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你妹找1      更新:2021-02-21 08:08      字数:4876
  唇舌间的吸吮很要命,聂加挣扎不开,渐渐地觉得对方的身体也压了上来。他心里惊恐,手上却没有力气,直到喘息急促起来,才恢复了一点意识,知道要叫。
  “???????放??????放开???????”小猫似的呜咽出来,救命的作用很微小,倒更像是情人间的调情。
  邵真停顿了一下,在他的鼻尖上重重亲了一下,只说:“乖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可以叫做H的前奏咩?
  PS:说话不算话的某人实在对不起大家、、俺也想更,但是因为重头戏快来了,心理描写要人命啊= =
  49
  聂加从来也没想过要这样被人侵犯。
  屋里的暖风很足,他看着邵真近在眼前的一张脸,因为太近,五官反而看不清楚。
  身上的衣服被迅速扒下来,他的病反反复复,长时间都要躺在床上,穿的就很单薄。
  邵真手指用力,指节微微泛白,低头动作的时候侧脸看起来既认真又腼腆。聂加盯着他脖子上一路烧到耳根的淡粉色皮肤,突然冷笑道:“你找死是不是?”
  邵真愣了一下,抿着嘴唇动了动,聂加以为他要迷途知返,不想自己刚一起来就被对方轻轻按住了肩膀,热吻起来。
  聂加被他变着花样亲吻了嘴唇,眼角,就连锁骨也被骚扰了一回。邵真的唇和他的人很不一样,颜色浅淡,接触起来也是微微冰凉。
  聂加被他压在身下,渐渐感觉到抵在自己小腹下面的火热,终于忍无可忍了:“出去!滚!“他用了全部力气吐出这三个字,再开口就是一串激烈的咳嗽。
  邵真仍旧不在状态,仿佛恶鬼附身一样的狰狞。
  聂加伏在被子里喘了半天,对上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疲惫的摆摆手:“出去吧!我就当没这回事。”
  邵真一动不动,半裸的胸膛热汗淋淋,他狠狠盯着聂加的头顶,像是在犹豫什么,半晌终于还是俯下身体纠缠了上去。
  聂加被对方强行按着,胸腔里的一颗心像是要跳出来。——他想起自己的一世英名,以及很多过往里的琐事。
  意识在这一堆形色纷乱里慢慢定格,他看着少年的邵真顶着日头在操场上挥汗如雨,一圈圈由远及近。
  两个人像是站在胶卷里,各自的影像被一只大手反复□,巨大的灯光在黑暗里熠熠生辉,他们一起朝后看去,是彼此慢慢清楚又逐渐模糊的脸。
  那时周而复始的轮回和现在天差地别。
  聂加感受着有一个手掌包裹住自己的下身,四肢抽搐似的疼痛起来,他安静的躺在柔软的床垫里,正在以一种极其羞辱的姿势被进入。
  你就不怕我死了吗?他抓紧邵真的后背,近乎全力的想要问他一声,声音从气管里爬出来,是糜烂腐臭的一段怨气。——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他不是邵真,他是魔鬼。
  =俺是分割线=
  彭道承在尽力周转,他甚至给远在国外的阿山和关俊去了电话。
  电话是阿山接的,他轻轻嘘了一声,起身来到阳台上与他细说。
  彭道承把自己的顾虑一一说了,又根据当前的形势分析了一遍说:“他们动作诡异,事后也并没有追加,倒像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麻烦。”
  阿山沉默一会,撕了一小块口香糖含在嘴里,说:“这是要找个由头把你圈进去,慢慢对付的意思。”
  彭道承连连点头,他已经慌了两天,心里没底,再不找人商量一下怕是要疯了。
  阿山打个哈欠,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又说:“目前不要轻举妄动,毛线团自己不会搅烂,不能碰的,以前一直在进行的也都停下来,敌不动我不动吧!”
  彭道承犹豫了一下,仍旧像往常一样问候了他们的起居和关俊的状态,最后才说:“看住了他,必要的时候生杀都在你手里。”
  阿山愣了一下,点点头。
  挂完电话,看着满窗的夜景。星星月亮和国内的如出一辙,他一边想着描写月亮最为生动的一首古诗,一边慢慢拆下附在电话听筒上的窃听器。
  卧室里是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他站在地球的另一端数了几个星座的位置,终于缩着脖子回到了卧室里蒙头大睡。
  作者有话要说:不承认短小的某人默默爬过····
  真的是一大段H哦、、
  话说暴风雨就要来了吧吧吧吧吧!
  50
  聂加伤的不轻。
  他一连睡了几天,噩梦连连。昏沉中挥舞的手臂被邵真握住,他竟然也像有意识一样躲开了。——现在的邵真对他来说未免太可怕了,他试图在梦里寻找当年的那个孩子,他跑了很多地方,看着时间一点点倒带回去,然而最终,他心爱的一直引以为豪的邵真还是不见了。
  邵真那天的行为无疑加重了聂加的病。
  他守在床头看着聂加每一声呼吸都像破旧的风箱一样,心中疼痛。找来的医生都是专家,甚至也打算预约了国外的权威过来。
  聂加偶尔清醒过来,知道要有成群结队的人来看他,不禁冷笑道:“我被你一个人糟蹋还不够,还要请那些人来看我的笑话吗?”
  邵真全身一僵,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喜欢到头来会在一朝倾覆,换回的也只是糟蹋二字。他张张嘴,终究没找到什么可以辩解的。
  聂加的脸罩在氧气罩里,口鼻在透明的塑料里随着呼吸投下浅淡的一团白气。邵真看着他,看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真是精致的一个瓷人。
  他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恐怕再也不能了。
  邵真像个大孝子一样兢兢业业照顾了聂加几天,等他恢复了一点力气,也愿意说话,便找来了羽毛鲜艳的一只山鸡,让人拿了细小的红丝带拴住,满屋子跑给他看。
  聂加静静看了半天,一抬手把仆人放到唇边的杯子挥到地上。邵真连忙去看他的表情,见他平静无波,心里便提起来了。
  以他的性子原本醒过来就应该杀了自己,然而看这势头,竟是不愿意过问的。
  邵真一开始还愿意自我欺骗,说是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计较了。可是后来又观察了两天,实在不像。
  苏润西的为人他最清楚,对待敌人的手段花样百出。他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也暗暗做了心理准备。然而这一回聂加却连来源于怒气的惩罚也不想给他了。
  他们真的变成了陌生人,偶尔对视,聂加就要喘不过气一样的按住胸口。邵真怕他发病,正打算开了氧气,细细瞧过去却又发现聂加已经若无其事了。
  他的眼里没有神采,不会笑,也不愿意哭给他看。只木头一样听命于别人的善意。甚至连当日说要出国治疗的事情也不再提了。
  邵真有时候觉得他恐怕就要死了,不,是宁死也不想和他再有一点关系了。
  山鸡被送出去,陆续的又来了其他欢欣跳跃的动物,聂加看着他们在自己屋里撒欢的奔跑,呼叫,心里早生出一片死灰似的绝望。
  有什么意思呢?
  他这样的苟延残喘,生死都捏在别人手里,真是无奈。
  想来他这一生所做的所有决定,动辄就是天大的好事,只有邵真是他看错了的。
  人心果然是最容易变化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懂得的部分现在拆开来一一数过去,也不过是青年最得意的伪装。
  怎么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底下隐瞒这么久呢?
  聂加想不通,后来也就不想了。只派人找了袁嗣过来,指点给他:“你手里有他的把柄没有?以前的旧案子也行,我要立刻就能兑现的证据,什么时候弄好了给我交过来。”
  袁嗣不明所以。
  聂加看他一眼,扯了扯身上厚重的被子,轻轻咳一声:“别和我说你没调查过我,我还记得你从小就是不容易相信人的孩子,现在虽然受收敛了不少,本质倒是没变。”
  袁嗣沉默不语,他在尽全力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聂加对他招招手,看着他迟疑着凑过脸来,终于笑了:“你不是觉得苏润西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死了很对不起你吗?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死,你打算怎么做?”
  袁嗣歪着头,瞪大眼睛思索了一阵,又回头打量了聂加一会,耸着肩膀说:“目前看来,你的假设好像不成立,我有权拒绝回答。”
  聂加注意着闪烁在他桃花眼里的亮光,轻轻拍了拍手说:“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记得把东西尽快交给我。”
  袁嗣起身走到灯光下,斜眼看着窗外的一队把守,漫不经心的笑起来:“你确定这次的谈话只有你我知道,下面那么多双眼睛耳朵都在,我没理由为你冒险。”
  聂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终于一摆手躺好了:“那就算了,我也不过只是说说。”说着毫无留恋的叫了仆人进来送他出去。
  袁嗣这次总算没有又一蹦两尺高,事实上他三步一回头的把事情又想了一遍,刚要后悔,就听身后的门咔哒一声,紧紧闭上了。
  聂加在床上静静躺了一会,直到觉得腰背酸痛,才慢慢侧了身子转过来,对着红木地板咬紧了牙关,说:“希望我没有看错你,袁嗣。”
  =俺是分割线=
  彭道承简直要抓狂了,他有一种置身黑暗,被一种大型凶猛动物盯上的感觉。
  小幽还在房间里关着,好吃好喝。
  彭道承在一次电话中和阿山提及到他,阿山几乎是立刻就吃了一惊,问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闲工夫想这些?”
  彭道承自己想了一会,禁不住也要怪自己的嘴,有时候诚实不是坏事,可如果连什么时候诚实,什么时候撒谎都控制不住,那就太不妙了。
  他把自己暗自骂了一顿,也就没有心思再隔着电波和阿山探讨生存大计。
  他对着镜子捋了捋自己的衣领,又喷了一点青草味的古龙水,才好整以暇的慢慢晃悠到了关小幽的房间,拿话支走了看守的人,隔着门向里面问了一声:“中午吃的什么?”
  里面安静了非常,继而是窸窸窣窣的响动,最后却又归于了平静。
  彭道承把耳朵从门上收回来,要走又不甘心,少不了又高声问了一句:“怎么,你在怪我?”
  这回小幽倒是立刻就给了回复。长期未说话的嗓子嘶哑着,又干又涩,听起来却带着一股子温情,脉脉的不舍道:“彭哥是这里的领导者,我本来就是你的一个乐子,生死还不是你的一念之间嘛!”
  彭道承哼了一声,鼻子里还没冒火,心里先软下来了,他拔出钥匙打开门,进去看了小幽一眼,见他始终背对着门口,倒像是个绝情决意的,不由叹口气:“按理说,我现在落魄了,送你出去才是道理,可是又想着自己孤孤单单,有个人陪着也好,只是不知道你是想怎么样。”
  小幽不说话了,半天,屋子里传来了忍耐不住的一阵低低的哭泣。
  彭道承看着他的后背,时间长了,也觉得那后背无比的好看起来,竟是有一朵花要盛开似的。他满肚子搜罗着自己生平积攒的好话,突然说:“你要走也没什么,不用哭了,收拾收拾就走吧!我给你叫辆车。”
  话音未落,小幽像是被什么刺激了,哇的一嗓子大哭起来。
  彭道承注意到他的肩膀一抖一抖,想着平时对方脸上妩媚的笑容,一时感慨良多,也只说:“别哭了,我知道你委屈,你看着以前送你的东西什么好都拿走吧!”
  小幽几乎立刻就打断了他,声色惊慌的说:“我不要我不要!”
  彭道承叹口气,也愿意顺着他:“那就算了,原本也不值得留着。”
  小幽从床上跳下来,一路摔打着扑到他怀里,也不老实,只胡乱揪住了他的衣领,张嘴就咬了上去。
  彭道承一面感受着那细密的牙齿啃噬在自己的皮肉上,一面轻轻揽住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人总是愿意在分别的时候少说少错,趁机多看对方两眼也是好的。
  小幽却是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一层惆怅,只把他当成可以吸奶的牛类重重吸允了一回,才吭吭哧哧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这个时候已经不适合发火,彭道承看着他满眼的泪水,眉毛也像小孩子因为发怒而微微发红,心里再一次感叹着变得柔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