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21 07:47      字数:4903
  他卖了个关子,火热的掌心贴着她心口处的微凉,如火的手心烫得她的粉尖儿一缩,然后它们好似不甘心一般,高高挺立起来,全然在他手中绽放成两颗坚硬的花蕾。
  他笑眯了眼,眉眼弯起,似是心情大好,连带着动作更加温柔。他生得好看,极像生母,却只有男人的俊秀清朗,并不显得媚气。
  “但是什么?”
  叶朵澜等了许久的下文,他却不再开口了,而是再次抚上她的细腰,将唇印在她的锁骨之上,吮吸出淡淡的红痕。
  她这么香,这么软,好像长高了一些,又好像没怎么变,在他灼热的气息下,还是只会哆嗦着咬住唇,无所依地只得抓紧他的衣袖。
  心底一柔,一只手撤出她的肚兜,沿着曲线缓缓下移,一路到了裙底,轻薄的衣料下,是她的凹处。
  指尖用力一按,满意地看见怀中的娇娃娃轻颤;却挣脱不开他的铁臂。
  “但是现在轮到我了!”
  天意弄人,如今再见面竟是三年之后。眼前依旧是如水的眼,依旧是纯真清澈,只是她一脸戒备森严地瞪着自己。
  朵澜娇躯一震,心说自己怎么竟被他的虚情假意给险些蒙骗,当即抬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媚声道:“王爷您还真是爱说笑了……”
  素手扬起,朵澜抚上他因为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而不断抽痛的额角,第五鹤感觉到一股微凉的气附在自己的眼角,慢慢地渗入到肌肤,舒服得抱紧她。
  “王爷最近操劳,应该是累了,来,闭上眼……”
  她低低地俯在他耳边,吹气如兰。
  “嗯……”
  第五鹤果真如她所说的,闭上眼,靠在身后那株需要两人合抱的高耸参天的古树。
  细腻的指尖缓缓流转,从眉峰到眼睑,从脸颊到人中,按捏轻点着。
  叶朵澜继续笑,夜色中,她的眼神勾魂荡魄。
  第五鹤虽是依言闭着眼,可是手上的触感更加敏锐,停在她背脊的手收紧,沿着那挺直的曲线向上。
  天热,她连中衣都选了最薄最清凉的款式,如今却是方便了第五鹤的偷香,挑来系带,他再一次探入她肚兜下的浑|圆,掐上挺立的嫣红果实。
  这是这一次,不复先前的轻柔和小心翼翼,带着狂风暴雨的情|欲,他白皙的面庞有些狰狞,刚被她轻抚过的额角,也滴下汗来。
  “痛……”
  她呼痛,身子一缩,冷不防被他抓得更紧,胸前的两团白色被他狠狠捏在手中把玩,不停撕扯着那柔弱无助的小蓓蕾。
  第五鹤越发觉得火烧火燎,喉头干渴难耐,只想扣牢她的身子,在他幻想的湿热紧致里横冲直撞,宛若刚成年的青涩男子般。
  看出他的狂浪,她笑得愈发妖娆,眼中似乎都要淌出一汪水来,明明是单纯无害的少女模样,可那成熟的风韵,却比勾栏青楼最红的窑姐儿还要来得汪洋恣肆。
  “澜儿……吻我……”
  男人沙哑粗嘠的声音响起,第五鹤急促地呼吸着,混乱浑浊,按住她的肩,将她往自己怀中压。
  盈盈水眸一眨,少女调皮地笑了,心底那丝丝新鲜感逐渐消逝,剩下的也仅仅是对于面前男子的嘲讽与可怜。
  原来传言中的第五鹤,竟也这样的脆弱不堪一击,她有些失落,回顾这煞费苦心的图谋布局,她笑望月实在是高估了对手。
  只是沉醉在情|爱中的男人,根本没有预估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因为动情,第五鹤的脸颊显现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红,紧紧地合着眼,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体上四处点火肆虐。
  朵澜踮起脚尖,先是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吸吮,然后犹豫地吐出香舌,缓缓勾勒他的唇形。
  “咝……”
  他倒吸一口冷气,一口叼含住她红润的小嘴儿,生怕下一刻她便消失不见。
  鼻息间都是他的气味,朵澜的后脑被他的一只手托住,腰身亦被箍得紧紧,只得眨着睫羽,躲闪着他火烫灵活的舌。
  口中的蜜津几乎被他尽数吸走,第五鹤不断地吞咽着她的香甜,竭尽全力,好似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寻觅到了渴望的绿洲。
  “呼……”
  见她几欲昏厥,他终于松开了钳制,朵澜重重吸了几口气,然后坏心地啃咬上他的下颌。
  她像是调皮的孩童,在那刚毅的下巴上只停了片刻,便不肯再做逗留,湿热的舌尖下移,蜿蜒到他不断抖动的喉头。
  一下,两下,舌尖触着他的喉咙,感受到他不自觉的颤抖,这不曾被人亲吻过的地方,竟让他有一种似喜似悲的感受,眼角都要湿润。
  而那早已经膨胀到极限的欲望,几乎要将亵裤撑破。
  “你……要玩死我……”
  他躲不开她舔舐的舌,哑声质问着。
  她毫不带情|欲的眸对上他暗沉的眼,收回作乱的舌,天真无邪地舔了舔嘴角。
  第五鹤刚要夺回主动,想要狠狠吻上那妖艳欲滴的嘴唇儿,颈上忽而一痛。
  “你……”
  “我只要再用力一点,你的颈子上就会多出两个血洞来……”
  叶朵澜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出谷黄莺般的童音悦耳,只是指尖已经戳到了他的皮肤上。
  “我在想,你这样的男人,血喷出来,是不是都要比别人来得急,来得热些……”
  她将堪堪一握的细腰更近地偎上他,越发清晰地感受着他火烫的贲|起,另一只不安分的手,准确无误地抚上那昂扬炙热。
  剑眉之下,第五鹤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现过一丝狼狈,只是身体本能地贪恋那小手的温热和柔软,鼻孔中哼了一声,终是不敢再动。
  滑腻的手儿突然撤离,她忽地软软地栽倒,若不是第五鹤飞快地拦住她的腰,叶朵澜怀疑自己就要惶惶地跌倒在地上。
  “你……怎么可能……”
  她明明用了媚术,而他也明明被自己所控制,怎么……
  “你太大意了!”
  他将她身子抬高,一个转身,将她顶到树干上。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嗯?”
  第五鹤修长的手指抚摸在叶朵澜的腮间,忍不住轻叹道。
  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背脊贴着粗糙冷硬的树干,她扭了扭,想要减轻背上的痛感。
  “堂堂王爷,还是不要难为我一个弱质女流吧……”
  眼微眯,外表温润的男人显出强势与阴狠来,多年来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使得他虽年轻,却极为擅长窥测人心。
  “你是女人……可是……却不是个娇弱的女人……能徒手杀人的女人,还算弱女子么……”
  他一只手撑在树干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心脉,只需一震,便能叫她立时心脉俱损,功力丧失九成。
  深吸一口气,叶朵澜娇俏地笑了。
  “那王爷想拿我怎么办?”
  他被问得一愣,似乎没料到她问出这样的问题。
  似乎每一次被抛弃的,都是自己呢。九重宫阙,他的母妃盛装袅娜,眼中却只有前来临幸的父皇;血雨江湖,他的严师还来不及带他四处周游,便驾鹤西去撒手人寰。
  这一次,第五鹤绝对不允许,她的再一次离开!
  “大不了,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你去祸害人!”
  眼一眯,他的杀意立显。
  她却不怕,一只手儿捂住小嘴儿,咯咯笑道:“你不会杀我的。”
  “太过自负,尤其是女人,在江湖上,命会丢得比较快吧……”
  方才还你侬我侬的一对璧人,此时已是杀气腾腾,女子的手绕到身后,两具同样紧绷的身体呈现着胶着与势均力敌。
  “第五鹤,且放下我是不是你徒儿这件事,我就不信,你没听说最近的古怪。与我比起来,这事儿怕是重要得多。”
  叶朵澜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心口处都被他的掌威胁得颤颤的疼。
  果然,他面色稍霁,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犹豫了片刻,终是将手放了下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
  第五鹤冷然出声,对她的挟制仍然未完全放松。
  她笑,先是小声,然后提高了音量,大笑得极开怀,清脆的声音在夜里透彻婉转。
  树影婆娑,黑漆漆的夜,风掠过枝叶,沙沙作响。
  “我知道什么?王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您不觉得,最近失踪的人有些多么?而您的年纪和身形……又和他们很像呐……”
  两人齐齐回首,向来时的那间义庄望去。
  ☆、014
  “喂!闪开闪开!想吃牢饭不成?”
  几个官差不耐地挥着手,将围观的人群往外赶,偏有好事儿的硬要往里探头探脑,小声议论著。
  “啊呀,这赵老三死得可是古怪……”
  “你看到了没?那血流的……啧啧,可要了命啊!”
  “可不是,刚才大胆儿那小子上前凑了一眼,说是眼珠子被人挖了出来,在眼眶子上晃荡着,身上到处都是血洞,喷得周围满地都是……”
  “快别说了!我这都要吐了……”
  义庄内,县太爷皱着眉头,额中间拧成一道“川”。
  想他在这一片儿当职几年,虽然官阶不高,可到底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因着离蜀中不远,所以这芝麻官也做得顺风顺水,如今却死了人,还是死在义庄!
  “大人!”
  仵作擦了擦手,招呼手下给死者盖上白布,起身朝县太爷拱了拱手,脸上有着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大人,小人验过不下百余具尸体,可这回……”
  他蜡黄的脸上肌肉有些抽动,细长的眼睛向周围瞄了瞄。
  太爷明白他的顾忌,挥了挥手,周围的几个下属连忙躬身退下。
  “说!”
  仵作沉吟了一下,“恕小人放肆,大人,这……这……不是人干的!”
  县太爷大怒,腮上的肌肉直哆嗦,猛地一拍长案,再也压不下怒意,“混账!不是人干的,难道是牲畜不成?”
  义庄之内本就空旷,他这一吼,回声荡漾,老旧的墙上竟簌簌落下灰尘来,那逼仄的楼梯也跟着“嘎吱嘎吱”作响,听着叫人牙齿都酸了。
  那仵作头上见汗,忙上前安抚,小声提示着,“大、大人,死者脸上那森森的白骨,连小人看了都遍体生寒,那尸体的血洞,像是利爪生生抓出来的,还有那黏糊糊的液体……”
  县太爷闻言,咽下一口恶气,抬眼看看四周阴冷的环境,也说不出话来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
  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年轻的衙役,屁滚尿流,慌里慌张,见到县太爷扯着嗓子大喊。
  县太爷满腔怒火与寒意不得发泄,当下提起那衙役的衣领,怒道:“混蛋!话也说不利索,什么不好了?说不明白,本官就叫你不好了!”
  “尸体、义庄里停放的尸体……少了两具……”
  那衙役哆哆嗦嗦,两腿打颤,拼了命挤出两句话来。
  县太爷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手一松,可怜那衙役浑身力气都集中在嘴巴上,狠狠摔在地上,屁股不觉得疼,只担心脑袋能不能留在脖子上。
  “胡说八道!你……你们……会不会是弄错了?”
  县太爷声音颤抖,分明是还抱有一线希望。
  “属下、属下几个人……”
  衙役咽了一口唾沫,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直咬牙,这才说出话来,“小的数了好几次,按着义庄的记录逐一比对,的确是……是少了两具尸体,都是外地人士,二十出头,年轻的男性,说是与人比武输了,昨天死后才置入义庄……”
  县太爷两眼发黑,心道死了人,还丢了尸体,这……这叫他清风县可怎么跟上面交代……
  深夜。
  遥遥望去,风中摇晃的两盏灯笼却是白色的。
  黑漆漆的木质牌楼森森然的挺立在那里,灯火处似乎正映着两个字,许是有灯火缭绕的缘故,那里雾气比他处薄弱些,仔细去看应该能看清楚。
  叶朵澜向来不擅长刀剑,如今却暗自懊悔,竟没有件防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