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节
作者:冷夏      更新:2021-02-21 11:41      字数: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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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又想起刚才夏荷说的话,问道:“夏荷,既然年冬涛怕他父亲,而他父亲又不允他赌博,你为何没有跟他父亲直接言明,让他父亲教训于他?”
  夏荷沉声道:“倒不是我不想,只是他以无蒙威胁于我,我才不敢将这事儿告诉年伯父。无蒙无知,若是年冬涛存心诓骗于他,无蒙免不得要受一些苦。”
  。
  第一八一章 询问
  听到夏荷这样的回答,依书不由一阵的无语,最后竟然担心的还是这年无蒙。想到这,依书心里也是不无愧疚,若不是因为她,夏荷怎么可能嫁给这样的夫郎?
  依书思忖了会子,要想惩治这年冬涛,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夏荷跟年无蒙,这事势必就得捅出去,只是要看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了。
  目前分析来看,自然是有两个方法。一者直接将年冬涛送去官府查办,让他吃几年牢饭,以后也长个记性,万不可以再随便欺负人,而且正好也顺便戒戒这赌瘾。不过呢,这年冬涛毕竟是年无蒙的堂兄,虽说年冬涛这样的渣滓没有再顾惜他的必要,但是换个角度去想,夏荷以后还要在年家继续待着,虽说年冬涛他父亲不喜欢自家子嗣做那些不正经的事情,但若是当被责罚的人变成他的儿子,舍不得之心一起,以后受苦的就是夏荷了。
  依书想了想,决定还是听听夏荷的意思,便问道:“夏荷,这件事既然已经被我知晓,那就一定要处理一下。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嫁进年家。现在,你跟我说说,对于年冬涛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是将他送进官府揪办,还是私下教训他一顿了事儿?”
  夏荷微蹙眉头,顿了顿,回道:“他虽是个恶人,但毕竟是无蒙的堂兄,我倒是想将他送进官牢,只是年伯父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将他送进牢里,也对不起一直对我们关照有加的年伯父。”
  咬着牙,夏荷恨声道:“若是能私下教训他,让他长个记性,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我跟无蒙,那便是最好的了。”
  依书沉声道:“夏荷,你可想好了?对于这样的恶人,你真的决定不将他送进官牢?”
  依书这样一问,夏荷便再次想了想,只是最后还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免得年伯父太过伤心。”
  依书不由挑眉,指节轻叩着桌子,沉声道:“夏荷,你心太软了。虽说可以私底下教训他一顿,但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若是他旧习难改,再次祸害到你跟年无蒙的头上,到时候我远在西州,就算是想帮你出口气,也是力有不逮。”
  夏荷神色微有茫然,似乎也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少时,皱着眉摇了摇头,叹息道:“劳烦小姐挂念,也许,这就是夏荷的命吧,夏荷生来就是苦命之人,既然命定如此,夏荷也只有接受了。”
  依书无语的看着夏荷,本想教训她两句,命运是可以自己争取的,她怎么可以将那些明明是人为的事情都归于命定?只是转念一想,这还是在古代,世人思想多过于封建,相信这世上有神灵,每当有什么事情无法解决之时,也是本能的求助于虚无飘渺的神灵。
  虽说这世上奇怪的事情很多,例如她出现在这个时代本来就是最最奇怪的事情,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真的可以提前注定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
  依书不由握了握拳,心知自己的这种想法就算说出来,也不会得到面前三个丫头的同意,顶多让她们觉得惊骇而已。
  依书微微眯了眯眼,沉声道:“既然你认定是如此样子,那么我也不多说了。不过这件事是一定要告诉年冬涛他父亲。凭你二人,绝无制住年冬涛的能力,还是让他父亲以后好生约束着他的儿子,以后不得再欺负于你二人。还有,这是我碰到的第一次,姑且听你的话,给他一次机会。若是再有下次……”
  依书脸上露出危险的神色,“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饶不了他。”
  夏荷垂首听着,晓得依书是在为她抱不平,若不是因为她,依书哪里有那闲工夫来管这种小人物的事情了?低声应道:“小姐的良苦用心奴婢省的,若是这一次没有让他长记性,再有下一次的话,奴婢也觉得他是该进去吃吃牢饭,长长记性了。”
  依书颔首,“你晓得便罢,回头这件事我还会跟他父亲亲自说一下,若是他再管不住他的儿子,那也不能怨你不讲情义了。”
  夏荷连连点头,同意依书的说辞。她自个儿心里也明白,越是这种人,越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看,不然反而越会让他得寸进尺。她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那么长,怎么可以始终让自己活在年冬涛的阴影之下?
  不错,她是一个丫鬟出身,生来就被亲人嫌弃是女孩儿,后来卖到秦府为婢。但是正因为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她心里更为清楚什么样的事情当做,什么样的事情不当做。
  她心里明白,其实此刻于她最有利的处理办法就是,与年无蒙和离,跟依书一道去西州,从此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依书是她伺候了多年的主子,她晓得依书绝不是那种会亏待她的人,以后一定会善待于她,甚至说会帮她寻一门好亲事,那也绝对不是假话。
  可是,想到那个对她完全信任、完全依赖的人,她心里就隐隐的不舍。她生来就被亲人嫌弃,即使依书信任于她,那种信任又如何及得上亲人之间的信任?故而,她舍不得无蒙,舍不得那个对她全心依赖的人,舍不得那份信任。
  依书问明事情原委,又问了夏荷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意见,心里有了计较,便与夏荷等人一道又去了偏厅。此时,年冬涛应该正被押解在那里。
  等的她几人到后,果然看到年冬涛跪坐在地上,时不时抬眼瞅着上位之人的神情。而林母正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未曾将跪在下面的年冬涛放进眼里。
  看到夏荷再一次出现,年冬涛连忙跪行到夏荷面前,连连讨饶道:“夏荷,弟妹,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求求情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
  不待夏荷说话,依书就立于年冬涛面前,冷笑一声,嗤道:“再也不敢了?哪,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然后我再来看看你这句话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年冬涛一窒,眉头皱紧,狐疑的朝夏荷看去。到底是夏荷没有跟秦三小姐讲明事情原委,还是秦三小姐这是在诈他呢?
  年冬涛一阵犹疑,依书哪里会给他时间让他在这边想来想去?冷声喝道:“你自个儿做了什么就说什么,迟迟疑疑是在干什么呢?”
  尽管依书一向展现在人前的形象是柔柔弱弱,此时彪悍的吼声已经超出了林母对她的印象,但是此时是非常时刻,夏荷又是她极在意的人,一时也顾不得林母会怎样想她。
  林母倒也奇怪,自家媳妇都怒成了这个样子,往日端庄贤淑的形象全无,她竟然连头都没抬,瞅都没有瞅一下,顾自闷头喝茶,似乎喝的是什么极品仙茶一般,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年冬涛被依书吼得一震,眸中不掩惊慌,呐呐的道:“只是那日无蒙非要跟我赌,偏又没什么赌资,所以就将夏荷当赌注押了上去。孰料他赌技太差,输给我了,便就将夏荷输给我当丫鬟使唤了。”他恳求道:“三小姐,这事儿真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全是无蒙他那个兔崽子非要跟我赌的,我是被迫的。”
  年冬涛说着说着,竟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年无蒙,自个儿一丝干系都没有。
  想到那般单纯的人竟被年冬涛说成这个样子,夏荷不由气急,指着他怒喝道:“年冬涛,你摸着自个儿良心说话,你刚才讲的可是实话?若是无蒙真有你说的那般的心机,今日你会好好的跪在这里?你别以为我没有跟年伯父讲,就是怕了你,我只是看不得年伯父伤心罢了。若是你再这般,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原本年冬涛顾着依书等人在面前,鸡蛋怎么可能碰的过石头?所以故意装了孙子,只是此刻见夏荷在他面前叫嚣,本性中的那份痞气又冒了出来,斜眼看着夏荷,嘿嘿冷笑一声,嗤道:“你会对我不客气?你敢对我不客气?”
  他侧过头,将脖子朝着夏荷,故意讥讽道:“来啊,我脖子伸在这儿呢,有本事你拿刀来砍,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夏荷怒目圆瞠,哆嗦着手指着他,喝骂道:“你个无赖!”
  依书毫不客气的伸腿踢了他一脚,冷声道:“怎么了?手腕已经接好了?还是忘记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了?”
  年冬涛一窒,忙又装出那份灰孙子的样儿来,垂首恭敬的道:“三小姐,您看,刚才真不是我威胁她,是她先来威胁我的。当着您的面,她竟然一点都不将您当回事儿,就这么威胁我。这等恶女,实在该好生整治一番才是。不然岂不是堕了您的威严?”
  碰见年冬涛这样的极品,依书险些被他气乐了起来,冷笑道:“哦,那依你看来,该如何整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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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八二章 关押
  听到依书的话,年冬涛不由嘿嘿一乐,斜眼看着夏荷,咋了咂嘴,道:“依我看来,应该先打她二十棍子,让她好生长长记性,以后万万不可以再当面顶撞您了。”
  依书一笑,反问道:“那你说,若是有人当着我的面说瞎话,又该如何处置?”
  年冬涛笑容一顿,这才想起自己与夏荷在依书心里的地位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实在是没有比较的资格。依书这么问,显然是刚才已经问过了夏荷那件事情的原委,知晓了其中的关系,故而现在才这般问他。
  年冬涛迟迟说不出话来,依书在林母下手的位置上坐了,悠然的品着丫鬟送上来的凉茶,正好去去暑气,一时好似已经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个人正跪在厅中。
  年冬涛小心的朝依书的方向瞄了一眼,见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回头就朝夏荷的方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口中无声的问道:“你把事情都说了?”
  夏荷估摸出他的意思,不由冷笑,轻轻点了点头。
  年冬涛紧咬牙关,脑中思绪飞转,衡量其中的得失利弊,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行到依书面前,哭求道:“三小姐,三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再也不做这种蠢事,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轻抿着杯中刚刚被添满的凉茶,依书漫不经心的问道:“哦?我怎不知你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紧要时刻,年冬涛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磕头如捣蒜,忙不迭的回禀道:“小人知错,小人不该欺无蒙无知,故意设局欺骗于他,也不该欺夏荷心善,让她出去帮我挣钱,更不该鞭打于她。”
  右手杯盖嘭的一声落在杯子上,吓的神经本就有些紧张的年冬涛浑身哆嗦的匍匐在地上,依书冷笑道:“年冬涛,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年冬涛大声道:“小人知错,小人真的知错了,求三小姐勿怪。”
  夏荷是被他欺负的很了,原本她是一个极心善的人,最是见不得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只是此刻见年冬涛这般样子,只觉心中快意的很。
  依书扫了他一眼,道:“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难道就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交上来?”
  年冬涛忙不迭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巴掌大的纸,展开以后,垂首递至依书面前。
  依书放下手中茶盏,将那张纸接了过来,待得看清楚上面所写内容以后,恨恨的朝年冬涛瞪了一眼,将那张纸又折了起来,随手递给一旁站着的夏荷,扬声朝外唤道:“来人,将他给我拎到柴房里去,不许任何人给他一丁点儿的吃食和饮水。”
  外面立时进来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拉住年冬涛左右胳膊,蛮横的将他拉了出去。
  年冬涛惊慌失措,不住的向依书求饶,“三小姐,三小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人都招了,您就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保证小人真不会再做那种蠢事了。”
  依书只管垂眸喝自己的凉茶,看都不看哭的眼泪鼻涕都快落下的年冬涛一眼。
  眼见得自己就要被拉了出去,年冬涛忽然一个使力,意图挣脱两个小厮的束缚,却不料那两个小厮手劲儿极大,原本拉着他时就是抱了戒心的。故而,年冬涛使劲浑身力气的结果就是折了自个儿的胳膊,在那边连连哀叫不已。
  一直未吭声的林母忽然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故意叹道:“哎呀……啧啧……也不看看我林府是什么地方,岂是由的你任意施为的?”
  年冬涛忽然想起先前那个其貌不扬的青衣小厮来,随之想到林府的背景,不由暗恨。想林府这样的家世,背地里得有多少人暗暗惦记着呢?若是不事先提防着些,林府真能顺利的兴盛这么多代?这林府怎么可能少了藏龙卧虎之辈?尤其是在几位主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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