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1-02-21 07:07      字数:4861
  “那。。。。。。”本来想开口问段氏兄弟的,但是又不知道应该怎样说出口。这是一直在旁边没有吭声的雷恩对爷爷说:“罗爷爷,我看你也累了,逸谦也是刚刚康复,不如您先和罗爸爸回去。等我帮逸谦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后,如果确定已经康复,我再送逸谦回家吧。”
  爸爸点头同意,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还是雷恩可靠,不像。。。。。。”“镇天,我们先回去吧。”爷爷打断了爸爸的话,同时对着爸爸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爸爸连忙改口:“这样啊,雷恩,逸谦就交给你咯。你要好好照顾他啊。”说完,扶着爷爷道别会离去。
  爷爷的眼神,爸爸被打断的话语,难道跟磊和明有关系?但是人已经走了,我又不好意思问雷恩,只好作罢。
  一个月过去了,我在雷恩的细心照料下慢慢复元。雷恩却在这一个月里再次对我展开追求。说真的,雷恩的细心呵护我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我的心已经满满的被段磊和段明占据,再没有一分一毫的余地能留给他了。所以我很直接的拒绝了他。雷恩却反常的没有纠缠,只是说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默默的祝福我。这很不像雷恩的作风,依照我对他的认识和了解,强势的他绝对会死缠烂打的。现在却乖乖的没有半句怨言,天真的我也只能认为他变成熟了。
  一个月过去了,段氏兄弟始终没有出现,别说来看看我,就是连电话都没有半个。我向段氏打的电话,不是说太忙没空接就是根本不在,打给段日阳却说干爹他已经出国旅游了。每晚我都难以入眠,牵肠挂肚的思念着心上人,却没有得到半点回音。雷恩又以身体的理由不让我出院,连爷爷和爸爸都帮着他。
  就这样,我在罗家的私人医院被困住了整整一个月。
  熬过了一个月,回到自己的家,我终于鼓起勇气向爷爷表明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他们是男人的事实。“逸谦啊,爷爷几十岁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你追寻幸福并没有错,但是不应该找他们啊,你会受伤的。”“爷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追问。
  “唉,其实我很早就已经认识他们了,就在你车祸失忆的时候。段氏兄弟就和段日阳到过这里,当时我看他们的确对你痴心一片,所以也没有阻止。这次你发病也是他们送过来的,可是,唉。。。。。。”爷爷饱经风霜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惋惜。“可是什么?爷爷,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这个我来说吧。”回过头,看到推门进来的爸爸。“可是他们听到你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之后。第二天就丢下你,两兄弟坐飞机回去了。你昏迷的三个月里,他们连电话问候都没有一个。要不是雷恩救了你,你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什么?!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磊和明是这样的人吗?我问自己,不是,绝对不是。刚要为他们辩解,爸爸一脸轻蔑的说出更令我震惊的话:“我罗家的儿子看上他们已经算是给他们拣了便宜,我家逸谦哪里比不上人家?他们居然敢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我张开的嘴巴久久合不上,“逸谦,我并不是平空捏造。你看看,这是你三叔叫人调查时拍到的。他们居然在回去后的第二天就订了婚。”
  三叔是赤焰的首脑,他得到的消息自然毋庸质疑。我伸出颤抖的手,接过父亲手里的信封。信封里是一张相片——一张足以让我心胆俱碎的照片。
  段氏兄弟正一脸笑意的分别为两名女子戴上结婚戒指,照片的日期是我入院的第二天。
  不,这照片一定是伪造的,我的磊和明绝对不是始乱终弃的负心人,我要当面弄清楚。
  看到我去意坚决,爷爷和爸爸却没有太多的劝阻,而雷恩却以我身体刚刚康复,需要人照顾为由,坚持要陪我前往,身心俱疲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反对了。
  带着满心的疑虑和不安,我和雷恩默默的登上了飞机。
  第十九章
  如行尸走肉般的走下飞机,我连是如何回到自己和段氏兄弟和住的小公寓都已经不太清楚。伸手抚上那扇并不沉重的大门,此刻我却觉得有如千斤巨石挡在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我已经冰凉的左手,连回头我都已经没有力气了,只知道雷恩的手好暖,给了我力量——推开门的力量。
  大门,一寸一寸被推开,原本熟悉的大厅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的陌生,没有了爱人温柔的呼唤,使原本就黑暗的房间显得格外的冷清。
  房间,原本属于段氏兄弟的东西已经一件不剩的搬离,留下空荡荡的房子等待着我,这个可悲的主人。
  一股久无人居住的气味扑面而来,算算,从我得病昏迷的一个月还有在医院修养的一个月,他们搬走大概也有两个月了吧。
  坐在大厅那冰冷的沙发上,我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我不要看,我不要听,这一切,难道是真的吗?我们将近一年的情分都是虚幻而已吗?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可是,迷惘的我又怎能回答这样伤人的问题呢?
  雷恩静静的坐在我的身旁,没有安慰,没有劝导,因为他知道我不需要。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东西
  能让我受伤的心平静过来。
  泪水,默默的从眼眶溢出,一滴滴滑落在衣服上,裤子上,就让痛苦随着泪水一同离我远去吧。
  “明天要我陪你吗?”雷恩轻轻的问道,我仍然不愿抬起头,只是微微的摇了一下。只听到雷恩一声轻叹,“那,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带着轻轻的脚步走开了。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哭累了睡着的。
  早上起来,梳洗的时候我望了望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哭得红肿的双眼,连嘴唇也不带多少血色。
  把雷恩留在家里,我独自走出了家门。
  段氏大宅,与几个月前没有什么不同,碧绿的琉璃瓦反射着朝阳的金光,潺潺的流水依旧在小桥下流淌,宁静的西式园林映衬着辉煌的中式大屋,在静谧的早晨透出一阵冷清。
  应门的佣人看到是我,不敢怠慢,连忙把我迎进屋里,并马上去找段氏兄弟。
  “哦,你居然还没死,想不到你还有面目来这里。”一把充满那嫉妒与恶毒的女声从我身后响起。我缓缓站起身,慢慢回过头,静静的抬起眼眸望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四人。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分别靠在磊和明的怀里。
  那里已经不是你的专属,我静静的告诉自己。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剧痛。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磊冷冷的问道,“没什么,听说你们要结婚了,你们是我的老板,我来道贺而已。”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轻松,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双手的指甲已经生生的陷进了皮肉,但我却浑然不觉,手上的疼又如何比得上心头泣血的剧痛。
  高傲的自尊不允许我低声下气的追问。
  “哦,这样的话,我们倒要谢谢你了”明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媚,这个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过的那个。。。。。。”“我知道,就是那个不要脸缠着你们兄弟俩的那个变态同性恋吧。”那个叫媚的女人抢着回话。我望着明,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为我辩解一声,你明知道事实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明却是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讨厌,磊,你现在还想旧情复炽吗?”偎依在磊怀里的女人一边在磊健壮的胸膛画圈圈,一边瞅着我,不屑的问道。听声音,就是最先发话的那个人。“怎会,当初我们只是无聊发泄一下,从来没有当真的。宁,你知道我好爱你的。不然我怎么会容许你怀上我的骨肉?何况我们已经定婚了,结婚的日子也不愿了嘛。”磊一边说,一边亲昵的吻着女人的脸颊。
  爱,这个从前磊发誓只对我说的字,如今却轻易的对这这样一个女人说出来。难道从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骨肉,一个足以彻底把我的所有心理防线击垮的词,是啊,无论他俩怎样的爱我,我始终不能为他们留下下一代。何况,一切就是像磊说的一样,只是一时无聊的泄欲而已。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他们,根本就是在玩一场叫Zuo爱情的游戏。毕竟,身为男人的我有何资格要求他们为我停留呢?
  心,在醒觉的瞬间粉碎,化作满天的泪雨洒落在我的头上,脸上,身上。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段家出来的,也不知道最后那四个人还说了些什么。
  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雨水,寒风,飞驰而过的车辆,带着奇怪眼神的路人,我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天地间仿佛就剩下我独自一人——没有爱,没有恨。
  没有心的人不会痛苦,不会悲伤,我又何苦为了两个不曾爱过自己的人伤心流泪?刺骨的寒风随着冰冷的雨水从衣服的缝隙中直接割裂我的肌肤。
  浑浑噩噩的我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才一步一跌的走回自己的小公寓。应门的雷恩看到我这副德行,吓得连忙把我推进浴室,细心的为我调好热水。
  可是当他准备帮我解开扣子的时候却犹豫了,挣扎了一阵,还是决定放弃。“逸谦,你快洗一下,记住不要泡太久啊。”然后默默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浴室,顺手关上了门。
  雷恩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破碎的心微微泛着暖意。解开衣服的钮扣,脱下已经湿透的衣物,我静静的泡在温热的水中,知道身子由冰冷变得温暖。
  穿着宽松的睡袍,一手拿着干毛巾擦拭着头发,我来到了大厅,看到了一脸苦恼的雷恩,他却并没有发觉我的到来。近看他发现他真的好帅,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眉毛配上一对充满了诱惑力的眼睛,单论外表他绝对不比段氏兄弟差。回想起以前的岁月,我不禁感慨万分,当初逃离他的身边就是因为受不了他可怕的独占欲,当我当成他私人的物品,自己变得没有一点自由。于是我逃了,逃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逃离那令人窒息的空气。然而命运却跟我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我爱上了占有欲不属他的段氏兄弟,并最终落得心碎的下场。这样想来,我当初何必逃呢?
  “雷恩,可以陪我喝酒吗?”被吓了一跳的雷恩连忙站起身,“可是,你。。。。。。”“一句话,喝不喝?”我已经没有力气纠缠了,只要求一个干脆利落的答案。要是他不答应的话,这个城市多的是借酒浇愁的地方。
  “喝。”一如他的爽朗与决断,我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拿出珍藏了很久的美酒,我为雷恩和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来,我先饮为敬。”一仰头,火辣的液体从喉头一直烧到心头。“逸谦,你还是不要喝太多啊。”不理会雷恩的劝阻,我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罗嗦,我就是喜欢。”三杯下肚,酒量平平的我已经有点飘飘然,居然在雷恩的面前撒娇的嘟起嘴巴。
  烈酒就像白开水般被我一杯接一杯的倒进肚子,那烧灼的感觉暂时淡化那心中刀割般的痛楚。“逸谦,你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一直无言的雷恩再一次出声劝阻,强睁开已经迷离的醉眼,我媚笑着看着雷恩。“嘻嘻,你都没喝,不行,不能浪费,你不喝,我喝。”
  说着,拿起放在雷恩面前却一口都没有喝过的酒杯,“不行,你不能再喝了。”一边说,雷恩一边用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偏要。”发起性子的我已经完全没有平日的矜持,和雷恩争抢着那杯酒。抢夺间,原本宽松的睡袍前襟被我折腾的大大的敞开,一失手,那琥珀色的液体就泼了我一身。看着酒滴顺着我苍白的胸膛往下滴,我听到雷恩用力吞口水的声音。
  谈起头,望着雷恩已经杯欲望染红的双眸,我知道他在极力强忍。可是失去理智的我却还不过后果的诱惑,“雷恩,你想要吗?想要的话,要说出来哦。”一边说,一边把已经没有多少遮蔽功能的前襟再往外拉。耳边传来雷恩吸气的声音,“你想要的话,我可是会给你的哦。”再次对上雷恩的眼睛,里面原来仅剩的理智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欲望。
  微微颤抖的唇连通久违了的吻落在我的唇间,我伸手抱住雷恩健硕的身躯,任由他在我脸上,颈上,胸前又吻头舔。
  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说着,对不起,雷恩,就然我放纵一晚吧。
  拥着雷恩的身子,我沉沦在无边的欲望中。
  沉沦,就沉沦吧。哪怕下一秒等待我的就是毁灭。
  第二十章
  我默默坐在床边,木然看着右手手中漆黑冰冷的物体,可以在瞬间置人于死地的物体——一把手枪。我的左手已经鲜血淋漓,手腕上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间不断涌出滚烫的血液,一滴一滴的顺着手指滴在床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