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温暖寒冬      更新:2021-02-21 06:53      字数:4785
  而跟在百里岚身后百里凤还不晓得屋内的春光乍现,仍然大步往里走,却因百里岚突然停住而来不及刹车,整个人直接撞在了百里岚的后背上,将百里岚砰地一声撞飞了出去,直接扑到了孔子曰的脚下,亲吻上了她的小脚丫。
  百里凤本想伸手去拉百里岚,却在看见孔子曰的瞬间而变得呆滞,不由自主地张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这一刻,他只觉得心脏抽动的厉害,似乎要撞出胸膛!他的灵魂在颤抖,他的感官在咆哮,他……他想要她!这种想法突如其来,是那么强烈,那么无法拒绝!
  孔子曰没想到,再次见到百里岚和百里凤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她不太自然直起身体,收回被百里岚压在嘴下的小脚丫,将滑落到手臂上的外衣拉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着两个人点了点头,便要开溜。
  就在这时,百里凤竟然直接蹦出一句,“大哥,你把这个舞姬送给我吧!”
  孔子曰脚步一顿,慢慢抬头看向百里凤,越发觉得这小子……欠扁!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像舞姬了?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是属于百里岚的了?
  百里岚红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不自然地抿了抿唇,然后使劲儿瞪向孔子曰就仿佛与孔子曰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他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抬起手,指向孔子曰,怒喝道:“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
  孔子曰皱眉,觉得这个百里岚似乎对谁都很温和,唯独对自己总有些暴戾情绪,难道说自己已经被卫东蓠折磨出了受虐气质?但凡好脾气的人看见她,也想上前踹两脚?
  “谁让你穿这身件衣服?你……你给我脱下来!”
  孔子曰被百里岚吼得脑袋发紧,火爆的睥气一下子被撩拨了起来,两只手往小腰上一插,不屑地一挑眉峰,回击道:“要看脱衣服的,去窑子里找个姐姐儿,少打老娘的主意!”
  百里岚何时见过这样泼辣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发懵。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变得通红,拳头攥了又攥,恼羞成怒道:“你……你……可知脸面为何物?”
  孔子曰嬉皮笑脸地抬起手…指向自己的脸颊,“我知道脸为何物不过就是一张皮,你有我也有,不过就是厚度不同罢了。敢问王爷,你知道脸为何物吗?”不待百里岚回答,她接着道,“如果你知道,就不会让我当众脱捍这件衣裙了。”未了,还装出可爱的样子,贬了眨黑金色的眼睛,吐出了两个能气死百里岚的字,“是吧?”
  ()
  百里岚被气得不轻,胸口起起伏伏,瞬间失去了冷静,竟然开口骂道:“你…… 你个……”奈何骂人的语言匮乏,最后只能再次喝道,“把衣服脱下来!”
  第十七章:虎女凶猛赛霸王(二)
  孔子曰也恼了,一把扯下衣服,将其团成一个球,狠狠地砸向百里岚那张已经石化了的脸!然后,踩下裙子,跺上两脚,扬起下巴,推开挡在门口的百里凤,只穿着自制的半罩杯胸抹和短裤,赤着脚,仰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百里岚攥着手中破碎的红衣,一点点儿收紧了手指,终是无法相信,柳儿嫁给自己时所穿着的嫁衣,会遭遇此等对待!
  百里凤望着孔子曰的背影,觉得她就像是一朵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奇葩,迎着阳光,如此醒目,天生叛逆,那么与众不同!
  孔子曰感觉到背后那道火辣辣的视线,瞬间转回身,冲看百里凤比出了中指。
  百里凤不明白孔子曰的意思,以为那是她打抬呼的方式,于是也学着孔子曰的样子,冲着她竖起了中指。
  孔子曰那双黑金色的眸子一眯,却是笑了,觉得自己有点儿自作自受的意思。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百里凤晕乎乎地笑着,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冒着粉红色气泡。而且,每个气泡里都是孔子曰,有她的脸,有她的脚,有她的背影,有她的胸部特写……
  完了,鼻血奔流了!
  孔子曰回到自己的屋子后,一边翻找出另一套婢女服换上,一边暗骂自己不冷静。
  她现在是小白人儿一个,怎么就有勇气和百里岚对着干?再者,百里岚对她有恩,她不应该被他三两句话就气糊涂的。子曰,你要淡定啊淡定。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王妃已经辞世那么多年,又何必让她的衣服放在那里落灰呢?
  百里岚为毛就不能大度一些,让她这个活着的人也亨用一些王妃级别的待遇呢?真得,她这人没啥洁癖,不会嫌弃捡些已故人士的衣物地。
  哎……如果今天没有遇见百里岚就好了,那么她就可以“借”用一些已故王妃的衣物,全当江湖救急了!
  孔子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不让自己多想。她发规,她现在一想多了,脑袋就疼。
  看来,她己经习惯了当老虎时的简单思考方式,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人类的复杂情感。
  她转身走出房门,恰巧遇见了小宝儿。
  小宝儿仰着粉嫩嫩的小脸,问:“子曰,你要去哪儿?”
  孔子曰牵住小宝儿的手,“走,陪我去找李管家要月钱去!”
  两个人穿过林荫小路,绕过后院池塘,终于在账房门口堵住了李管家。
  孔子曰非常自然地将手一伸,“李管家,我来取上个月的月钱。”
  李管家微怔,先是给小宝儿请了安,然后沉了脸,摆出管家的威严,说:“七天前,发月钱的时候,你没来取。上个月
  的账目已经结算清楚,不能因为你而破坏了规矩。你自己记着点儿,下个月准时来取吧。”
  孔子曰这一个月零一天以来,一直表现得非常好,几乎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提与人争执了。所以,没有人知道孔子曰的厉害,只当她是小宝儿带回来的丫头。虽小宝儿喜欢往她那里跑,但岚府的大主子百里岚却不待见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也因此,岚府里的下人们也都不把她当回事儿。今天,她突然跑到李管家这里要上个月的月钱,李管家不但不会给她月钱,反而会给她一个下马威!
  孔子曰见李管家不肯给白己月钱,倒也不恼,仍然笑嘻嘻地围着李管家转悠,说:“李管家行个方便吧,我实在需要钱买些用品。实在不行,您就借我一些,等下个月发月钱的时候,您直接扣下,就成了。”
  李管家面露不耐,抬手轰赶道:“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没看这里忙着呢吗?你整日游手好闲,当这岚王府是养闲人的地方吗?要不是小主子收留了你,像你这样的女子,早晚会被卖入青楼!做人要知道感激,你……啊……你竟敢打我?!”
  孔子曰掂了掂刚才顺手操起来的木棍,再次毫不客气地向着李管家砸去!
  既然她已经得罪了百里岚,又怎么会怕李管家?既然她早晚会被赶出去,又何必对李管家客气?先打一顿出出气再说吧!
  这年头,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了她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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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得,她压抑太久了,需要爆发,需要极度的暴发!各位啊,你们就忍着点儿吧。
  好人有好报,早死早投胎,他奶奶地,看招!
  李管家在孔子曰的棍棒下嗷嗷惨叫,一边捂着脑袋躲闪,一边还不顾颜面地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啦!打人啦!”
  孔子曰将木棍抡得虎虎生威,锲而不舍地追在李管家的身后,眼见着李管家躲到了闻讯而来的百里岚身后,她忙快跑了两步。又狠狠地敲了李管家一棍子后,这才住了手,将木棍往地上一戳,抢先对百里岚说:“李管家不但不给我上个月的月钱,还出言侮辱我。王爷明鉴,如果你认为他做得对,那他的这顿打,我负责。上个月的月钱我不要了,给他留着看病吧。”说完,将木棍一扔,转身就往外走。
  小宝儿见孔子曰要走,忙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地问:“子曰去哪里?别走,别走,陪小宝儿玩吧。”
  孔子曰轻叹一声,伸手摸了摸小宝儿的脑袋,无比心痛地感慨道:“为师这一去啊,怕是日后无缘相见了。你好自为之,切勿学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下流勾当。你要知道,男儿要有男儿的担当,干万不可以怀着龌龊的心思,做一些不尊重女子的事情。例如,要求女子当众宽衣解带。等你以后成为一家之主的时候,也要记得为师今日所言,不可以欠人钱财,克扣月钱不给。要知道,那都是劳动人民的血汗钱啊!”
  百里岚听着孔子曰的指桑骂槐,气得脑袋发胀,脸色越来越不好。他已经不记得,他何时生过这么大的气!而今,一天之内,他被孔子曰气得险些吐血,差点儿炸肺!
  百里岚试着平息自己的怒火,不让自己与一个女子一般计较。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
  可是,他冷静得了吗?
  孔子曰那张丰润的唇畔,在一张一合之间吐出得都是不带脏字的恶毒!字字刺激着他的耳膜,让他如何能做到听而不闻?
  就是这个女人,她不但在他生病的时候骑在他的身上想要强行交欢,而且还撕毁了柳儿的嫁衣,随心所欲地教导小宝儿!是可忍孰不可忍:新仇旧恨叠加到了一起,纵使好睥气的百里岚也无法继续保持那该死的君子风度!
  在李管家的哭天抹泪目,百里岚收紧了冰凉的手指,吩咐道:“把这个女人关入柴房,饿她三……饿她五天!”
  孔子曰瞬间转回身体、挑眉看向百里岚,啧啧道:“王爷,你这个决定未免太武断了吧?第一,我没有卖身给你们家;第二,我又做过什么错事,值得‘您’张嘴惩罚?”孔子曰故意咬重那个“您”字。
  百里岚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想他惊才绝艳,满腹经纶,今天却被孔子曰问得哑口无言!真是……丢人啊!
  百里岚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休要狡辩!你今天偷偷摸摸地溜进王妃的屋子里,难道不是想要偷东西!”
  孔子曰抖了抖自己的衣裙,“我是看那间屋子没有人打扫,所以去擦擦灰。像我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少了。”
  百里岚上前一步,逼问道:“既然是去打扫,为什么还将王妃的衣服穿在身上?”
  孔子曰比比划划地无赖道:“我是看那些衣服放在木头箱子里要发霉了,所以拿出去晒晒。为了把衣服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都晒到,我不得已,才将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如果是我晒衣服的方式出了问题,那请王爷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晒?”
  第十七章:虎女凶猛赛霸王(三)
  百里岚再次被问得哑口无言,完全拿这种死不要脸的女人没辙。
  孔子曰心里寻思着,怪不得卫东篱总喜欢欺负她,看来,看着别人被自己气得无力反驳,还真他妈地是一种件颇为骄傲的事儿!思及此,她咧嘴一笑,低头拍了拍小宝儿的脸蛋,轻飘飘地说:“虽然你爹爹不给我月钱,但为师素来大方,再给你免费上一课。小宝儿你要记住,捉贼要捉赃,捉奸要在床。没证据的事儿,那叫诬陷!”说完,她转身便往外走。虽然心里舍不得小宝儿,但这座岚王府毕竟不是她的长居之所。
  一直看热闹的百里凤哈哈一笑,一个空翻落在了孔子曰的身前,问:“子曰,你姓什么?”
  孑孔子毫不避讳,“孔。”
  百里凤的新月眼中闪烁出兴奋的光,“真是个特别的名字。”
  孔子曰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百里凤的观点,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百里凤不屈不挠地又挡住了孔子曰的去路,“子曰,你还没问过我的名字。”
  孔子曰顿时觉得头痛,“百里凤,你可不可以不要挡住我的去路?”
  百里凤面露惊喜,瞬间笑露出一口璀璨的白牙,“原来你一直知道我是谁。说说,你是不是对我特别用了心?”
  孔子曰的血液在咆哮,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断百里凤的脖子,让他不能再自以为是!
  孔子曰沉了脸,干脆脚风一转,就想从百里凤的身边跨过去。
  百里凤身形极其灵活,再次堵住了孔子曰的去路,非常自来熟地问道:“子曰,你要做什么去?”
  孔子曰一头两个大,貌似……她和他没有这么熟稔吧?想起住日种种,孔子曰越看越觉得百里凤像块黏糕,就那么软呼呼地咔在你的嗓子眼儿里,让你想咽咽不下,想吐吐不出,当真黏人啊。
  她想起百里凤曾经的豪言壮语,所以直接回了句,“找个地方睡觉,绝对不去闯荡江湖。”
  百里凤微愣,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有趣。不但伶牙俐齿,将一向好睥气的百里岚气得不轻,还动手能力极强,将李管家打成了猪头样。真是越着越觉得她非常适合陪自己出去闯荡江湖。可是……她怎么知道他想和她去闯荡江湖?
  孔子曰推开满脑子疑惑的百里凤,扭着屁股向着岚王府的大门口走去。原本,她想从后门翻墙出去的,但那样一来,实在不够气派,于是她毅然决定走大门!
  果不其然,守门的家奴将孔子曰拦了下来,说是没有李管家的腰牌,任何奴婢不准出府。
  孔子曰立刻露出感动的表情,“这位大哥你人真好。王爷刚才赶我走,你却不让我走,真是好人啊!”
  那守门的家奴一听这话,马上
  将拦住孔子曰的胳膊放下,恨不得让她马上消失才好,千万别给自己惹一丁点?