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孤悟      更新:2021-02-21 10:01      字数:4889
  “真是……噗,太天真了!”
  肆意嘲讽的众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基德的脸越来越阴沉。
  “你叫什么名字?”基德冷冷地问纹身男。
  “空。”二人的对话似乎是隔离了众人一般。
  “是么……”基德掏出手枪,慢慢上了膛,然后最后一次在这个酒馆里露出邪笑。
  “本船长现在命令你,第一个任务:杀光这间酒馆里所有嘲笑老子梦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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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溅满了血的空似乎并没有屠杀个痛快,气喘吁吁地和基德躲在街角,等搜捕他们的海军跑开。
  “哈哈,真是过瘾!好久都没有这样痛快了!”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以后,这种机会不会少的!”基德伸手擦去了脸颊上的赤红。
  “啊,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空拍拍脑门。
  “尤斯塔斯基德。”
  “嗯,基德啊……”卡塔的一声,基德将枪口对准了空。
  “叫我船长。”
  “呃……”空有些尴尬,“是,船长。”
  红毛刺猬满意地收了容易走火的武器。
  “那个,船长,”跟在基德身后的空忍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我们的船在哪里?”
  基德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空,什么都没说。而空正在心里默念道:千万别说没有……千万别说没有……
  “在南海岸。”基德看到空的怪异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您就这么喜欢捉弄人么……船长。”空觉得跟了基德,自己的前途完全是一片黑。
  “空你先去招些水手,”基德扔了个装满钱币的袋子过来,空手忙脚乱地终于接住了。
  “是,船长。”空心想,不过是招水手,绝对没问题。
  “天黑之前给我招够五十人。”基德话锋一转。
  “诶诶?!!”空僵硬地扭头看向越来越暗的天际。
  “做不到的话,现在你就可以再试试我的枪法。”基德字字戳得空的心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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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艘完全漆成黑色的大船在南港口显得格外扎眼,船头是伸长的狼首,雕刻的栩栩如生,咧开的嘴里露出了颗颗尖利的獠牙,幽绿色的双瞳让人胆寒。
  原本破旧的船帆也都更换了新的,此刻迎着风鼓动,宛如白色的波涛。瞭望台上也挂着一面黑色的旗帜,看样子是在等他这个船长回来,决定海贼团的标志。
  “哟,包利,干的不错嘛。”基德大步踏上船。
  “我可是操绳师包利!”正在钉钉子的包利让基德油然而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其实是为了贝利吧……”红毛刺猬偶尔也会腹诽一下的。
  “你倒是,干了什么事,怎么成这幅摸样了?”包利问着基德,却丝毫没有放慢手里动作。
  “没什么,杀了几个人而已。”基德轻描淡写。
  “罪名呢?”包利手中窜出一根绳子,灵巧地取出几枚钉子。基德看在眼里,明白“操绳师”这个绰号的来源。
  “嘲笑老子。”基德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样可不好呢,”包利打了个轻快的口哨,“没有容人之量是当不了一个好船长的哟。”
  “容人之量?”基德嗤笑一声,“那算什么!老子就是要活的随心所欲!”
  “那样也好。”包利不再多嘴,红毛刺猬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托腮考虑海贼团的标志。
  “船长~”暮色四合,空身后跟着一群人,隔着老远就冲着基德挥手。
  “是仇家么?”包利腾地站了起来,担忧地看着远处的人声鼎沸,多年来被人追债的经历磨练了他的警惕心。
  “恰恰相反,”基德想着海贼团标志应该交给克劳恩来画,反正自己又不擅长跟笔杆子沾边的工作,“那是我的船员。”
  “全部都是?”包利差点扔掉手里的油漆刷。
  红毛刺猬一脸得意地点头。
  “包利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基德拍拍衣服,站起来迎接自己的新船员。
  “我啊?”他收好了工具,这项工程算是完了。“我想去伟大航路的‘水之七岛’。听说那里有世界上最强的造船公司!”
  “那就别再老赌钱了。”基德扔了手里的工钱给包利。
  “对了,你这艘船,有名字么?”包利突然问了个很在意的问题。
  “嗯?”刺猬不解,“这很重要么?”
  “当然!别忘了她可是我包利……”又开始啰嗦。
  “溟王!”基德打断他。
  “溟?”包利发怔。
  “是海的意思。”基德豪放地笑着。
  “哦呀哦呀,海王的意思啊。”包利也笑道,“真霸气。”
  “船长,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刺猬完全没耐心听空说废话,径自走去打量自己的船员们。
  “你们是敢誓死赌命的人么?!”基德站到甲板高出,豪情万分地进行演讲,“我们将来要去的,可是那片连以往的航海经验和技术都靠不住的‘伟大航路’!你们有葬身大海的觉悟么?你们配的上我尤斯塔斯基德么?!”
  “没问题!”众人的热情都被基德挑起来,男儿的热血正在胸腔中沸腾。
  “空!我没听到你的声音!”红毛刺猬找茬似的,故意诘问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空。
  “是!船长!”空强打精神。
  “声音不够响!”恶劣的红毛刺猬完全没有高抬贵手放了他的打算。
  “是!!(破音ing……)”空觉得除了前途,自己的嗓子也是彻底毁到基德这里了。
  “那么,扬帆启航吧!”基德指挥着手下,“小的们,那片海洋在召唤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基德的船模样啊,名字
  纯属吾辈杜撰……
  米纳桑不要考究,千万不要……
  嗯,PS。溟王,是吾辈刀的名字哟~哦嚯嚯~
  ☆、第十章 金色水草
  抱着香气扑鼻的Rum,我得瑟了一路。刚到家,不等我喘口气,家里放着的电话虫就响个不停。我很无奈,但不得不去接起来:
  “喂,我是以恩,请问你找谁?”
  “克劳恩,是我。上次你拿来的那些货我已经换成现金了,六个亿呢!现在来取么?”是酒馆大叔!
  “好好好!我现在就出门!”咔嚓一声挂了电话虫,我放下Rum,推门就跑,边跑边感谢三日月:灰常感谢你们海贼团抢劫能力如此之强悍!挑选猎物的眼光如此之犀利!
  【克里斯提监狱里,三日月:啊欠!】
  克劳恩人生中最重要的,除了Rum就是mone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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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压低帽檐,非常不起眼地从后门钻进了酒馆。
  “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大叔看着我一身诡异到极点的打扮,很是无语,“不就是来取个钱么?你至于么?而且你不觉得你这样穿更可疑么?”
  “嘘!嘘!”我激动地挥着手,“怎么可以说的这么大声!那可是……那可是……”我激动的一时结巴。
  “是是,我知道,那是耀眼的贝利。”大叔从柜台底下取出一个大大的麻袋,“你一次性全部取走?”
  “嗯嗯!”我激动的点头,涨红了脸,“我完全不放心钱不在自己手里!”
  “你少加一个限定词,是‘你的钱’,不是所有的‘钱’。”大叔正准备用粗麻绳系紧口袋,我从中掏出几沓子贝利,递给大叔。
  “说好的报酬。”他点点头,收了钱,把口袋放到我背上,亲眼看着我瞬间变身成:蜗牛……
  “谢谢大叔咯~”我艰难地转过身,却笑的格外灿烂。
  “哦,说起来……”他擦着一根火柴,点了烟,挥手甩了甩火柴杆,“红发海贼团今天准备从南港口出发,短时间不会再来,你可以安心走。”
  “嗯,知道了。”我再次谢过大叔,痛并快乐着背包低调从后门闪人。
  “南港口啊……”我嘀咕着,“看样子得绕远路去北港口,嗯,要小心那的海军。”
  沿着小岛最边缘的路上,几次被人当作是打算轻生。其实,我只是想尽量,尽量离南港口远一些,再远一些。哪怕只是几厘米,甚至几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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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长,你看这个。”贝克曼指着一个漂流瓶。它随着海浪涌来,一下下轻轻敲击着船,似乎不想离开。
  “那是……”香克斯眯起了眼睛,终于看清瓶身上画着的小丑笑脸。
  “应该是‘克劳恩的瓶子’,据说只要点燃里面的烟火,就能得到和克劳恩进行交易的机会。”贝克曼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捞上来……”
  “不必了。”香克斯摆摆手,转身走向船舱,“不要找她了,我们只要耐心地等着她什么时候愿意回来就好。”
  「那日,你自己还不是下意识叫了那个‘以恩’么……不要骗人了,船长。其实你跟我们一样,想让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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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开了脚边的小石子,落在水里砸出一朵水花。我不经意一瞥,却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在水里漂着。
  “诶?水草?金色的?”我放下包,蹲下身,饶有兴趣地抻着手来回捞。
  死盯着手心里几缕金色的发丝,我呆了半天,然后像从梦中惊醒一般,伸手抓了把头发,一用力,竟然从水里提出来一个人的头来(……)!而海水正从蓝白相间的套头面具上的小孔中汩汩涌出。它让我想起了某个极为出名的雇佣杀手……
  “KILLER!?”我差点一个激动在离海军驻地不远的北港口吼出来。
  大叹自己的点儿真正!刚取了钱就遇上这个明显烧钱来的货!
  我扔了包跳到海水里,折腾半天,总算成功地捞出了这团“金色水草”。我一把扯下那个面具,海水哗啦一下子总算全部流出来了。
  因为在溺水时间不短,他的脸已经憋的泛紫。剑锋一样的细眉痛苦地皱着,几缕长长的金发粘在眼睑上,薄唇像刀刃一样,紧紧地闭着。胸前有一大片非常严重的烧伤,衬衫也破烂不堪。伤口因为海水的浸泡,而有些溃烂发炎的趋势。
  看到他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再打量他接近两米的身高,我果断选择打120!幸好旁边就有一个公用电话虫。
  “喂,你好,这里是克里斯提医院。”
  “我在北港口,这里有个呃……重伤的家伙,麻烦你们派车来,快一点!”
  “好的!我们马上赶到。”
  放下电话虫,我迅速将KILLER标志性的面具还有短镰刀藏到背包里。打量一会,我扯了他的衬衫,学着那只红毛刺猬的恶习,将它们扔到海里。
  呃,不要误会,我没打什么鬼主意,只是想让他看上去不像KILLER一点……【捂脸】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医生指挥者护士抬担架下来。但当他看到KILLER胸前那可怖的伤口时,他有些犹豫,生怕惹祸上身。
  “喂!他快死了啊!”我揪着他的衣领,“你犹豫个鬼啊!”
  “但是……”他还啰嗦个不停,护士们也停下了动作。
  “够不够!”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叠贝利,动作粗暴地扔给他。
  “……好吧。”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他还是开始抢救KILLER,我终于舒了口气,扛着自己的口袋上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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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卖萌的口袋君各自占据了手术室门口的一个塑料椅子。我双手交叉,弓着背,额头轻抵自己的手。
  “手术中”的灯还一直亮着,我不免担心那团高级野生水草的安危。那样重的伤,应该是萨卡斯基所为吧?恐怕只有他的岩浆果实才能留下如此“完美”的“杰作”吧?
  一抬头,灯终于灭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医生走出来,摘下了口罩,依旧是一脸严肃。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怦怦的快要跳出来。
  “请问……”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的情况很不乐观,”他一开口就是不吉利的话。
  “到底……”我心跳如擂战鼓一般,而且还是在下达冲锋的命令。
  “但我们已经尽力了。”他脱下橡胶手套。
  “那他……”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击的说不出话。
  “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露出灿烂的笑容,“但以后应该会留下伤疤,真可惜啊,这么俊的小伙子……”
  我青筋暴起,咔嗒地捏着拳,一把揪起这该死的老头的领子,一边玩命晃一边怒骂他:
  “你个混蛋老头!你就非要先说不好的消息么!”
  “喂,请你安静!这里是医院。”经过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