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1 11:35      字数:4923
  叶闲笑笑,草草将脚擦干,便将鞋袜穿了起来。
  “走吧。”穿罢,他站起来,却一个趔趄。
  他这样反应,让她更加难受了。
  她只在水中站了那么一小会,到现在脚还软着,更别提叶闲直接背着她淌过来,这寒气入体可不是好玩的,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
  要是这里有生姜一类的东西可以驱寒就好了。
  她灵光一闪,想起了那片寒菇,那可是驱寒的好东西,又离这里不远。
  “我离开一下,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想到能够补偿他的办法,让她格外的兴奋,连忙说道。
  “连连,你要去哪里?”叶闲不放心她,要跟过去。
  “别,别,你就坐在那里就行了。是……”她转了转眼珠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是女儿家的私事拉。”
  她既这么说,叶闲自然不好再跟。
  待得琴连连采集寒菇归来,就只见叶闲坐在草地上假寐,不见阿木的踪影。
  “阿木呢?”她抱着一推寒菇,走到叶闲面前问道。
  “在那边。”叶闲随口回答,睁开眼睛,见她手里抱的那么些东西,不由得愣住,“你这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上次答应请你吃寒菇大餐还没实现呢,正巧这东西驱寒,我就……”
  叶闲心弦微动,顿时觉得就算是没那寒菇,心中的暖意也已足够驱除掉他体内所有的寒气了。
  到底是值得的。
  他想。
  “连连。”他轻声道。
  “我去看看阿木去那边干什么了,等下再回来处理这些东西。”她一股脑地把寒菇全丢在地上,脚底抹油似的跑开了。
  叶闲在她身后喊了好几声,她也打死不回头。
  她讨厌尴尬的气氛。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神秘女子的声音很突兀地出现在前方。
  连连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表情发窘地看着林子里相拥的两人,一同转头看向她时。她开始后悔起来,早知道的话,呆在叶闲那边也比打扰人家的好事来得自在啊。
  被阿木抱在怀里的女子眼角眉梢全是柔光,她见琴连连过来,也不像寻常女子一样害羞,依旧靠在他的怀里,手里还握着阿木的手,不住地帮他呵气。
  连连起初只觉得她的身形很眼熟,等到她转过头来,才发现她耳边挂着的被摘下一边的粉色面纱。
  原来那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原来这就是那名拜托琴连连救出阿木的神秘女子。
  这两人之间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琴连连干笑着,一边往后退去,“你们继续,继续。我先去找叶闲。”说着她再次落跑。
  回到外间,便看到叶闲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她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可是提醒过你了。”他忍俊不禁。
  她无言以对。
  “我记得你说这些是要用火烤的吧?”叶闲不再调侃她,朝一边的树枝努了努嘴,“帮你堆起来了。”
  “找柴火我来找不就行了。”她无奈,到头来还是要麻烦到他。
  “这附近都是树枝,不一会就找到这么多了。”叶闲不以为意道,语气轻快,“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厨艺。”他把随身带的火折子给她。
  琴连连早就觉得这东西稀奇了,忙不迭接过来,打算先点点火。
  吹一下,没反应。
  再吹一下,还是没反应。
  再一下,依旧没反应。
  她吹得面红耳赤的,腮帮子都疼了,还是点不起那神奇的火折子。
  叶闲忍了好久,在见到连连伸手去揉腮帮子的时候,终于抑制不住大笑起来,“连连,你真是个活宝。”
  “这东西肯定坏掉了!”她伸手就要丢掉。
  叶闲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臂,嘴角上扬,凑到她身旁,朝着火折子轻轻一吹——
  哗的一声,火折子轻而易举地被他点亮了。
  “哪里坏了?”他侧过脸,对着她的耳朵,低沉地说道。
  她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般,连忙偏过头去,不想手臂还被叶闲握在手里,他稍稍一用力,她便被拉了回来。
  “冒着火呢,小心点。”他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点燃就行了,你快放手,我要弄寒菇了。”她底气不足地说。
  叶闲轻笑一声,放过了她。
  她拿着比较锐利的几根树枝将寒菇串起来,举在火里烤着,同时借着这个契机,与叶闲拉开了距离。
  叶闲“不识趣”地凑了过来,又握住她的手,“你这样很难烤熟的,要放在火焰上。”他一边说,一边抬高她的手。
  “我知道了。”她闷声道,却不见他放开手,便说得更加大声一些,“我知道啦!”
  “要注意翻一翻,不然很容易烤焦。”他没放开,反而顺势让她翻转一下手里的寒菇。
  “叶闲!”她咬牙切齿道,早知道就不应该心软给自己揽这么个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晓得了?”他总算在她炸毛前做回那个守礼的谦谦君子。
  过不了多久,阿木两个也回来了。
  神秘女子牵着阿木的手,把一个小瓶子递给琴连连,“我们就不回去了,你帮我们交给族长吧。”
  “好。”想起离开时胡莲对阿木那种斩钉截铁的态度,连连爽快地答应下来。
  “替我向……”阿木刚想说什么,猛地感到一直压抑在体内的寒气大盛,他闷哼一声,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木哥!”神秘女子连忙撑住他,可是她本来就体虚,压根撑不住彻底没了力气的阿木,不由被他带倒在地上。
  阿木开始浑身抽搐。
  “他的脸色也泛青了。”叶闲帮忙把阿木从神秘女子身上抱开,凝重地说道。
  “把他拉到火堆旁,先取取暖。”连连急忙招呼着。
  一阵七手八脚的忙活,阿木被静静地放在草地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神秘女子紧紧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捂着。
  “既然有了地火灰,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毕竟现在唯有冰晶水才救得了他。”叶闲进一步地观察他,发现阿木的症状确实与胡族村落里的病人一模一样。
  胡莲对于他们这么快回来有些吃惊,但是见到那名神秘女以及叶闲身上背着昏迷不醒的阿木时,顿时脸色大变。
  “他怎么了?”她的声音里隐隐有忧怒之意。
  “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就倒下了。”神秘女子很无助地说道。
  “我道他们怎么会知道他在我这里,原来是你搞的鬼!”胡莲气愤不已,再也维持不了处变不惊的样子,“你把我儿子的心勾去了还不够,还想勾走他的命吗!”
  这阿木竟然是胡莲的儿子。
  叶闲和连连感到惊诧,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叶闲提议道:“我们还是先去花坛救活雪莲吧。”
  胡莲再愤怒,也只得妥协。
  他们两人第二次来到胡族栽培雪莲的花坛处。
  应该是听闻了这件事,几乎所有没患病的胡族人都挤来了这个花坛围观,大家的眼中都带着浓厚的希冀。
  胡莲出于谨慎,仅仅将三分之一的地火灰倒到其中一株雪莲的土壤周围。她面上平静地退后开来,静静地观察着那柱雪莲,只觉得手心带汗。
  叶闲和连连两人也有些紧张。
  一炷香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是说可以的吗?”连连嘀咕道。
  她话音刚落,那雪莲突然抖了一下,花苞好像就要盛开了。
  众人的心又提回嗓子眼里。
  然而几乎是一眨眼间,那花苞竟然干瘪了下去,整朵雪莲就这样枯萎在他们的面前。
  怪人们倒吸一口冷气,纷纷愤怒地大叫起来。
  胡莲黑了脸,颤抖着双唇,恨恨地瞪着他们两个,用胡族语言飞快地说了一通,像是在下命令。
  她话音刚落,几个胡族人就将连连他们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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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内吃寒菇
  除了染病的阿木,连连、叶闲以及神秘女子三人被怪人押着走。
  “他们要绑我们去哪里?”连连的双手被胡族的人反剪着,动弹不得,看着这走的方向,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藤屋。”神秘女子答道,她原是胡族的人,自然听得懂胡莲方才的命令。
  “好端端的,地火灰也放下去了,怎么雪莲反而会凋谢了呢?”连连百思不得其解。
  女子连带忧愁,更添了一种别致的风情。她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可以发誓,那东西我没做任何手脚。”
  怪人不满意他们还在聊天,警示性地勒紧她们的手。
  于是一路不再言语。
  人烟渐少,那藤屋已经遥遥可见了了,然而就连一直催促他们走快些的怪人也停下脚步来。这里是胡族的取水处之一,一口毫不起眼的水井安置在一边。
  但是今日它变得引人入目起来。
  一个怪人趴倒在井旁,一动不动。他的体型十分庞大,几乎将那口井给遮剩了一个小角。
  也不知道他晕倒了多久,胡族进来因为疾病盛行的缘故,本来村里的人就不大出来走动,更何况这口井并没有坐落在村落中心,故而迟迟没有人发现他。
  押着连连的怪人用胡族语言和伙伴说了一句,就把连连推到另一个伙伴手中,赶紧跑过去救晕倒的族人。
  不想那怪人重量实在太大,他拉扯了许久,也没能把他翻过身来,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另外两个伙伴见状,干脆抽出腰带,将他们三人的手捆在一起,只留下一个人看着他们,另一个跑去帮助同伴。
  两人同心协力,眼看就要把病人翻转过来了。
  就在此时,神秘女子蓦地娇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踢到看着他们三的怪人,同时提劲两手向外挣,将绑住三人的布条给扯裂开来。
  别看她气势强大,只仅仅这么一下,香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三人重获自由。
  她喘着气推着他们两人,“走,是我害了你们,你们快走。”
  “那你呢?”琴连连被她推得踉跄了几步。
  “我是胡族人,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抛下族人不管,更何况,木哥也在这里。”她难得地对他们两笑笑,“走吧,这不是你们的错。”
  另外两个去看顾病人的怪人发现情形不对,已经渐渐围了上来。
  此时那个肥胖的病人已经被翻转过来了,和所有犯病的人一般,他也是脸色泛青。
  连连看了看那口井,几个联想,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她转过头去,方要开口,叶闲已经拉过她的手,开始跑起来,“走吧。”
  由于有神秘女子的阻挠,他们两人得以顺利地跑出胡族。
  “这里挺隐秘的,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了。”叶闲拉着琴连连来到上次发现的树洞附近,两人终于得以喘上一口气了。
  “我,我说……”连连一手叉着腰,狠狠地深吸了几口气,才感觉好了些,“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呢?”叶闲故意卖着关子。
  连连指着那边的树洞,狡黠道:“要我说,他们染病的根源,十有八九和那里面有关系。”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撒开脚丫子就想立刻下去证实自己的猜测。
  手却被人扯住。
  她这才记起刚才慌乱之中叶闲牵了她的手,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开。
  两人跑了一路,又紧张,手心早就出了汗。两人的汗水混在一起,有了一点儿黏黏的感觉。
  相比之下,叶闲的手要冷一些,粗糙一些。
  刚才逃跑的时候又是他坚持着背她过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所以他的手才那么凉。
  一想到这她就不好发脾气,于是只沉默地往外抽了抽,却被抓得更紧了些。
  她抬眼看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