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作者:
团团 更新:2021-02-21 10:03 字数:4942
☆、第八十八章 灯笼“点着”了
方台四处找不到春杏,嘴里嘀嘀咕咕,路过柴房时意外发现目标——
跟朱伯一块蹲着呢。
“弄什么呀?”
两人纷纷起身问好。方台绕过二人看到了地上摆着一些竹条和工具,好奇:“干嘛使的?”
“过个七八天就中秋了,我正给两孙子做灯笼呢。”朱伯不好意思的把一些碎屑踢到旁。“等会我就去准备晚饭。”
“做灯笼~”方台两眼闪光,虽然街上也常有灯笼卖,可怎么比得了自己DIY有意思。“我要学,快点教教我。”
“好嘞。”朱伯跟着蹲下,被春杏拦住,使了个眼色。
“夫人用不着自己学的。”
“去去去,小屁孩边凉快去。朱伯,别理她。”
春杏听了不气反笑,凑到方台的耳边嘀咕:“夫人不知道大人在工部多多少少学了些手艺,别的不说,就灯笼这样的小玩意还做不出吗?”
方台头上冒出黄色感叹号。哎哟,哎哟哎哟~~
“人家哪有空啊,你没瞧见这些天都半夜三更才回来。”某人矫情着,实则心里已是定了主意,管他会不会呢就叫他做个灯笼出来。
“瞧夫人说的,您还没言语呢大人就上天摘月亮了,您要是吱个声……”春杏轻轻撞了撞方台的胳膊,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方台眼珠子转了几转,又拨了拨头发,拿腔:“什么呀,压根没你说的那么神。不过,一个大男人替老婆办事还是应该的,何况小事一桩。”
春杏和朱伯赞同的点了点头。方台一看有人认可,那鼻子禁不住往上仰了45°,接下来一小时滔滔不绝的讲诉好男人是如何养成的,加上融合了自己不少的歪理从而产生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结论,至少对古人来说。最后朱伯借口煮饭跑了,春杏因为有了免疫力可以左耳进右耳出,所以,随便某人夸夸其谈。
晚上,听说崔骁可以早回,方台有心机的把房间内的灯光调到最暗营造出暧昧的氛围。岂料,崔大人进门后的第一句话——春杏!
第二句——家里不需要节省成这般,快多点几根蜡烛。
昏暗中似乎有人摔倒在地,然后勉强爬起。
“那个,是我的主意。春杏,回房吧。”
春杏嘴角抽搐的走了。到外面时禁不住想,原来煞风景就这样,可真是够让人难堪的~
春杏走后崔骁不悦的低问:“黑灯瞎火的折腾甚?!”
“不是啦,有时候谈事情这样的环境下更好。”
“何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又不是作奸犯科。”
“我们是夫妻,偶尔就需要这种不太一样的气氛,懂没??”
崔骁毫不避讳的露出“女人总是那么不可理喻”的模样,明明光线不足,可方台还是犀利的捕捉到了。
找死!!!
“我说你能不能浪漫点??嫁给你那么久了一次烛光晚餐没吃过,一次礼物没收过,尤其是、你从没说过……”从没说过“我爱你”。
沉默
“算了。”方台转向里头,目光泛泪。“随便了,反正谁家不这样过日子。过几年我们连多句话都懒得讲。切~”
按了按眼角,方台躺到床上,一晚上都没开过口。
崔骁很无语,怎么了又?!他不过是实话实说,再如何都得让人把话讲出来吧,是谁说夫妻俩有话说话别藏着掖着。现在好了,他把话说明了反倒成罪人了……行,不想点灯就不点,高兴的话咱把府里的灯全灭了大伙摸石头走路。再不行屋子外蒙黑布,够暗了吧。
呼,还以为回家能喘口气呢。
翻开从工部带回的公文,没多久,崔骁就抛开了和方台的不愉快专心致志的投入工作。不过案前也没添蜡烛,有时候要把眼睛放近点才看到字。
方台呢,躺在床上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不觉就眯眼睡着了。
总之,意料之中的没有,意外倒是牛逼烘烘的上演了。果然,生活就是文邹不起来,得俗,必须的。
☆、第八十九章 月儿
中秋的前一天崔骁从春杏口中得知了真相,很懊恼。想做几个灯笼赔罪又觉得以方台的个性现在送灯笼简直是火上浇油,到时死得连渣都不剩。送别的,可想不出送什么特别点,最好是方台一见就特喜欢特感动,不然也是死得连渣都不剩。
求解答,求指点,求……嗯~那个,可以啊。
崔骁心里暗暗表扬了自己一句,太有才了~然后,风风火火地出门去。
八月十五日
People hill and people sea啊,尘封多年的句式重回人间,不容易~还好没坐马车来,就这场面不走航空路线绝对是寸步难行。
“别丢了。”崔骁显得有些紧张,人意外的多,大家就差脸贴脸的走了。
方台撇撇嘴,切,当她脑子没长全么走散了直接回家不完了,牵什么手啊不是老夫老妻没激情没所谓了嘛!
崔骁低头看了看,瞧人家那一脸不情愿的样。松开紧握的手,改成挽。
哎哟,是哪个缺德缺钱的敢踩老娘,出来,大耳光子扇死你!
方台两鼻孔不断喷气,眼睛同探照灯般来回扫射,吓得旁边的人纷纷加快脚步,空间更拥挤了。
“你怎么带路的,哪多人往哪挤!”方台不由分说的推了崔骁一把,自己跟老鼠似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方……”崔骁差点叫出,想到大街人多耳杂怕被听到惹出事端,毕竟方台如今的身份十分特殊,越少人知道越有利。
“夫人,夫人!”崔骁拨开眼前人,可是这波完了还有那波根本没法走,急得团团转。
落跑的方台得意洋洋。好好的中秋节肯定是大玩一场,跟着崔骁那厮这也不给那也不让的扫兴死了,还是自己自由自在。
“亲,拜拜~”方台对着人群飞了个吻,欢快地挤往另一条街。
……
水凌凌告别大伙后卸下高兴的假面,独自往一方向走去。又到了中秋,好快,也好痛。
去年景依旧,今年人不在——
真无奈。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即使是一面也好。水凌凌泪光闪烁,现在没有什么奢求了,只想着再看一眼,就一眼。
不知不觉,来到了当初的小亭子前。抬头——
有人坐在里头,好像还吃着东西。
水凌凌心跳加速,但是脚步却慢吞吞地移动着。他不相信好运会降临在自己头上,也许这只是千百次失望中的其中一次。
突然,亭子里的人回头了。水凌凌定住。
方台舔了舔糖人,感觉后面有人靠近,回头。真有个人站那,不过看不清是谁。
路人吧,管他呢。舔舔,这玩意也太甜了,吃完半个都腻了,这样生意好得了才怪~
方台继续吃着糖人,没多久,她感觉刚才的那人靠得更近了,再次转头……
“嗬~~”方台倒吸口凉气,糖人掉到了石桌上。
水凌凌从小路进入亭子里,直接走到方台面前拿起糖人。是兔子摸样。
暗自嘲讽,又开始幻想了。
方台后退了几步,这人她认得,混蛋一个!眼下无人,还是别直接和他起冲突。
水凌凌抓住擦身而过的方台,侧视。“东西掉了。”
方台没理,只顾掰开钳住她的手。她要走,离这男人远远的。
水凌凌抓得更紧,他有股莫名的怒气,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敢出现在亭子里也许是因为她不该和小妞长得太像,也许、也许……
啪,清脆的掌声回荡四周。
“无耻之徒,竟敢对本夫人如此放肆,还不快松开!!”
方台手在发抖,她、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个男人太过分了。她没错,任何女人遇到这样的骚扰都会有相同的反应,她没错。
既然没错,心脏,为什么会反应那么剧烈?
水凌凌冷笑,然后退到一边,摸了摸被打的脸。眼里,有种称为邪魅的东西闪烁。
方台低下头,三步并两步的跨出亭子。走在小路上时,方台停住脚步。
“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丈夫会有一千种办法对付你。”撂下狠话,方台逃命似的跑开了。
“丈夫。”水凌凌嚼着这两字,神情变得戾气。什么丈夫,不过是别人饭后谈笑的料子,连在他一介兔倌面前抬头的资格都没有,哼!
水凌凌捏住糖人,糖化在手里黏乎乎的,还有,那离开嘴巴没多久丝丝尚存的温气。
方台惊魂未定地走在街上,偶尔往前的人还撞了她几下,她愣愣地闪着。
“跑哪去了!!”劈头而下的怒吼,抬头,是崔骁。
二话不说,崔骁把人拎到了无人的巷子里劈里啪啦就往屁股上打,一点怜惜的意思没有。
“我到底是哪造了孽惹上你这样磨人的东西,三天两头就给罪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理了、腰直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告诉你,夫就是夫,比天还多出了个头~”
崔骁叽里呱啦冒出一连串,其实他也不懂自己想表达什么,反正就是给气疯了。
打累了,崔骁站到墙前。手隐隐作痛,估计被打的也好不到哪去……活该。
方台扶着墙,屁股很痛,不过她反而觉得很痛快。完了,打的是屁股脑子却秀逗了。
半晌,崔骁站到跟前,把方台腾空抱起。“恨我吗?”
方台将头靠到宽大的肩膀上,轻轻回答:“不恨。对不起。”
“疼吗?”
“嗯。”
崔骁叹了口气,这辈子算是栽方台手里了,真真是造了大孽有次一遭。
方台看向崔骁,目光闪动:“崔骁……”
崔骁盯着,他在等。
“对不起。”
“对不起哪了?”
方台移开视线,声音更低了:“都对不起。”因为有些事还不能向你坦白,不是欺瞒,而是害怕。所以,对不起。
崔骁敏锐的感觉到方台的吞吐,不过,他相信她。
“我背你回去。玩了一晚上累了吧,在我背上眯会儿。”
方台鼻子陡然一酸。圈住崔骁的脖子,脸埋进了背里。
街上的人少了很多,人们都陆陆续续地回家了。小孩子们显得还很兴奋,拿着玩具东奔西跑,当娘的到处跟着叮嘱别摔着了。
中秋,天伦气氛更浓。
“崔骁……”方台细细的冒出了句,还是没有下文。
崔骁勾了勾嘴角,侧着头对背上的女人说道:“别睡着了,晚上露水重当心着凉。”
方台弱弱的应了声,左手摸到崔骁的锁骨,无意识的摩挲。
崔骁露出淡淡的笑容。小丫头,别再跑远了,不然玩累了要靠在哪休息?
☆、第九十章 被撕的信
老板,老板~”三儿兴奋地挥举手中的信,一阵风似地刮进水凌凌房内。
“老板,看!”三儿递上信,因为跑得急脸蛋有些通红,呼吸也不是很顺畅。
水凌凌接过信,封面上的字是熟悉的。把信放到一边。
“老板,你怎么不看?”三儿眉毛下吊,高兴的心情去了一半。
“等会,我还有帐要算。”
三儿呀的一声把水凌凌手里的账本夺走,又把信塞进他手里,硬是要现在看。水凌凌无奈地开启信封拿出一封散发淡香的纸,大概的浏览一遍。
内容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无非是代君的问好以及一些日常心情,偶尔会表露愿意见面讨论曲子的事。水凌凌每次也是回类似的言语,两个人像套着公式写信一般。
“代君姑娘说什么了,是约老板出去吗?”
“你自己看吧。”
水凌凌把信举到三儿面前,三儿刚说要接过便想起私人的东西他看了不合适,于是让水凌凌写回信他转交。
“真没别的事,你等我把馆里的事处理完再写。”
“不行!”
三儿斩钉截铁,水凌凌琢磨着是拗不过他,于是拿起笔快速写了几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