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孤悟      更新:2021-02-21 10:01      字数:4940
  艾文怔了怔,在心中反复回味着,最终眼神里的腹黑和坚定,又回来了。而卡普身为老师,难道能让学生的一举一动逃过自己的眼睛么?见此,他也安心。不枉自己特地前来一趟。
  “不过,老师你说的对。”艾文笑了笑,隐隐有几分苦涩,“在下确实没及格。”
  卡普没有接茬,等着他的下文。
  “在下需要在自己的道路上继续追问下去,还没有当人师的能力和资格。所以,有个人,学生想托付给老师您。”他幽绿的瞳里,满是狡黠,让卡普在心里忍不住后悔,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
  =_=
  总觉得艾文一开口,自己就败在了他的腹黑中。
  不过,这样的艾文,才是自己疼爱的学生。比起惘然,他还是腹黑一点好。
  ………………
  “这就是你想托付给老朽的人?”卡普和艾文坐在廊前,看训练场里挥洒汗水的个个兵士。那个小小的身影,让人过目难忘。
  “是的。”艾文点点头,示意手下叫贝蒂过来。
  细心如卡普,他发现贝蒂走过来的一路上,旁边的海军士兵们都纷纷投出敬佩的眼神。这让他很好奇。
  “中将好。”贝蒂行的军礼还有些不标准,稚气中,却透出一种执着和坚韧。就连卡普那身经百战的属下也不禁用刀柄挑起帽檐,多看了她几眼。
  “贝蒂,这是在下的恩师,‘海军英雄’卡普中将。”艾文为她介绍道,“以后,你就跟他去海军本部磨练吧。”
  “诶?”贝蒂一时间有些发愣。
  “怎么?不喜欢老朽吗?”卡普大笑着。
  “不敢。”贝蒂急忙解释。
  “在下没什么能够教导你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变强,那就不要畏惧陌生的环境,它能让你成长!”艾文语重心长地摸了摸贝蒂的头,心中的愧疚始终都在作怪。
  “嗯!我一定不会让中将失望的!”贝蒂立正,又行了一个礼。
  谁又能说,那一爿多米诺骨牌,没有推动更多的东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  QAQ,吾辈不想开学,吾辈想要懒觉……
  嗯,今天的更新出来了。吾辈想多写一些,明天加油更!
  第一:关于木槿的花语,来自度娘。
  第二:在海贼动画314 最强的家系?路飞父亲的惊人身份!中,
  卡普有自称过“老朽”,于是这里采用了这个自称。
  第三:布莱德的真名——辛德莱,并非原创,
  出自海贼动画324 巡回的悬赏令!欢呼雀跃的故乡 向前迈进的船。
  片尾部分,龙出场的时候,接电话虫的部下说道:“南海的辛德莱反叛军获得胜利了!”
  于是吾辈就用了这位龙套的名字。
  关于他的一点点过去,以后会出现的。
  第四:本章节名字“追问世界”,还有卡普的那段话,同样来自刚刚提到的324集。
  其中龙说了一句“向世界追问!”
  那么吾辈延伸成是卡普教导龙的,应该也不过分吧?
  第五:文中说“赤犬”这个称呼是在成为大将之后才获得的,这纯属个人猜测。
  最后,激烈的交锋,会来的,只是吾辈要开学了……
  QAQ……
  ☆、第四十一章 愿得恸醉
  作者有话要说:
  配乐:Dear friends,海贼王ED
  嗯,以下内容,建议阅读完后再来看。
  首先,龙舌兰的烈酒,吾辈参照度娘。
  然后空抢红毛刺猬啤酒喝什么的场面,可以回顾第九章。
  还有所谓革命军干部的纹身,亦是剧情需要。
  最后一句话【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出自《盗墓笔记》
  显然,辛德莱撒了个谎言,却不会被揭穿。
  另外,稍微透露一下:
  辛德莱左手尾指上的海蓝色戒指是有特殊意义的。
  这代表着,他是萨卡斯基的私兵。
  而颜色和位置的不同,亦有不同的意思。
  食指黑色——囚犯。
  中指赤色——战斗员。
  无名指紫色——谍报者。
  尾指海蓝色——亲信。
  抱歉,吾辈之前设定不好,改成了〃S〃
  因为现在来说,
  〃K〃,
  对吾辈,是很重要的人。
  我不愿让任何人再担他之名!
  再以下,就是闲话了。
  前半部分基德喝醉的那些,是吾辈在昨晚四点多写完的。
  一个人,在安静的夜里,才能捕捉到那些感觉。
  写着写着自己都忍不住湿了眼眶。
  空用自己的死,换来了基德的成长。
  让人无奈也心酸。
  一张看不见的网,精准地捕获了船上的所有人。
  海贼没有那么多的礼数和规矩,从选定了道路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接受了未来某日的战死。因此海贼会意外地讨厌花圈和眼泪,更讨厌繁琐的葬礼。在海贼的角度来看,不过是自己变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而已,没有别的含义。
  也许,在失去的那一刻,谁都会痛,但时光会让人慢慢遗忘。
  无需多久,曾斩不断的羁绊,便腐朽成了一抔尘土,葬在一座无名之坟,前树一块无字之碑。
  没有更多的人哭泣,因为没有富裕的时间。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干的活,都有需要自己坚守的岗位。
  虽然少了谁,但船还是要继续航行的。
  而基拉本想劝慰基德,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他的神色,最终也只能任由他去了。不过他相信,自己看中的男人,一定不会败给这样的打击!否则,自己也不会再跟随他出生入死了。
  攀上了主桅杆,基拉暂时充当外行瞭望员。他和其他人,都要在他们的BOSS暂时消沉之时,撑起整个海贼团!
  ………………
  反锁了门,基德把抱着的龙舌兰放在地上。高大的木桶,竟几乎与桌面相平。
  他粗暴地撬开了整个木桶的盖子,顿时整个舱室被比基德更加粗暴的特殊味道所挤满,大有连他都容不下的意思。
  澄澈的酒,像是一面金黄色的铜镜,诚实地映出基德的面容,就连他的憔悴也捕捉到了几分。怔怔地盯了倒影半晌,基德伸手扯掉了头上的护目镜,连同温暖的大衣一并甩手扔到了地板上。大衣还好,护目镜倒是发出了不小的响动。
  但现在的他,不想理会这么多。
  他累了,身心俱疲。
  船长不是什么好玩的头衔。也许有时会在手下羡慕崇敬的注视中,威风凛凛,好不自在!但更多的时候呢?他需要决定船只的航行路线,确认下一个岛屿的安全性。在海上和海军或者是其他海贼狭路相逢时,战斗与否,都要由他来斟酌。
  他的意识,他的决策,会影响整个海贼团的命运,草率不得。
  这样的重担,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
  组织和团队是很容易受到领导者感染的:
  如果他英勇,那么他的手下也会拼命;
  如果他哭泣,那么他的手下也会哀恸;
  如果他优柔,那么他的手下也会彷徨;
  如果他惧怕,那么他的手下也会退缩。
  说到底,他是核心。
  一大杯烈酒灌的太猛,身体还没有做好准备,凶烈的口感就已让他觉得胃中一阵翻腾,扭头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折腾够了,跌跌撞撞地拿了纸巾过来,胡乱擦了擦脸。赤着上身,在床边坐下,没有迟疑和停顿,又舀起一杯,却在杯壁碰到自己唇时停了下来。似乎有所思,基德顿了顿,然后将杯举到头顶,手腕一翻,那酒就劈头盖脸的流了下来,混着泪,淌满了全身上下。
  基德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很难堪,很蠢。
  ——但他停不下来。
  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头发湿答答地垂下来,顺流而下的酒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眼中,并很快占据了那里。不间断的灼烧感让他难受无比,感觉双目疼痛到快要瞎掉。但他又在闹莫名的倔强,始终不肯服软认输去擦拭。索性闭上了眼,任由眼泪因此而流的像拧不紧的水龙头。
  他尤斯塔斯?基德从来都不是一个能掩饰自己情感的人。
  ——不是“不善于”,而是“不能”。
  难过的时候,打死他他都绝对做不到:像其他任何一个成熟的BOSS一样,笑的云淡风轻。
  因此,他只能用更深的痛苦,来麻痹自己。
  更何况,他也不想学什么掩藏,装什么面瘫,摆出一副让人无法看透的神秘。
  那样,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只想,站在比自己的手下,稍微高一点,突出一点,而且只要他想,转身就能和他们打闹,这样的位置就好了……
  不知道到底喝下了多少杯,只见桶中的酒已经少去了一半。
  上头的剧烈疼痛感,让基德满意。
  只要能专注于疼痛,就能让他忘掉哀恸。
  所以说,酒,还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啊!
  头疼欲裂,他垂了手,耷拉下头,不由自主地躺倒在床上,如同婴儿一样蜷缩起来。孰料却触碰到了胸前的一把匕首,基德如同碰到了滚烫的木炭一般,吃痛一样急速缩回了手。
  这把匕首,是第一次见面时,空拔刀相向的那一把。
  他后来送给了自己。
  无意间的这一下,却让他前功尽弃。
  明明已经快要忘掉了,但为什么这该死的记忆,宛如雨后疯长的草,再次铺满了脑海和心。
  基德如失控的野兽般,低声咆哮着,想要丢掉匕首。但在出鞘的时候,居然鬼使神差地,捅在了自己的左手上。力气之大,直接穿透了手掌。鲜血喷溅着,很快就把床单染成了和大衣一样的赤红。
  他近乎偏执地折磨着自己,疯狂而残忍,毫不留情。
  但他却笑了,乐在其中。因为他又找到了新的疼痛,比豪饮烈酒更加更加更加剧烈的疼痛。
  倦意,如潮水袭来,淹没了他,而他乐得在其中窒息。
  以血为被,哀恸为床,痛苦为褥,枕烈酒,求得一场恸醉!
  = 分割线 =
  最后是基拉强行踹开了大门,紧接着,所有人就都看到了里面的“光景”。
  基拉在床上找到了基德。
  今时今日,尤斯塔斯?基德这幅模样,与往日的骄纵嚣张相比,更让人觉得心痛如刀绞。
  基拉抱着他,出了船长室,正准备交给船医的时候,却听见基德口齿不清地呢喃着:
  “不要龙舌兰,老子想喝啤酒……空你不要和老子抢!”
  所有人都愣住。
  基拉有几分哽咽地对基德说道:
  “没问题!等你回来,让你喝个够!”
  这样的经历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BOSS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船医后来说,基德老大不光喝酒喝到几乎酒精中毒,而且左手更是差一点就废掉。
  虽然这消息让众人捏了把汗,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船长,昏睡了几天后,终于没事了。
  但是他话变得很少,表情也是。
  大家都知道的:
  【第一次失去了重要的伙伴】
  世界用这样的打击,出了一道选择题,并最终让年少的基德成长起来。虽然是用刻骨铭心的疼痛和无法抹平的哀恸作为代价。
  = 分割线
  今晚负责放哨的是布卢塞。
  他玩着手中打火机,给自己倒了一杯热酒。远处传来空气的摩擦声,但他却找不到源头,似乎有阵夜风袭卷而来,带来令人不悦的凉意。他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毛毯。
  “哟,新瞭望员,你好。”
  辛德莱停了月步,扶着缆索,在瞭望台边缘站稳。
  布卢塞来不及惊讶,右手条件反射一样,果断抄起手枪。但不等上膛,手腕就被辛德莱左手捏住,而后者身形一闪,已然到了他背后,右手的匕首紧贴自己的喉咙。
  “我不是来闹事的。”辛德莱压低了声音,旋即又笑道,“不过,如果我要是有恶意的话,恐怕你们现在只剩下一船的尸体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布卢塞扔掉了枪,表示自己的选择。他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说谎。
  “我需要你的帮助,”辛德莱把匕首收入鞘中,跳进狭小的瞭望台,坐在了布卢塞的对面。
  “帮助?”布卢塞不解。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