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21 08:55      字数:4750
  烤着一看就知是刚出海的鲜鱼鲜贝。芬姐问我喜欢鱼么,我说喜欢。芬姐只言片语地向男侍点了菜。
  装白葡萄酒的大扎杯、面包和橄榄首先摆上桌面。我没说话,也没跟她说干杯,只管把白葡萄酒倒进我面前的杯中兀自端起一口喝完。为缓解饥饿的空腹和内心的痛苦,我先把那些盘里的面包和橄榄都塞进了嘴里。我承认芬姐很美,可我不爱她,我不了解她的过去,只知道她是个复杂狠毒的女人。我最初接受她的目的非常明确而单纯:我只是想从她与五爷的关系里得到我想要的情报。也许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简单过,也可能是我的无知错觉,或者仅仅是我的自以为是,某种缘由而被不容改变的世人的复杂一步步把我往丑恶的河流里推,我只挣扎了几下就被它一口吞没。坐在富丽堂皇的香山饭店的餐桌上,我看着对面举止优雅满脸笑意的芬姐,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一种结局。而当时的我所能断定的只有一点,那便是我把自己当作一块筹码压在了这场没有硝烟战争的天平上了。
  “还在生我的气?”芬姐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笑地看着我。我不置是否地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叹道:“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说着,我又叉起一块放嘴里。芬姐骄横地说:“我要你切给我,否则没有你的好处!”刚说完,她就幸福地笑了,她的脚从桌下猛然碰到了我的大腿,然后就慢慢地缠了上来,最后停在我的裤裆深处,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的脸色开始一片潮红。突然,芬姐把刀叉往盘子里一扔,站起身拉了我的手就往饭店二楼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有个流氓爱过我(120)
  一百二十
  '磊'篇六
  “你拉我去哪里?”我在楼梯口顿住被她牵引的脚步,扶住汉白玉楼梯栏杆问。“去房间啊,怎么你怕了?”芬姐一副挑衅的口吻,她定定凝视我的眼眸里有一种挑逗的激|情和欲望,我避开她那如火般的眼神,假装不懂地问:“去房间干嘛?现在还早着呢!”我露出一种倨傲的微笑,想转身回到桌上继续一顿无聊的晚餐。但芬姐拉住了我,她把双臂缓慢地搭在我的肩头,缓慢地走下来用下巴颏儿顶在了我的头上。她鲜嫩的嘴唇微微张开吐着浊重的气息,我能猜想到她双目迷迷蒙蒙的样子,那是情欲爆发前奏的序曲。我就这样被她抱着站在楼梯上,过了很久她才放开我,她理了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半含羞涩的低垂眼帘说,“我们上去只是坐坐,这里人多嘈杂,没有别的意思。”她的语气里有哀求的成份,我想拒绝她的要求,我知道这一上去或许就真的要背叛自己爱的人了。可我的理智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渐渐压了下去,我的脚一步一步地往上踏,沉重的脚步声踩在我的心弦上,嘣出杂乱的声音:不能去,你去了等于默许背叛。
  可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她拉进了房里,门在身后‘砰’一声被撞上了。左右几盏柔光灯流泻出来的有些暧昧的光线照在挂着几副名画赝品的墙壁上反射回来,落在我睁得很大的眼里。芬姐两只脚噗地一敲,皮鞋就踢掉了,然后她踩着轻盈的步子飘到那架古旧的留声机前,拈起手指按下了上面播放开关,房间里就响起了一阵咿呀的假嗓哼唱的旧上海小调。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对把窗帘拉拢已经躺到床上的芬姐说,“我累了,如果没什么的话,我想我还是到隔壁开一个房间吧。”说着,我的手搭在锁把轮上想开门离去。“门已经被我锁了,你出不去了。”芬姐坐在床上翻着一本电影画报,头也没抬只是晃了下手里的钥匙。“累了这里有床,你可以在这里睡啊,我不吵你就是了。”她挪了挪身体,腾出一个床位给我。我沉默不语地呆呆朝她看,我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想让自己一时的冲动毁坏了早已算计好的全局计划。
  芬姐忽然抬头笑起来,“你傻站着干什么?不是累了吗?到这边来啊,我帮你按摩放松一下。”我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说,“我现在不累了,我还是听一下歌吧。”芬姐用画报蒙住脸咯咯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她就从床上滑下来,扭着腰肢走到我的跟前,“音乐有什么好听的,我给你倒杯酒吧?你要什么酒?”
  “随便。”我躲开她满含挑逗的目光,扔下一句话就坐到沙发上。“小磊,你搞什么鬼?你就这样对待我吗?”芬姐轻摇一种叫情欲的脚步端着酒回到我身边,把酒杯递给我。我没有看她,接过那杯红酒呷了一口。
  有个流氓爱过我(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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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一
  '磊'篇七
  芬姐忽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揽住了我的脖子,芬姐说,“我要在床上招待你。”我想拒绝,但我马上发现不知从何处窜起一股火苗儿,让我伸出双臂,结结实实地把她用力抱住,接着我竟然去亲吻她的嘴唇。芬姐饥渴地嘟囔着、呻吟着,一边咬住我的舌头,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她雪白的胴体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发狂了,我把她抱得紧紧的,然后用全身力量把她举了起来。就在我要越轨的时候,有个声音当头捧喝浇灭了我所有张牙舞爪的情欲。我把她扔到床上,转身想坐回椅子上,可我的腿已经不灵活了,砰一声就颓倒在地上。我突然意识到这个贱女人一定在刚才的酒里放了什么?我怒视着她,骂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她把手伸到身下抽出那本画报扔到地板上,然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她放肆地喊了起来:“蒙汗|药,老娘今晚吃定你了!”我挣扎想站起身,可怎么用力也没能直起身板来。她得意地喝了自己那杯酒,忽然从床下摸出一条绳子,甩晃着向我走过来。“你想干什么?”我惊惶地转动着眼睛,往后挪动身子,可没移动几尺椅子的腿肚就抵在我的脊背上。
  “你说我想干嘛?”她走到我面前毫无羞耻地叉开腿蹲了下来,我把头往一旁撇开,躲开凑到我眼前的她的胴体和隐秘的私|处。“你别动我,你再动我……我……”我一时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吐出‘死’字。没想到她哈哈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往我的手上缠绳子。“喂,你干吗捆我?”我惊叫起来。她嘿嘿地冲我狞笑,“不绑你,你能给我老实吗?”“你不捆我,我也一样老实。”我谄媚地朝她挤出了一丝笑意,说。“不行,我还有东西要喂你呢,不然以后你不会听我的话,我要你以后都听我的话,只听我的话。”说着,她捏了一下我脸颊,“谁叫你长得那么帅,而又让我看上你。你只能自认倒霉。”
  我的手终于还是被她捆住了,她绑好我后起身回到床上,从一旁的柜子里拖出一盒东西出来。我惊疑不定地注视着她的举动。她欢快地哼起歌儿打开那盒东西,从里面抽出一个针筒和调羹,我似乎意识到什么,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大叫起来。“你要给我注射毒品?是不是?!!”
  “谁叫你不听我的话,我也没办法,我只能用这个把你留在我身边。怨只能怨你自己爱上的人不是我。你还在想那个贱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凭你那点伎俩想骗过我,哼!”她熟练地把白粉倒进调羹哄烤,过了一会,用针筒吸完了那些液体。“不要,不要!不……要……”我声厉内荏地狂叫起来,哆嗦着往后死退,“我以后都听你的,不要让我沾上这个,我求你了!”但那个女人没有理会我的哀哭求饶,甩了几下那条橡皮筋,然后撸起了我的衣袖,拍了几下后就用它箍紧了我的臂弯。我的瞳孔开始放大,蒙汗|药的药力渐渐起了作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往某处深渊坠去,越来越冰冷。
  有个流氓爱过我(122)
  一百二十二
  '磊'篇八
  我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脚上的绳索早已被人解开。我呼地掀开捂盖身体的棉被想下床,不料身下的光景让我失声大叫了起来。身下赤条条一丝不挂,我退回床上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羞处。突然,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惊恐地抚摩手臂,寻找上面可能的针眼。当那个暗红的刺印裸现在我的眼前时,一阵莫大恐惧的眩晕夹带害怕与恐惧袭击了我原本坚强的意志,懦弱仿佛一下子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汹涌地盖过了我的残躯余命。
  “别怕,很快就好了。”
  “你以后可要听我的话,不然,嘿嘿……”
  “不要怪我,我只是想留住你!”
  “……”
  四周围一下子就蹦出无数个芬姐,她们有的抚慰我,有的撩拨我,有的怒骂我,还有的凌辱我……杂乱的幻象:嘻哈呵嘿的女人唇红齿白脸庞妖艳大腿柔媚Ru房硕大……一切关于女人关于爱关于恨的情绪都向我涌了过来。我一下被击垮,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我的眼泪无声滑过脸庞。身体深处有一种被懦弱啄击的痛楚,那是一排尖利的罪恶的牙齿,残酷咀嚼着我的灵魂,我的名誉以及隐秘难言的种种梦想和爱情。我看了眼桌上的日历,才发现我来北京已经有好几天了。这几天,我怎么都没有醒过来的?那个女人究竟对我施了手段?思忖良久,我觉得赐予我这一切都是那个坏女人。我得找那个贱女人算帐,是她让我染上了毒品。我没有想到自己反毒品走私却让自己成了毒品的受害者。想到这些,我的心就一阵抽搐。此时,窗外阳光灿烂,而室内的我却没有丝毫明亮的气息,我越来越感觉自己要踏进坟墓,而我的爱情也变得遥遥无期。我摇晃着下了床,从冰冷的屋角找回那些被人扔在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往身上穿。刚穿好衣服,一阵钻心的寒冷突然漫遍我的全身,我开始流鼻涕哆嗦不已。我没坚持多久就颓倒在地板上蜷缩成团,冷汗开始密布我的额头,我能感觉到潜意识里的本能与理智在剧烈的交战,没坚持多久,我的理智就被本能战胜。我颤抖着趔趄地爬到那个存放毒品的柜子前。还好在这里。我在心里说。我按照传统方式给自己注射了一剂,然后扔掉了那支罪恶却让我现在离不开的针筒,然后跌躺在冷彻心骨的地板上。
  “啊!”我叹了口气,凝视着头顶的那盏水晶吊灯。才几天,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想到我能逃脱五爷的追杀却忘记了另一种更致命的纠缠。这一切难道都是我的命吗?我突然想起那个男人,原本我该叫爸爸的男人。我开始明白他,明白他的无奈,然后我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救不了妈妈的命——那个为自己而死的女人。也许,我的出生就注定了我的悲剧命运。可我为什么到现在还能记起小时候的快乐时光。
  当我还沉浸在小时候的无忧快乐中的时候,突然眼前就出现了筠薇为我痛苦而去的情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种沉重的负罪感瞬间就攫住了我的心,让我差点窒息。
  有个流氓爱过我(123)
  一百二十三
  '磊'篇九
  整座香山仿佛都没了她的踪迹,我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也未能找到她。我颓丧地踽行于荒芜的山间小道上,身后是那四个彪悍的青年男子,他们的手都插在口袋里,我知道他们的手里都握着枪把,如果我此刻逃跑肯定会让自己尸横异乡。我四处搜索那个贱女人的身影,从山上下来也找不见像是她的女子。在香山门口几个民家客店经营者搭上来问我是不是找住处,我摇头。我撇下那群令我讨厌的纠缠者,把他们塞到我手里的名片扔进旁边的垃圾筒。
  天近黄昏,人们下了山后就朝各自归去的方向散开。买东西回来的人回自己的家,游客去了某处的宾馆或民家客店。接客的人也碰上要接的什么人,拥抱或握手一阵子后结伴去哪里然后消失。两辆卡车和一辆箱形普吉奥轿车也从山上驰下来,丢下引擎声疾驰而去。受好奇心驱使聚集来的猫们狗们也不觉之间无影无踪。最后剩下来的只有闲着没事的一伙晒黑的老人和我——一个染上毒品想伺机找人报复的神情颓丧的外乡者。
  我在买卖街上的“希腊小栈”咖啡屋旁边的书报摊上买了一本关于香山历史和地理的《香山景点导读》小册子,然后走进50米外的“雕刻時光”。我在一张临窗的咖啡桌旁坐了下来,侍者过来问我要什么,我点了杯冰红茶,然后开始考虑下一步怎么办。但怎么办也办不了,我清楚,染毒之人等于人性毁灭,整个人在毒瘾发时完全无法自我。夜晚即将来临,我看了眼窗户外面的马路,发现那几个人还徘徊在街角盯梢我这边。我不屑地嗤笑一声,边翻看《香山景点导读》边喝味道怪异的冰红茶。“……香山公园面积达160公顷,最高峰海拔557米。山上多植黄栌,枫树等落叶乔木,每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