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别克陆上公务舱      更新:2021-02-21 11:36      字数:4774
  玩过。”
  我和诚开心的笑起来,孩子就是孩子啊。
  我和诚再次同居不过几个月,那几个月却是我们一家三口非常甜蜜的时光,晨晨大了,自己有单独的房间,每晚我都躺在诚胳膊上让他搂着我入睡。
  他象个孩子似的对我说:“小沫,当娜和我说君子兰开花有喜事的时候,我没几天就梦到你了。”
  “梦到我?”
  “不许笑话我。”
  “不会。”
  “梦到你**我。”诚笑嘻嘻的。
  ()
  “就知道你不是好话。”
  “看看,来了吧,讽刺打击我脆弱的**心。”
  “你要是**心脆弱,没人坚强。”
  “真的,你刚走的时候总梦到你,后来就少了。”
  “有实物替代品梦我干什么?”
  “反正那个梦很清晰,你很**嘛陈总,**裸的**我这样纯情的男银。”诚坏笑起来,“在美国你没做梦梦到过我?”
  “梦到过,经常梦到我们一起吃饭,梦到植物园,梦到北戴河,还有一次梦到我们一起打桥牌。”
  “就没梦到我们那啥那啥的时候?”
  “就梦到一次,真的,好象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我哭醒了。”
  诚搂紧我:“做梦都不记得自己老公的好。”
  我不说话了,其实那个开始梦并不恐惧,梦里的诚很温柔体贴,突然**妈出现了,看着我:“真不要脸,**我儿子。”然后我就醒了,冷汗淋漓。
  “梦到我‘欺负’你没完没了?”
  “不是,梦到你妈妈骂我不要脸。”
  诚搂紧我:“小刺猬,你心理有障碍了,我妈的确伤过你,但是永远过去了,相信我,她现在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我梦到你基本是我们在一起高兴的事,谁象你做梦都不离那件事。”
  6年的别离,再次团聚让我分外珍惜,也让诚分外珍惜,我还是尽量早晨起床煲粥,诚以前胃就不好,那时我习惯早晨起来一边煲粥一边看书,不过现在是给他们父子煲粥。那个粥罐是诚从我们同居的那个公寓取过来的,干干净净的收在包装箱里。
  “你一直留着它?”我看着那个白色的沙煲。
  “留着,你动过的东西我基本没动,连你最后用的毛巾我都收起来了。”
  “我走的时候尽量带走自己的物品,就是怕你难过。”
  “那里什么物品你没碰过?你应该把我带走,”诚凝视着我,“我是那间公寓里你最大的私人物品。”
  “下次一定带吴总走。”
  “敢,没下次。”
  “是没有下次了,”我走过去搂住诚的脖子低声道,“我那时唯一能带走的就是孩子。”
  他低下头吻我:“小沫,那时候我才明白曹禺先生的雷雨里周朴园对侍平是有很深感情的,她住的屋子里什么都不让动是什么心情。”
  “我带走你很多的照片,还有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你穿的那件体恤衫。”
  “我说那件我喜欢的衣服怎么找不到了,原来被盗了。”
  “没想到?”
  “想到了,怎么会想不到,后来一个人冷静下来想你离开的样子和心情,就不再恨你,有时又心疼你,然后就痛恨自己没出息,想你干什么?惦记你干什么?心疼你干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中有泪:“诚,以前我不相信顺治皇帝是千古痴情一帝,现在我信,他有再多的妃嫔也有自己喜欢的人。”
  “我不能和人家比,人家真是佳丽三千,我不到一个连。”他又开始贫,“小沫,我不是那多愁多病的身,你也不是那倾城倾国的貌,别哭,让儿子看见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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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哭,他看见也不会笑话我。”
  “那可未必,前有一天他和我说,爸爸,我觉得杰西卡越来越漂亮了。”
  “你怎么说?”
  “我说,是爸爸的爱让她美丽。”
  “你这样对晨晨说?他还小呢,”
  “可不是,孩子就是孩子,儿子一本正经,‘恩,我和她在一起很久了,她一直是那个样子,还是爸爸你行。”
  “和儿子你也吹牛,”
  “那是,我滋润自己老婆不对?”
  可是我们的幸福是那么短暂,天有不测风云,我刚怀孕没多久,晨晨却被查出得了白血病。从他住院到他出院,如果不是我还怀着小宝宝,我都会崩溃,那几个月是煎熬,最无助的时候我只有不停的祷告,我在美国的同寝好友也不停的替我祷告,她安慰我:“陈沫,晨晨是神赐给你的孩子,神会安排好他的一切。”
  她对我说:“爱和责任汇合在一起,恩典就与你同在。”
  果然,不久远在美国进修的表妹回国,竟然和晨晨的骨髓配对成功,陈晨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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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得病那几个月,诚成为我的依靠,我完全依赖着他,他照顾我,照顾父母,照顾晨晨,当我依靠在他怀里时,我想起爸爸说的我名字的美好寓意:相濡以沫的爱人,我们已经在彼此支持、互相关照对方,做到了相濡以沫。但那时更多的是他对我的照顾,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女人心理再坚强也需要依靠,我本质上的温存和柔弱是上帝设置在女性基因中所无法磨灭的。很久以来我似乎都习惯独自担当一切,其实极少有女人不温柔,只是没有足够优秀的男人去发现,极少有女人不柔弱,只是因为没有碰上足够宽阔的肩膀可以依靠,以前的我是迫于无可奈何的生活和现实选择了坚强。可是晨晨有了病之后,在诚面前,我变得异常软弱,而他,扛起了所有的压力和痛苦。在我觉得无望向他发脾气、哭诉的时候,我知道他咬着牙,心里一样和我在流泪,其实他心里的泪比我的泪更多。
  他要抗住的太多了,我知道他对晨晨的感情,那是他失而复得的孩子,是他生命的延续,他到四十岁才体验做父亲的感觉,才有机会给予父爱。他四处领着晨晨去见亲朋故旧,出席各种场合,回家再自豪的告诉我别人对晨晨的评价。有一次我们带着晨晨去远郊爬山,回来的路上我开车,晨晨躺在诚的怀里睡着了,为了不惊醒孩子他一直一个姿势抱着孩子躺在自己腿上,下车时腿都麻了,半天不能动,我说他死心眼,他却说…“我愿意,你嫉妒不是?是不是你没把我腿压麻过心理不平衡?”
  这种回答证明他在儿子面前智商基本为零。他经常在晨晨睡觉前听命儿子的要求,举起他转圈,转的飞快,晨晨总是咯咯大笑。
  在得知所有骨髓库配对未成功的那个晚上,他一夜未眠,我因怀孕昏昏欲睡却也不能真正入睡,每次睁开眼睛都看见他的眼睛,他对我说…“小沫,你要睡觉,听话。”
  那个夜晚他一直拥着我,除了让我休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婚姻是什么?能让婚姻维持下去的动力是什么?当代人的婚姻已经非常脆弱,很多爱情和婚姻可以在瞬间解体。我那个大学同寝同学的婚姻非常幸福,那是一个让我无比羡慕的婚姻。她曾对我说过,一个研究婚姻问题的专家认为很多人的爱情无法经受婚姻的考验,是因为他们对所爱对象的审美,停留在距离产生美的阶段,一旦距离感消失,他们的爱情也就消失,他们只爱“可爱的人”,对婚姻中展示了缺点的不太可爱的爱人就不能再爱,甚至还厌恶逃避。这样的爱情只停留在索取阶段,只是在对方身上索取爱,索取美,只有欣赏没有接纳,只有苛求对方没有甘心的建造,这样的爱情和婚姻必然不能持久。
  c。s路易斯在回忆自己几年的婚姻生活里也写到…“你尘世的爱人,即使在今生,也常常以其真实的面目打碎你对她的纯然想象。你接纳她,乃是接纳她的任性、她所有的缺点以及她所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圣经》里对尘世的婚姻中的男女有这样的告诫:你们做丈夫的要按情理和妻子同住,因为她比你软弱,与你一同承受生命之恩,你要敬重她;你们做妻子的要顺服自己的丈夫。
  对我信仰基督教,诚一开始是不解的,但是他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一直是个无神论者,他认为我有信仰是一个人在美国太苦了,是寻找心灵寄托的结果。我从不为此和他争辩,只是在生活里显示一个基督徒的基本品格:爱心、正直、忍耐、感恩。
  我和诚彼此了解对方的所有缺点,他以前的花心,他的霸道,强烈的男权意识、控制欲、占有欲和有时的刚愎自用我看得很清楚,我的敏感、无助、脆弱他也很了解。在经历了不止一次争执之后,我们能够正视并接受对方的缺点,甘心的为对方付出,共同建造我们的婚姻。我深信在建造的过程中,宽容和忍耐最后会酿成了一杯甘甜的婚姻美酒,没有指责只有包容,没有苛求只有体谅,我们会真正的成为一体,不能分开。没错,我们是失去彼此六年的拥有,但是我深信,那叫我们生死相许的爱情,会在死亡将我们分开之前,拿走我们曾经的一切怨恨和伤痛的回忆,只让爱情成为我们中的纪念品。
  刘助的哥哥刘向是诚的同学和好朋友,他在我和诚重新在一起后很快就来看我和晨晨,一进室内就抱起晨晨:“小诚,不用做亲子鉴定,一看就是你的种。”
  诚哭笑不得:“你这象嘴专吐狗牙,你儿子一点不象你,肯定抱着去做过亲子鉴定。”
  “我儿子长的象妈妈,哪像你儿子这么象你。”
  刘向转过身看着我:“陈沫,我和小诚一样比你大10岁,不叫弟妹,也叫你小沫行吗?”
  “行啊。”我微笑着。
  “你比我大两个月而已,就装大哥。”诚一脸的不满。
  刘向根本不理诚:“小沫,不是我说你家诚少,6年前你们都快结婚了,还金屋藏娇不让我见你,就让我准备礼钱,没多久又告诉我不结了,我说你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耍我们玩啊。”
  “刘向,你最好给我闭上嘴,少当着我儿子面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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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结婚也行,哪知道人就颓了,天天喝酒,快喝的胃出血了,那啥功夫也差点废了。”
  诚一口茶差点从嘴里全喷出来:“我警告你啊,再胡说没人管你午饭,饿死算了。”
  “我让陈总请客,用得着你。”刘向继续嘲笑诚,“小沫,我也得批评你几句,那能两口子吵几句嘴扔下老公就走呢,我们知道你有能力,那也不能这样折磨诚少啊,人家花心大少一只多情的小蜜蜂在花丛中流连多年,也算身经百战,百战百胜的主,好歹也是后宫佳丽三千人,最后三千宠爱在你身了,你扔下人家就走,谁受得了啊?是吧,小诚?”
  诚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向:“你丫找死呢?”
  “你不知道,小沫。你走了,我们哥几个遭罪啊,天天陪着他,怕他出事,他身边从水果刀到鞋带我们全都没收了,你说他家老太太就生他一个,万一出事我们对不起老爷子和老太太啊。”
  我也憋不住笑:“他哪能那么脆弱,我走了,他多自由啊。”
  “是啊,自由,最近几年老哥一个,独来独往,也不出去玩,也不交女朋友,我问他干什么,说在家研究明史。”
  诚打断你刘向的话:“你自己说单口相声不累啊。”
  “我说的是事实啊,小诚,你不知道我还特意告诉你家老太太看住老爷子和警卫的枪,怕你一时想不开再崩了自己。”
  诚再也忍不住了:“想单挑吗?刘总?”
  “切,我和你比试怕小沫难过。”
  “别闹诚,朋友开个玩笑就这样。”我劝他。
  “就是,就是,小沫。其实我们都可羡慕小诚了,6年一手没伸,儿子长这么大,还是人家有魅力,革命的火种楞撒到美利坚了。”
  “你到底是夸我呢还是特意来当着我老婆儿子面毁我?”
  “夸你啊,小诚,我们这个圈子里谁有你这福气,谁摊上小沫这样的妻子了?要容貌有容貌,要气质有气质,要事业有事业,你说缺啥吧,你配得上人家吗?怎么就看上你了,我就不服气。”
  “你贫半天喝口水饮饮成吗?”诚递给刘向一杯咖啡。
  “真的,小沫,你走了一开始我没少刺你家诚少,和活不起似的,‘不就一个女人嘛,’我只好这样劝他,他的眼泪要是都流到护城河里,护城河就能泛滥,我就问我弟弟,你诚哥的女朋友那么好啊?楞让花心萝卜成情种了?我弟弟说,人真的不错,我也很欣赏。我弟弟也是骄傲的人,连我都不在他眼里,就服他诚哥。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们可怜的诚少是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了,可毕竟你走了,他得活下去吧,我们哪能坐视哥们废了,就想办法介绍女朋友给他…。”
  诚真是有点忍不住了:“刘总,您不八卦能死啊?我儿子还在这里,你就胡说。”
  “我胡说了吗?我给你介绍那个女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