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21 10:02      字数:4810
  额头上,又在小嘴啄了几口。
  “讨厌~”说虽如此,某女全无羞意的抱住自己男人跟啃萝卜似的,知道的都明白是相思之苦所致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采花贼给放出来荼毒百姓了。
  渐渐,男人吃不消了,因为女人亲着亲着就捏他的皮肉,原本快好的那几处瘀伤又加重了。
  “小、小妞,我刚上药,别亲那。”
  方台哦了一声停止入侵,感觉有口水挂在嘴边便撩起袖子擦擦。水凌凌有轻微洁癖,见此行为不悦的拍了下方台又指挥着去用脸盆里的水洗洗。
  “洗干净些,脖子也别落了。”水凌凌坐在床边叮嘱。
  方台嘟囔着用棉巾擦拭脖子。他俩到底谁是女人啊怎么老被说洗这洗那的,真不爽!
  “待会我让人通知一下,让晚上没客的小哥们过来大家好好聚聚,你看怎么样?”
  方台听到这话马上把被嫌弃的事丢到脑后,乐颠颠的冲过去和水凌凌商讨晚上搞什么娱乐活动。|
  水凌凌嘴角勾勾,一说到玩他的女人就手舞足蹈红光满面,看来这是仅此于美食的第二大兴趣爱好。找个机会把人约出城游玩游玩,讨讨欢心。
  ☆、第三十三章
  兔爷馆的美男们准时到场,又和方台寒暄半天才入座。
  “方姑娘什么时候再授课啊,我们的舞有客人说看腻了。”
  屁股还没沾凳就有人迫不急待了,虽然方台时不时来馆里一趟可都没有教舞的意思,好不容易有机会提这事不能浪费了。
  “是啊是啊,还是姑娘教的舞独特,南平其他的舞师都跳得大同小异一点意思都没有。”
  方台乐呵呵的解释现在书店工作刚上手没那么多空闲排舞,再等等吧。
  话一放出美男们都黯然失色。
  “那不是要等很久很久了,唉~”一位小正太嘟着粉唇失望中。
  “不会不会,我们让老板求求姑娘说不定明天就上课了。”
  闻言在座的都笑成一片,话题由教学转向打趣两人。
  方台可不是吃亏的主,别人拿她说笑她就说回去,于是一张嘴又要吃又要喝还得讲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坐旁边的水凌凌只能时不时提点别把口水溅进菜里。
  七嘴八舌的八卦完现在又回忆起以前。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老板拿拖鞋把我打得死去活来的。话说拖鞋这玩意还是我教人做出来送你们,免去你们热天和洗澡时穿鞋困扰。结果我反栽它手里了,你们说说还有没有天理!”
  水凌凌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在大厅吃瓜子看春宫就不说了,你还往地上吐口水脏死了。”
  方台不服,站起身反驳:“我那时心情郁闷得很,加上你又跟娘们似的唠唠叨叨我当然会做不理智的事了。你说,到底是谁错?”
  水凌凌喝了口汤。“那你说说看是为什么郁闷?”
  “我……”方台顿时泄气,当中的原因怎么能说出来,也必要说。
  “你什么?”水凌凌正襟危坐的等着下文。
  “我、我,型男,他欺负人家~~”某女气嘟嘟的跑到型男旁,伸开手就搂住别人不放。
  一时间饭桌上的人齐齐对二人行注目礼。型男顶不住了手忙脚乱要把身上的章鱼拉走,无奈这章鱼缠着不放非要他把自己老板揍一顿。揍自己老板,他才不干呢又不是傻子。
  “好啦,吃个饭都不安生,快回来坐好。”
  水凌凌敲敲桌子,眉头微皱。
  “就不,我要和型男在一起。”方台趾高气昂的叫嚣,还故意凑到别人耳边窃窃私语:“型男,我很怀念你的六块肌让我摸摸它们吧。”
  高大威猛的型男瞬间脸红,扭扭捏捏的反抗:“不好吧,老板在呢。”
  “不管他,我们玩我们的。”说完,某女大胆的吃起豆腐,边吃还边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见状一干人等皆是鄙视,三儿更甚,眼珠子都快翻白了。
  水凌凌只是叹了口气便端起饭碗自顾自地吃了。宝爷有些看不过眼,假咳一声示意型男掂量着点别惹老板生气,型男听到咳嗽声后不露痕迹的与方台拉开距离。
  占完便宜,方台总算乖乖坐下吃饭,并且自认友好的给旁边人夹菜,逼得大家又鄙视她一遍。
  他们貌美如花的老板怎么就喜欢上这个色女,还被吃得死死的。真是天道不公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
  唉~~
  饭后,方台把拟好的活动表摊开给大家看,要是没异议就照上面的玩了。大伙凑近一看,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乐便答应了。
  夜生活就此拉开帷幕——
  ☆、第三十四章
  水凌凌抱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方台到卧室里,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床上,不过还是吵醒了。
  “我想吐。”睁眼第一句话。
  “先等等。”
  水凌凌赶紧把痰盂拿到跟前,扶起方台,手有节奏的拍打后背。
  方台对着痰盂许久都吐不出但是那股欲望又压不下去,难受得紧,下意识就拽住水凌凌的胳膊。
  “很难受吗?”
  方台有气无力地点头。水凌凌探了探体温觉得偏高,又看到纤细的脖子上出了一颗颗红疹不禁方寸大乱,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是哪出事了?
  恰巧三儿推开房门端进碗解酒药,水凌凌如获大赦忙唤快端来,三儿加快脚步把药送去。方台刚喝下几口就哇的一声吐到水凌凌身上,酸臭的气味顿时蔓延全屋。
  “老板,你先去换身衣服吧这儿有我呢。”
  水凌凌见方台痛苦的神情心如刀绞压根没理会旁人说什么。三儿见老板不出声便拉拉衣袖,谁知突如其来的暴喝把他吓一跳。
  “糊涂东西人都成这样了还磨叽什么,赶紧打盆温水来!”
  三儿眼眶发红了。素日馆里人敬重他是老板的左膀右臂都算客气,即使有不满的也是在背后嚼舌根从没当面给过红脸白眼。如今倒好,为了个外人……
  一咬牙,三儿奔出了房间。
  水凌凌扔下沾有污秽的外衣,再回神时方台脖子上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全是抓出来的。
  “混帐混帐混帐~”水凌凌按住方台的双手,气急败坏的开吼:“天底下怎么会出你这么个该死的东西,除了把人的心挖出来碾成肉馅什么都不会!要我说你现在就死,省得我一辈子揪不完的心。”
  爱与恨纠缠着、啃噬着,干脆一把丢开任她自生自灭。
  方台虽有些神志不清也明显感觉到自家男人隐忍的怒意,挣扎着起身,颤颤抖抖地拉住修长的手指。
  “我下次不逞能了,你不让喝我就不喝,我听话~”
  水凌凌一把拂开,站远了几步。
  “凌凌……”方台泪流满面的哀求着,但是眼前的人却像吃了称砣铁了心坚决不回头。连连呼唤不起作用又没别的法子,只能靠在床头断断续续抽泣。
  水凌凌最受不得哭声强迫自己半天终败下阵来,一个跃步过去死死抱住方台,想想觉得不甘抬起手狠狠打了一顿屁股。
  “凌凌,”方台呜咽着环住男人的脖子,柔弱凄苦的神情全无平日的坚强傲气。“别不理我,我会死掉的。”
  闻言,水凌凌又赏了顿屁股,不过力道比刚才的轻了许多。
  “知道为什么我不敢太喜欢你吗?”方台颤抖着嘴唇,准备释放她压抑了长久的恐惧与自卑。
  “因为我不配。我空洞的灵魂不配、我肮脏的肉体不配、我自私的感情不配,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深深的渴望着你、渴望着你的爱和一切。我曾无数次恳求老天爷再给我次机会,我要一开始认识你,一开始就做你的女人然后一起老去……”
  “够了,别说了。”
  水凌凌痛苦的打断。为什么,为什么过了那么久那件事还是横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说时间可以治疗一切吗,为什么他心爱的女人依旧被过去所折磨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凌凌,我介意着、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
  一句话轻松瓦解了两座看似固若金汤的堡垒。原来,人们总比他们想象中要坚强也远比他们想象中要脆弱。
  两人只是静静的对视,静静的流泪,静静的悲伤。
  ☆、第三十五章
  崔骁无语的看着对面泪眼朦胧的四王爷,从他坐下来吃饭的那刻起愁云惨淡就没停下过,难道这是他最后一顿?
  不管了,吃饱再说。
  “骁,你还想吃什么?”
  崔骁冷淡的回不必,恪幽幽叹了声,端起酒杯小抿一口,平日香醇可口的酒今天尝起来不是个滋味。看来,心境真的很重要。
  饭后,恪让人拿了两打的画卷摆在崔骁面前。仔细一看,卷上画的都是姿态各异的美人。
  “什么样的都有,而且保证个个温柔婉约、通情达理、勤俭持家,最重要的是耐得住寂寞不会在自己丈夫外出时偷人!”
  恪眼里的光芒闪到崔骁,他有点怀疑是不是王府里哪个女人和别人眉来眼去被抓了现行,不然哪来那么大的戾气。
  “骁,选一个,我就不信那么多人里挑不出个好的。”
  “选来作何用?”
  “随便你啊,暖床亲热调情生孩子什么不行~”
  “不必了,用不着。”
  这话把恪气得指着崔骁你了半天都说不出句完整话,冲到桌边端起酒壶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砸到地上。
  “告诉你,本王不同意你们的事,坚决。”
  看着零散的瓷片崔骁眉头拧成川字,恪再怎么爱玩都是在分寸之内,今儿是怎么了?
  “你向来不管我的私事,怎么突然要塞女人给我?”
  “因为……”
  恪突然打住,脸上的表情跟吃了大便一样墨绿。
  崔骁看出确实有事,只是不好说,深交多年的默契使他也选择沉默而不是追问。
  恪暴走了一会后烦躁的吆喝下人打扫烂摊子,但是扫到一半就把人都赶了出去,面对崔骁时欲言又止,绝色的五官生生摺成包子皮。
  崔骁心想算了,看看就看看吧又没说一定选出个新娘今晚就拜天地。走到两打画卷旁随意翻翻。
  恪一见这举动欢快了,颠颠的跑来激情推荐。
  “哟这位好,瞧这眼睛水汪汪的多惹人怜。”
  “不好。”
  “不好?行,看看这位……不看了,名字起得跟丧门星似的晦气。哇,这好,听说她上头三个姐姐全生了儿子,娶了保证你们崔家人丁兴旺香火不断。”
  崔骁正眼看了看,随后指指美女眼尾一颗小痣,恪顺着一看原本笑靥如花的脸立刻恶如罗刹扯过画卷狠狠揉成团丢出房外,吩咐外头的人捡起来一把火烧了。
  崔骁继续翻,在一梳着堆云髻的停下,恪赶紧查查旁边的花名册。“可惜了,竟是庶出。不过你要喜欢就纳做妾,本王去替你说。”
  “算了。”崔骁接着看下一张,不过恪偷偷在册上画个圈记下。
  “等等等,前面那张,对。我听说她煲了一手好汤,想想看我们男人处理了一天的正事回到家就有滋补益气的美汤该是多么幸福的事~留下留下。”
  下人连忙卷起画卷,收到一边。
  “你选吧。”崔骁意兴阑珊的找张凳子坐下,想说喝口小酒才记起酒壶给砸了,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桌面。
  “生气啦,我这不是怕你挑花眼错过嘛~行了,你刚回来舟车劳顿的就在王府歇息吧。选女人的事改天再说。”恪捏着兰花指比了个死相,崔骁浑身鸡皮一立站起身要告辞。
  “为什么,还留不得你了?”
  “家里也一堆事,先回了。”
  崔骁拱拱手制止恪的盛情,健步如飞的出了王府。
  骑马慢行在街上,崔骁渐渐松下肩膀。此时华灯初上饭熟菜香,偶尔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也许家中有年迈的父母温顺的妻儿在翘首以盼,多么浪荡的游子都归心似箭。
  看来,只有他无牵无挂,或者、是形单影只。
  熟悉而陌生的情绪再次席卷而来使崔骁如坐针毡,只能翻身下马独自走在漫漫大路。
  一旁的骏马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愁情,仰天嘶啸,前蹄不断立起。
  “疾风。”崔骁看向老伙计时嘴角挂上浅笑,举手轻柔地梳理着乌黑亮丽的马鬃毛。“你说,我是否也该……”
  也该什么?疾风不爽地打个响鼻,人说话怎么老吞吞吐吐的。
  “罢,走吧。”
  崔骁拍拍马背,疾风原地踏了几步便往前了。
  行至十字路口时,有人滚入崔骁的视线内。
  “妈的没钱也敢来喝酒,当老子是好欺负的。”一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从酒家内骂骂咧咧的出来,一口痰吐在那人旁边,那人迟缓地爬起无视壮汉的咒骂跌跌撞撞朝前走。
  没走多远,那人踉跄着按住店家竖在门外的招牌竿子才没摔倒,抬起手擦擦脸上的汗。
  后头的崔骁看到那人侧脸后,眉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