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1 07:48      字数:4894
  锦霓缩在已经微凉的水里,头皮一阵发麻,身子又往下压了压,这才轻声回答道:“这,算是冷宫吧,皇上不会来的。”
  闻言,他一怔,这才又上上下下地细细打量她,惊奇道:“你原来是个妃子?我、我还以为你是个宫女呢……”
  他十五岁那年第一次随父入宫,只觉得记忆中的宫中女子,莫不是妖娆妩媚,便是那些捧水献茶的宫女,也个个美若天仙。
  如今对上眼前这个尤物般的女子,年轻刺客竟有些怔忡了。
  水遮雾绕,媚意荡漾,嘴角微翘,红唇微张,逗得叫人非想要一亲芳泽不可。
  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游移,水中的身子,肌肤胜雪,娇美无比,这一望,不得了,他几乎要吞咽口水了,嗓子发紧。
  “算是吧,你快走吧,一会儿有人来了。”
  锦霓只盼着眼前的刺客不要杀人灭口才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加了一句,“我早就失宠了,你就是绑了我,皇帝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心中忐忑,重如擂鼓,她生怕做了替罪羊,赶紧撇清关系。
  男子索性收了剑,将那绳子也收起,盘腿坐在她旁边。
  “等会儿守卫换班,我便趁着松懈的档口儿出去。”
  锦霓语塞,未料到这“刺客”竟然说得这般轻松,如果此时第五鹤带人闯进来,她会不会被当做同谋?!
  刚要动,那凉下去的水彷佛热起来,她正奇怪,自己身上怎么又热了,只觉得小腹处火烫烫,随着她移动,“哗啦”一声涌出潮水来。
  她以为是葵水来了,没有多想,又不能当着陌生人的面儿宽衣,便想着在凉水里浸着吧,只是,那诡异的燥热却愈加升腾起了,烧得她片刻间便面红耳赤起来。
  听见她拍打水波的声音,原本闭目养神的男子诧异地睁开眼,正对上双颊似火的锦霓。
  “你怎么了?水太烫了?”
  他好心地将掌心贴向木桶外围,不解道:“不热啊,你怎么脸那么红……”
  不等他说完,只听“哗哗”几声,一个湿漉漉的人儿从桶中站起,不着寸缕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灼烫的娇躯,突然毫无预兆地扑过来,他无法躲闪,脑子里也干脆不想躲闪,就这么直直抱住跌下来的锦霓。
  “热……”
  她无措地呢喃了一句,恰如盲龟遇上浮木一般,眼睫翕动,无助地拥住他。
  大殿内极为肃静,金鼎里燃着凝神醒脑的龙涎香,白烟袅娜,幽雅的香气叫人闻之一震。
  愈向里走,光线便愈加幽暗,第五鹤正在御案前端坐,随意着了件白色的皱丝袍子,嫌热,襟口微敞,露出小麦色的胸膛。
  右侧高高一摞奏折,堆放在一边,朱笔勾圈,看得出他已操劳多时。
  “皇上,喝口茶吧。”
  宫内大总管李德康侍奉他多年,最会察言观色,就连奉茶时机,都掌握得刚刚好,第五鹤正随手合上最后一本折子,有些口干。
  端起茶杯,他目中一闪,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便只得掀开碗盖儿,吹着茶水强压下心头的担忧。
  “皇上,听说,澜濯宫的主子,今儿身子不太爽利……”
  李德康心中直骂那昭儿和小桂子这两个小崽子,你们两个不想要脑袋,关我什么事啊,可如今逼上绝路,他心一横,罢了,就搭上这条老命吧。
  果然,第五鹤手上动作一顿,却状似无意道:“又怎么了?”
  李总管赶紧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只把锦霓说得入西子捧心,他正抓心挠肝地搜罗词儿呢,却见第五鹤将茶杯一顿,连外袍也不穿,起身便是一闪,人消失在宫门外。
  “啐,这两个小崽子,还怪有道道儿的,杂家也跟着胡闹了一把,那药可不要太邪性才好,龙体重要啊……”
  李德康不敢耽搁,抓起皇帝的外袍,老胳膊老腿儿赶紧跟上。
  桶内大半的水,都随着锦霓的动作,洒出来,溅了一地。
  “快点走!快!”
  她伸出一只素手,颤抖着推搡着那刺客,口中焦急。
  那沐浴的药汤,有古怪!
  “你、你怎么了?”
  他万分疑惑,前一刻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跟煮熟的虾子一般,浑身红彤彤的……
  他投过不解的眼神,却再也挪不开了,好像有一只小手儿,探入心底深处,挠着他的痒痒儿——
  他父亲为朝中重臣,家中舞姬美妾众多,他却罕有浪荡行迹,就是在京城公子哥儿圈中,也是少有的洁身自爱者。
  可是此刻……
  摇摇头,他赶紧扶住她,但觉掌下触感细腻,心头更是一颤。
  “听我说……你快走……马上就会有人来……”
  联想起此前种种,昭儿那点儿小心思,她岂会猜不出,锦霓赶紧催着他。
  虽不过一面之缘,可她还是不愿有人死在这里,宫里的冤魂已经够多了。
  他听了她的话,思索了片刻,“好,你多小心,我还会再来的,我一定要取下那狗皇帝的脑袋。若有缘,你我再见,我叫良灿,方良灿。”
  良灿握了一把她的手,飞快地奔至窗前,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没有惊动到宫中侍卫,锦霓才放下一颗心,然而,这一松懈,那可怕的灼热便铺天盖地袭来。
  她一把扶住那木桶边缘,恨不得里面都是冰块,她就可以一头扎进去了。
  眼窝一湿,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一把推开门,接着便是昭儿怯怯地唤了一声:“主子?主子?”
  支开的锦绣山河的屏风忽然被扯到一旁,摇摇坠地,高大的男人冷着脸,出现在她朦胧的视线中。
  她猛地转身,绵乳跳跃,面含惊恐,看得第五鹤呼吸一滞。
  ☆、058
  “大师,弟子愚钝,明知苦海无边,终是无法回头是岸。”
  那执着剃刀的手一顿,年迈的方丈挥挥手,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毫无执念,也不说服。
  男子跪在蒲团之上,面色平静,只是语气中透着凄哀。
  “我放不下……”
  寺庙的钟声恰在此刻响起,悠远绵长,一山寂静,那人,却是一身落寞。
  年少时,他曾用爱情欺骗别人,如今,这个女子的一点爱,他以为自己抓住了,也全心全意地回报了,可仍是承受不起——
  顷刻间,他泪流满面,山风呼啸而过,吹散他哽咽出的一个名字。
  莫说“剪不断,理还乱”,莫说“东风恶,欢情薄”,莫说情深缘浅,情浅缘深!
  他不知道的是,他爱的人,此时正在高高琉璃墙内,忍耐着噬骨的可怕欲望。
  摸着她滚烫的身体,第五鹤简直要砍人了,他咆哮道:“你们三个狗奴才!竟敢给主子吃……”
  他恨恨,一句“媚药”竟是说不出口。
  李德康、昭儿和小桂子,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他们倒是忠心耿耿,以为这样一来,皇帝和锦霓便能“旧情复燃”,是以三个臭皮匠,偷偷弄来宫廷禁药,掺在洗澡水里。
  “如果朕不能及时赶到,又该如何?嗯?你们打算,叫皇帝脑袋上,沾点绿么?!”
  不等他说完,怀中的女子已经开始胡乱扭动身躯了,嘴里呜咽着,哼哼唧唧,好不难受。
  面色潮红,香汗淋漓,沐浴过的身体软得像牛乳儿,满身透着红润馨香。
  若不是第五鹤知道,她现在是药劲儿上来了,还真想赶紧挥退奴才,拉下床幔就跟她被翻红浪。
  “滚!”
  李德康赶紧带着痛哭流涕的昭儿和小桂子,连滚带爬地走了,还不忘把沉重的宫门带上。
  “难受了?”
  第五鹤摸了一把锦霓红彤彤的小脸儿,一只手摩挲着她的下颌,眉微微一挑。
  她哼了几声,答不出话,身上裹着的大红锦被滑脱开来,整个人像是剥开的花苞,缠在他身上。
  双臂胡乱地抓着他身上的白丝袍子,他一路奔来,身上染了汗,透过丝料,晕开一片,微敞的襟口被她勾开,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的精壮胸膛,多年前的伤痕犹在。
  锦霓一点点,扯着他的袖子,从他腿上往上爬,脑袋停在他胸口,不动了。
  “嗯!”
  他冷不防被她伸出小舌头舔吸了一口,闷哼一声,手按住她。
  她舔舔嘴角,意犹未尽地甩落他的大手,重又低下头,吸溜着口水,去亲他心口处的一条旧疤。
  蜈蚣样扭曲丑陋的伤疤,被她顺着形状一口一口地吸吮,不时用小舌尖点一点,吸得第五鹤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行!”
  眼看她舔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吃干净一抹银丝,就一口含住了他胸前的一点红豆,那软糯糯的小嘴,牙齿不断轻叩着他的小红豆。
  第五鹤霎时有些怔忡了,脑子里一空,手一搂,就将她带进床里,长臂一勾,那层层叠叠的几重床幔,晃了两晃,掩住了满室春光。
  “你是属小狗的?”
  他轻喘着,托起她的头,得到片刻喘息,望着她浅绯色的眼底,轻笑道。
  锦霓呢哝了一句什么,复又低下头,沿着胸膛小腹一路吻下去。
  他的手,也跟着慢慢探下去,新鲜滑润的肌肤,宛若除去皮儿的果肉,多汁甜美,几乎没费什么劲儿,男人的手就摸到了湿腻一片。
  “坏东西……”
  他笑吟吟骂了一句,知道她今晚,没有他一定熬不过去,就等着她完全投降,娇娇地求他,媚媚地要他。
  身上的人儿,在他抚上她的瞬间,腰身一僵,口中的动作也停了,蹙着眉,顺着他的手的勾弄,跟着颤了几下,然后便咬住嘴角,闭着眼低低咿唔了几句。
  “这里?”
  他坏,故意曲着指头碰了几下,浅浅地探入,果然那里泛滥成灾,一股股的湿润淹没他的指头,暖暖地包着他。
  眼角一酸,躺在他胸膛的锦霓难受地啜泣起来,小身子一抽一抽,那含着他指头的小嘴儿,也跟着抽噎几下,顺着那润滑,像是有生命一样,反而把他吸进去了一截指头,紧紧地叼着不放。
  男人试着想要收回来,刚一动,那两片肉活了般,倔强地吸着,就是不放,身上的人也不断扭着腰,不许他乱动。
  “不让走?也不让进?”
  他故意冷着声音,作势生气。
  猫一样咪呜的女子,被□袭遍全身,光滑的身体满是薄汗,显着一种娇粉色,昏暗的床里,隔着半透的床幔,旖旎无限。
  咂咂小嘴,她斜着眼睛,一挑湿润的眼角,嘴猛地堵住他,嘟囔道:“你吵死了!”
  第五鹤哑然失笑,另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吻得更实,手也不闲着,在入口处挪动了几下,在她浑身放松的一瞬间,顶得深入。
  “嗯!”
  锦霓低低叫了一声,舒服地哼出来,浑身的空虚暂时被填满,陶醉地闭上眼,眼睫颤动。
  他慢慢探索着,每一寸褶皱儿,每一处凹缝儿,每一块软肉儿,他的指尖都不放过,挑、捻、刺、磨。
  眼看着她的腿儿缠住他的腰,小蛮腰一拱一拱,主动迎合着他的节奏,没几十下,就一挺腰,无力地倒在他胸上,急促喘着。
  细长的眼一睨,男人被她的敏感吓到,心说怪不得是禁药,要是按照这样的频率,一晚上几十次,人都要虚脱了。
  哭笑不得,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底下的奴才,比主子还心急,连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了,他们难道是怕锦霓“失宠”么?!
  指尖摸到深处的汹涌,贴着缝隙流出来,湿嗒嗒流了他一手。
  解开束缚,他拍拍她的酡红脸颊,诱哄道:“自己坐上来,快慢自己决定喏……”
  她如蒙大赦,晕乎乎地两只小手扒着他,腰一沉,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容纳那可怕的尺寸,药效一上来,全然忘记了循序渐进,就直直地包裹起他来!
  男人舒爽地低吼了一声,虽然她有些粗鲁,可那一下到底的滋味儿也的确美妙,他忍住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