别人的名字?迪诺可以。他知道云雀不习惯自己的温柔──
  正确来说是从未体验过──他会慢慢告诉他的。
  「迪诺不是这样的……」
  云雀歪著头,敛下羽睫。而迪诺苦笑,用手拨开云雀的浏海:「是的,他是这样的……不然,用身体来确认看看吧?」
  「唔……」
  语讫,迪诺用唇封住云雀。不安份的右手下移,干练的套弄云雀的分身,惹来後者甜腻的呻吟:「哈啊……不要、那里……」
  「放心,会很舒服的……」
  云雀的锁骨布满了吻痕,像是慢慢绽放的粉色玫瑰。上下夹击的攻势让云雀无从抵抗,视线也逐渐迷蒙,下意识的抓紧迪诺的後背,他莞尔轻笑。
  被套弄的敏感渐渐挺立,云雀微微弓起身子,脸色微红。而迪诺温柔的在他耳畔呢喃「我爱你」,然後舔舐了云雀柔软的耳垂,让云雀一阵酥麻,毫不保留的宣泄出来。
  刚释放完的云雀身子软绵绵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迪诺轻轻抚弄他的脸颊,从一旁的衣柜拿出润滑剂:「不要怕,这样等一下比较好进去,好吗?」
  「嗯……」
  云雀微微点头,接受了冰凉液体流入後庭。身子因为突然的降温而颤抖,不过还好迪诺接下来体贴的换了姿势,让他还有一点拥抱热度可以取暖。
  细长的手指进入了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云雀贴在迪诺身上,靠在他的颈侧,难受的喘息著。这让迪诺看得好心疼,不自主加强抱著云雀的力道。
  「迪、迪诺……」
  「再忍受一下,不然等会进去会痛的……」
  好久没有开通过的後庭难免有些狭紧,这让迪诺更是犹豫该不该进入云雀。他变得好矛盾,不敢再像以前一样直接贯穿云雀,忽然好怕云雀受伤,甚至连一滴泪珠都会让迪诺难以呼吸……啊啊、这是爱吗?
  云雀似乎也发现迪诺的行动慢了下来,疑惑的看了看他。然而後者只是苦笑,让云雀觉得好奇怪:「为什麽……不继续麽?」
  「……真的可以吗?可是我怕会……」
  迪诺的矜持触动了云雀,这真的是迪诺吗?变得好不一样。以往他认识的迪诺总是放荡不羁,对待他的态度没有参与一丝情感,现在竟然会担忧起自己的身体状况。
  这样的迪诺……更加喜欢了。
  云雀支起身子,半跪著俯视迪诺,并且顺著仰角给了一个一点都不熟练的吻,趁机让迪诺进入自己。迪诺被云雀的主动吓到了,惊讶的模样全显在脸上:「恭弥、你!」
  「只要是你……可以的……」
  勉强挤出的笑容让迪诺的心揪紧在一起,明明身体已经变成这样了,却还是硬撑著。是因为知道迪诺也忍不住了,所以才强忍痛楚,只为了博取迪诺的欢心。
  他们,都在试图改变彼此。
  「恭弥……谢谢,我好高兴……」
  迪诺回应云雀温柔的吻,并再度调整了姿势:「恭弥,我要上搂……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
  「嗯……」
  於是迪诺瞬间顶向云雀,剧烈的抽合像是要把内脏顶出来似的,让云雀流出欢愉的泪水。不停的进入、抽出、进入更是让云雀全身瘫软,体验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感。
  他们在以往挥霍情欲,把对方当做泄欲的对象贪求心灵慰藉;他们现在细细品嚐结合的感动,把对方当做最最珍贵的宝物。
  「哈啊……迪诺…抱我……」
  云雀伸出了双手,像个孩子一样。相对於迪诺就如体贴的大人,把云雀揽入怀。而没有间断过的抽离促使他们都快达到极限,身体更是燥热不已:「恭弥、我们一起……」
  「嗯啊……哈啊啊!」
  灼热的液体喷射在云雀体内,刹时白光闪过云雀的视野,那是不是流星呢?原本想要思考的,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沈沈的睡去了。
  迪诺见云雀累坏了,小心翼翼的离开云雀的体内,甚是轻柔的抱起他,进去浴室准备善後。
  而值得高兴的事情有很多,尤其是因为今晚,他们的生命改变了。
  TBC。
  【ALL云,主DH】军载风华14(完结)
  礼物箱的礼物超有爱的!谢谢大家(内牛满面)
  云雀翻了身子,察觉一旁微弱的呼吸声,回过神来他才发现怎麽一切和平常所见不同,但模糊的记忆还是逼得回忆所有,似乎昨晚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望向迪诺的睡颜,看著看著竟然渐渐入神。他从来没有好好端详过迪诺的表情,原来是那种会让人深陷的标准类型,包括自己也不例外。
  回想起昨天的一举一动,都让人幸福得想哭。原来迪诺也是喜欢自己的,这样真的……
  鼻头酸酸的,云雀的视线被迫转向天花板,他应该不是在做梦吧?噢、千万不要告诉他是梦,如果是的话,他一定会绝望到不行的。
  再转过头来迪诺已经醒了,看著自己的表情似乎有点惊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
  「看屁啊。」
  「很痛吗?」
  「才不是。」
  倔强的抹去泪水,云雀瞥头不想让迪诺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而迪诺也没有强制要去破坏云雀的自尊,只是顺其自然的搂住云雀。
  云雀沉默不语,他一定是因为太幸福才会流泪的。
  在昨晚体验前所未有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