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1 07:48      字数:4927
  覆在胸前绵软的大手,开始狂暴起来,原本轻柔的力道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令她隐隐觉得疼,可又无比畅快的手劲儿。
  热流直往下涌动,小腹处,从肚脐眼为中心,不断地变热,像是稀软的一团儿棉花。
  锦霓受不住了,求饶般地呜咽一声,出声的同时,就换来身上人更肆虐的一下按捏。
  “别这么叫,我怕弄伤了你……”
  吐出一口浊气,香川紧绷着身体,好意提醒着她。
  “那你轻点!”
  佳人蹙着细眉,娇柔可口得如同一道最可口的点心。
  舌头绕着洁白的耳廓,细细地划着小圈儿,布满躁动□的英俊面庞,眼中含着戏谑,神情地凝视着身下的小人儿。
  “这就怕了?刚开始呢,才……”
  说罢,不顾她的娇呼,开始了最后的侵略。
  滚烫的男性气息,将她全部笼罩,身体由着他牵引,原本勾勒得细致的计划,险些就全盘忘记。
  推推重如山的男躯,可怕的力道和频率叫她险些吃不消,好半天,锦霓才艰难出声:“我们求了雷家那么多火器,难道,真的是要和朝廷对着干了?唔……”
  他重重顶了她一下,拧着两道浓眉道:“是不是我太温柔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男人的事,你不用操心,呃……”
  原来是锦霓坏心大起,用力收缩,叫他吃不住,香川哼出来,好一阵刻意的压抑后,动作更加凶猛异常。
  低沉粗重的喘息声,不断在耳边动情地诱惑着,属于男人的湿热味道扑面而来,汗水也跟着滴淌在少女嫩粉粉的娇躯之上。
  “香川……香川……”
  她迷乱地叫起来,眼睛紧闭,脸色潮红。
  “在这……我在……”
  轻吻一个个落下,在她的脸上重叠交织。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一个……好么……”
  身上的男人,忽地动作一僵,却被这样的情话刺激到,反应过来后,便是疯了般地索要。
  不过是只离开了一日,不曾想,一踏入小楼,那原本静谧安和的气氛,有了很大不同——
  黑暗的尽头,映着依稀的淡黄色烛光,层层红纱,在空中飘舞,和着那斜射入屋内的细细雨丝。
  天妒与其他侍女一概不见,整座小楼,静得可怕。
  越接近锦霓的寝房,空气中的香气便越浓郁,那是只属于春|光里的甜腻气味。
  稍显熟悉的淫|靡的气味中,忽地一声女人的尖叫……
  欢畅淋漓,百般婉转,只这一声,便叫人起了无限遐思,紧接着,便是一江春水般,连绵不绝的轻吟,断断续续,忽低忽高,夹杂着泉泉水意。
  两人已经到了门口,门扉未掩,悬着纱帘,影影绰绰中,烛光微照,锦床之上,男女痴缠。
  女人像是暴风雨中的一朵浮萍,随风游荡,无辜,可怜,百媚横生。
  一只手探出床幔,雪葱般的指,像是要抓着什么,泛起胭脂红,无奈身子被压得死死,它只能在虚无中,抓紧,收住……
  “我的……我的……”
  随着动作低吼的男人,和无助地承受着大力冲击的女人,竟是未曾发现,有人接近。
  “你是不是只爱我……嗯……”
  香川甚至是折磨着她了,大进大退,降下速度。
  “是……是……就是你……我不要别人……”
  锦霓无力地迎合着,眼角洒下屈辱的泪水。
  她浑身好冷,可是再冷,也没有记忆里,那年的冬天冷,漫天雪花,血如朝霞……
  周身的血液倒流,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涌上心头,寒烟刚要动,望月突然出手,拦住了他。
  “你……”
  寒烟大恸,竟然连眼圈都红了,一个“你”字哽在喉头,说不下去。
  望月失明的眼,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再未看向床的方向。
  好久,他才慢慢收回拦住寒烟的手臂,只字未提,转身下楼。
  寒烟握紧了拳,手臂上青筋乍起,浑身都在颤抖,微闭上眼,再睁眼,同样迈着大步,跟着望月离开。
  “寒烟,今晚夜色如何?”
  兄弟二人在小楼前站定,沉默了许久,望月才淡淡开口,好像刚才的一幕,并未发生过。
  寒烟不解,还陷在之前的情绪里,闻言一愣,抬头看看天,顿了一下道:“月亮很圆,星星也不少,围绕着月亮,那叫什么来着,众星捧月么……”
  点点头,望月抿着薄唇,他的脸上,有疲倦,有失意,还有不易察觉的一丝衰老。
  “是啊,众星捧月,我们是星星,她是月。月只有一个,而星星,却很多,很密。你说,我们怎么办呢……”
  寒烟深黑色的眸子一动,衬着淡淡的月光,他的瞳孔变得如琥珀一般,深不可测。
  “可是,我不甘心!哪怕是共同拥有她!我不甘心,她只要他一个!”
  望月微微颔首,“好,寒烟,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臻首埋在那汗湿的胸膛之上,小手儿若有似无地轻划着,男人终于无法忍耐,抓过她乱动的小手,嘎声道:“你这是还没吃饱呢,我们再来?”
  慌得一缩,锦霓口中连连求饶:“不要了!我不乱动了!”
  皱巴巴的纱衣碎成片片,环绕在身下、床边、地上,暗示着刚刚平复的激荡,空气中的欢愉味道,更加重了几分。
  “锦霓,我们……成亲吧……”
  一想到自己无法堂堂正正,连与她恩爱,都要避开手足兄弟,香川就头疼欲裂。
  “那他们呢?”
  她有一丝惶惑,轻轻地问。
  香川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这就要看你了,我想,大哥二哥总不会强迫你的……”
  其实,他也不敢确定,望月和寒烟,会轻易罢手,只是经历过生死,应该吸取教训,尊重她的选择了吧?
  抿唇一笑,那笑容淡如浅墨,锦霓垂下眼帘,点点头道:“我,我当然是愿意的……”
  手,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被褥,狠狠,指尖几乎要掐出血来。
  ☆、053
  春风又绿江南岸,缓缓坐下,锦霓靠着檀木的雕栏凭眺,唇角掀起一缕淡漠的微笑来。
  身后的楼梯“咯吱咯吱”几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男人健硕的身体,包裹在深黑色的锦袍里,像极一座不曾消融的玄色冰山。
  精干敏捷的身姿,无一丝赘肉或缺憾,五官凿刻得冷酷精湛,而面部细节,则是无与伦比的深刻俊美。
  “你想要怎么样?”
  男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目光冷峻,声音却压得很低。
  闻言,锦霓却笑起来,目光澄澈,满是无邪,腮边还显出含蓄的笑涡。
  “寒烟,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呀?”
  眼中,如孩童般笼罩着清浅水雾,却流转着一种异常的光彩,她的目不转睛,令人晕眩,令人恐惧。
  “你!”
  心底隐隐有担忧,可是,寒烟自己也说不上来,他甚至有错觉,自己是在吃醋,而不是愤怒。
  春雨渐歇,庭院中回荡着合欢花的幽香。
  动了动嘴角,样子稍显苦涩,“锦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现在这样子,不好么……”
  说到后来,甚至带了一点儿,求饶的意味来。
  不想叫他难堪,锦霓扭过头,佯装看着小楼下栽种的大片花草,指头掐在阑干上。
  “我没想怎么,香川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怎么了?!”
  咬着发尾,锦霓漫不经心,冷不防危险的气息笼罩上来,将她拥在怀里,打横抱起来。
  她“呀”了一声,双手推搡着男人坚实的胸膛,面露讶色。
  “你这是打算,一生一世一双人了?那我呢?”
  心沉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深吸一口气,锦霓重新浮上微笑,“我要的是强者,不是强者,要不起锦霓。否则,谁来保护我,保护苗疆?”
  他的脸色异常凝重,盯着她的目光闪过迷离与复杂,考虑很久才道:“你莫要忘了,无往城的城主,是我,不是香川。”
  她曲起手指,一点点掰着他死死扣住自己腰肢的大手,一字一句道:“你也莫要忘了,皇帝就要打过来了,朝廷的军队,不见得都是酒囊饭袋,到时候,无往城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说完,她已经挣开了他的桎梏,轻松地跃下来,站稳在地上,拍拍衣裳皱褶,眸子里微含笑意。
  “那你要我怎么样?”
  寒烟眼中充满忧郁,怀里一空,逼得他沉淀了脸色,倔强地质问着。
  她轻轻走上前,踮起脚,双手捧上他的脸。
  “做最强的男人,然后,我就是你的……”
  他懵住了,不是因为她忽然而至的温存娇柔,而是那句“最强的男人”!
  骇得一把推开她,寒烟大惊道:“你说什么?他们是我的兄弟!你……你要我……”
  脸色大变,他的声音不再忧伤,还夹杂着一丝丝紧张。
  “你,听懂了。”
  寒烟蓦地一怔,他的目光含着的波动愈发剧烈,大掌紧掐着锦霓的双肩,激动道:“你是要我……”
  “嘘!”
  她伸手挡住他翕动的唇,不叫他说下去,却只是柔柔一笑,“我等着你……”
  影踱回廊,风惊初霁。
  雾阁悬窗,笼月半烛。
  难得的又是一个人的夜,翻来覆去无法安眠,头顶的夜明珠的光,照着惨白的一张脸。
  锦霓不敢睡,好像一闭眼,耳中就响起纷乱的声音,嚎叫、痛吟、杀戮的声音齐齐涌上。
  “我从不曾爱你……”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天上地下,再不相见……”
  她捂住耳朵,将全身都藏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冷不防,一个温热的身子靠过来,大力将她的身子从锦被里拖出来,纳入自己怀中。
  “锦霓。”
  温柔中隐隐带着几分冷意,男人闭着眼,抱住她,不许她挣扎逃脱。
  “如果你恨,你怨,都朝着我来,不要拖寒烟和香川下水……”
  望月苦涩地挤出一句话,艰涩地终于道出内心的猜测——
  她是想起来什么了,还是在探求着什么,她本单纯,为何却一反常态地要故意挑拨?
  “我恨什么,还是你是在暗示我,我应该怨恨?”
  锦霓从梦魇中清醒过来,看清来人,冷笑一声,幽幽叹息道。
  “你想起从前了,你想要报复,是不是?可是他们是我的至亲,你不能……你不能……”
  痛苦地将头深埋在双手间,他低低地念叨着。
  伴随着一声轻哼,锦霓笑了出口:“你是聪明呢,还是愚笨呢?你倒是手足情深,可人家呢?”
  “你什么意思?”
  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望月猛抬头,看向锦霓。
  她索性爬起来,钻出被窝,直起身跪在床上,平视着他。
  “望月,你有多少年,没见过你娘亲了?你真的以为她死了?”
  猛然间身躯一震,望月难以置信,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来。
  目光一亮,他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锦霓用嘲讽的笑声给打断,“我想起来了,我在汲家老宅,曾见过一个女人呢,疯疯癫癫,痴痴傻傻……”
  “你说……什么女人……”
  忽然间,望月的口齿有些不清,像看鬼一般凝视着锦霓,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痛快极了,真痛快。
  聪明的男人算计了一辈子,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傻子的滋味儿,一定是很复杂的吧?!
  “你的弟弟们都知道她的存在,我想,可能,是想留个杀手锏,将来跟你争夺庄主之位吧,只是他们没想到,你居然抛下家业,跑到苗疆去了,真是白费了多年的心思呐……”
  一口气说出来,心中的积郁之气消散了许多,她咯咯笑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