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21 13:34      字数:4883
  之花》什么的看了许多,又听二十年前流行的古怪姐妹乐队,搞些复古的玩意。他的神秘,以及传授给她的一些思想和咒语都让她着迷。
  海蒂越发觉得,自己之前和温德并不是像现在一样的情窦初开,而是少女幼稚无序的加加减减、乱划等号。真正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应该看他有多优秀,而是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
  从那天以后她一直密切关注着马尔福家的动向。斯科皮的爸爸、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再一次被判无罪,许多激进分子跑到马尔福庄园外面示威扔粪蛋,被庄园自带的防御系统困住,花八个小时才解救出来,傲罗怀疑这次示威有幕后主使者……
  两天前父亲告诉她马尔福先生想把斯科皮送到诺曼加德庄园暂住,因为马尔福先生是位重要的生意伙伴,所以她要帮忙好好接待斯科皮。显然斯科皮那些斯莱特林朋友在这种情况下都靠不住。
  而后海蒂收到一封由马尔福家正式猫头鹰送来的盖了马尔福族章的正式道歉信,用极其外交化的措辞表达了对斯科皮不当言辞所造成的伤害的歉意,让海蒂哭笑不得。
  如果真的要来那就来吧,唉。反正她现在的生活突然变得生不如死,因为她哥哥的女朋友也来了。那个人她竟也认识,英格丽德?兰滕,现任拉文克劳级长、学生会主席有力竞争者、决斗俱乐部部长,外加世界上看她最不顺眼的人。
  海蒂实在用一百万个脑子也想不清楚,埃弗雷特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脑损伤才会喜欢上她。
  自从英格丽德来的那天害得她嘴因为惊意异张得太大而拉伤面部肌肉,海蒂已经三天不和埃弗说话了。因为每次面对他,海蒂眼眶里就会不由自主挤满愤怒、受伤的泪水。
  现在她正在某个塔楼里躲避埃弗的搜寻。这就是哥哥,你躲他三天,他就锲而不舍地找你三天。
  她这么一想,觉得看在埃弗这么多年对她无私疼爱的份上,理应给埃弗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
  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自从有了皮埃尔之后这就变得必要起来。走下旋梯到达大厅时,早就躲在那里的埃弗雷特找到猎物般扑过来,一把抱住她举起:“哈哈,抓住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放过有马尔福新闻的报纸,所以在这儿等着绝对没错!”
  海蒂本来还有些内疚,一见他这玩世不恭的态度,火又噌一下起来,她一脚踢在埃弗大腿上,埃弗哎呦一声,可还是没放下她:“我才不放,放手你又该跑掉了。”
  “你到底想怎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不会跑的。”
  “天,火气还挺大……”埃弗吐了吐舌头,见她不像要跑的样子,谨慎地把她放下站定,却没看见海蒂冲一旁皮埃尔狡猾的一挤眼。还没等埃弗反应过来,她拔腿就跑,后来就演变成二人绕着屋子追来追去,笑声满溢。
  等海蒂跑不动投降了,她和埃弗一起坐在沙发上,认真交谈起来。
  “海蒂,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我知道我没有早点告诉你是我的错,可你好像对英格丽德这个人也不喜欢,为什么呢?”
  海蒂自嘲地笑:“如果我说出来,你就会不喜欢她,不跟她在一吗?”
  埃弗摇头:“不会。”
  “这不就得了,你把你老妹当成什么,睚眦必报的小人么?”
  “睚眦必报?”埃弗开始咀嚼她的用词,“她在霍格沃兹有欺负你么?”
  这下说错话了,海蒂忙说些话打发过去。为了自己的哥哥,她发誓一定要忍受英格丽德。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她一看到那副嘴脸就一肚子火。
  好在斯科皮来了。他消瘦了不少,本来就不是很健壮,现在两颊更是有些凹陷,灰色玻璃珠一样的双眼泛着幽深的光泽。
  除了外貌,他好像也一下子深沉了许多。谈话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海蒂说斯科皮听,眼睛亮亮的,偶尔他脸上会小小绽放出笑容,却伴随着些许忧愁。海蒂只能尽量讲些好笑的事情,还总缠着斯科皮,后来连皮埃尔都有些嫉妒了,也经常跟在一旁插两句嘴。
  虽然斯科皮别扭地不提,不过海蒂能感受到他的感激。
  午后阳光把地面熨得烫烫的。
  海蒂、皮埃尔、埃弗、斯科皮、英格丽德一起到湖边大树下乘凉。湖边芦苇丛生,有个古旧的小码头,孤独蜿蜒地消失在湖中心。
  大家玩狼牙飞盘玩累了,就七扭八歪地倒在那里,无所事事。沉默了很久,久到当皮埃尔开始说话时,海蒂把他的声音和蛙叫的背景声混在一起。
  “你们知道我一直想毕业的时候做什么庆祝吗?”
  天太热,大家都懒得回话。
  他狡黠地笑,又说:“我想裸泳。”
  ☆、09b 三年级暑假及四年级开学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新出场人物:
  新款Rothsphone
  莫琳·巴金斯 = Maureen Buggins
  于是,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脱掉自己的T恤和裤子,光着屁股跳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浪花。
  埃弗大声起哄,不久也爽快地加入他的行列。海蒂刚开始还有些害羞,在连斯科皮都抵不住冰凉湖水的诱惑跳进去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也往前迈了一步。
  “海蒂,英格丽德!快下来啊,水里好凉快!”埃弗召唤道。
  “那你们都要遮住眼睛不许看!”海蒂说,一边开始背过去脱掉上衣,时不时回头检查他们有没有偷看。水里三个人听话地用两手遮住双眼。
  “怕什么,你小时候早就被我看光光了。”埃弗戏谑。
  “水蜜桃一样的小胸脯,真可爱。”皮埃尔跟腔。
  “喂,你们两个不许看!”埃弗命令道,把手放下来去敲皮埃尔的头。
  “小斯科皮的脸都红了。”皮埃尔报告。
  海蒂终于脱得一件不剩,她真不知自己今天怎么了,也许是中暑吧 ,竟然干出这么不过脑子的事。她看一眼旁边仍无动作的英格丽德,这女人一直用嫉妒和不屑的眼神瞪着她,英格丽德解释说自己不会游泳,所以大家都没有勉强她。
  海蒂有种把自己送给下面等着的三只狼的感觉,一咬牙,扑通跳进水中,正好跳进埃弗雷特怀里。她尖叫一声,被他咯吱着腰上痒痒肉,海蒂摆脱不了他手长脚长的钳制,捧起一抔水就往埃弗头上招呼,结果央及池鱼,搞得邻国也参战,一帮人打起水仗。
  其间皮埃尔想偷偷上岸拿自己的魔杖,被海蒂一下子扑到背上遮住眼睛,两人又是玩闹一番,海蒂被他咯吱得掉下来,刚要站稳,忽地脸被一双手扳过去,一个吻印上来,搞得她喘不过气。
  等缓过神,她已经靠在皮埃尔平滑结实的胸膛上。
  “哥们儿,你欲火焚身不要紧,我妹妹才十四岁,你再忍忍吧。”埃弗雷特说。她脸都红得快爆炸了,皮埃尔却只是厚脸皮地耸耸肩。
  午后的阳光像碎碎的金箔,泼撒在湖面上。墨绿色的垂柳怪兽一样横踞湖畔,深黑的皮肤挤压、团皱在一起。光线渐渐幽暗了些,无声经历着和水面、柳梢、岸边的数次碰撞,折射成为香醇浓郁的苹果酒,令时间停滞、意识缠绵。
  这样的光也打在海蒂身上。她好像醉了一般微敞着眼睛,几缕星光似的射线幸运地穿过纤长微翘的睫梢,钻石般闪闪发亮。玫瑰金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水草般散乱地漂浮在湖面上,乳白色的躯体泛着近乎神圣的光泽。
  一时间三个男孩的眼神全都被固定到她身上,挪不开来。
  有一阵没人说话。他们把身体浸在水里,浮萍般荡来荡去,闭着眼,用脸颊和上臂接收天地四处来去的微风,想象着自己与自然融为一体。
  海蒂听说,古时印度的僧人巫师曾崇尚泡在恒河里用这种方式静修。他们相信人体是可以从大自然汲取吸收法力的,只要你抱着一种崇敬信仰的心情。小时候的她在恒河没被污染之前也是浸过的,当时还很懵懂,只觉得由天那边慢慢流淌过来的水流是透过了自己的身体远远徜徉去天的另一边,好似河水是在同她交流,将千年的历史和悲欢离合注入她体内。
  这种想法令海蒂在那之后的几个月内都毫无缘由地想要哭泣。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他们玩累了就爬上岸平躺着把身体晾干。海蒂刚开始还羞于看其他人的身体,后来也就不在乎了,反而抱着一种欣赏艺术的眼光审视他们年轻、富于力量的美丽躯壳。
  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觉得这几年自己去过无数地方、历经无数次冒险,却从没像现在这样强烈渴望落下脚过安定的生活,正如现在她的背紧密贴在岸上,和心理一样踏实。
  温德给她的感觉,是汹涌波涛里的一条浮木、黑暗中的一座灯塔,却无法给予她这样全身心泡在阳光里的欢愉。
  海蒂从来没有过那么不情愿去霍格沃兹的经历,这就意味着要和皮埃尔分开。
  “我每天都会用Rothsphone跟你联络,新的款式有视频通话功能。”皮埃尔在她耳边轻声说。海蒂心里一阵难受,原先每次出新款都是罗斯希尔德家的人送给她,这次却是经由埃弗的手。
  皮埃尔帮她拎着行李进了9又3/4站台,站台上还是那么多人,挤满送孩子去霍格沃兹的家长。埃弗已经动身去了布斯巴顿,只有皮埃尔来送她,他去年就已经毕业了,在法国的魔法部找到了一份实习工作。
  海蒂爬上火车,在拥挤的走廊上寻找自己朋友们所在的车厢,她不经意间随手就将询问位置的Rothsphone邮件发到了温德那里,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十几秒钟之后,他简短地回了一条:
  '火车最后一节车厢。'
  她叹了口气,把手机塞进兜里。
  过道里有很多学校的好朋友,她被拖住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到达包厢,里面有温德、罗丝和阿不思,还有一个拉文克劳四年级的女生,海蒂恍惚记得她叫莫琳?巴金斯。
  “你好。”她既有教养地向莫琳微笑着点点头,后者只是板着脸也点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海蒂早就习惯温德身边各种女性看她不顺眼,也没放在心上,反而喜欢打扮得更加花枝招展气她们。如今她名花有主,所以收敛了些,只是坐在留给她的空位上,和罗丝热烈地讨论起魔法界有史以来上映的第一部电影。
  “温德,这部电影是你家投拍的吧?”阿不思问,海蒂看看窗外,送行的人群都集中在站台边。火车开始轰隆隆地鸣笛,她突然跳了起来,旁边的罗丝吓了一跳。
  “怎么了?忘带东西啦?”
  “没有,”海蒂重新拉开包厢门,“皮埃尔说要把我的行李拎上来,我聊着聊着就给忘了。”
  “皮埃尔?”罗丝提起声调重复一遍。
  “你想起来得还不算晚。”门外传来他戏谑的说话声,下一秒钟,高挑英俊的皮埃尔就出现在门框边。
  他的轮廓那么深邃,眼神有那么温柔,让海蒂迷乱不已。
  罗丝和阿不思的嘴都张得老大。海蒂跟皮埃尔用法语交谈了几句,接着跟他拥抱吻别,唯一能听懂他们说什么的温德一直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罗丝和阿不思则显得十分迷惑。皮埃尔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好像要把她吸进漩涡中去。
  列车突然一阵猛烈晃动,海蒂没站稳差点摔到地上,被皮埃尔和阿不思扶住。紧接着一声恐怖的巨响,他们的耳朵都短暂失聪,头目晕眩。
  又是一次猛烈震动,海蒂刚才还没站好就被震趴在地上,这次没有人扶她,因为他们都死命把她往低了压。
  几秒钟后,所有人都臣服在火车脏兮兮的地板上。海蒂抬头,看到同样身为女孩的罗丝也被温德护得好好的,放心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阿不思小声问。
  外面充斥着各种尖叫声和碰撞声,走廊上各种凌乱的脚步噼里啪啦四处乱窜。好像只有他们这个包厢里如此安静。海蒂可不会傻到这时起来跑,皮埃尔却在她耳边细声说:“我出去看看,你和大家一起躲在这里不要出去。”
  “你在开玩笑吧,喂,回来!”海蒂这时才有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