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21 07:07      字数:4797
  会给玄门带来什麽变数,就是千机子用玄门的占卜术也测不到……
  …
  清早,柳缺月推开房门,来到院中“听息”,听息是他在别的玄门修炼术中发现的一种方法,听息两耳内听,即摒除外界一切干扰,进入万籁俱寂之境,去听自己的呼吸之气。
  柳缺月开始时只是对这种方法好奇,但後来发现这种“听息”竟然有助於练气的修炼。
  这主要是归功於“听息”最终使人心息相依,杂念全无,达到“入静”的境界,和练气的要求相符。
  宋荆担站在院口,“小月,今天十五,师傅不在,你过来吃早点吧。”
  柳缺月这才想起到每月的十五千机子都会出谷,而让他自己看书练功。想想自己到这也有三个月了;还真是快啊……
  心中被练武而压抑下的苦涩,禁不住又冒了出来……
  有时候我怀念以前的我
  作的梦虽然远远的
  想像是一种快乐
  拥有了同时也失去什麽
  而眷恋原来会带来软弱
  傍晚,千机子回到雾影谷,同时,有个人跟他一同来到谷中。
  前厅
  宋荆担把千机子最喜欢的花茶递给他,“师傅,您回来啦?”
  千机子点点头,指著一旁带著鬼王面具的男子说:“荆儿,这是鬼王府宗主。”
  鬼王府?师傅怎麽会和鬼王府有交情?宋荆担朝男子微微一礼,“宋荆担,见过前辈!”
  只见那男子点点头,也不看朝自己拜礼的宋荆担。
  “荆儿,那小子人呢?还在练功?”千机子没看到柳缺月,问站在一旁的宋荆担。
  “嗯,小月还在房里。”
  千机子皱了皱眉,这小子怎麽天天就知道练功,望了下身旁的男子,准备开口叫宋荆担把柳缺月喊出来。
  那男子突然开口“算了,让那孩子练吧。”说完转身走向里屋。
  宋荆担奇怪的望著往里走的男人,“师傅,那个;鬼宗主……?”
  “好了,鬼宗主在我们这住几日,他和师傅也是旧识了,你来了之後鬼宗主也应有事不曾来过。荆儿,不用太在意鬼宗主,你忙自己的去吧。”千字子怕自己的乖徒弟倒时管的太多引上杀身之祸。
  宋荆担茫然的点点头,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师父这麽说了就怎麽做吧,可能这些前辈都有些怪癖。
  正在屋内的练功的柳缺月则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回来了。
  一阵风刮过,烛光摇曳,光影四散。
  柳缺月突然觉得头有些昏,猜测自己可能是练功过度,也没在意,渐渐觉得没什麽力气,慢慢倒在床上睡去……
  窗子“嘎吱”了一声,屋内烛火似乎被风吹灭,屋内渐渐昏暗……
  不过,阵法包围的谷中怎麽会有风呢?
  路过庭院的宋荆担看到柳缺月屋内一片黑暗,难得小月今天不练功,笑笑往自己屋子走去。想著明天的早饭是不是要多做点?(G:一单纯的人……)
  24
  柳缺月揉揉睡得迷蒙的双眼,没想到自己昨晚竟然睡著了,似乎还睡的很熟,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好好的睡过一觉了,时间大概不早了,老头子怎麽没来喊自己?难道他还没回来?
  等洗漱好,柳缺月走到藏书房,里面没人,大概老头子还没回来吧。准备自己先看书。
  “小月,就知道你在这。”宋荆担走进屋子,拉起坐在椅子上的柳缺月准备往外走。
  拉开宋荆担抓著自己的手,“什麽事?”
  因为柳缺月的动作宋荆担愣了下,瞬间又像没什麽事一样“哦,师傅带客人来了,让你今天别看了。”
  柳缺月皱著好看的眉毛,“我不去。”我又不认识那客人,老头又犯什麽毛病了。
  “小月,反正你还没吃早餐,先去前厅吃点东西也好啊!”
  想了想,反正自己肚子还饿著,去看看吧“那就走吧。”
  两人一前一後来到前厅,“师傅,鬼宗主。”宋荆担向两人一礼,刚准备拉著身边的柳缺月也行礼,可身边的小人一个健步,冲到了坐在椅上的鬼宗主面前。
  柳缺月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是他吗?
  真的好像,那个喝茶的动作……那个背影……
  又应该不是他吧,如果是他,肯定会抱起自己,对吧?
  所以,这个人不是他……
  千机子走到柳缺月身边,“小子,这个是鬼王府的宗主。”
  “见过前辈。”柳缺月学著宋荆担朝著面前人一拜,接著看了眼千机子,“我去藏书房了。”
  果然不是他……
  千机子来不及喊住离开的柳缺月,尴尬的看了看身边的鬼宗主。
  因为那人带著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宋荆担总觉得这个鬼宗主似乎一直看著小月离开的方向。
  柳缺月坐在床上练功,床榻之间隐约含著淡淡的清香,这是什麽味道?令柳缺月有种怀念之感。
  旦日,柳缺月吃完早饭,准备去看书,突然想起昨日的清香,转过头,看著宋荆担,“二师哥,你昨天换的香料还挺好闻的。”
  小月说的什麽香料?宋荆担看著空空的大厅疑惑著。
  这时候千机子走了进来。
  “师傅,鬼宗主走了?”
  千机子点点头,“那小子呢?去藏书房了?”看见宋荆担点点头,千机子无语,那小子都快成学习狂人了。
  …
  夏日林间,溪边的小草被滴溅的泉水浇灌的熠熠闪光,知了碎碎的高叫声传响在整个谷中。
  小溪中,水珠们互相追逐打闹著,欢乐声回荡在周围。溪水的源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瀑布,凹进去的山型形成了一个小湖,不足3米深。
  “哗啦……”突见一人影从水中冒出,乌黑的长发飘荡在水面之上,发丝上还沾染著晶莹透亮的水珠,调皮的小水珠从顺滑的发丝上滑落,顺著洁白的颈部往下滴流,映衬在白皙的肌肤上有著说不出的动人之感。
  原来,有一种背影也可以如此炫目。
  “谁?”那人似乎感觉到什麽,手臂一挥,放在石边的长衫竟然飘至那人手中,驱物之术竟然出现在这里。白色长衫盖住瘦嫩的娇躯,但是,被打湿的长衫紧贴在肌肤上,在阳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转过身,那不是一张令人惊豔的面容,细长的柳眉,微眯的凤眼,红润小巧的嘴巴,很清秀,从那稚气的脸和瘦小的身体可以看出此人未及幼学之年。
  看清站在不远处的人,“鬼宗主?”这人什麽时候站在那的?
  原来水中之人就是三年前来到雾影谷的柳缺月。这个瀑布是柳缺月学完奇门遁甲後,解开谷中阵法之後发现的。而这则成了他每年夏天必呆的地方。
  柳缺月微微有些奇怪,这人怎麽会找到这里。这个鬼宗主则是每三、四个月则会来一次雾影谷,据说与那老头子交情匪浅,从这几年只有这一个人来过雾影谷就可以看出。
  不过对於柳缺月来说,这个鬼宗主则是一个陌生的人,他也未曾和此人说过话,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个人自己说不定认识,但他并不想打破眼前的生活,至少……还算满意现在。
  “你师父找你。”鬼宗主看见柳缺月飘至岸边,淡淡的开口。
  这是柳缺月第一次听到这人说话,低低的带有著蛊惑人的磁性声音,和父皇的声音很像……(G:原来你还没把你老爹忘了啊?)
  披上外衣,跃上树枝,在林间飞快的穿梭,听刚才的声音,这个鬼宗主好像并不是像老头子那辈的人物,对了,听说鬼王宗似乎十年前有场大的变动……此人应该和父皇差不多大吧。柳缺月甩甩头,不能再想了,那人怎麽可能是父皇……
  父皇不要自己了吧,三年了,为什麽从来没有找过我?
  是的,他也像他们一样放弃自己了吧。
  不是不怨,无心,怨又从何而起。
  站在瀑布旁的鬼宗主看见柳缺月走远;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
  微风轻轻吹过,鬼宗主似乎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跃至水中,武力高深可见盛过柳缺月。
  淡淡的叹息被风吹散……
  是夜,是月,十五之月有缺。
  柳缺月坐在庭院中,双手抚上一年前千机子带回来的“鸣凤”,此琴通体发黑,是用上好梧桐木制成,琴面则是16根用冰蚕丝做成的弦。第一眼看到此琴,柳缺月就立刻喜欢上它,在那个世界虽然只学过钢琴,但音乐是相通的,花费了半年时间,终於可以用古琴弹出以前学过的曲子。
  轻轻抚摸著琴尾的凤凰,在玄门资料里,此琴所用的梧桐之木是凤凰栖息之树,当年玄门祖师周游大陆,偶然间碰到凤和凰在烈火中重生,而他们所栖息的梧桐也被这超越自然之火所焚烧,玄门祖师爱惜此木,就把烧毁的梧桐之木带回玄门借著冰蚕丝制成这“鸣凤”。
  柳缺月自是不相信世上有凤凰,不过想到自己穿越而至,又产生一种向往,玄门特别记载《凤求凰》,此曲用“鸣凤”弹奏,可召唤出九玄天之上的凤凰,柳缺月看之一笑而过,却又记在了心中。
  “铮……”一曲《长相思》幽远而至。
  章台之上是那罗帐灯昏,此处却是缺月孤灯,飘渺之境,远隔云端,空长叹。
  琴声戛然而至。
  柳缺月站起身,转身奔向下午的瀑布处。
  一只手抚上还有余温的“鸣凤”,月光洒向站在“鸣凤”前的人影,张扬的鬼王面具,揭示著此人的身份。
  漫步於此处,可以感受到夏夜里的一阵阵清凉。
  把手浸没在潺潺流动的溪水中,丝丝凉意从指间传来。抬头望向瀑布,诧异之色出现在柳缺月脸上。
  月光之下,水面倒影著天上的月亮,水底约成四十五度处隐越呈现出一个小洞。
  柳缺月跳入水中,摸索著找到刚才看到的地方。
  洞很小,双手伸进,触碰到一个光滑的东西,大概成椭圆状,轻轻的从洞中拿出。
  回到岸边,借著月光,柳缺月发现自己从洞里拿出来的竟然是一个蛋……
  一个奇怪的蛋,白皙的表面,有著淡红色的花纹。
  难倒是水蛇的蛋?……不过看样子也不像啊。不会是变种的吧?养条蛇也不错呐!
  不过,这会是水蛇蛋吗?没人知道,至少孵出来之前。
  於是,柳缺月怀著好奇的心情抱著新拣来的蛋往回走去。
  25
  空气已不如一月时的清冷,带有著淡淡的暖意。三月的微风潜入楹檐,轻盈地掠过青草地,飘过城边潺潺的小河,飞过路边的杨柳,擦过枝杈尖头盛开的花朵。
  在去圣都的路上,行人大都脚步匆忙,背著包裹似乎是去赶集。
  柳缺月并不著急,停住在护城河边看著在河中嬉戏的鸭子。
  这时城门口一阵喧闹,引起了他的注意。
  “官爷,你就让我进去吧。”一位近花甲之年的老人站在城门口,哀求著守门的官兵。
  守门长看著老人的哀求,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陈太尉定下来的,“老人家,不是我不肯让你进城,只不过我对上面不好交代啊!”
  站在守门长边上的官兵越靖晓看不过去,凑到守卫长耳边,“长官,不就是10钱银子吗。算了啦,你看後面的人还等著人进城呢!”
  守卫张看了看後面的人群,更是摇摇头,“不行,要是让别的百姓看到他不交,那後面的人肯定会闹事,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官职不保啊!”不过看那老头实在是可怜,看到一旁的越靖晓。“要不你帮他交下,等到他找到家人再让他还给你。”
  越靖晓把两手一摊,“我的好长官,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发下来的钱都给我还酒债去了,现在还有欠的呢。”
  守门长无奈的看著他,“你看你,整天就知道喝酒,我看你到50岁都找不到老婆!”
  “找不到才好呢,到时候取个母老虎回来我可受不了。”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守卫长。
  守卫长也知道他指的是自家的那位,瞪了眼月靖绕。
  “这钱,我帮老爷爷交了。”
  清脆的童音使得两人向柳缺月望去。竟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孩童,身著纯白色的外衫,乌黑的长发被高高
  束起,腰间配著著一个玄字玉佩。
  一旁的老人感动的看著柳缺月,“小公子啊,真是谢谢你了,不然……不知道怎麽找到我那些孙子孙女。”
  守门长阅人无数,看出面前的孩童虽然身著单色白装,但制做衣服的材质不是一般的布匹可以匹敌的,而腰间的玉佩则酷似大陆上帮派的门符。接触到柳缺月不悦的目光,侧身让开。既然人家付了钱,自然放行。
  柳缺月扶著老人往城里走去,“老人家,你这是要到哪里去?”皱著眉头看著热闹无比的街市,这圣都城自己可从来没逛过啊。
  老人想了想,“老朽也不知道孙子他们在哪……只知道他们在圣都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