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1 07:47      字数:4948
  角落里不知从哪出来两个婢女,见是寒烟,畏缩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
  “二少爷……”
  寒烟人虽有些莽撞,但背地里,丫鬟们较之香川的温柔,更是欢喜他在床上的威猛。
  朵澜不知怎的,竟一个后退,隐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淡淡看着。
  只见寒烟手一伸,仰起头,执了个小小的酒壶,慢慢地往嘴里灌了一口,眉头皱起,不悦地猛推开粘上来的两具娇躯。
  “滚!”
  女人们尖叫了一声,跌坐在地,慌乱地爬起,还来不及拍掉身上的灰尘,便拉扯着快步走掉了。
  汲寒烟大步向卧房走去,朵澜这才悄悄跟在后面,怕他酒醉出事。
  进了房,他连蜡烛也不点,摸黑跌撞到床边,身子一歪,就那么倒了下去。
  他平躺在床上,烦躁异常地扯着领口,凌乱的衣袍在掌中揉搓着,口中喃喃。
  朵澜轻轻转身,合上他忘记关严的房门,小心地探着步子,生怕踢到什么,惊醒他。
  一直走得近了,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他的面容。
  因为酒醉的缘故,他的唇色如同擦拭了丹朱,眉峰高耸,蒙了一层倦怠。
  眼前这个大醉的男人,和记忆中跋扈的少年渐渐重合。
  低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眉眼,朵澜心中泛起涟漪。
  一定是不爱……
  可一定恨么……
  每每泥足深陷,每每狼狈不堪,首先出现在眼前的,必定是寒烟,带着那特有的张狂笑意,厌恶,鄙夷地看着她,继而轻佻地握住她的下颌,上抬,对上她的眼。
  岂料,他忽地睁开眼,黑漆漆地看着眼前的朵澜。
  她被他这动作生生吓了一跳,竟是忘了逃离,腰儿一软,被他抓住,带到胸前。
  不等她撑起身子,一只铁掌已扣住她的后脑,掌心火烫。
  “我还未去找你……你便自己寻来……好……”
  舌尖一痛,已被他的舌尖牢牢勾住,缠绕。
  酒香和她口中的蜜津混到一处,任凭她如何挣扎,却只是将自己的衣衫也挣开,露出贴身的秋衫。
  他的胸膛结识而灼烫,皮肉的肌理烫着她。
  见她要躲,他的大手抚上她那一排钮盘扣子,轻松一拽,几个盘扣应声而落,散乱一地。
  寒烟轻抚着朵澜的腰儿,指尖沿着背脊缓缓向上,绕过圆滑光洁的肩头,往下一扯,薄衫“咝”一声裂开。
  手往下,他虚拢着那一处柔软,明明是他在下面躺着,可不知为何,喘不上气的是朵澜。
  绷紧了足尖,朵澜推着他的胸膛,被那灼热骇到,自己的清明瞬间被蒸发掉,顷刻间天旋地转。
  一个翻身,寒烟将朵澜压在身下,沉重的酒气扑鼻而来。
  “好些了?”
  他吐着气,带着酒香,唇如烈火般覆盖了上来。
  火气一下铺天盖地席卷过来,可怕地笼罩她的全身,直觉里应该马上离开,可身体绵软,使不上力。
  “还好……”
  她试图唤醒他,可刚一张嘴,他便趁机钻入她的檀香小口中,大力地吸裹起来,舌灵活得像是一条滑溜溜的小泥鳅,尝遍她嘴里的滋味儿。
  大手,急切地探入她的裙底。
  “不要!”
  她一惊,扭着腰想要爬起来,上身刚一动,他便沉沉压住,胸膛抵着她的小腹,死死按住。
  “不要不行!”
  寒烟稍显粗鲁,大手隔着衣料,就开始揉捏起来。
  天知道,他想她想了多久,那些女人,全不对味儿。
  唇被吸吮得红艳艳,连耳根处都泛着淡淡的粉,细汗已经从滑腻的皮肤里微微渗透出来。
  他是床|笫之间的个中老手,自然知晓如何最快地调动起她的情|欲。
  寒烟只觉得,两人身上的衣衫,煞是碍事儿,醉意窜过头顶,他微晕,不悦地扯住她最外层的那件袍子,一拽,连带着贴身的衣物,都被扔在床脚。
  不着衣衫的皮肤裸|露在外,登时泛起凉意,满室春|光。
  “寒烟少爷……我……”
  她的话被他截断,重重咬了一口那被他舔得湿润的花尖儿,“叫我什么?”
  朵澜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眼中盛满了水意,掀起眼皮盈盈看着他,瑟缩了一下,才启唇道:“寒烟?”
  他魅惑一笑,似乎满意起来,一张微红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冷硬骇人。
  朵澜眼中一水汪,似乎极委屈。
  “啊……寒烟……疼……疼的……”
  她不敢再交错,叫着他的名字,手不自觉地搂上他的脖子,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紧紧搂住。
  “疼?我比你疼……我疼了很久了……”
  寒烟不为所动,反而捏住她的手腕,大力地吸起来。
  如水的眸中滚动着湿漉漉的液体,正要顺着脸颊落下,雪白的贝齿咬着粉唇儿,她想要摆脱全身涌上来的火热和湿润。
  “我都说了……别怕……我会轻轻的……”
  紧紧地抱住他,她纤巧的身子止不住地在抖。
  寒烟还不知道!
  汲寒烟还不知道她已非完璧,若是他知道了,以他那样自负又残暴的人……
  她不敢想了……
  “寒烟……寒烟……烟……”
  她不知是愉悦还是难过,抓着一只他的手,指甲深陷,抠挠着他,可还是忍不住满身的亢奋。
  “呜呜……我……我啊……”
  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闪过,她像一条濒死的鱼儿一样,大口喘着气,意识逐渐模糊。
  他哑着嗓子,喝过酒后的他,眼珠儿都有些红了,好骇人。
  寒烟看着她的蠕动,嘴角勾起满意的笑。
  他仍以为她是处|子,满心地想要一个绵长细致的前|戏。
  意想中的那层阻碍呢?
  酒醒了大半,寒烟红着眼,慢慢撤出,难以置信一般,又重重插|入!
  虽然紧致,虽然窄小,可那层坚韧又柔滑的膜,不,在,了!
  发狠一般,他连连疯狂地动了好几下。
  “啊……疼……”
  她狂扭着身子,痛得极力想逃,他用手掌制住了她的行动,气息凌乱浓浊。
  ☆、022
  快十五了,星空晴好,夜幕蓝如墨色,硕大如圆盘的满月,被璀璨的几颗星子围绕,远近皆有,颗颗晶莹剔透。
  步履匆匆,一身风尘,甫一进山庄,听得下人禀告,不等先去向望月请安问好,汲香川大步迈向翠烟居。
  绕过院中的一处人工湖,寒烟的卧房便近在咫尺,香川握紧拳头,半敛着眉眼。
  去了又是如何?
  可不去,便见不得她一面。
  庄内的小厮们传的似真非假,说那叶小姐被二少爷抱起来时面如金纸,气息奄奄,怕是要不行了。
  听得香川皱紧了眉,放下缰绳,直奔寒烟独居的院落。
  转过那曲曲折折的回廊,不知为何,香川心中滑过一丝落寞。
  她回来了?那为何,是寒烟第一时间找到了她,又为何,在他的房中修养?
  他与寒烟,一母所生,向来交好,只是这一次,关乎到这个人……
  莫名其妙的烦躁,他不知怎的失了平时的镇定,抬脚便狠狠向院中的主房走去。
  原本漆黑的房间,忽然亮了起来,霎时灯火通明。
  凛冽的掌风将刚点燃的蜡烛几乎扇灭,那幽黄的烛芯儿颤了两颤,半明半昧,终是亮了起来。
  柔若无骨的手指被汲寒烟抓在掌中,他眸中的阴霾越发浓厚,冷笑道:“叶朵澜,谁借给你的胆子?!”
  隔着厚重曳地的幔帐,秋日夜晚清冷的光线稀稀疏疏投射进来,空气彷佛都已凝滞,只是流动着浓浓的戾气。
  姣好的面容黯淡,叶朵澜微微垂了头,半散开的乌黑云鬓上一只翡翠蝶儿流苏簪子轻颤,低声道:“你听我说……”
  寒烟额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眼中射出逼人的精光,截断她的话,“住口!你明知道我的心意!自你走后,我便不曾碰过这庄中任何一个丫头!”
  他气急,竟把实话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
  他年少轻狂,本是欲望浓重的年纪,也曾狎妓游玩,甚至叫上香川一同厮混,玩那双龙戏凤的游戏。
  只是这次,自朵澜下山,他便对那情爱之事顿感索然无味。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少年时便已落下的种子,居然时隔多年,撕开了那层叫“戏弄”的外衣,一路生长起来。
  以其摧枯拉朽之势,占据他整个心头。
  十月间里,春夏之花早已凋零,而寒冬腊梅之类的花木也还未盛放,汲香川一踏入翠烟居,满院落的香果树,椭圆形的叶片随风落下,带着淡淡清香。
  蓦地,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本就快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推开门,扑面便是酒气,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女子香气。
  朵澜在这儿?
  内室有影影绰绰的灯光,香川沉下气,向里面看去。
  这一看,他大惊失色!
  “汲寒烟,你在做什么?!”
  强自按捺下满腔怒意和心疼,汲香川冲上去,从不离手的扇子“啪”一声,叩打在寒烟的背脊上!
  力气之大,他古铜色的背上立即显出一道狰狞的紫黑色淤痕!
  他顾不得那跌落在地的扇子,大步上前,目眦欲裂。
  叶朵澜此刻,衣不蔽体,被嫉恨大炽的汲寒烟,用扯碎的床单,牢牢绑住双手,系在床头。
  “我和她的事儿,不用你管!”
  寒烟这一下,伤得不轻,背上的肉几乎裂开,隐隐有乌黑发青的血液渗出来。
  香川顾不上询问缘由,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去解朵澜手上的碎布条。
  刚一松开,朵澜便软软地跌落下来,倒在一片凌乱的床上。
  细嫩的手腕,已被勒出深深的红痕,胸前背后,尽是深浅不一的指印和印痕。
  不消说,香川一眼便知,他们之前做了什么。
  她这副样子,不仅不能叫人放过,反而会激发男人的毁灭欲,想要狠狠地虐待她,□她。
  强压下怒气和火气,香川眯细了眼睛,冷声道:“怎么回事?下人们都在传,山庄的第一杀手要死了,我怎么看到的,却是这么香|艳的一幅景色?嗯?是不是汲家的饭,养活了一堆闲人?!”
  朵澜抬起头,看着香川深邃的眼睛,里面投出清澈的人影,那是已经泪流满面的自己。
  “二哥,你若是知道,定然比我还要怒上几分!”
  寒烟咬牙,心里痛极。
  这么个尤物,千忍万忍,竟是一个不小心,便宜了别的男人?!
  汲寒烟不顾背上的伤,冲着汲香川一声暴喝。
  香川到底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瞥了一眼朵澜,再看寒烟亦是只穿了贴身衣物,当即明白过来。
  哼,终是还是为了这个!
  他倒是刚从这泥潭中抽身出来,如今却是轮到汲寒烟了。
  闷哼一声,香川上前,俯身拾起跌落在地的扇子,掸了掸,轻轻合上,握在手里。
  用那扇骨,托起叶朵澜的下颌,他丰神绝世的脸上透着诡异的笑容。
  “你可是把我二哥惹到了?怎么,没伺候好?”
  冰凉的触感从尖尖的下巴处传来,叶朵澜被迫抬起头,与他平视。
  她反而镇定了。
  宛若新生般,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空明澄净。
  不过是一副皮囊。
  “是,朵朵没伺候好二少爷,请您责罚。”
  她收住眼泪,平静道。
  那握着扇子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寒烟听得香川的语气,稍稍一愣,望向两人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心中也隐隐一动。
  香川的反应,竟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明明,也是对她在乎的啊……
  “哼,责罚?罚你什么?今晚好好伺候他,还是好好伺候我?!”
  话音一转,竟是将她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