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冬儿      更新:2021-02-17 04:36      字数:4768
  费糇鞯淖雠桑彩露疾蛔肪浚饪墒亲⒍怂詈蠡崴涝谧约和降艿氖掷铩!?br />
  虞夕暮双手攥成了拳头,紧紧地缩在桌子底下。
  鸟师又说:“扶摇宫不成气候,光是靠粱初初等人还不至于能成什么气候。可我看到现在,之所以能让扶摇宫等人嚣张成这样,还不是这几位庄主无能?总是以为有对方在场,自己不用出力,一盘散沙。”
  “师父,你骗我的吧。”虞夕暮突然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是憋在眼眶里硬是不落下来,“师父,你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怎么了?”鸟师斜眼看了一下虞夕暮。
  “唔……见死不救,冷眼旁观。我还想,有师父在,我们一定不怕那扶摇宫的。”
  鸟师一震,手头一晃,差点把茶水给晃了出来。他看着虞夕暮,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你竟然用这八个字来形容为师吗?”
  虞夕暮想了想,摇了摇头,“以前师父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为师,又是怎么样。”
  “唔,至少不是这样的。”
  鸟师放下茶杯,“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出去告发为师,说这《扶摇诀》其实在为师身上?”
  如今虞夕暮又怎么会不为难这件事呢?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师父如果愿意帮着他们对付扶摇宫,我当然就不会说了。”
  “我不会帮,我也不想你去帮。”鸟师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虞夕暮愣了一愣,“师父你为什么这样想?师父是不是不想为我娘报仇?”
  “你何必提到这个!”鸟师口气一下子变坏了起来,“我要报仇,可我不会通过这件事来报仇。”
  虞夕暮看着师父,“师父你……你还是很喜欢我娘对不对,师父完全可以拿着《扶摇诀》走掉的,可是师父还是等我,因为我带着祭我娘的香炉,所以师父不想把香炉孤零零的丢在客栈。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法子……”
  好半天,鸟师才回答道:“我不想假手几位庄主之手去对付扶摇宫,如果我要对付扶摇宫,我自然是要堂堂正正的自己来对付。”
  “师父为什么那么讨厌五大山庄,总归是有理由吧。”
  “没有。”鸟师一摆手,“你要是去想告诉他们,你就去说吧,反正《扶摇诀》在我手上,要是他们敢有什么轻举妄动,就且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愿意向他们低头。”
  “师父……”
  虞夕暮还想说什么,鸟师摆了摆手,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虞夕暮只得默默地退出了屋子,心里却是乱的要命。真的《扶摇诀》在自己师父身上,扶摇宫又误以为是五大山庄的庄主私藏了《扶摇诀》,这回是彻底把矛头指向了五大山庄,怎生好……
  也不知鸟师与五大山庄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就连简单的“拔刀相助”师父都不愿做,岂能不让虞夕暮失望。
  憋了一肚子话也不敢对别人说,闷得脸色都黑了一大半。
  在宅子待了一天,乐玲珑跑来寻虞夕暮,说知道虞庄主与景庄主的行踪了,也通知了他们欧阳庄主的事,他们正快马加鞭的赶过来。
  听了这个消息,虞夕暮的心情自然是要一些了,她心想,等爹爹过来了,说不定就能主持大局了。
  可乐玲珑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还问:“这两天就看你脸色不好看,怎么,是担心虞庄主了吧?”
  虞夕暮陪着笑了两下,什么话也没说。
  第二十三章
  见虞夕暮心情不好,乐玲珑索性带着她去逛蓉城。虞夕暮叉着腰好一顿埋怨,“都这个时候了,你倒还有心情拉我去逛街。”
  乐玲珑叹了口气,“反正都到这个时候了,不管之后几位庄主做什么决定,与扶摇宫大战一场在所难免,到时候死伤如何也不知道,正叫今日不知明日事。倒不如这个时候快快活活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有什么不可以?”
  “唔,玲珑姐姐说得倒也在理。”虞夕暮点了点头。
  乐玲珑走过来勾住虞夕暮的胳膊,“夕暮妹子,你看,反正我同你都能做姐妹,明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一道天雷劈下来,直接烧了扶摇宫,烧死南宫盛,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噗……”虞夕暮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看,笑起来就好看了嘛。”
  乐玲珑拉着虞夕暮来到蓉城最热闹的街上,这里的平民百姓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一点儿也不清楚江湖上的事,更不知道前几天城里一栋宅子里有人被杀。
  乐玲珑拿着一支素簪,对着虞夕暮说:“你看,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日子,今天你就算再愁,有些事改不了就是改不了。不如想想今后要怎么面对,做足更好的准备。”
  虞夕暮摸了摸鼻子,“你这些话,不是要通过我的嘴,去跟温大哥说吧?”
  乐玲珑白了一眼,“温公子才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呢,你以为他还跪在欧阳庄主的坟前啊?”
  “啊?”
  虞夕暮一愣,她这回听了乐玲珑的话,才知道温澈谨已经去接自己的父亲虞庄主与景庄主了,似乎要在赶来的这一路上就商量出一个对策来。毕竟傲花山庄集体叛变,而他也决定把这个过失全体给揽到了身上来。
  “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明明就不是他的错。”
  乐玲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不过也比你这个整天黑着脸的丫头好啊。”
  虞夕暮看着眼前轻松笑着的乐玲珑,差一点就想要把肚子里的话说给她听了,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吞回肚子里。
  “你怎么啦?”见自己劝了半天,虞夕暮还是没有笑颜,乐玲珑只得把她带到一处凉棚底下好好询问。
  虞夕暮抿着嘴摇了摇头,“我只是很担心,我怕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这个嘛,你是怕我们会死?”乐玲珑站在一边,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虞夕暮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乐玲珑一甩袖子,突然说道:“可惜这回事情多,待等到扶摇宫的事给解决了,我就给你跳一支舞,恐怕你都没见过我跳舞吧。”她一身绛红,在阳光下显得特别耀眼。
  虞夕暮看着她,实在想不到乐玲珑能如此乐观。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呀,就像在点音山庄的时候,我们去山庄后面的湖畔边去看花,然后你在凉亭里给我们跳一支舞,怎么样?”
  “你们?”乐玲珑皱着眉头。
  “唔,我是说我和温大哥嘛。”虞夕暮心情倒是好了起来,“温大哥说等这些事结束了之后,陪我去闯江湖来着。”
  “哈哈哈。”乐玲珑笑得乐不可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玲珑姐姐你在笑什么。”
  乐玲珑甩了一下头发,“难怪道你不开心呢,原来温公子还应了你这件事,是不是因为你怕傲花山庄出了这些事,所以你担心温公子不想应你了?”
  “也……也不是啦。”
  乐玲珑笑得合不上嘴,还道:“我倒是许久未见过此等有意思的事了,待到时候,我一定跳舞给你们送行。”
  “玲珑姐姐不想同我们一起去?”虞夕暮反问。
  “我可不想看你们俩你侬我侬。”乐玲珑摆了摆手,“我只是想着早些结束这些事情而已。”
  正说着,头顶上的凉棚突然塌了下来,周围的百姓一阵尖叫,乐玲珑连忙拉着虞夕暮跑了出来。虞夕暮扭头一看,有三人手中拿着长剑冲她们而来。没有多想,两人一头扎进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拼了命地往宅子跑去。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似乎并不急着要杀她们。反而等她们转到了宅子前的小路上,行人一少,那三人就立马发难。
  他们直面逼来,乐玲珑与虞夕暮尽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想要全身而退那就难了。虞夕暮几次想拔剑而出,对方那人偏偏可以逼得她推开手而拔不出剑,而且她所应付的人,似乎很熟悉她的套路。
  虞夕暮低声吼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我柳叶山庄的套路!”
  那人不语,只是专心想把虞夕暮抓到手中。
  乐玲珑倒是比虞夕暮还要狠,她双手一前一后两掌把对方打出几丈远,又对着虞夕暮吼道:“丫头,别对他们太客气了,他们可能是扶摇宫的人!”
  对方并不因为乐玲珑的话而下手更狠,反而一个劲儿开始应付虞夕暮了。
  虞夕暮闪身去挡,可腹部却挨了对方一掌,脚底的步伐一下子凌乱了起来,手上的功夫自然也就减退了下来。乐玲珑见势不妙,连忙追了过来。其中一人见乐玲珑手下有了间隙,立马一剑刺了过来。
  “玲珑姐!”
  剑尖入身几寸,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乐玲珑顾不得身上受伤,一把抓起虞夕暮就往宅子方向跑,那三人仗剑追来,将将把两人给打散了开去。虞夕暮不想连累乐玲珑,猛地抽出佩剑,还冲着乐玲珑嚷道:“玲珑姐姐,快回宅子叫人!”
  乐玲珑捂着伤口点了点头,立马轻功跑了回去。
  虞夕暮在路前一挡,她本以为这三人是来追杀她们,可当她独独落了单,这却正是落入对方下怀。她发觉对方只是逼得她不能出手,却并未向她下杀手,再等她反应过来之时,突然有人朝她颈后猛地一砸,她当下便晕了过去。
  另一边的乐玲珑将将跑回宅子,便看到宅子院中乌泱泱站了一群人。原来虞宿淮、谢巍禾与景羡次上午刚刚抵达蓉城,这马不停蹄地就赶到了宅子这边。
  沈媚正与虞宿淮几人说起之前的事,却看到乐玲珑一身带血地跑了回来。几人当下追问起来,这才知道虞夕暮还在外面。而乐玲珑说完,不等虞宿淮一句责备,她便晕了过去。
  可等温澈谨他们赶到小路时,早已经没有了扶摇宫人的踪影,地上只有干透了的斑斑血迹。
  前后道路空空,竟也寻不到半个人影。
  他们不知道扶摇宫的人此时正绑着虞夕暮往蓉城外的山中赶去,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便是扶摇宫的里宫,更不知道派人来绑虞夕暮的人,正是南宫盛。
  大概是那几人下手狠了些,虞夕暮竟然昏了两天才苏醒过来。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子里,屋中粉色的帷幔层层叠叠,靠墙的一排案几上放着一排精致的金色灯笼,把屋子照得通亮。
  屋子里没有半个人影,虞夕暮发现自己的手脚也没有被绑起来,她赶紧跳下床榻,小心翼翼着准备往外头逃。
  然则刚刚走到一半,帷幔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道:“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呢。”
  虞夕暮浑身一颤,她默默地退到旁边,快速地扫了好几圈周围,可是却找不到那人的人影,她愈发警惕起来,像是搭在绷紧的弦上的弓。她道:“是南宫盛吧?”
  南宫盛的声音又变得飘渺起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把我抓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虞夕暮慢慢挪回了床边,眼前的帷幔飘飘荡荡,看得她眼睛有些发酸。
  虞夕暮刚刚坐回床上,南宫盛就从帷幔后面闪了出来,他的手里拖着一把椅子,走到虞夕暮身前不远的地方,把椅子一搁。他一本正经地坐在前面,说道:“我带你来,是让你听我说故事的。”
  虞夕暮心里一咯噔。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请自己来听他说故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虞夕暮狐疑地望着他。
  南宫盛坦然而坐,一点也不怕这个时候虞夕暮会不会突然对他发难。他一声蓝色长衣,衣摆拖到了地上,腰间白色的腰带上挂着一块翠玉。他沉静地望着虞夕暮,好一会儿,他开口道:“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母亲吗?”
  虞夕暮整个一震。她听鸟师说自己的母亲,听温澈谨说,听乐玲珑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对头南宫盛会说。
  “我为什么要怀疑我的母亲?”
  “譬如说,为什么你母亲当年会只身来见我的父亲,又譬如说,为什么她宁可选择与我父亲同归于尽,也不愿意等其他帮手前来相助?”
  “你父亲?你爹是任玉白?”虞夕暮几乎脱口而出。
  听到她提了自己父亲的名讳,南宫盛的脸色黑了半圈,“无错,我父亲就是被你的父亲以及你那些个叔叔伯伯逼迫不得不烧毁扶摇宫的任玉白。”
  “唔,原来当时扶摇宫是你爹烧的。”
  “是。”南宫盛微微点了点头,“那么,你现在还不怀疑你的母亲么?”
  虞夕暮坐端正了身体,“就像你现在还怀念你的父亲一样,我也一直在怀念我的娘,你说什么怀疑不怀疑的,根本没有这种事。”
  “呵呵,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当时五大山庄杀到我扶摇宫的时候,你母亲在哪里?”
  “呃……”虞夕暮想了想先前鸟师与温澈谨说过的话,似乎那个时候鸟师同不行大师正在苗疆,而杀上扶摇宫的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