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节
作者:雨霖铃      更新:2021-02-21 08:43      字数:4772
  云飞峋垂着眼,并非反抗,任由她来。
  撒完脸后,扔了帕子,扔了帕子,涟漪便开始动手解他的腰带。
  飞峋的身子僵了一下,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涟漪噗嗤一笑,“你睡觉要穿衣服?先不说舒服与否,你这官袍风尘仆仆的穿了两天,脏了我的床单怎么办?”说完,便觉得这话十分暧昧。
  飞峋的眉皱了下,抬眼去看房间。
  除了那一张大床外,临窗还有一只雕工精美的仕女小榻,鸾国女子最忌白日着床,即便是屋睡,也都是在小榻上,想来,苏涟漪是想在小榻上休息吧。“我自己来。”
  “不行,今天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做什么。”甩开他的手,开始研究其这蟒带如何解,因为扎得紧,很是难解。
  云飞峋很想说,他哪一日不是听她的?不过唇角笑了一下,那弧度又渐渐消失,最终未语。
  “呼,终于解开了,这该死得腰带。”涟漪长吁短叹,将那黑色蟒带抽出,飞峋整理的衣襟松了。
  将蟒带随手扔到小榻上,而后便去脱他的官袍。
  飞峋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那小榻上的蟒带,心中柔软被戳了一下,一种奇妙的感觉升腾。
  青紫官袍也被扔上小榻,盖在了腰带上。
  “好了,坐在床上,我帮你洗脚。”涟漪将云飞峋塞到了大床上。
  这一次,飞峋真的慌了,“不行,怎么能让你帮我洗脚?”说着,拽住了她的手。
  涟漪噗嗤一笑,“你以为我蹲着用手给你洗脚?美死你算了。坐着不许动,动一下,我就揍你。”半开玩笑地离开,没一会,便端着一只大盆前来,放在鞋凳上。
  云飞峋并非伸脚入水盆中,反倒是侧着头,好奇看着苏涟漪。
  只见苏涟漪几下便将外衣脱了,也扔在下榻上,行动落落大方,没有丝毫扭捏。虽然来鸾国两年,但她有一些现代思想还是无法改变,也许这一生也无法改变。
  就如同说,鸾国女子穿着里衣若是被人看见,那便等于脱光了一般。苏涟漪以为,丝绸里衣完全可以穿着招摇过市,有什么可害羞的?于是她脱了外衣也十分大方地穿着里衣坐在云飞峋的身边。
  脱了鞋袜,直接将一双雪白小脚深入盆中,毫不客气。
  “来来,洗脚,一起。”她嘻嘻笑着。
  也许被苏涟漪连贯的轻松所感染,云飞峋心中的压抑也缓解了许多,一直沉着的脸慢慢泛出了一丝笑意,将脚伸入这大盆,被温水覆盖,舒服一片。
  他尽量避开那双雪白小脚,只用眼贪恋地看着,却不愿唐突。
  苏涟漪才不管什么唐突不唐突,毫不犹豫地踩在他的大脚上,一脚踩一只,“这就叫,独占鳌头。”鳌,王八也。
  飞峋心中好笑,“在骂我?”
  涟漪一挑眉,“我可什么都没说,某人对号入座与我无关。”
  云飞峋一愣,哭笑不得,想与之闹,却又没有足够的心情,“你认为什么,便是什么吧。”道。
  涟漪看着云飞峋,脸上轻松的笑容也有了一些僵硬。取了一旁的帕子,低头擦了自己的小脚丫,而后扔给云飞峋。“自己擦,姑奶奶伺候累了。”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了大床,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打开,盖在身上,轻呼一声,还是床上舒服。
  云飞峋的眸,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一些,看了看她,又抬头看了看那堆满两人衣服的小榻,难道……她不是去小榻上睡?
  苏涟漪舒舒服服地絮窝,翻身侧卧,一只胳膊支着头,“喂,我说,你自己睡床,让我去睡榻,你忍心吗?”
  飞峋捡了帕子擦脚,一边道,“那你睡床,我去榻上。”
  正欲起身,衣服却被涟漪拽了住,“我说,那榻我躺都憋屈,你这坨儿就算了,压塌了小榻,我怎么和初萤交代?”
  云飞峋哭笑不得,“但同睡床,不妥。”
  苏涟漪拉着他的胳膊便将其拽了过来,“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我们也不是没睡过,从前在苏家村,某人一丝不挂地和我睡,难道忘了?现在开始装文明玩羞涩了,我告诉你……”一边说着,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他压在床上,自己则是直接骑在他身上。勾唇一笑,“晚了。”
  云飞峋脑袋一懵,就这么呈现大字型被她压在床上,瞪大了眼,而后叹气,“知道了,下来吧。”
  涟漪扭了几下,发现身下之人不为所动,嘴角抽了一抽,乖乖滚了下来,回到那床内侧。“过来。”女王一般的语气。
  云飞峋嘴角无奈扯动,而后上了床,躺下,却感觉到手臂与胸膛间,挤入了一只小脑袋。低头一看,苏涟漪已不知道何时将头发拆开,精美发簪扔了满床,人,则是一边拆着发髻,一边用手指为梳,将那柔滑细腻的发丝梳开。
  “看什么?没看过美女梳头发?”涟漪噗嗤一笑,开着玩笑。
  云飞峋点了点头,“恩,第一次见,惊为天人。”无比认真。
  涟漪嘴角抽了一下,本来今日她故意撒娇卖萌,为了让飞峋心情好一些,但对方这么认真赞美,倒搞的她不好意思了。“睡吧。”
  “恩。”飞峋答应了一声,而后便闭了眼,不大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苏涟漪趴在其胸口,愣住了,而后抬头,看他英俊刚毅的面庞,和婴儿一般安详的睡颜,怔住——他……他……他竟然就这么快睡了!?
  还
  还记得上一次,他非要做那种羞羞的事,最后被几名损友骗了出去,打了一夜的架;还记得上上次,在军营中,他也想做那种羞羞的事,被她一脚丫子踹下了床去;再记得上上上次,也是他想做些什么,却被她决绝。
  为何这一次他这么快就睡着了?
  苏涟漪丝毫无困意,被惊得彻底清醒,十分疑惑外加受伤地看着睡得正香得云飞峋,那种感觉很怪!十分怪!
  就好像从前一直缠着自己之人,突然放手了一般。
  女人都有大小姐脾气,她可以拒绝,但却不允许他的无视!她有权力让他滚远,但当她勾手指时,他还得乖乖滚回来,哪怕是已到天涯海角。
  没错,苏涟漪有一些生气了,气得鼓鼓得,就好像自己魅力被忽视了一般。
  她伸手到他窄细高挺的鼻梁前,想伸手狠狠捏下去,但想到他那通红的眼,理智又不让她下手。就这么犹豫,是捏,还是不捏。
  当苏涟漪挣扎着最终准备下手时,一抬头,却发现云飞峋已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浓密的睫毛下,那双乌黑的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这是她第一次留意到他有如此浓密的睫毛,就如同羽翼一般,将乌黑的眸子变得神秘。
  云飞峋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询问——你想做什么。
  苏涟漪的手还尴尬地悬在半空中,最后一咬牙,直接将那手向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伸长了脖子吻上他的唇。
  你没兴趣?没关系,我来。
  云飞峋一愣,下一刻,她矫捷的已压在他身上。
  她一只手捏着他下巴,另一手则是抓他的头发。云飞峋的发丝乌黑,不若一些男子那般刚硬,也不若女子一般细柔,不粗不细,带着一种光泽的韧性,有一些像现现代电视洗发水广告中,用组合灯光处理出的效果。
  她灵巧地拽下他的发冠,将那发丝打开,抓在手心中,很有感觉。
  她腹黑的想狠狠拽他头发,让他吃痛,顺便张开口,让她为所欲为,这想用这种霸道的行为蹂躏他。但她用了很大的力,几乎都快把那乌黑亮泽一把发丝生生拽下,身下之人别说张嘴,连眉都没动上半下。
  ——我说,大哥,能忍痛不用非在此事表现好吗?
  叹气,“我说云飞峋将军,我知道你威武不屈、贫贱不移,但多少也配合我一下好吗?”
  飞峋微微皱眉,不解,“让我喊痛?”
  “……”涟漪拧眉,“不是,是……咳咳……让你张嘴。”她本就不是浪漫的人,这厮比她更古板。
  云飞峋愣了下,下一瞬间便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俊逸的脸一下子红了,尴尬。
  涟漪也觉得有一些尴尬,闷头继续之前的动作,这一次,云飞峋并未“坚守阵地”,顺势张口,任其直入,在口中掠夺。
  涟漪抓着他的发丝,吻着他,感受他的味道,调戏他的舌。
  半挂的床帐不知为何突然撂下,让两人都忍不住一惊。因床帐的遮挡,大床内光线昏暗,本就暧昧不明,更是旖旎四起。不知是因这逐渐升温的气氛,还是两人激烈的动作,竟如同跑了几百米一般,气喘吁吁。
  涟漪的吻顺势向下,吻他的下巴,其上隐隐钻出许多桀骜的胡渣,离远看不到,近了便能发现,青色,带着一种性感的味道。
  雪白的里衣被大敞,她干脆骑在他身上,低头欣赏。
  “你……要干什么?”云飞峋终于发现这气氛实在诡异,而苏涟漪今日的表现也是莫名其妙,她不是不喜欢婚前吗?为何今日……难道是将他惹得欲火焚身后一脚将他踹下床?
  难道将他弄得无法控制,而她扬长而去?
  惩罚他?
  惩罚他未当即做决定!惩罚他身为一名男子却无法担当!惩罚他没有魄力而顾左忌右!?
  叹息,苦笑,是啊,他从来都是如此,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今日。
  罢了,就让她惩罚吧,他是罪有应得。
  想着,又闭了眼。
  苏涟漪的唇在他身上,顺着一道道肌肉的纹路,细细吻下,眸中的颜色也不禁深了又深。其实上一次,她便未抗拒,若不是飞峋那几名损友,也许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而这一次,苏涟漪决定,就办了他吧。
  让苏涟漪做这决定的原因是刚刚那种若即若离的失落,两人也算是夫妻,同居那么久,却没什么实质性得进展,那胜利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但就是怎么也碰之不到,心烦、意乱。
  有一阵子,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就因此,才有的飘渺、不踏实感。
  当苏涟漪的手碰到某一处时,本来安然闭眼,有着随时被踢下床觉悟的某人猛然倒吸一口气,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涟漪一挑眉,一只手被抓,便用另一只手。
  她动作迅速麻利,但他却迅雷不及掩耳,在她即将碰到的一瞬间再次抓住她的小手。
  两只手被桎梏,涟漪无辜道,“我干什么?还用问吗?”
  他的呼吸沉重急促,“若是你想挑逗我,这样的足够了。”只见他本就略带小麦色的皮肤,此时泛着细汗,将棱角分明肌肉显得更为弹性紧致,带了一丝潮红。
  八块腹肌在他沉重得呼吸下收缩,最总隐在雪白丝绸里裤的腰间。
  涟漪的两只手被捏着掉起,低头看了看他的裤子,点了点头,“这样就够了?”
  飞峋哭笑不得,“你还想怎样?”他已经很难受了。
  涟漪“哦”了一声,挣脱了他的钳制,双手重获自由。到底应该如何做,她知晓,虽然紧张急促,但还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日心一横,该发生的就发生了吧,既稳了他的心,也定了自己的心。
  有一些颤抖,拉开自己的衣领,准备脱。
  云飞峋吓了一跳,又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苏涟漪却突然收敛了之前的嬉皮笑脸,脸上满是认真,“没怎么,只是想了,便要做了,仅此而已。”
  ------题外话------
  到底能不能成?不知道大家的意思如何!
  未来十几个小时,若是月票多,就成了。干柴遇烈火,大家都是性情中人。
  若是月票不多,说明大家对两人床单之事不甚在意,那便再缓缓,等历尽千帆,送入洞房再说,反正中间还有一些波折。
  所以,成与不成,就看大家的意思了,恩恩……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月票……
  ☆、154,飞峋真实身份(累死,求票)
  雪白的里衣被拉开,里衣之内,肌肤如盈雪,锁骨销魂。
  肚兜那粉色的细细带子在肌肤之上,粉白相间,别有一种诱惑。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划过自己肩上的娇嫩皮肤,指尖的光盈与肌肤的洁白形成一种一刚一柔的对比,别样美感。
  半挂的床帐已经撂下,突然一声吞咽增了多少暧昧。
  云飞峋不禁睁大了眼,目瞪口呆,刚毅的唇还带着晶莹,是两人刚刚亲吻的痕迹。
  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对心爱女子的身体是渴求的,无论是因生理还是心理,爱一个人到极限,根本不是看一眼、或说说话便可满足,只想将那女子拥入怀、让她娇喘在自己身下。
  云飞峋从来不认为自己这想法是龌龊,这是正常男人都有的欲望。
  但欲望归欲望,此时此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涟漪,你……为何要这么做?”说着,在床上坐着的云飞峋忍不住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