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21 10:02      字数:4862
  “事实上,我只知道你想伙同我毒害方台但被我拒绝了,所以你怀恨在心想来个一箭双雕。还好你的账房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可以作证我与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撒谎!”
  “好,就让你看看。”黄老板拍拍手,外头有人推门而入直直走到一品居掌柜面前,淡淡叫了声:“表姨父。”
  看着眼前之人,掌柜的一脸不可置信,蠕动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只是颤抖地伸出手指指黄老板又指指他的好外甥,突然心口阵阵绞痛用双手紧紧按住还是不能缓解。
  “呃……”一品居掌柜痛苦的扭动身躯,撞倒了身后的桌椅跌在地上,七窍流血,断气了。
  账房慢慢走近尸体,颤动的手试了几次才探到鼻子下,确定真没气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表情呆滞。
  “啪啪啪”,一阵有规律的掌声似道闪电直直劈入屋内,惊醒了做贼心虚的两人。
  “谁,谁?!”
  咿呀,门被缓缓推开,一队着黑铠甲带刀侍卫无声进入轻而易举就将两人拿下捆个结实,又将两人的头按到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倾国倾城的嗓音:“大半夜能看到这么刺激的事多不容易,你们对人家还这么粗鲁的,都给本王轻点~~”
  “是。”整齐有序、中气十足的回答几欲掀翻屋顶,可见这队人马的训练有素。被按住的二人急忙做垂死挣扎,纷纷嚷嚷着冤枉冤枉!
  “嘘~”恪对大半夜吵吵闹闹的行为不予认同,对前头一侍卫比了个手势,两人即刻被拖了出去。
  大街上冷冷清清,忽一阵阴风吹过,坐在马背上的恪大喊一声停,随即从马鞍旁的袋子掏出面小铜镜。
  照照,还好,没吹乱发型。把铜镜放回去。
  “走吧。”
  队伍重新起步,继续向前。
  ……
  方台这两天恐慌了,因为她能吃好的喝好的还重新睡床了,貌似快处死的人就是这待遇。囧,不要啊~~她要吃馊饭喝凉水睡地板玩老鼠,她爱这种生活,不要改变!
  这天天还没亮一群太监打扮的哥哥们鱼贯而入对方台进行从头到尾的清理,要不是死命地捂着估计内衣也给甩飞了。一切搞定后哥哥们亮出手铐给方台戴上,还拿根布条把眼睛蒙上,把人扛出去后塞到一马车内。
  方台偷偷把布条揭了下来,环视了四周,车竟是拿铁皮封死的只扎了几个小洞透气。不敢相信地轻敲壁面,冰冷的金属感打破最后一丝幻想。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行!”方台不甘的半跪起来,拿起手铐就往车壁上砸,边砸边凄厉的叫喊:“冤啊、冤啊,窦娥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啊~有没有人听见,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冤啊,冤~~枉~~啊~~”
  “闭嘴!”外头有人警告般朝方台出声的地方砸过去,车壁被震个巨响,方台也被巨大的响声吓得跌坐回去。狭小的空间内,四周都是黑暗,只有微薄的几缕星光,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要蒙上她的双眼了,原来看不见也是一种上天给的恩赐。
  方台缩起双腿,用膝盖把眼泪擦干,又费力的把滑到脖子上的布条拉回原位。她不能轻易放弃,这不过是每个穿越女都要经历的坎坷与考验,就像凤凰涅槃一样!就算最后她不像其他女生一样得到华丽的重生,而是变成一只没毛的小鸡仔,那也要做一只与众不同的、有自己品牌的创新型小鸡!
  ☆、第十二章 (下)
  尖细的声音传得老远,“罪妇方氏带到。”
  大殿内很快也回应同样的细声:“带入。”
  方台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大坚国的最高统治者。跪在大殿内,有人把手铐解开并拿下布条,眼睛还没适应光线就被人一把按住磕头,鼻尖触到了光滑的汉白玉地板。
  两边站满文武大臣,每个人都用不同的眼神打量着她,可能还用人在心里算计怎么让这样的小人物死得更有价值。
  上位的统治者挥退站方台旁边的侍从,打量片刻跪着的女子,开口:
  “抬起头,让孤看看。”
  方台浑身一激灵,好家伙一口央视主播嗓音绝顶声优啊。抬起头……囧,这皇帝怎么长得那么像系主任!印象中那主任最喜欢听别人夸他像姚明了,一有空就穿球服抱个篮球站操场中心傻笑傻笑的,要是有什么问题要他解决就挑这个时候去,成功几率比平常大好多呢。
  对于方台入神的观察景和帝也不点破,半晌后才冷冷冒出句:“看出什么了吗?”
  方台一副被抓到的表情,脸颊微微红了红,低头答道:“陛下,真好看。”假如不是长了张大饼脸的话……
  景和帝微微一愣,低下的大臣也开始小骚动,嘀咕难怪这女人敢服食禁药看看她都说些什么话“陛下,真好看”,有眼睛的都看出他们的陛下……就算好看也轮不到你个犯罪分子讲话,讨厌~
  “那你看看,孤的儿子好不好看。”景和帝一示意,六位王爷齐刷刷的出列,又齐刷刷的对中心地带的方台发射炙热眼神,一时间大殿内温度升高,可以考虑喝点王老吉。
  方台感觉后脑勺挂满黑线,这老头是不是牧草种多了特寂寞特需要有人来消遣啊,他儿子长得好不好看关她啥事儿,她就一穿越打酱油的。
  “咳~”方台借咳嗽来掩盖局促,扭头光速地扫了一遍那几个王爷,谄媚的说:“都好看。”
  “哦,那孤好看吗?”景和帝眯着眼似无意的问。
  嘎,这问题的答案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还问,你老年痴呆?
  “嗯~陛下真好看。”方台伏地恭敬的说。
  景和帝手指敲了几下案桌,毅然从高高的龙椅上走下,一步踏出了属于他的帝王风范、两步踏出了属于帝王的威严、三步更踏出属于男者之首的冷酷……最后站到方台面前时又像位慈祥长者,怜爱地将人扶起,牵引着来到众子面前。
  “来,一个个的看,一个个的看仔细了,然后告诉孤,孤的儿子好看吗?”景和帝双手按住眼前这瘦弱的肩膀,仿佛感到了手下传来的战栗,加重了力道温柔安慰道:“不怕,你身后有孤。”
  方台很想抓住肩上的手来个漂亮回旋踢然后潇洒的一抹鼻子来声“啊哒”……不过,在她把人摔出去前就会被扭断脖子了吧,大坚国可是很尚武滴就说后面那个老头传说年轻时在别的国家旅游顺道打死了只老虎,还是赤手空拳的喔~~怎样,怕吧怕吧~
  所以说还是听话点,说不定把他哄高兴了就把自己当个屁嗤就给放了,嘿嘿~
  先从太子开始。嗯,除了脸不像,气质、身高尤其是那抹性感的胡须就跟复制他老爸的一样。ok,pass。
  接着老二。哟,那眼神亮晶晶的想吃人啊……怕你了,pass。
  到老三了。……不用看了,跟老爸一个模子映出来的,直接pass。
  老四。熟人,应该吧。第一次零距离接触他时就觉得是一人妖,可现在一本正经的又挺正常的。听说皇室的人都有人格分裂,还是少惹为妙。Pass。
  老五,一看就让人心疼,瘦瘦弱弱的,比其他兄弟都略矮了些,脸上也有着病态的苍白。当皇帝的崽也很辛苦吧,不带病上班就没工资,听说家里还有只母老虎动不动就挠几下,唉~娃,你是命苦的。pass。
  最后一个,老六。这个是最有问题的,微微笑着露出小酒窝又搭上长睫毛的感觉比老四还粉嫩。呀,多盯两眼还害羞了先。好好好,你也pass。
  “陛下,民女一个个看完了。”方台借转身行礼甩开某人的半包围。“而且也有了新的结论。”
  “说来听听。”景和帝把手附到身后,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她决定撒个谎虽然这个谎不是此生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but只要不被识破这个谎将会是最完美最经典的一个。
  “他们长得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流水的皮囊。哪像陛下,可是铁打的魅力,在每个年龄阶段都能吸引大把姑娘。”说完还附带个有被电到的害羞表情,增强可信度。
  此话一出大殿里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不知想什么。时间每流逝一点,方台就觉得希望渺茫一分,暗掐着手,寄托焦略的情绪。
  “呵~”漫长等待后,景和帝先是发出低笑继而大笑最后整个大殿都震荡着嘹亮的笑声,像是很久没这么舒畅般,情绪微微有些激动就一掌拍到方台身上,大叫一声:“好。”然后健步如飞的回到自己的宝座上。
  只是他没看见自己一转身后,方台因承受不起那股掌力咳了一声又迅速捂住嘴巴,眼睛滴溜溜地看向那六个富二代,这一看可不得了了那几个的眼神跟雷达似的迫不急待要窥探她内心世界。特别是老四,还笑得跟花似的一看就渗得慌。
  “孤决定了,赦免方氏之罪即刻释放。”一帮大臣刚想劝谏,只见景和帝霸气的一挥手:“不必多说,退朝。”
  老大放话了,一群人只能乖乖跪下山呼恭送陛下,然后呼啦啦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除了方台,还像蛤蟆一样在那趴着,直到四王爷过去拿脚踢了踢屁股才反应过来看看四周就剩他俩了。
  “走啦?”
  “可不是,本王也要走了。”
  一只手抓住了鞋子,阻挡住前进的步伐。恪回头疑惑的问:“干什么?”
  方台嘿嘿笑到,然后又一脸崩溃的哭诉:“我腿软,走不了。”
  “这样啊~”恪夸张的高叫,随后露出个奸诈的笑容“那本王帮帮你吧。”
  于是,恪王爷兴高采烈的从大殿出来,后面拖着刚被释放的女子,在下阶梯时还能听到一阵阵头被磕到的惨叫。
  ☆、第十三章
  水凌凌边笑边给方台上药,黑色的膏体涂在脸上异常滑稽。
  “笑毛!丫的那个死变态竟然抓着我的脚一路把我拖出宫,我越喊停他拖得越快还专挑有石子有坑的地方走,我的脸都蹭出几层皮了!我告诉你,他要是来这里玩鸭你就告诉我,我、我切掉他!”方台穷凶极恶的比了个阉的动作,还不解气的拿起花瓶里的鸡毛掸子模拟抽人场面。
  “好啦,你多不容易才捡了条命就安份些,还真以为你家祖坟天天都冒青烟保佑你。”水凌凌夺下鸡毛掸子放回原处。“如今你有什么打算?”
  “呃~”一提这个方台就垮下脸,一品居的事她听说了,真没想到掌柜的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想她为这份事业付出很大的心血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本以为苦尽甘来熬出头了,岂料只是南柯一梦。
  心寒啊~
  “我看你先避些日子,等风头过了再出来谋生。”
  “为什么,我没做错任何事,我不需要做缩头乌龟。”
  “你不能这么想……”
  “我就这么想。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不是没听见,可是我没做那种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凭什么要向恶势力屈服!”
  “好,就算你是对的又怎样,这世道会为了你不愿低头的举动而歌颂你吗?它只会怪你看不清处境结果把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漩涡里!”
  “够了!”
  方台一声暴喝。“我以为你是最懂我的,只要我想做的你即使不理解也会全力支持。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你和别人一点区别都没有,懦弱、麻木、腐朽,在危急关头想到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自保……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一群只懂地把希望寄托在神庙里几樽泥像上的人们能承当多大的指望。”
  “你……”
  “多祈祷吧,说不定哪一天你们供养的神会起怜悯之心,把你们从泥沟捞到岸上!”
  方台决绝地开门而去,完全不顾会这番无情的话语会给彼此的友谊带来怎样的伤害。或许,越得到宽容,我们就越理所当然。
  一连串的事件过后,方台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力交瘁,能倾听心声的唯一对象被推到一边后,更无处诉说衷肠。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迎面而来的人看见方台都捂嘴走开,有些还回头指指点点。起初方台以为是议论自己的事懒得放在心上随他们嚼舌头,直到一个卖胭脂的老妇人叫住方台,递上把铜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