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1-02-21 07:13      字数:5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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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仍理所当然放在某个禁忌部位的“违规操作分子”并没有及时意识自己的错失:“你的态度需要改进。” 在合作中如果生出责怪情绪和分裂意识就是不专业。
  “我警告你,别惹火我,特别是在床上。”这是下达最後通牒,其实已经快紧张得掉毛。
  “就算是执行公务,你也显得太严肃了……”说著,左臂猛地拦腰圈住陈仅的胯部以上,掌握致命弱点的右手正以最恶劣熟练的手法对其实施前所未有惨绝人寰的酷刑。
  “唔──你是疯了吗!”真是首次惊慌失措,对这样的戏码始料未及,“住手,费因斯!妈的……啊!”对方原来是这方面高手,比他的一级情妇雪莉还高杆。
  用力伸臂箍住费因斯的脖子,急怒攻心的样子:“再玩下去就难看了,安德烈.费因斯,放开我。” 别当我是吃素的。
  “可真是顽固派。”终於让他得偿所愿,很有风度地挪开半边身子,抬了抬手以示清白,“OK,表演结束。”
  “你简直是发神经。”松一口气,颓然倒在床上,“你要是再敢瞎来,我说不定会失手废了你,管你是不是老大。”
  “那我算不算是逃过一劫?”费因斯轻笑,出其不意地举高床单再次覆住两人的头,紧窒的空气在危险中流动,“可我现在要解决一些男人的问题。”
  “什麽?”不好了!
  “别动,你什麽都不用做,别动……”
  接下来遇到的情形,让陈仅永生难忘,仍有一半压著自己的男人居然就在这个只有他和他的空间里……自慰。他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和一个男人肌肤相亲,并且眼睁睁地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做出这种放纵猥亵的行为,这简直是……简直是……疯狂。
  费因斯的神情带著三分投入三分野性三分纵情,还有一分迫切,突然,陈仅被他的神情怔住了,心像被狠狠撞了一下,有点受惊吓。从来只是看漂亮小妞的床上风流放浪,从来不知道男人在享受时也会有这样露骨的表现,出无所顾忌的性感与沈迷。
  其实费因斯完全不是靠自慰打发性爱的人,眼前这种属於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状况。从来都是别人投怀送抱的上位者,像眼前这样同处一张床还被挑三捡四的情形实属罕见,不过也并没有压抑的必要,有欲望就诚实宣泄,过後也无谓是否有失体统,说到底,没有比男人更了解男人的。
  费因斯的发丝偶尔会轻擦过陈仅的上身,像轻柔却也热烈的诱惑在肩头鲜活地跳跃,腿脚猛地缠上来,取一个最暧昧的角度霸道占据,逼得他进退两难。还有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他胸膛颈间腋下,燎热得惊心,有时一个抬头,两人眼神相撞,擦出一道复杂的白焰,暗沈磁性的只属於男性的喘息与低吟,使陈仅彻底乱了方寸,甚至忘记该如何采取行动接招。
  汗水滴下来沾湿了床单,也浸湿了心,高涨的情欲扑天盖地袭来,疯狂的节奏跟著情绪舞动,灼烧般的热度接近沸点时会带来怎样的惊悚狂悍!陈仅的眼内闪动著危机四伏的犹豫,胸口急速地起浮,血液在蒸腾叫嚣,他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紧绷著盯著费因斯的忘情,真正冲上顶峰时,两人的呼吸早就混了,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呃──啊!”低低嘶吼,喷薄而出,费因斯很自然地抬手抚摸起旁边的身体,潮热的手掌巡视过背脊、臀肌、大腿内侧,更可怕的是,他还将那粘腻的东西随手抹开,恶性点染。
  失神过後,陈仅只感到一阵虚脱,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被这个疯子上司影响成变态狂什麽的,总之,就是不正常了。
  “天啊!你做了什麽!”陈仅早被他的行动搅浑,等对方的热液沾身只有震惊的份,“我们到底在干什麽!你竟然把你的东西抹到我身上……你!”
  “事实上,我们什麽也没干。”费因斯扯开床单,退开躺下,眼睛望了望身边表情呆滞的搭档,再把目光往下移,找到那个同样呈半兴奋状的部位,“你不是希望我帮你解决吧?”
  “Shit!你闭嘴。” 还好黑,看不见自己的厚脸皮居然也破天荒地红起来,“今晚算是我人生中的败笔。”其实他人生中的败笔不在少数。
  连说带骂地下床冲进浴室去做“漂白”工作,也不是没有和兄弟们出去疯玩过,但从来没有这样不得要领神经紧张,甚至,还有那麽一点难堪和慌张。
  等全身心清洁之後,骂骂咧咧走出浴室时心绪已恢复平静,走到床边用力扯掉脏了的床单,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新的,粗鲁地丢到费因斯的身上,虚张声势大声喝斥:“你睡过去一点。”
  “我还以为你会自动去睡沙发。”
  “想得美!你以为我怕你啊?”
  费因斯无声地笑了笑,让出半边黄金地段,陈仅立即不客气地霸占。
  “你是第一次跟男人睡?”
  “废话!谁没事会同男人睡觉,你以为这事儿好玩啊?”他在床头柜上取出一支烟点上,然後没心没肺地邪笑,“喂,是不是太久没找女人了?小心憋出毛病。”费因斯大概也是首次听到别人对其作出“禁欲成疾”的精彩推论,好笑地看了看旁边自以为是的人。
  “你真这麽认为?”边说边无情地夺走了叼在陈仅嘴上的烟,“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床上吞云吐雾。”
  “什麽?你的床?我还没怪你在我床上胡搞呢,你好歹也是安德烈.费因斯,怎麽能在男人面前做……那种事!”
  “什麽事让你这麽耿耿於怀?”这叫明知故问。
  “算我服了你,行了吧?”忍无可忍,干脆睡觉。
  相安无事到清晨,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哇啊──”
  当自己睡眼朦胧地从一个颈窝中挣扎著醒来,却赫然发现平日里软糯酥软的身体换成了阳刚平坦的肌腱,只著一条内裤的自己与另一个裸男紧紧缠抱著深眠,这情况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费因斯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捂了捂耳朵,两人都属高温体质,这样缠了大半夜难免捂出一身汗,皱著眉挪开被压得有些麻木的左臂,坐起来瞪著一脸懊悔的陈仅。
  “今晚我睡沙发。”说完这句就抄起一个枕头溜之大吉,留下一脸莫明其妙的费因斯。接著,客厅里传来一阵击打枕头的声音。在没有找到真人发泄的时候,只有转移注意力,总不能找上司对打吧,得不偿失啊。
  刚穿上衣裤,手提电脑发出通讯讯号,费因斯走过去输入特别指令。屏幕上显示──
  “焰,欧洲安全组人员已部署完毕,猎物B已向苏丹离动,下一步行动,请指示。”
  “快速布网,全面围堵,中东组即日发出追缉令,不得有误。”
  场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失窃案中的部分赃物已留落中东地区,现正全力追捕在逃的豪门分裂分子。总部已派遣当地高级特工组织24小时对费因斯实行保护,这事分部组并不知晓,陈仅如果知道自己只是身边那男人的障眼法,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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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陈仅胡乱发泄一通后,神清气爽地从客厅走回来,打开后备衣柜,取出三套黑漆漆的西服摊在床上挑选,左右看不顺眼:“那只蜈蚣什么品味嘛!”
  等合上计算机屏幕,费因斯回头看了看那个正在摆地摊的男人:“其实你穿什么都不难看。”
  “哈,多谢你帮我进一步认识自我。”乐呵呵地随手捡起一件,好像已经不再为前事所扰,“虽然你有时候有点──”有意无意地用手指指脑子以示“脱线”之意,“但基本上,也不算太讨厌。”
  “谢谢。”态度谦虚。
  刚穿上外套,不知怎么的又想起费因斯的男性雄风,眼睛朝某处打量了一下,脱口而出:“不过说实话,你那地方迷死不少女人吧?”
  “还有男人。”
  “你不是又占我便宜吧?”自己都觉得好笑,三两步冲上去给他肩膀一拳,不过下手不重,“豪门怎么会有你这种行为不检的上级?”最不检典的开始教育不算检典的。
  “总部的决策向来英明。”费因斯很有风度地站起来打理行装,准备出发去另一个目的地。
  其实监控设备早在前半夜就已被秘密处理过,也不会真让吴恭这类级别的人看玩笑,说被监视只是幌子。吴恭看上陈仅的事倒是不假,如果没有提前的排演,凭那小子的脾气,好好同他商量,要他老实扮好小情人,一定过不了关,到时候只会徒惹麻烦,打个另类的预防比什么都没有准备好。那昨晚……算是训练合格吗?没把握,那家伙似乎真是不大好搞定,但赤部在豪门成绩斐然有目共睹,虽然偶尔也有违纪之事出现,但功大于过。所以当弗萨将七部数据送到自己面前时,这个陈仅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精密的亚洲区人脉网、灵活的活动圈、不羁的个性作派,再配上一副出色的外表,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无疑是此次亚洲之行的最佳之选。
  当然,费因斯不否认昨晚是有些事到达临界点,比如那双似乎能燃烧出非凡热情的黑眸和倔强不驯没规没矩的性情,几天下来,火暴的针锋相对真是足以调动体内全部的新鲜感和积极性,毕竟很少有人在自己面前能够保持“绝对放肆”,这个陈仅算是个很意外的存在,如果不是这人个性上不那么好控制,也许香港之旅一结束,就会让他获提升,调至总部服务。
  其实安德烈.费因斯这样的人物,身边的男女多如过江之鲫,个个窈窕出众处于水平线以上,可像这样在床第间被人满脸不屑地“监督过激举动”,还是头一遭,而且一向不留人在床上过夜的习惯也被某嚣张男轻易打破,还放任他把自己的胳膊压到酸疼……
  这一切特例,还是在心里产生了很不寻常的起浮──反常地想假戏真做,反常地任由对方与自己相拥而眠至天明,反常地相信一个相处不到一周的人的忠诚度,幸亏对方在情事上对自己很有界定,否则昨夜,上下级的平衡界限一模糊,并不利于行动开展,自己作为领袖,居然率先去触碰那根底线……早上睁开眼,已经自我反省过,所以对身边人的态度端正了不少,豪门“焰”,从来都能理智控制情感。
  出门去再跟吴恭“道别”,陈仅多少有点心理障碍,完全忽略人家的正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喂。”费因斯轻声拉他回神,紧贴他耳际用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听清楚的声音道,“该你配合了。”
  这小子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这么煽情,妈的,配合就配合,也不能让这蜈蚣小看了!
  “感谢吴爷给面子,没让我们白跑这一趟。”送上一个绝对有杀伤力和魅力指数的笑。
  “哪里。”看对方眼冒红心,就知道还是贼心不死,“替中东组出力是我的荣幸。”
  前一天还出难题,这会儿倒是屁话连篇。
  “将来会有机会合作。”很出力很风度地伸手与对方握别,其实是迫不急待想走。
  谁知,就这一握手又来了段插曲,那蜈蚣抓着陈仅的手不放。某人很想很想翻白眼,但还是以力拔山兮之势……忍住了。
  “操……”一出街就开骂,看了眼上司自觉不太文明,于是决定临时收口,走到停车场却突然笑出来,“最近是不是撞邪了,居然有男人看上老子,想不通。”
  “很稀奇么?我也看上你了,怕不怕?”
  “说什么啊你,都不知道你这老大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样手下人会很难做的。”大笔一挥,作潇洒状。
  费因斯一个左劈手,把他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作势要吻上来,被陈仅紧张地用杀人的眼色阻止:“别开玩笑噢!”
  “是不是只有这招才吓得着你?”轻笑着放开手,回归安全距离。
  “别没事整自己人。喝,刚刚那招哪儿学的?这么管用。”粗线条的人,注意力往往很容易被转移。
  “现在去哪儿?”等一坐上车,马上正式宣布恢复青春活力。
  “去吃早茶,听说香港的早茶很不错。”
  “我没异议──”随手指指前面,“老大,前面禁止左转弯,别再让我吃罚单,在香港要是被当掉驾照很丢脸的。”
  “听过翔龙组吗?”费因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拷!取个这么拽的名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拍了下车门,表情严肃起来,“这种虾兵组九龙城随便抓抓就有百把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