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垃圾王      更新:2021-02-21 09:18      字数:4876
  害子之仇怎能容忍?李氏心头一突,她刚才听了沈青珞的低语,已拿定要拖延,保沈青珞一保,等裘世祯回来再处置的。眼下听了锦姨娘的言语,心生警惕,更决心要保沈青珞。她心思转了转,决定以退为进。
  “沈青珞平时看着规矩懂礼,想不到私底下竟然会作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李氏一脸痛恨地表情道:“姨奶奶,你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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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花弄蕊
  李氏不上勾,吴锦岚为难了,虽然她有那置沈青珞假孕的后手,能保障处罚沈青珞,也不会惹恼裘世祯,可,毕竟有些冒险了。
  李氏默默站着,等吴锦岚示下。一时间屋里只有吴锦岚低细的呜咽声,沈青珞看着吴锦岚作戏,极想大笑,吴锦岚安的什么心她确定了,也明白吴锦岚知晓自己与裘世祯的事儿了。
  吴锦岚拿着帕子拭眼睛,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沈青珞,眼看着沈青珞唇角翘起,闪过讥讽的浅笑时,心头一震,急切地想着沈青珞如果为保命兜出与裘世祯的关系,自己该怎么做?
  不能!不能让沈青珞兜出她与裘世祯的真实关系。
  吴锦岚眼中掠过一道尖利而凌厉的光芒,她住了哭泣,脸色平和起来,温言道:“李大娘,虽说是在沈管事送的衣裳上发现了麝香,可保不准有人陷害沈管事,这样,先别处置了,暂且把沈管事关到后园柴房里,等爷回来再发落吧。”
  这个处置方式正是李氏想要的,李氏一招手,带了沈青珞出了蓼风轩。
  “青珞,你暂且在这呆着,我会让人通知爷的。”
  沈青珞点头,冲李氏微微一笑表示感谢,便闭上了眼睛靠到柴房的墙壁上歇息。
  李氏关上门,上了锁,来到外院议事厅。
  秦明智在厅里核对帐务,李氏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将事情说了,秦明智皱眉道:“你不该把人关起来的,柴房阴冷,万一有个好歹……”
  李氏目瞪口呆,半晌道:“谋害爷的子嗣,这样的罪若是不关起来,怎说得过去?”
  “亏你在这府里呆了十几年,爷的性子还摸不透?建那六个院子给管事住,真是因为要建摘月楼腾地儿顺便建么?上次那个瑶光,爷连问都不问晏宁,就命我卖到窑子里去,这是为的什么?还有,无缘无故辞了晏宁,转头却又把西街的铺子给晏宁用,你猜不出么?”
  李氏本就紧拢的眉头一缩,失声道:“你是说,爷喜欢沈青珞?辞掉晏宁是吃醋了?把铺子给晏宁用是因为晏宁是沈青珞的义兄?”
  秦明智点头,压低声音道:“我冷眼看着,这裘府的当家主母,只怕会是这位沈管事。已经关了不好再放出来,使听话靠得住的两个人守在柴房门外,别给其他人靠近,萧家那位舅老爷可不是易与的主儿,小心他搅浑水。”
  李氏脸色发白,颤抖着道:“这么着可怎么好?这冷天冻地的,那沈青珞身子娇弱着呢。”
  “我马上派人去通知爷,你送几床厚棉被进去,饭菜妥妥地看着,若是这位沈管事在爷回来前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咱俩不只差事保不住,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
  黄昏了,寒风凛冽,柴房几块木板钉成的门遮掩不住噬骨的寒气,北风呼啸而过摇动枝叶,传来哭泣般的呜咽声,让人倍感凄凉。
  沈青珞裹着被子,透过木板缝隙静静地看着外面,天边残阳正在慢慢地飘散,霞光黯淡下去,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
  十天过去,今日是腊月二十二日,沈青珞默数着日子,按前世裘世祯每年年关的行程,还有六天裘世祯就会回凤都。
  沈青珞有些迫切地等着裘世祯,她想,裘世祯回来后,她要让他把锦姨娘送走,绝不容这个阴险的女人得志。
  沈青珞这样想着,心底同时深感忐忑不安,一个假姨娘,明知自己与裘世祯的关系,却还敢老虎头上拔毛,趁着裘世祯不在作恶,难道不怕裘世祯回来后追究?
  锦姨娘绝不会只有这一招,沈青珞苦苦思索,却想不出锦姨娘会使什么后招,她被裘世祯圈禁在蓼风轩中,能有什么作为?
  为什么会有眼前的横祸?皆因自己无名无份。
  名份!沈青珞微微失神。
  一双笔直有力的长腿进入沈青珞的视线中,那双腿走得很急,抬腿时如疾风舞飞雪。沈青珞有些呆愣地缓缓抬头,那双腿的主人有着高大伟岸的身材,夜色中,阔步走来气势凌厉,冲破了那层灰暗的夜幕,带来了灿烂的光明。
  “裘世祯。”沈青珞喃喃自语,怔怔地站了起来。
  柴房门被打开了,又被快速地关上。沈青珞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大力地扯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铁壁似的胸膛撞痛了她,沈青珞闷哼一声恼火地扭了扭,左躲右闪想避开裘世祯,很快就发现无论怎么抗拒,都对猴急情热的裘世祯根本不起作用。
  裘世祯吻得疯狂霸道,肆虐的大手锐不可挡。
  “青珞,你别推开我,离家这些天,我天天晚上睡不着,想死你了。”裘世祯把沈青珞按到墙上,迫不及待就扯她衣领裙带,急切而饥渴地地啃咬着。
  他的动作太用力,木板门在摇晃,沈青珞惊呼,急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我要把这些天的都补上……青珞,我想死你了……”裘世祯嘶哑地含混地叫着,滚烫的双唇在沈青珞耳根脖颈不断厮磨,大手伸进沈青珞的胸襟,抚摸着那已微微发硬的樱红,又摸索过山峰沿着光滑柔软的细腰往下探寻……
  “裘世祯,别在这里弄,会给人知道我和你……”沈青珞身体发软,理智苦苦地挣扎着。
  “我刚才进府时告诉明智了,你是这裘府的主母,要他夫妇俩以后在我不在府里时明着暗着护着你,他现在守在后园门,不会有人进来的。”
  沈青珞略愣,恍惚中,被裘世祯一把抱起,仰放到铺在地上的棉被上。
  他想做什么?沈青珞急了:“裘世祯……”
  裘世祯不容她分说,雨点般的吻落在她脸上,大头在她脖颈上拱来拱去,很快的沈青珞的衣襟被拱开了,挺立的红樱落入裘世祯口中。
  粗鲁而用力的吮…吸,在沈青珞体内挑起一波波兴奋的热浪。沈青珞软了腰,双手无力地抓着裘世祯的头发,喘息着说不出话来了,那种让她感到饥渴和羞耻的熟悉且兴奋的感觉,如潮水般包围了她。
  “青珞……青珞……”裘世祯嘶叫着,大手往下撕扯沈青珞的裤子。
  冰冷的空气侵向肌肤,沈青珞从欲…望中醒来,红扑扑的小脸瞬间白了。
  “裘世祯。”沈青珞抓住裘世祯往下扯的手臂,尖声叫道:“裘世祯,你答应的,与我成亲前不碰我的。”
  “不碰你,我保证,绝不来真的……”裘世祯刚棱冷硬的轮廓因为欲望的侵扰而微微扭曲,蜜色的脸庞涨得通红,素常凛冽的眼波弥满水雾,他哑着嗓子低喃:“青珞,我不来真的,让我看看,让我给你快乐……”
  “不要……”沈青珞胆怯,急切地想要往上提裤子,裘世祯的手毫不让步,握得紧紧的。沈青珞到底挣不过他,微一手软,裤子已被裘世祯趴到小腿上。
  “裘世祯……我不要……”沈青珞吓得哭了起来。
  “不要,不会要的,你看,裤子我没扒开,緾着你小腿呢,你的腿张不开,我来不了的。”裘世祯往上爬,趴到沈青珞身上,大力地舔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别哭了,青珞,让我给你快乐!”
  沈青珞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身体颤抖如秋风里萧瑟的枝条,裘世祯把头埋到她没了障碍物的腿…间,他的舌头带着迫切激狂的爱意,不断地挑…逗……沈青珞体内的欲…火如爆发的火山,在裘世祯的舌尖下不断汹涌……
  “裘世祯,你停下,我不要了……”沈青珞嚎哭起来,她受不了了。
  “要的,你要的……青珞,好湿……好湿……你丢了好几次了。”裘世祯嘶声喊着,激动地不断刺激着沈青珞的身体。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沈青珞的喘息越来越粗重,花瓣在一阵阵颤抖吸缩,那粉嫩的花蕊勾得裘世祯从心到肺麻麻痒痒,他的目光滑过细软蜷曲的毛发,淡粉的沟壑,两条雪…白的腿……只觉腹部的那团火,燃烧得更加猛烈,胯…间的东西更硬更胀了。
  “青珞……你说,如果让它进去,你和我是什么感觉?”
  “裘世祯……你说了不进去的。”沈青珞泪如雨下,带着颤音哀求道。
  “没要进去,只是想着……进去是什么感觉。”裘世祯喘得拉风箱般:“青珞,我只是想像下让它进去了是什么感觉……我还没尝试过那种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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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屏闲展
  狭窄低矮的柴房里两条人影纠缠翻滚,后园门口,秦明智在寒风里守着,李氏给丈夫送了披风过来,小声道:“这真真怪事,按理说,爷再是宠着爱着沈青珞,也不能对锦姨娘肚里的孩子问都不问一声,回府就直奔柴房来。”
  秦明智笑了笑,道:“咱爷左性,啥也别想,只管按他的意思就好,这回咱俩机警,爷刚才夸我呢。有件事跟你说,爷刚说了,沈管事就是裘府里的主母,只等退了萧家的亲事就成亲,让咱俩好生照应着,只暂时别让其他人知晓。”
  李氏怔了怔,道:“倒真看不出,不过,沈青珞当咱家的主母,比萧家那位,可是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那是。”秦明智点头:“至少,只要勤勉办事,日子不会难过。”
  “亏得她进府这些日子,我对她关照有加,没有刻薄过她。”李氏庆幸,又道:“爷倒真是不计较,沈青珞的出身……”
  “沈管事的出身,也不算很差。”秦明智笑道:“前些时爷掘地三尺要找的那位沈家大小姐,就是咱们这位沈管事。”
  李氏“啊”了一声,夫妻两个又议论了一番,秦明智对李氏道:“这进去一个时辰了,估摸着要出来了,你去,吩咐准备了丰盛的饭菜,送到蓼风轩去。”
  “不在正厅开席?”李氏迟疑着问道。
  秦明智抚了抚山羊胡,道:“爷今晚最想做的,应该是与沈管事交杯把盏,照我吩咐的去办错不了。”
  “交杯把盏?不是说暂不给人知道么?”李氏说了一半,突然停下,捂着嘴看秦明智,秦明智会意地点了点头。启口无声地说出两个字:“暗道。”
  **
  柴房里一番亲热,裘世祯与沈青珞均是衣裳湿透,离了柴房后,裘世祯先去给沈青珞烧热水,烧好水后也忙回自己房间洗漱。
  裘世祯洗得香喷喷后,果如秦明智所料,把饭菜端到沈青珞这边一起吃。
  海棠花式填金盘里装着碧绿的茼芛,五彩泥金大碗盛着乳白色的浓香扑鼻的鱼汤,官窑脱胎填白小碟摆着藕粉桂糖糕,松木疏格船型托里码着松瓤鹅油卷……裘世祯一样一样往坑桌上摆。
  “这么些,哪吃得完,不用再端过来了。”沈青珞笑着摆手。
  “多就多些,每样你都尝尝,吃完了我再收拾就是。”裘世祯不以为然道。
  一张小坑桌还不够地儿摆,裘世祯把他房中的坑桌也拿过来了,满满当当摆了两张坑桌。
  “来,这是青梅酿,甜甜的,不烈,你尝尝。”
  裘世祯给沈青珞倒酒夹菜舀汤,两人慢饮细嚼,浅酌闲谈,分外緾绵。
  沈青珞问起济州等地情况,得知真的下了大雪,不觉又是忧又是喜。裘世祯不满地道:“你只知关心晏宁,也不问我一路平安否。”
  沈青珞抬眼么了他一眼,把手里的酒杯递到裘世祯唇边,低笑道:“爷,青珞给你赔罪,原谅则个。”
  裘世祯乐了,张嘴就着沈青珞的手喝光杯里的酒,又把自己的杯送到沈青珞唇边,乐呵呵道:“爷大人有大量,原谅你,爷也给你赔罪,这几日让你受委屈了。”
  沈青珞小喝了一口,裘世祯嘿嘿笑道:“青珞,咱俩这可是喝了交杯酒了。”
  都是就着对方的手喝酒,倒真像是喝交杯酒,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