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21 14:28      字数:4975
  丁夏被他捏开了嘴,无奈将大半酒水喝下,却还是有些液体从口中溢出,滴滴流去了桌上。她知道丁天水的意思。青楼的酒水向来会加催情物,而丁天水竟然给她灌了小半壶!
  酒水下肚,丁夏觉得两人相连的地方似乎更灼热酥。痒了。丁天水终于松开了她,将那酒壶放回桌上。他俯身亲咬丁夏的背,又掐住丁夏的腰进攻,却见到丁夏抓住那酒壶,居然自个喝了起来。
  然后她用力扭身,手攀上他的肩,指甲掐入他的身体,将他往自己拖。
  丁天水遂她的意俯身。丁夏扣住他的脖颈,微张嘴,狠狠吻了上去!随着那滑软小舌一并溜进丁天水嘴里的,除了微凉的酒水,还有其它什么东西。
  丁天水动作一滞,一挥衣袖,烛光亮起。男人微微皱眉:“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
  丁夏脸色绯红,眼波漾着媚意:“燃情。”她大口喘气,挑衅一笑:“烧不死你。”
  神医谷的春。药燃情。丁天水猛然抽出他的物事,将丁夏一个翻身,抓住她的双脚架在肩上,再次挺。身进入!他俯身低头,将丁夏的身子压住叠起,声音嘶哑道:“你找死么!”
  这是丁天水与丁夏最为激烈的一次欢。爱。天昭府的男人手上都沾着鲜血,不可能纯良,平日便是再温雅,心中也始终藏着暴虐与兽性。丁天水不曾在谁面前显露他的疯狂的一面,可是今日,丁夏成功引诱了他。
  燃情让丁天水第一次摒弃了自控。丁夏很快尝到了苦头。即使有春。药的帮助,她依旧清晰感到痛。可她甘心承受丁天水不同以往的侵略。她心中清楚,丁天水在意她,不过是因为她与别人不一样。这种独特,自然是越多越好。她会在丁天水心中占据更多分量,而那终将成为她的筹码。
  痛楚与快感交替,丁夏在昏黄的烛光中沉浮。不知过了多久,丁天水终于结束了第一次,趴在她身上,喘气声是从未有过粗重。他从未有过的投入,这让丁夏第一次怀疑,她是不是可以考虑趁这时候杀死他。
  ——应该很难。就算她下回还有本事让丁天水累成这样,估计她自己也累得没法举刀了。武力值悬殊太大,胜率太小,她不能轻易行动。
  丁天水的喘息渐渐平静,声音传来:“在想什么呢?”
  丁夏一声轻笑:“师父,你怎么总是问我这话,就没点新鲜的么?”她扭了扭身子:“去床上,我咯着难受。”
  燃情的效力显然还没退去。丁天水居然就着交。合的姿势抱起丁夏,迅速从桌上扑去了床上!
  丁夏被他重重压在身下,一声闷哼。丁天水笑道:“那我应该问你什么?”
  丁夏虚软抬手,指尖勾勒丁天水的眉眼:“你该问……师父厉害么?夏夏舒服么?要不要……”她盈盈笑道:“……再来一次?”
  丁天水眸色幽暗,忽然坐起身,拖过丁夏,说了一个字:“好。”
  或许是因为已经发泄过一次,丁天水有了些平日的温柔。他亲吻丁夏的眉眼,爱。抚她的身体,再次动作时,丁夏比上一次舒服很多。缓慢而深入的交。合中,男人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发问:“夏夏……你恨我吗?”
  燃情燃烧了丁天水的身体,或许也顺便烧糊了他的脑子。可他依旧不提爱。丁夏终是占据上风。她退开些许,双手搭住他的肩,将他扑倒在床:“这重要吗?”
  她低头看他,手温柔插入他的发丝,眼波沉沉,几欲将人溺毙其间,红唇开阖,吐出蛊惑的言语:“无论我爱你,还是恨你,我都会这样陪在你身边,直至你我死亡,或者你厌倦。”
  一瞬间,丁夏似乎看见了丁天水眸中有微光闪过。可下一秒,男人忽然抬手,挥灭了烛光,于黑暗之中难耐道了句:“夏夏……动!”
  没了光亮,丁夏视不见物。她伸手去摸丁天水的脸,却摸不出他的表情。
  ——狡猾。仗着他功夫好,就这么耍花招。
  丁夏撑住他的胸口,如他所愿开始起伏,嘴角却轻翘:可他会灭灯,定是心虚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爱滴读者们,那啥,明天俺要停更一天,后天再见哈(心虚遁……
  ☆、37真相
  丁夏迷糊间;感觉有人在给她洗脸;不满“嗯”了一声,哼哼道:“我要睡觉……”
  那人却不放过她。他附在丁夏耳边低低道了句:“乙建安来了。”
  丁夏心中一个激灵,不过片刻;睁开了眼。
  丁天水坐在轮椅中,见她睁眼;轻浅一笑;将手上的毛巾扔去了脸盆中。
  丁夏扫视一圈。窗外无光;依旧是夜晚。这不是他们欢。爱的天字一号房;家具看着却有些熟悉。房中只有她和丁天水,并没有别人。
  丁夏拉过被单;将脑袋裹住,闭眼嘟囔道:“师父骗人。”
  丁天水去扯她的床单:“乙建安虽然没来,但是他的老相好佳英却在隔壁。”
  丁夏在被单中睁眼:……佳英?老相好?!乙建安?!
  半响,丁夏终是钻出脑袋,再次打量这个房间。
  ——无怪她觉得家具眼熟。这些摆设,都是*苑的风格。她现在不在群芳阁,在*苑。
  丁天水滚动轮椅,行到墙壁边,单手推开了厚重的衣柜:“你想看看她吗?”
  丁夏眨眨眼:看……什么?
  她想了片刻,索性赤着身子跳下床,跑到了丁天水身边。
  丁天水将她抱在腿上,用手指在墙上戳了个小孔。丁夏凑上前看,果然见到隔壁房间的大床上,坐着一男一女。
  那男人并不是乙建安。他三十多岁,长着张平凡脸,笑着的模样倒也斯文。女人就是佳英,她一边与男人说话,一边低头扯腰带,不过片刻,就脱了个干净,爬上。了床。
  男人见佳英脱。了衣服,也利落扒了衣服,赤着身子上。床。然后他从床头的暗格中摸出了几段红绸,朝着佳英比划了下。
  佳英配合一个转身,将双手背于身后,任那男人将她捆了起来!
  男人捆住了她的双手,又拿出另一段红绸,从肩膀开始,勒住她的双峰、腰。肢,直至臀。部。
  佳英被红绸束缚住,脸便有些泛红了。视觉刺激感显然也让男人有了欲。望,他跪在床上,让佳英跪趴着,掐住她的腰。肢抬起,没有任何前戏,就狠狠挺。身进入!
  抽。插之中,男人很是沉溺。他的眼睛泛红,刚刚的斯文模样消散无踪,写满欲。望的脸甚至有些狰狞。他时不时会俯身撕咬佳英的身体,揉抓她被红绸束缚的双。峰,抑或用力拍打她的臀瓣。丁夏眼见那人的手在佳英的肌。肤上留下了道道红印,都替她觉得痛了。却见到佳英眼神迷离,嘴唇微张,显然很是享受,便是一个哆嗦。
  她算是明白了:佳英是个受虐癖!而这个男人……有施虐倾向!
  佳英能满足一些口味特殊的客人,而且她的体质注定过了她无人能代替。这就是她从来不红,却一直能呆在*苑的原因。
  隔壁房间的暴力床。事还在上演,丁夏却没了观看的欲。望。她扭头看向丁天水:“师父,你为何要我看这个?让我先熟悉凶手的爱好,方便将来行动吗?”
  丁天水失笑:“每次吓唬你,你都会当真。”他捏捏丁夏的脸:“你放心,我还舍不得把你送出去给别人虐。”他收了笑:“我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不需要引蛇出洞。而且天昭府里,除了我,还没人有本事抓住他。”
  一连串的片段闪过,丁夏只觉心猛地沉了下去。她默默看丁天水,半响方道:“你是说乙建安。”
  丁天水抱住丁夏滚动轮椅,行回床边:“是。原因有三。首先,他曾经向我坦承,他有施暴的癖好。第二,以往他只要人在京城,就会去天昭府上值,可案发的这几日,他却一直呆在家中,从来没有来过天昭府。第三,他武功高强,有行凶能力。”
  丁夏嘴唇微张,却发现她竟然无法反驳,静默片刻,忽然转身爬去床上,躺下,拉了被单把自己整个盖住。
  丁天水也躺去了她身旁,手掌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游走:“这次带你出来,就是希望你有个心里准备,免得将来发生什么,又要不开心。”
  丁夏将头埋进被中,闷闷道:“他骗了我,我也恼他。可就算他是变态,也绝不可能是凶手,我不会看错人。”
  丁天水一声轻笑:“他每次出任务前,都会来这*苑找佳英。是与不是,这几日便有分晓。”
  丁夏便不再说话。
  第二日,丁夏离开*苑后,又去了乙支大院。乙建安依旧不在。丁夏有心去他家找他,可实在太累,只得请乙六代劳。她回到癸支,在房中时睡时醒,却一直没有等到人来。好容易挨到下午,终于有人敲门。
  丁夏披头散发下床开门。却是乙六。乙六面色凝重:“安哥下了天牢。”
  丁夏一惊:“怎么回事?”
  乙□望,低声道:“*苑有个姑娘死了。龟奴指认是安哥干的。”
  丁夏皱眉:“……佳英?”
  乙六摇摇头:“具体我不清楚。夫子已经将事情上奏皇上了,判决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下来。”
  丁夏垂眸,许久方转身去穿外衣:“我去看看。”
  ***
  乙建安坐在天牢地上。这个囚室是封闭的,只有墙角的通风口透出一丝光线。手镣脚镣都有好几百斤重,专门关押像他这样的高手。
  他在黑暗中静静待了不知多久,外面有了脚步声。乙建安细细听去,心便是一跳。
  ——丁夏?!
  不过一会,囚室门打开了。一个女子拿着灯盏进了房,果真是丁夏。
  乙建安眯眼看她。在黑暗中待久了,他有些不适应光亮,就好像……他曾经不适应她。
  乙建安十七岁入天昭府,至今已经八年,有过四个搭档。第三个搭档某次外出时死了,丁天水便将丁夏派给了他。
  他以为这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改变。他会一如既往善待她,于危难之时保护她,并且不与她上。床。
  却不料,一切都再不一样。
  他有个骗人的好故事:他喜欢一个姑娘。两人情投意合,因此他对她一心一意,从不碰别的女人。
  乙建安很清楚,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有时欺骗并不就是错事,就比如这个谎言,可以省去他很多麻烦。他一直都觉得当初编出这个谎言是明智之举,直至他遇到丁夏。
  丁夏渐渐爱上了他。
  然后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他的目光开始追逐丁夏。他开始想她念她,魂牵梦绕都是她。他的生活开始色彩斑斓,终于不再只有任务和国家。乙建安沉溺其间,无法自拔。
  乙建安有时会想,丁夏艳羡的完整爱情,他可以给她。或许他可以试着坦白,求她原谅。可他的故事杵在那,时时提醒着他的阴暗。
  他有多么光明磊落,就有多么丑陋不堪。
  乙建安甚至无法好好看丁夏,他无法承受丁夏仰慕的眼光,因为他……根本就是个暴力狂。
  丁夏默默在囚室门口站了许久,乙建安却只在她进门时看了她一眼,之后就一直低头不语。她其实有怨气,可此情此景,却无从发泄,只得深深吸气,开口道:“我看了卷宗。龟奴说你今日上午去*苑找佳英,中午才离去。龟奴再去给她送饭,就发现她已经死在了床上。仵作说她死状凄惨,血肉暴起,凶手杀害她的手法,和前四起妓。女惨死案一样。”
  她将灯盏放于地上,又起身:“我只问你一句,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乙建安垂头,半响,终是缓缓摇头。
  丁夏松了一口气。可见他那颓废的模样,却又心头火起:她好心来帮他,他却不问候一声,不感谢一下,摆出这副死人相,给谁看!
  丁夏忍耐着好言道:“既然不是,你可有什么怀疑对象?”
  乙建安依旧垂头,又摇了摇头。
  丁夏咬牙,克制着情绪又道:“你好好想想。这人显然是在你走之后才去找佳英的,时间太过凑巧了,定是预谋陷害于你。他应该知道你和佳英的事情,武功也很高强,而且还与你有过节,会是谁?”
  她说完这番话,囚室又是长久的安静。乙建安总算说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我不知道。”
  丁夏怒火暴起!她扑到乙建安面前蹲下,扯着他的衣领,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吼道:“那你打算在这里等死是吧?!”
  这句怒吼就似引线,瞬间引爆了丁夏。本来她来时都想清楚了,先要把眼前的危局破解,再慢慢和他算账,可是现下……
  丁夏揪着乙建安的衣领,问话开始偏离主题:“你早上是不是找佳英去了?你是不是和她上。床了?我上次在*苑看到的人是不是你?你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